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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只是朱颜改-第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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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勤政殿,没想到竟换到了这里。也不由吃了一惊,问道:“他……为什么?” 

  听她问起,萧见离眼神亦是一黯,“这里是整座皇宫极西地地方,他下旨要盖一间丹莲宫,跟着便搬到了这里,至于个中情由,我就不得而知了。” 

  朱颜听罢,只觉胸中一股郁郁之气无法吐出。眼角更是发涩,当下别转头去。她当然知道龙承霄为何要搬到这里,只怕萧见离也知道。却不愿意点穿罢了。 

  听说那丹莲宫正在西山脚下紧锣密鼓的建造着,他这人……也未免太傻了些! 

  朱颜朝四周张望着。才发觉此处当真是僻静到了极点。竟连个走动的宫女太监都看不见了。萧见离知道她在想什么,解释道:“他如今地模样。也着实不便让人瞧见。太妃下旨,只命玉喜跟着贴身服侍,其余人等除了一日三餐要送进来、还有太医请脉都不许踏入此地半步。不过,我倒是得了特许。” 

  “那就进去吧,应该怎么做?”朱颜不想细问萧见离是如何得到那特许的或许这道所谓懿旨根本出自他人之手也未可知!事实是恐怕过不了多久,这天下也成了子墨与他地囊中之物,她虽久不在京城,可消息却也灵敏,那区区一道懿旨又怎会被萧见离放在眼中。 

  “我先进去支开玉喜,你过一刻再进来。”萧见离说罢,便自行走进院门。朱颜在外面遥遥看了,果然也不见个人上前相迎,不由心下暗凛。不多一会儿,就见有一身着内侍官服的人,跟在萧见离身后往宫门一侧去了,只是那人身形佝偻,若非萧见离事先言明,朱颜是断不敢相信那就是当日英气十足的御前大总管玉喜的。 

  竭力平复下心头的悸动,朱颜信步走入殿内。只见这所“念尘阁”实在是小,且不提与勤政殿、凝华宫等相比,甚至连当初莲苑地几间正堂都及不上。不过就是桌椅几案,乌沉沉的连丝多余装饰也没有。 

  才绕过了影壁,便觉得脚下异样。定睛一看却是张未裁过的素心笺。朱颜拾起来打开一看,只见上书“双栖蝶”三字,墨迹初干,却是笔力虚浮,最后一捺拖的极长,直到墨色枯槁方才止住,可见写字之人心思郁结难当,唯有在这最后一笔中才堪堪发泄出来。 

  朱颜心下恻然,她曾多次为龙承霄侍奉笔墨,又怎会认不出他的手书!这“双栖蝶”三字看似缠绵,却是出自那句“唱罢秋坟愁未歇,春丛认取双栖蝶”,当日朱颜吟到此句,便被龙承霄劈手夺去,直言此句不祥,没想到他自己却记下了。 

  往事如烟雾般弥漫起来,怔忪了半天才记起自己所在何处。朱颜将那素心笺小心折了拢入袖内,这才朝里走去。 

  过了垂花门,沿着抄手游廊便是正屋,朱颜此前一味执着要来。可真的站在了门前却又止住了脚步了。说不上是为什么,只是没来由的心慌。 

  “玉喜……朕的字呢?去把朕的字找来!”龙承霄吃力地撑起身子,伸手在枕下摸索了一阵,又扳着床沿朝下张望,这一番起伏用力过猛,他只得趴着不动,见玉喜久不出来,不由心下着急,忍不住剧烈的咳了起来。 

  “你……是不是在找这个?” 

  轻柔的声音低低地传来,龙承霄如遭雷击,虽还是面朝下趴着,可背脊已是难以克制的急剧颤抖了起来。 

  伸在他面前地一只玉手晶莹剔透,十指纤纤,正握着那张“双栖蝶”。 

  “是这个吗?” 

  龙承霄大口大口地喘起气来,忽的猛然扑上前去,也不顾会揉烂了素心笺,只死死地攥住了那只手,他用了好大的力气,像是如果放开那手便会凭空消失一般。 

  “颜儿……颜儿……,我知道是你,你回来了,是不是?”他“呵呵”的笑了起来,映着一屋子的凄清而显得更加空洞,“你来看我了,颜儿……” 

  “皇上……”朱颜望着眼前的男子,只觉得五脏六腑都揪了起来。才一年多的功夫,没想到他竟变成了这般模样。虽然仍是一身明黄丝袍,可那瑟缩的双肩和蓬乱的长发,让朱颜几乎不敢相信这就是曾与她酣然对饮,潇洒不凡的龙承霄! 

