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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只是朱颜改-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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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若是真能沉住气,那便是我失策!”子墨淡笑,“至于温宏明、严律那几个老家伙,他们即便是知道颜儿的身份背景,也不会提出异议的,毕竟若是我娶了颜儿,皇上也能死心不是么?”他虽未曾亲见龙承霄与楚晚云相处的情形,但从下属的描述中也可以想象,而脑海里呈现出的每一幅画面都会令他越发的烦躁不安。 

  “那是晚云,不是颜儿!”萧见离仿佛看透了子墨的心思,轻声出言点穿。 

  “在他心里,没有区别!”深黑的瞳仁内透出一丝幽光,即便龙承霄日日看护的不过是个替身,但总会令他联想起当日他二人在殷府相处的情形。 

  任何事情都经不起琢磨细想,他从未刻意去追究过以前的事,可一旦想到了,才发现自己是真的介意。 

  “王爷,宫里来人了!”王府有下人匆匆来报。 

  “想着是该到了!”子墨微微颔首,与萧见离相视一笑,信步走出后院。 

  王府外进的一间小厅里,玉喜正坐立不安的来回踱步,不知怎么的,他每次来到这睿王府就会浑身打寒颤,像是从骨子对此处有一丝害怕似的。想到皇上这几日没事人似的奇怪反应,心里便愈发的忐忑不安。别人不知情也就罢了,他从头到尾知道的一清二楚,再看皇帝为了睿王大婚一事强颜欢笑,他这做奴才的也跟着担惊受怕。 

  如今叫他来睿王府传话,也是看中了他知悉内情。只是想想他要对着睿王说出那些话,身上就一阵阵的发软。 

  那睿王,又岂是好相与的? 

  “玉喜公公!”萧见离主动叫了他一声,与子墨两人径自坐下,又道:“应该不是圣旨吧?可需我等跪接?” 

  “不用不用,只是几句话而已!”玉喜心中暗忖,他二人一来就直接坐下,哪里是要像准备迎接圣旨的样子,这两个人,是真的不把皇上放在眼里呢! 

  “哦,那公公请讲吧。”萧见离露出一贯的笑脸,看得玉喜心里略略一松。 

  “是这样的,有两件事,第一件,是皇上以为,朱姑娘在大婚前一路住在王府,实在是不妥的很。而她娘家又不在京城,不如就先接到宫里,到时候迎亲时车辇、喜轿就从朱雀门走,既体面又风光……” 

  他说到这里略一停顿,,就等着子墨的回答,谁知道他只管坐着不言语,还阖上眼睛像是在打瞌睡。 

  “既有第一件,那必定还有其他的,公公不如一气都说了吧!”萧见离依旧彬彬有礼。 

  “这第二件事,皇上命奴才跟王爷说一声,西北战事激烈,请王爷做好准备,有可能大婚后就得领兵西北!” 

  哦……这事儿倒是有点意思。 

  记起上年兵发甘州时,耶律瑾提前劫走了朱颜,而现在那龙承霄或许也在打同样的主意…… 

  真可惜,他这次不会再那么大意,而龙承霄的那些手段他不来便罢,若是真的在打朱颜的主意,那他只好对不住了……

第一百零二章 过尽千帆皆不是,斜晖脉脉水悠悠


    巨典煌煌庆大婚,金吾不禁放诸门;忽传纸价高丽贵,一色花衣唱谢恩。 

  二月十八,是钦天监几位学者反复推算出来的好日子,睿王要求尽快举行婚礼,私下里也听说那位新王妃玉体抱恙,于是翻烂了黄帝玄历,磨光了青铜司南,终于确定了日子时辰,但愿那会是个万无一失、花好月圆的日子! 

