戏说白翼-第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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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我悔悟过来并想要弥补的时候，她的心已经被煌占满了……没有，没有我容身的地方。
　　那天，我看到她蜷缩成一团颤抖着的身影，心里起了一种涨痛的感觉。
　　因为她看到煌和那个叫小乖的女子在一起亲密地说笑，所以她远远地跑开了；独自一人躲到无人的角落伤心。
　　我很想安慰她，可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做。要是我就这样背着煌直接跑过去安慰她，那就等于背叛了煌——我亲爱的兄弟，这世上唯一和我同样的存在。
　　况且……我很想知道自己还有没有机会，所以我作了一个决定。
　　……
　　当她扑进我的怀里哭泣的时候，我仿佛听到了心碎的声音。
　　……对不起，我曾经弃之如敝的女子们，我不知道，原来我带给你们的痛苦竟是如此的巨大，……我从来不曾知道，这世上还有一种感觉可以使我如此刻骨铭心地感觉到绝望的存在。
　　原来心碎的感觉，就在当你爱上一个，你永远也得不到的人。
醉梦
　　　　离薇宇前来攻击枫城只有一个小时不到了，白翼静静地坐在大厅的正中央。
　　大家都出去了，和她一样呆在这里的只有祭祀——他们是接下来的城战中的重要人物，所以他们被好好地保护了起来。所有人的脸上都有些惶惶之色，充满了不安的窃窃私语声飘荡在大厅上空，听得白翼眉头直皱。想了想，她最终还是站起身来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再待下去，她恐怕自己会克制不住对他们大声喝骂。
　　再过一会儿，就要战斗了吧？……不知为何，她总有种不祥的感觉，仿佛……仿佛这将是自己的最后一场战斗了！……心头突然涌起阵阵不安……如果这时候他们在就好了……不过她随即失笑起来，她居然会在不安的时候头一个想到他们俩？要是让他们知道了，还不得乐坏了？尤其是狱，她可以想象出他那嚣张的得意劲。
　　……什么时候，他们在自己心中已经占了如此之重的分量了呢？
　　他们的相遇是他们想方设法的结果……到现在，她都不知道那两个人是怎么爱上自己的。
　　静静地回想起从开始到现在的一切。
　　最先，出现在她面前的是煌。假扮成天使的他默默地守护在自己身边，呵护她、体贴她……她以为，自己找到了世界上最温暖的港湾，终于找到了一个可以休息的地方。
　　……可是，他却又离去了，那样的突然，就好像他那突然的出现，然后又突然的消失了，留给她的是满怀的伤痛。
　　随后，她开始发觉，身边还有一个人的身影。对于狱，一开始她并不喜欢，甚至有些害怕，因为刚开始的时候，狱总是喜欢以捉弄她为乐……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看她的眼光变了，变得深邃，具有侵略性。他开始关心她的起居，是他陪伴她渡过了煌走之后最初最痛苦的那段岁月。这个有着孩子一般心性的大男孩带给了她久违的欢笑。
　　就在一切都快要恢复正常……至少她已经开始尝试去遗忘的时候，煌却又再次出现在了她的面前——带着他那显赫的身份。
　　她不知道自己该如何面对这个曾经、现在的恋人，她的爱是骄傲的，容不得欺瞒的，可是……看着默默地跟在她身后守护着她，眼中带着温柔以及淡淡的伤痛的男子，她却怎么也无法开口要他离去——其实，在重逢的那一刻，她心里冒出来的第一个念头居然是：啊！太好了！原来他没有消失！