  “皇上……我并没有死……”朱颜意识到自己言语的苍白,喉头哽咽着,情急之下便想将手抽出来去扶他,“这样累,我扶你……” 

  “不,不要走!”龙承霄固执的攥紧了她的手不放,甚至挣扎着想把身体的重量压在上面,却始终不敢转身看朱颜一眼。 

  “我不走,我特意来看你!”朱颜心头一酸,几乎潸然泪下,却又强自忍住。今日她来,既不是为了清算旧恨,更不是要目睹龙承霄的眼下的样子!一步步走到了今天,哪里还有什么仇恨可言!只是有些话,始终还是当面说清的好。 

  她用空着的那只手轻拍着龙承霄的背脊,就如同当年他安抚她时的那样,直到他慢慢的平复了下来。 

  “从此刻起,我的话,不是对着皇上说的,而是对龙四爷说的!” 

  他倏的松手转过身来,眼神恢复了些神采,直勾勾的望定了眼前的恬淡素颜,半日终于点头,唇间嗫嚅着,“多……谢……”,便再也说不下去。 


第一百二十四章 魂梦不离金屈戍,画图亲展玉鸦叉


    子墨的南路军一到,便与原先由韩漠飞统领的一万原驻军形成夹击之势,汨罗江畔顿时形势大好。陕宁督抚本打算趁人多将所有暴民一网打尽的,却未获准。只因这所谓暴民其实也就是普通百姓而已,若非官府出错又岂会作反!何况人数众多,他们祖辈都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牵扯甚广,真要一起杀了,反而有伤民心!不若只惩处为首的暴民头领,其余的视罪行各判处流放、监禁不等,大部分的还是遣返原籍,毕竟是好几万人呢! 

  消息传出后,其效果更是出人意料的好,那四座被分别包围的县城里每天都有人偷偷跑出来投降!实在是因为官军的威慑力太大,而睿亲王的威名更是令人生畏刚刚成功收复了北方失土,想要收拾几个乌合之众的暴民还不是易如反掌? 

  整整七万官兵将四座县城围了个严严实实,子墨也不费力气去攻城,只调来十门大炮每天挨个儿的轰上小半个时辰。又在外围实行坚壁清野,就等着暴民们坐吃山空的那一天。才过了小半个月,其中的三个县城先后投降,那些个暴民将自己的首领结结实实的捆了送出城来,用来表现投降的诚意。跟着泗塘县也坚持不住了,终于在九月的头一天开城乞降! 

  倒是甘宁与胥城的叛军与官兵展开了殊死搏斗!这两处乃是真正易守难攻的坚城,其中胥城更是京师门户,城中粮草、箭矢配备极其丰富,头几次攻城时,官军并没有占到任何便宜。倒是折损了不少人。睿王大怒之下,命成郡王亲自带兵进攻。官军毕竟还是占了人数上的优势,又有源源不绝的后续支持。七万大军轮番攻城,连一丝儿喘息的机会也没给叛军。最终甘宁城先坚持不住,官军冲入时城内已是一片焦土。此时胥城已成一座孤岛,叛军再猖狂总也比不上铁鹰军,丢下百余具死尸,被子墨以摧枯拉朽之势迅速击破。自此西北叛乱终于平息。 

  邸报送至京城。朝廷上下欢喜之余却也禁不住开始怀疑,这西北叛乱之前地形势原是极其严重的,朝廷驻军乃至北路军的万余人全都束手无策。怎地睿王一到便所向披靡?更令人觉得蹊跷的,要数睿亲王在处理战俘一事地态度上了。泗塘等四座县城只处决了首犯,其余人几乎没有受到追究;而甘宁、胥城两地的境遇则完全相反,睿王在入城接收当天便处决战犯一百余人,近千人被流放至南疆瘴疠之地,与叛军有涉的全都降了奴籍!同样都是暴民,同样都是作反。为何待遇截然不同? 