  睿王自是不会同意将新王妃送进慈宁宫待嫁的,理由也很充沛,朱颜虽已清醒,可惜身子实在是虚弱,决不能轻易挪动,而为了大婚典仪,不知道使用了多少名贵药物,以确保那天仪式能够顺利进行。 

  那一日,京城繁花似锦早春开花的花卉不过寥寥几种,然而内务府做事精细而全面,早用那上造丝绢绞了,再命巧手的宫娥制成绢花装点枝头。京城老百姓也有不少人,感念睿王彰显国威,自动自发的寻了七色丝带沿街扎上。一时间,自皇宫朱雀门直至睿亲王府的十里长街上,群花明媚,彩旗飘扬,满城未嫁少女无不艳羡那位新王妃,做女人能被得到如睿王般英挺男子宠爱,便是死也甘愿了。 

  寅时初刻,新人前往太极殿拜见皇帝与太后。睿亲王身着一袭赤红缂丝孔雀羽长袍,上绣翟纹、云纹及十二章纹,头饰鎏金冠,当中一枚祖母绿嵌片流光溢彩,长眉入鬓,挺鼻薄唇,一双点漆深瞳如冰雪初解,弱化了平日的冷峻锋锐,却越发显得龙章凤姿,气质天成。 

  再观他身侧新嫁娘,亦是一袭宽袍大袖的正红色配金缘坠地王妃礼服。上绣万福万寿并金翅凤鸟;头上自然是一顶三层熏貂喜冠,上缀一圈十二颗浑圆东珠,真是说不出的富贵尊严。她身形纤弱。笼在了那层层礼服中却显得仙姿袅娜、我见犹怜,想着那朱色重纱遮盖之下又会是怎样的绝世姿容。 

  从睿王夫妻进来,龙承霄地目光就未从新娘的身上移开过,他觉得一生中从未有过比此刻更恨那位母后!当日如若不是她的坚持,那么朱颜就会是他的新娘,他也不用这么眼巴巴的瞧着。只能通过在大婚仪式上不断地逾制来发泄自己的痛苦,那顶熏貂喜冠,他曾经以后只有他的皇后才能戴上的。 

  颜儿,我的礼物,你可喜欢? 

  她只是躲在那重重轻纱后面,一如他曾每天去看她,却只能得见一张睡颜一般。她,从心底深处在抗拒着他吧?是否从此以后再也不得相见? 

  还是那一套繁琐地仪式,却不得不一丝不苟的完成。新人双双拜倒在玉阶之下。给皇帝行三跪九叩大礼。 

  金质步摇来回晃动着,清瘦的娇躯在行礼完毕后似乎原地轻晃她并未痊愈,又怎能经得住这些劳烦?龙承霄紧紧的抓着龙椅扶手。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克制住自己想要上前搀扶的冲动。 

  玉喜偷觑龙承霄一眼,暗中打算要让大婚在宫内的部分尽快结束掉。正准备给礼官使眼色。却听龙承霄忽的说道:“朕与皇兄一向感情笃厚,适才朕忽有所感。想来时辰还早,不如你我兄弟二人移至偏殿说话。王妃也可先休息一下。” 

  帝王金口玉言,哪怕再是不合情理也得招办。子墨不过是淡然一笑,倒是将两溜十二名司礼官惊得够呛。玉喜这几日早已习惯了龙承霄的惊人之举,只是立即开了偏殿,请皇上与睿王进去。又命人收拾出另一间偏殿,寻了几个老成妥当地嬷嬷伺候王妃。 

  “你……真的要娶她?”殿门一关,龙承霄便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连声音也颤抖了起来。“皇上,臣是当着文武百官地面求皇上赐婚的,又怎会是儿戏?”子墨眉峰轻挑,他早知道龙承霄有些失常,却想不到他已然到了这个地步。 

  “她……爱你?”龙承霄深深地吸了口气,“朕知道是朕对不住她,可朕记得当日出事之前,你们并没有什么机会见面吧?能否将那时地情形告诉朕呢?”他见子墨脸色踟蹰,又道:“颜儿已经是你昭告天下的王妃了,你又有什么顾虑呢?” 

  对于最后是由子墨救走朱颜一事,他始终百思不得其解。他们是什么时候认识地?他们是在殷府暗卫的眼皮子底下暗渡陈仓的吗?究竟是有多深的感情,才会令子墨那样不顾一切的救走朱颜?难道朱颜早在出事之前就已经与子墨相恋? 

  想不出,便如芒刺在背、骨鲠于喉。 

  “当日臣与颜儿,一共也就见了寥寥数面而已,她是个很容易就能令人倾心的女子,微臣斗胆,说句僭越的话,颜儿对皇上,很是灰心。” 

  龙承霄脸色益发的灰白,忍不住又问道:“那你……明知她是朕的女人,却还能接受她么?” 