　　就在她徘徊在矛盾的抉择之间的时候，她没有发觉另一个人的伤痛。……不知从什么时候起，狱的眼中开始盛满了悲伤……这个本该一直叱咤风云，意气风发的男子，却甘愿收起自己的骄傲待在她的身边。她知道装成普通人对于这个天之骄子有多么难受，可是，他却忍耐了下来。
　　于是她不得不在犹豫要不要原谅煌的同时考虑自己对狱的感觉。
　　一开始，她的心里装的满满的是煌，所以她以为，自己已经给不了狱任何的一丝地方。可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看到狱那忧郁的演示会让她的心起了一丝涟漪……说不清是痛苦还是怜惜……对于这个有着与煌一样面容的男子，她理不清自己的感觉。甚至，她居然开始喜欢上他的坦率！
　　煌的心中有太多太多的秘密，她发觉，这个煌与她爱上的那个煌……已经不能算是一样的人了。比起煌的深沉，有时候她更喜欢狱的直率一些。……那么，她是不是该……？
　　想着想着，心中一动，她突然有种渴望，很想很想见到那两个人。在她回过神来之前，她呼唤了那两个名字，所以，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他们已经出现在她面前。
　　“白翼（小鸟）？”看着关切地望着自己的两张相似的面庞，她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没什么，只是突然想看看你们。”因为，心里有一种直觉，似乎这是我们最后一次单独相处的机会了。
　　可能没有料到白翼会这么说，两人皆是一愣，随即，又都红了脸。
　　……无论怎么看，都觉得他们是如此优秀啊！她真的不明白为什么这样优秀的人却不约而同地喜欢上她了呢？
　　“……呐，你们……到底是怎么喜欢上我的啊？”恍恍惚惚的，她问出了这个问题，随即，羞红了脸，忙不迭地掩上自己那张“惹祸”的嘴。
　　对面的两人的脸更加红了，不过，沉默了一小会儿之后，狱头一个开了口：
　　“我第一次看到你的时候，是在那个救护丛林狼王的MV之中。你为了救一头丛林狼而和比自己高十几级的战士PK，甚至还为了救自己的宠物而牺牲生命。我记得你最后的那个笑容，纯粹、温暖……让人不由自主地想要靠近。然后，我就喜欢上你了……”
　　说完，狱就深情地盯着白翼，那灼热的目光让她无法招架，有些焦躁地绞起了自己的手指。
　　煌上前一步，温柔地握住她的手，把她备受“蹂躏”的手指给解救出来，随后温柔地看着她轻声说道：
　　“我和他一样，也是喜欢上你的笑容。不过，那个MV并不是我第一次看到你。”看到白翼惊讶地睁大了双眼，煌笑了，如同一阵春风吹过。
　　“我第一次看到你，是在你头一次变成人形的时候。（听到这里白翼惊呼：啊，原来那个时候的山洞是你的布置啊！那，那你岂不是看到我最丢脸的一面了？？）那时候的你，头上满是杂草，灰头土脸的，可是却笑得一脸灿烂。那个时候，我就在想，是什么样的心才可以笑出那么明朗阳光的笑容呢？再后来，我在那个MV里看到你为了我们这些人工生命体都可以付出生命的代价，就感觉这里，”他抓着白翼的手按在自己的心口上。
　　“感觉这里一瞬间热了起来。我想，我大概是喜欢上那个女孩了吧。”煌难得的直白而又炙热的话语让白翼的脸一下子刷地沸腾了。
　　“可，可以了，我知道你们是怎么喜欢上我的啦！不过，生命里的玩家有那么多，笑容比我更美的也大有人在啊！你们……”还没等她说完，煌就拿手掩住了她的嘴，制止了她继续的发言。
　　“白翼，你再说下去我可就要生气了哦！我们爱的是你，也只有你！其他人的笑容美不美我们不关心，你要是再这么说我和狱可是会伤心的。以后不许再说这种话了，知道了吗？”煌严厉的表情让白翼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呜……煌比她爸爸还要像爸爸。
