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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只是朱颜改-第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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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其中地奥妙皇甫嵩一时之间也猜不透,但他想到此处已是心生惧意,也就不肯再多说一句了。 

    子墨沉吟片刻,沉声道:“此事我已心中有数,安乐侯在京中也早已做好安排!皇甫将军一心为了本王着想,本王感激不尽!” 

    他见皇甫嵩神色不安,又笑道:“大军不便多做耽搁,恐迟则生变!”他取出兵符,交给皇甫嵩道:“你立刻带你麾下的三万人从西山后绕到南铁大营,不得有误!” 

    “末将遵命!” 

    “嗯,稳住南铁大营后就地驻扎,并立刻接管四城防务,”子墨慢慢的吩咐道:“京城继续宵禁,由你的人马负责维持秩序,皇甫将军要多加小心啊。” 

    皇甫嵩一听子墨让他的兵马负责京城防务与秩序,充分说明了对他的倚重和信任,不由大喜过望,匆匆藏好兵符回大帐点兵去了。 

    龙承烈“嗤”得一声笑,“皇兄,天色不早了,咱们快马加鞭,赶个好时辰吧!” 

    子墨抬眼望天,此刻已是日近正午,肃容点头道:“嗯,传令下去,三军全速开拔,自朱雀门直捣皇宫!” 

    “得令!”龙承烈喜逐颜开,当下飞身上马,号令自己所率的前锋营立即跟随,却忽略了子墨眼中的一抹深思。 

    大陈国地京城自建都以来就从未有过今日地沉寂,从朝廷实行宵禁开始,到今日听闻睿王大军进城,且不论是否有禁军设防抵抗,就连昔日熙熙攘攘的朱雀大街上都安静的恍如鬼蜮,家家门户紧闭,行人半个也无!耳边只听到大军行进地脚步声,沉重如闷雷,听在耳中更是叫人心惊肉跳。 

    朱雀大街乃是贯穿京城的一条中轴,尽头便是皇宫。眼看那正红色大门就在咫尺间,所有的将士都禁不住热血沸腾!尤其是那些军官们,好几个都浑身发起抖来,他们现在要做的可是改朝换代的大事啊!能不激动么?就等着睿王爷登基后重整江山,他们跟着打天下的人也自然有了功勋成了元老,到时候封妻荫子,出人头地都是指日可待啊! 

    虽然这所谓的江山,打得实在有点奇怪!历朝历代的皇权更迭,哪一次不是杀得尸横遍野、鲜血淋漓,偏生这一次不痛不痒的,从西北到京城一路上连个抵抗都没有,这不像是要夺权,倒像是在回家! 

    “列阵!” 

    传令官命击起鼓来,三军列阵,在距离宫墙百步处摆下一字长蛇阵。就见那墙高十丈,庄严巍峨,所有的人都屏气凝神,一时间万籁俱静,只怕落下一根针来也会叫人听见。 

    眼前这情形只怕谁都没见过,天地之间静悄悄的,倒叫这兵临城下的一方有点糊涂了。龙承烈按捺不住,纵马至子墨身前,“皇兄,他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啊?我看为了小心起见,咱们用炮轰吧?” 

    子墨缓缓摇头,“等等再说!” 

    龙承烈无奈一撇嘴,只得走开。 

    就在人人面面相觑的时候,耳边忽的“隆隆”作响,就见那两扇布满金色铜钉的大门,从中间慢慢的打开了。


第一百二十八章 万里阴山万里沙,谁将绿鬓斗霜华


    “……朕虽庸暗,昧于大道,永鉴废兴,为日已久。念四代之高义,稽天人之至望,予其逊位别宫,传位于睿王御,则佑大陈福泽绵延,万世永昌!” 

    “吾皇万岁万万岁!” 

    一时间,数万人齐齐拜伏于地,“万岁”之声如山呼海啸,汹涌澎湃,从这煌煌朱雀门往四面八方传去! 

    六万士兵心中自然是极高兴的!古人为了这九重天阙打生打死,血流成河未必能行!而睿王不费吹灰之力就得到这纸逊位诏书,他们拥立新帝有功,从此便是天子亲兵。就算抛去功名利禄这一层不谈,睿王英明神武,不动刀兵便将人心归为一统,眼下北疆战事已平,国家安定,再不用过那刀头舔血的日子。 

    闻讯的京城百姓自然也是极高兴的!老百姓不管谁来当皇帝,只要吃饱穿暖就行。原本还是人心惶惶,唯恐大军袭来烧杀抢掠的,现在皇帝主动传位于睿王,不用经受刀兵之苦,真是皆大欢喜! 

    从三司六部纷纷赶来皇宫的官员们是最最高兴的!大陈最重礼法,不管皇帝如何昏聩,始终是先帝传位之正统;不管睿王如何英明,始终是不忠不仁的篡位之举。无论将来怎么粉饰太平,总无法掩盖兄弟阋墙的丑陋事实。而今皇帝主动逊位,则博得一个退位让贤、堪比尧舜的好名声;睿王继位也变得名正言顺,万里江山依旧属于龙姓正统,文武百官各安其位,正是太平盛世之先兆也! 