  子墨轻笑:“微臣虽身为皇族,可惜在宫外浸淫的太久了,难免也染上了些江湖之气。那些个世俗之见,微臣自不会放在心间。何况颜儿是怎样冰清玉洁的女子,皇上想必也是了解的。” 

  龙承霄呆呆的站在那里听着,只觉得一股寒意自脚底心往上涌,是那样刻骨的冰冷,冷的连心都不会跳动了,只能傻愣愣的看着子墨的薄唇一张一合。 

  “……这次微臣请求皇上赐婚,的确是仓促了些。只是这一直是颜儿的心愿,微臣不管不顾的赶回京城,回来却见到颜儿形同枯槁。过去的那段日子,她不知吃了多少苦,才刚醒来便要见微臣……” 

  “颜儿一直自卑于她的出身,心里想着的,嘴上也不敢说。微臣别的不能为她做,唯能给她一个皇子正妃的名号,只愿她能常现欢颜……”“她身子极弱,太医说只因她日日忧思过甚,郁结于心却又疏于调理……,需得好生将养着,想了法子给她宽心,那或许还能得享天年……” 

  龙承霄只觉得有人正拿着一把冰冷的钝刀子,在他心上来回的割着,割不动,便狠狠的往下拖,拖得伤痕累累,拖得血迹斑斑。 

  朱颜的病,不是在身上,而是在心里,只可惜给她伤病的是他龙承霄,替他宽心的却令有其人。 

  “皇上,颜儿今日的精神略好些,微臣不敢耽搁……”子墨微微躬身。 

  龙承霄半日才醒悟过来,无力的挥手道:“你去吧……” 

  目送子墨毫不犹豫的行礼、转身、离去,龙承霄忽觉浑身乏力,再也支撑不住,颓然坐倒。 

  原来,他们当日并未生情,或者说是颜儿并未对子墨生情,而是应在那“灰心”二字上。 

  他输,不是因为别人,而是因为他自己。 

  道理早已明白,再次确认却仍是令人心痛如绞。 

  颜儿,你可愿再给我一次机会?有些话,他若再不说出,只怕相见已是来生。


第一百零三章 从此伤春伤别,黄昏只对梨花

    睿王府里里外外已是粉刷一新,然而前厅后院却再次呈现出一热一冷两种情形。 

  前厅自然是宾客云集,由萧见离会同几名有头有脸的宗室子弟帮着招呼,觥筹交错,谈笑风生,好一派花团锦簇的豪门盛景。而与此同时,王府后院却维持了一贯来的安静清雅,只得几名仆妇小心翼翼的伺候汤水,隐隐的也能听见前头的喧闹,感觉却好像是来自另一个世界。 

  还是朱颜长住的那间屋子,这会儿也被装饰的喜气洋洋。两根儿臂粗的巨大红烛明晃晃的照着,放眼望去,红艳艳的一片,紫檀木桌上满是美味珍馐,博山炉内点着合欢香,青烟袅袅处,让人魂驰梦移。 

  子墨此刻已经换上一件轻便些的常服,也是红色,礼冠早已取下,单用一枚银环扣住,却愈发显得风神俊朗,若不是眸中一片清寒不褪,倒像是一个真正满怀欣喜的新郎官了。他不住的把玩着悬于床头的双喜如意同心结,嘴角却挂了丝淡淡的讥讽。 

  新嫁娘却还未换下一身行头,坐在桌旁的软椅上一动也不动,身子仿佛是僵直了似的,看起来好生别扭。 

  子墨终于走了过去,他看见眼前的新娘忽的颤抖了下,略一犹豫,却还是伸出手去,在新娘的惶惶不安中,揭开了她的面纱。 

  那是朱颜的脸,真像,虽然知道这不是她,但也许是分开太久了,竟忍不住痴痴的盯着看:她的眉眼,她的嘴唇……。手指轻轻抚上了光滑细腻的脸庞,如果,眼前地是真人那该有多好;如果。有朝一日她也能像这样含羞带怯的望着自己又该多好! 

  只可惜,这不是她!装扮的再像。也不是! 