　　“呐，小鸟啊，你的问题我们可都是乖乖地回答了哦！现在该轮到你来回答我们的问题了吧？”狱邪邪地一笑，让白翼顿时毛骨悚然。
　　“哈哈……那个……我们说点别的什么吧！……对了，你们没看过我跳舞吧？……对对对，我跳舞给你们看好不好？”白翼慌乱地转移着话题，她看得出狱想要问什么，可是，她现在还没有答案，至少她现在真的没有想出什么答案来。
　　“小鸟……”狱刚想要说什么，却发觉煌拉住了他的手，轻轻地摇了摇头。
　　伸手拍拍狱的肩膀安抚他，煌给了白翼一个鼓励的微笑。
　　“我都不知道你会跳舞呢！”现在还不是时候，还不能逼得太急……以白翼的个性，一旦逼急了她又要逃跑了吧？
　　感激地冲煌笑笑，白翼振作起精神。“切！不知道了吧？想本小姐当年在学校里也是把拉丁、华尔兹、伦巴、PARAPARA还有肚皮舞给学了个全的！”呜呜，一想起那段地狱般的日子啊……想当初她们学校还美其名曰说什么是培养他们的淑女气质……没想到第一次拿出来给别人看居然还是在游戏里！一边想着，白翼一边拿出神笔画了一台录音机，一块薄纱。
　　看到他们有些迷惑的目光，白翼神秘地说道：“看仔细了哦！这可是很有名的《莫呼洛迦》噢！”
　　轻轻地笑了，如同百花怒放一般，同时也意料之中地看到两人痴迷呆滞的表情。身体，随着音乐开始缓缓地舞动起来——
　　莫呼洛迦莫呼洛迦揭谛摩诃
　　莫呼洛迦莫呼洛迦揭谛摩诃
　　别叹息色是空空是色色变空啊空变色
　　末世摩登伽此刻不变色
　　是美色出色生色问谁可以不爱惜
　　唱出惜色的歌摩登伽正是我
　　莫呼洛迦莫呼洛迦揭谛摩诃
　　莫呼洛迦莫呼洛迦揭谛摩诃
　　天龙女一曲婆娑心眼中了魔
　　尽我角色意识美色来请你多爱惜
　　良夜又逢末世人珍惜今宵记住我
　　《青蛇》…《莫呼洛迦》
　　（小乌鸦：最近重温了一下《青蛇》，真的很喜欢里面的那首《莫呼洛迦》，这真是用来勾引男人的旅行居家必备良品呀！所以忍不住在番外里来上了一段，其实本来是想写个跳舞大赛的，让艾琳，小乖还有美杜沙都来跳上一段，后来觉得情节上已经太拖了，就砍了……小乌鸦在考虑要不要写H了，不过就一个小时不到的时间，刚才谈天就花掉不少时间了，应该做不了什么了吧？^_^｜｜｜）
　　柳腰如蛇，媚眼如丝，轻纱飘舞，穿梭在薄纱之间的手是凝脂一般的滑润，朦胧之间，仿佛可以看到天女在翩翩起舞。满意地看到他们痴迷的表情，白翼尽情地挥洒着她的激情以及不安。
　　忘记那些烦恼，抛开所有的不安，在原地不停地旋转再旋转——
　　……就让她最后地放纵一次吧，在决战前夕的最后时刻。
　　……只有此时此刻，我才能够用这样的方式来传达自己的感情……希望你们记住我的身影，哪怕……以后分别的来临，请记得曾经有一个女孩，在盛夏的深夜，为你们跳过一支魅惑的舞。
番外　追忆
　　　　“本报讯，昨天夜里十一点，大型网络游戏《生命》忽然发生大规模的数据紊乱，据皇龙公司透露，本次的系统混乱是由于超级黑客联盟攻击主计算机系统所造成。不过据民间小道消息透露，本次混乱似乎和系统的两位管理者天神魔王有关。
　　另外，昨晚同一时间《生命》中爆发了目前为止最大的一场公会间的战役。西方大陆最大的公会天英公会以及排行第二的薇宇公会进行了决战。本战中，天英公会的玩家白翼涉嫌作弊，目前玩家白翼已经被皇龙公司封禁了账号，据在场人员表示，《生命》的两大系统管理者也参与其中。薇宇公会已经向皇龙提出抗议，要求严惩白翼以及两位系统管理者，而以天英为首的部分玩家则对此持相反意见，详情请关注本栏目的特约访谈……”
　　关闭了电视，却在随手浏览网络的时候发现网络上也对此事议论纷纷，这才发现，原来这件事已经成为了整个社会都关注的热点。不仅仅因为《生命》是目前世界上最大的网络游戏，还因为此次事件再度引发了关于人工生命体能够管理游戏的争论。