  不过这满朝文武皆是聪明之人,在这烈火烹油、鲜花着锦的当口,又有哪个不开眼的会将心中地疑虑说出来。那岂不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么? 

  左相温宏明告老还乡后,右相严律暂代左相之职。已俨然是群臣之首。前线大捷,朝廷自然应该按例嘉奖。正当吏部正紧锣密鼓的筹备着迎接睿亲王凯旋的欢庆大典时。从皇宫里传下的一道圣旨又将百官群臣打了一个闷棍! 

  已有多日不见的御前总管玉喜,手持圣旨来到朝房,勒令西北军就地换防,并罢免整个陕宁府衙自督抚起的所有五品以上官员,由朝廷另外指派能员接管。 

  皇帝罢朝日久,朝中大事如今皆直接请旨于慈宁宫。横竖外有睿亲王、成郡王执掌军事、内有宁安太妃加一班老臣运筹调度,一时半会儿倒也出不了什么乱子。虽说国不可一日无君,但自从几位重臣探视过重病的皇帝以后,便再不提起诸如早朝之类的事宜。偶尔提到“圣上”便也只有叹息。皇上日益病重,然而他膝下无子,唯有两名兄弟健在,其中奥妙不言而明。说来说去,不过就是个“等”字罢了! 

  可这突如其来的一道圣旨,却显示出皇上并未打算放弃手中至高无上地权力,表明了皇上对睿王的赫赫战功有多么忌惮,也不顾朝廷以及百姓的感受,直接就要将睿王架空。而撤换整个陕宁府衙五品以上地官员,更是说明皇帝的不信任已然到了极点! 

  道理人人都说得明白,可面对这么一道旨意,三司六部全都犯了难!严律在接到圣旨当天便进宫面见宁安太妃,密谈了足足三个时辰,出来后面对眼巴巴望着他地群臣,只丢下了一个字,“拖!” 

  然而朝廷肯托,睿王不肯拖!西北众将亦不肯拖!! 

  那道圣旨虽说并未付诸实施,可消息早已传至西北。睿王是喜怒不形于色,成郡王向来以长兄马首是瞻,听到消息立刻火冒三丈地跑去求见子墨,而西北官员与所有被涉及到总兵、参将,接到消息当日便齐齐跪于中军帐前,以陕宁督抚吴景堂、西北驻军统领乌思海为首,直言任凭睿王发落。 

  发落……自然是不可能。有传闻道当日成郡王连同十余位高级将领苦苦相劝,说到悲愤之处,堂堂七尺儿郎竟也涕泪纵横;成郡王年轻气盛,暴跳如雷时更拔出佩剑以命相挟。从清晨到日暮,中军大帐内闹了整整一天,等到睿王出帐,已是满天星斗。帐外三军不知是谁带头跪下,如大海里激起的第一朵浪花,却以难以想象地速度,如潮汐般蔓延开去,齐声高呼:“睿王万岁万万岁!” 

  这万人呐喊一夜之间从西北传至京城,闻者无不胆战心惊,宁安太妃即刻降下懿旨:命北路军三万人原地布防,同时调江南军、四川军火速赶赴京师,京城实行宵禁,已完全进入了战备状态。 

  昔日的繁华之所,如今已是人心惶惶。宵禁令还没颁布时,京城消息灵通的大户人家便已开始举家外迁,就连不少官员,也托人将家眷送离京师,往南的官道上一时车马如簇,等到朝廷想起来下令禁止时,京城富户已是十室九空。 

  文武百官已无人有心思处理朝政,所有的目光都投往西北,睿王一天没有亲自表态,那么他们就一天心神不安,更无法作出相应决定。 

  终于,就在十月初八这天,从西北传来一道檄文,主旨乃是问罪当今圣上龙承霄,数罪状十四条,其中以第一条朝纲不振、误国殃民;第三条为君残暴,暗杀亲子,以及第七条罔顾人伦,抢夺皇嫂最为惹人瞩目。除此之外,更有宁安太妃当年与端王勾结,通敌卖国,导致黄州之战惨败,死伤无算、断送国土,物证人证一应俱全,罪不可恕! 

  这道檄文一出,人人奔走相告,举国皆惊。 

  要变天了! 