  楚晚云拼命抑制着心里地害怕,她一直是跟随萧见离的,只见过子墨屈指可数地几次,大家都说他冷漠而肃杀,不像旭日公子那般平易近人。而装扮成朱颜的这些日子里又被龙承霄感动。隐隐的竟对子墨有了些腹诽。 

  成亲、跨火盆、饮合卺酒、拜天地、进洞房……,一道道步续下来,人便真的恍惚了,开始以为自己就是那新嫁娘。子墨朝她走来时,她当然感觉的到,于是心开始狂跳,脸也变得滚烫,她在面纱下看见了子墨修长有力地手,然后。眼前一亮,她只觉一阵眩晕。 

  冷殇、子墨、睿亲王……,这所有的称呼集中在一起。幻化成眼前的昂扬男子。他不再冷漠,那深不可测的幽黑双瞳里。只有软软的痴心和一抹不易察觉的悲伤。看得她也心疼起来。脸颊被他摩挲着,楚晚云一动也不敢动。目光相接时,她以为自己会被融化。只是他那样专注的看着自己,却是在透过这张脸思念着另一个人。 

  那个朱颜,真是没来由的叫人嫉妒呢! 

  他的手终于收了回去。 

  “公……子……”,楚晚云听见自己地声音,轻如蚁呐,又为自己的失态而羞愧不已。 

  “你都准备好了?”他用传音入密的功夫,神情早已回复到一贯地清冷,“他武功并不弱,你有几分把握?” 

  “他已经中了属下的日久生情,属下至少有七分把握能应付地了。”楚晚云不敢怠慢,同样以传音密术回应,“只是,他真的会来吗?”她有点想不通,为何两位公子都那么笃定龙承霄会来呢!他不是亲自赐婚的吗? 

  “他会来地,早一天、晚一天,总会来,”子墨眼里似有漩涡一般,扑朔迷离,“他若不来,便是我高估了他,颜儿的那份伤心,也就成了多余。” 

  所以你们就利用这一点来引他入瓮?楚晚云心里想着,却不敢说出口,眼前又浮现出那张英俊而忧伤的脸,她不清楚龙承霄与朱颜之间具体的纠结,却也控制不住自己对龙承霄的那份同情。 

  即便当初是他有负在先,想必他也是万般无奈的吧?这日日不顾反对的看护照顾,难道还不能说明他的心意么?更何况他还是天子、是一国之君,又何必抓着那点儿错处死死不放? 

  只可惜,她楚晚云从头到尾都是个不相干的人,同情了、伤心了、挣扎了,也不过只有清风明月知道罢了。 

  勤政殿里,空空荡荡的。玉喜早已命所有宫人退下,将殿门关上,只留他自己在外面忠心耿耿的守护着。这一夜,是别人的大喜,却也会成为皇上的伤口。皇上不会说,可他又怎会不知道?然而这男女情事又怎是他一介阉人所能置喙的,他唯一能做的,便是默默的相陪,等候皇上回复的那一天。 

  玉喜不知道的是,龙承霄此刻其实只与他一门之隔,相距不过尺余。 

  龙承霄靠在墙上,身下的青石地板冰凉刺骨,却始终不能令他平静下来。为什么,为什么他就不能像子墨那样给朱颜一个正式的名分?为什么他就做不到子墨的坦荡自若,毫无畏惧?为什么他就必须得被所有世俗礼教捆扎的透不过气来? 

  忧思过甚,郁结于心! 

  颜儿心里是有他的,否则她又怎会忧伤至此?可惜他心盲,看不见真情,还以为自己不过伤心一阵就会好,如今翻然醒悟,却已是顽疾缠身。 

  曾经他以为是可以牢牢握在掌心的,却在不经意间离他远去,以至抱憾终生。 

  龙承霄愣愣的凝望着台阶上的龙椅。皇宫里只要有龙椅的地方,便会特意修筑上几级玉阶,用来烘托帝王的高高在上。 

  他习惯的坐在那高台上向下俯视,现在换了一个角度看去,才觉得那张椅子看起来是那么的遥不可及,很奇怪自己竟能在上面坐了十几年之久,那么孤孤单单的坐着,在不知不觉中错过了几乎有一生那么多。 

  那段日子守在朱颜身旁,抱在怀里却觉得不真实,总觉得她随时随地都会离去。而眼下这股恐慌更像是要将他吞噬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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