　　然而，不论外界对此讨论得有多沸沸扬扬，身为当事人之一的皇龙公司却奇妙地保持了沉默。
　　*********************专为煌和狱的回忆而生的分割线************************
　　煌：
　　“我们来定个约定，如果下一次还能相遇……到那时，我就告诉你们我对你们的心意吧！”
　　清脆的声音犹在耳边回荡，他仿佛可以看到那个娇小的身影在自己身边游荡的样子，可是伸出的手，却再也无法抓住任何东西了。
　　茫然间抬头四顾，发现天地间再也没有那个熟悉的身影的气息，于是……忍了又忍的心终于完全地崩溃了！
　　……最终，还是失去她了！
　　魔界和天界的居民们惊恐地发现天空中下起了红色的雨。
　　“煌！狱！你们哭了！”一个尖叫声将他从悲伤绝望中惊醒，他转过头去，冲着他叫嚷的，好像是白翼的妹妹。……为什么她的脸色是那么惊恐呢？
　　她说……自己哭了？……真可笑，她难道不知道人工生命体是绝对冷静的吗？
　　伸出手擦拭了一下脸庞，却发现满手的鲜红。
　　这是什么？
　　抬起头，却看到狱的脸上两行红色的痕迹。
　　……原来，这就叫做眼泪吗？……第一次的落泪……
　　这就是……人类的感情吗？
　　“你可不可以不要再跟着我了？”嘟着嘴，皱着眉头一副很苦恼的样子，是他们第一次见面时的情形。
　　“煌，怎么办~~~”哭丧着脸向他求助的是已经熟悉了之后的她。
　　“煌~~”
　　“煌~~~”
　　她快乐的样子，困惑的样子，吃荷花酥时幸福的样子，迷路是迷茫的样子，刚起床时迷糊的样子，睡着时恬静的样子……以及，第一次看到她哭泣时的样子。
　　从一开始的相识到相知再到最后的相恋，他的记忆里满满的都是关于她的记忆。第一次如此地关注一个人，她的一举一动都让他着迷不已。……如果可能，他多么想把她藏在世界上最隐秘的地方，只让自己看到她的笑容……
　　一开始，他只是想默默地守护着她，后来，他变得贪心了，想要得到她的回应。
　　他是现实的，所以从一开始，他就知道要想保护自己心爱的人必须要有强大的力量。他以为……他是够强大的，身为生命中最强大的存在；背后又有皇龙集团的支持，他以为，他可以保护她了。可是……他错了。
　　他忘记了系统规则对于自己还是有些束缚的，忘记了这世界上还是有皇龙不得不卖面子的集团的存在。
　　当白翼受到面具控制的时候，他头一次恐慌了。不仅仅是因为发现在他的守护之下居然还让白翼出了纰漏，更因为他头一次发现自己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身为管理者，他必须全然的冷静，必须随时随地控制自己的情绪，只有这样，他才能够做出最合理的决定。可是，他发现，白翼的出现开始影响他完美的逻辑系统。
　　他恐慌了……所以他退缩了，他借着分身的死亡来逃避自己对白翼的感情，却又在白翼哭泣的时候难忍拥抱她的冲动；他为了安慰白翼把同样喜欢白翼的狱推到了她的身边，却又在看到狱拥抱白翼的时候难耐自己的嫉妒……
　　挣扎了又挣扎，他最终心甘情愿地陷入爱情的漩涡。然而白翼已经被他伤透了心，可是他仍旧耐心地守候着，因为他相信终有一天能够得到她的原谅。
　　只是……离别总是在意外的时候到来，北城集团的压力之下，同样也为了保护白翼，他不得不亲手将她送出游戏外。
　　再一次想起了她消失的那一幕，头一次感觉到自己的无力；再一次回想起她最后的笑容，不知怎么眼眶一热……
　　感觉手背突然一烫，抬起手，看到一颗闪着七彩光芒的泪滴状的水晶。
　　那是……天神的眼泪啊……
　　握紧他落泪化成的水晶，煌的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