第一百二十五章 此生着岁两屐,谁识卧游心

    由朝廷下旨交给睿亲王平乱的六万南路军,在不费吹灰之力将叛军肃清后,既不请赏,也不休憩,却是“呼啦啦”的别转身子,恶狠狠的向京城扑去。 

  从古至今,便是造反也需要理由,而最有效的理由莫过于“清君侧”三字,打着“靖难”的旗号进京勤王,不但道理十足而且冠冕堂皇。然而睿亲王没有用到这个老把戏,而是堂而皇之的列出罪状十四条,其矛头直接指向当今皇帝与太妃,人人都看得出,撕开那道“罪天子”的面纱,这根本就是赤裸裸的起兵篡位了! 

  若换作过去,即便天子有错,臣下须尽到劝诫、阻拦之责,无论如何也不可发兵造反,那就是窃国、国贼!可眼下的情况却绝非如此简单。 

  兴兵之人是皇帝的亲兄弟,当年先皇欲将帝位传于睿王,是睿王主动将皇位让出的,他与当今皇帝一样是龙氏血脉正统,睿王继位的资格毫无疑问,此其 

  龙承霄执掌朝政至今,亦曾有功于社稷。只可惜近几年来为美色所迷,置朝廷百姓于不顾,更将礼仪教化抛诸脑后,以百斤大枷折辱朝廷重臣,致使左相无奈请辞,百官唯恐动辄得咎,对天下民事听之任之,常此以往,国家有难矣。而身为一国之君,万民之表率,却公然行那不忠不孝,罔顾人伦的丑事,又有何颜面掌控天下!此其二。 

  更何况皇帝病重,已有数月未曾早朝,只怕来日无多。既已无可能继续主力朝政,便该逊位让贤,怎能任凭国事荒废! 

  “大陈建国百余年。大好基业又岂能毁于一旦?所谓国家兴亡,匹夫有责,御身为龙氏嫡系子孙。更不能坐视国家衰亡而不理。今受三军拥戴,领万民之托。不敢怠慢,愿以一时之杀戮,换取百姓福祉,江山稳固!” 

  这是檄文最后的几句话,每一个字都是铿锵有力、掷地有声。通篇没有半句谎言。事事有证可查。加上睿王原本就是名正言顺的皇族嫡子,更兼功勋卓著,檄文一出,全天下的人,十停倒有九停站在了他的一边。 

  睿王军起兵不过三日,京城里已是空空荡荡,百姓能跑地早已跑了,无处可躲的也缩在家里足不出户。听人说这场乱子不会持续太久,等睿王进了京城。咱们再出来重起炉灶另开张…照样过日子!唯独当今皇帝最是可恨,明明已经病的不行了,却还死赖在皇宫里一声也不吭。您要是主动出来表示让位,那不就省事儿了么?反正都是自家兄弟。没准儿还能有条活路。跟那儿死扛着又有什么意义! 

  再说那文武百官,自从温宏明告病还乡后。朝中能员干吏大都闭门不出,在家里韬光养晦。如今听到兵变,反而暗中摩拳擦掌,只盼着到了新朝能有番作为。那些个特别精明地,已经将自己管辖的资料文书尽数搬到家里,细细地整理归纳,眼巴巴的等着新帝登基,能立马就能讨个好儿! 

  宁安太妃坐镇后宫调兵遣将,然而江南军、四川军早就收到睿王的亲笔照会,命他们按兵不动,维持当地秩序即可。这些士兵亦都是悍勇之将,怎奈此番作战对象既不是外藩也不是蛮夷,更谈不上保家卫国。皇族内战,他们跟着掺和什么?更何况南路军、北路军尽在睿王手中,真的打起来根本没有胜算,睿王再三关照了减小波及,他们也乐得躲得远远的看热闹。反正不管是谁,都是龙家地人! 

  夕阳残照,子墨内着青色箭袖,外罩一件玄色轻裘,长发以银冠束于脑后,剑眉入鬓,眸似朗星,器宇轩昂,令见者无不倾 

  只是他此刻虽目视远方,可眼中隐有迷惘之色闪现。京城在望,他却命大军放缓行进速度,让人好生不解。身边几名亲随素来知道他的脾性,也不敢多说一字。 

  “皇兄,为何命大军放慢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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