    然而绝不是每个人都是这般满心欢喜的。 

    比如龙承烈,这纸逊位诏书一出。龙承霄挪至别宫,总也要换个别的亲王号才行!而宁安太妃的名号却能继续保持不变,当年她勾结端王、通敌叛国的大罪似乎也能就此揭过这可就大大地违了他的本愿了。 

    不过转念一想。横竖江山社稷都换了人掌管了,那女人手中再无半点权势。到时候还不是任他搓圆捏扁。 

    在他看来,子墨这次既取得了皇位,又保全了名声,实在是走运之至!天下人皆知睿王是冲冠一怒为红颜,如今皇位到手。红颜在怀,人生再无憾事! 

    龙承烈一念及此,便立刻向子墨看去。就见子墨行三跪九叩大礼,双手高举过顶接过明黄诏书,高呼“谢恩”,这才长身而起。然而他俊颜平静如古井不波,虽看不出有何不满,可脸上亦是殊无喜色,倒是好生蹊跷。 

    “韩将军!”子墨转身问道。 

    “末将在!”韩漠飞抢步阵前。跪伏于子墨脚下,行面君之礼。 

    “令你暂时辖制三军,驻扎于玄武门外北营。见不到本王令牌,任何人不得妄自行动。否则杀无赦!” 

    “末将遵命!”韩漠飞出身“惊涛阁”。对子墨的安排自是心领神会。眼下有皇甫嵩率军看住南铁大营,有他驻扎玄武门北营。南北互为犄角,可保京师无虞。 

    “子炎!” 

    “臣在!”龙承烈早就留心子墨并未以“朕”自称,想必他是因为还未行登基大典,不便改换称呼。可在他龙承烈来说,子墨现在就是结结实实地九五之尊,可他与龙承霄感情深厚,待会儿兄弟相见指不定要生出什么变数。所以他不管三七二十一就行君臣大礼,先把一切都坐实了再说。 

    “你替我去会见诸位大臣,尤其是右相严律以及各位尚书。眼下朝政荒废日久,断不该继续下去。三司六部各安其位,各领其职。最重要是安抚民心,特别是京城一带百业消停,朝廷要立即派人张贴安民告示,令百姓安心,返回故里!” 

    “臣遵命!”龙承烈知道如今皇位更迭,正是千头万绪、杂乱无章的时候,子墨将面见群臣商议国策地事交给自己,实在是极其看重信任他的了!然而他也没有忽略子墨对他自称“我”!这比之前的“本王”尤为过分了。子墨……他葫芦里到底卖得是什么药! 

    此时韩漠飞已然领兵离去,除去子墨与龙承烈的亲兵,只留下一卫人马守在皇宫外围。龙承烈见状也不好多留,只能带上自己的亲兵告辞。他心里只觉得古怪异常,却又说不上是哪里有了问题,对了,安乐侯萧见离始终没有露面,子墨进宫这样大地事他都不出现,莫非……莫非他正在皇宫里不成?不对啊……子墨莫非是故意将他支开?龙承烈想到此处,连忙唤来一名亲卫,附耳商谈。 

    子墨目送人群散去,一整衣冠对那传诏的宦官道:“刘公公,皇上可安好?” 

    这名叫刘铁的公公原是司礼监总管,一直居于御前大总管玉喜之下,心中多有不忿。之前眼瞅着龙承霄不理朝政,百官内侍皆生出怨怼之心,直至睿王自西北兵发京城,别人惊慌失措,刘铁却是暗暗高兴的。玉喜向来是龙承霄最亲近的内侍,如今皇帝成了先皇,玉喜这个前朝老奴自然也没了气候,可不就轮到他这个大内二把手出头了! 

    果然清晨,宁安太妃命他刘铁至朱雀门外传逊位诏书于睿王,这可是天大的美差啊!刘铁心里一路都是美不滋儿的,正等着向未来的主子奉承几句,却不料子墨问他的第一句话就是“皇上可安好?” 

    这句话里有学问啊! 

    睿王急着要找龙承霄他能理解,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就算拿到了逊位诏书,可眼前搁着一个前朝皇帝总不是个滋味儿,还是得给龙承霄另外寻个去处,刘铁一早就想过这个问题,他甚至想要建言,让龙承霄领亲王名去西郊皇陵守灵,这是多好地主意啊,说出来睿王爷一定喜欢! 

    可现在刘铁愣住了,子墨称呼他作“刘公公”这他挺高兴的,可那句“皇上”就有点不对味儿了。 

    不过眼下的情形也容不得刘铁细想,他慌忙躬身道:“老奴不敢,皇……王爷一直住在念尘阁,有日子没见着了!太妃娘娘在慈宁宫!” 

    “念尘阁……”子墨眉峰微耸,他早听朱颜提过此事,“念尘阁”在皇宫极西处,原是他们兄弟当年玩耍赏梅地地方。龙承霄选择搬到那里,倒是真叫人叹息了。 

    “那就先去念尘阁吧!”子墨抬腿便走。 

    “哎呀……王……皇……”刘铁急得一头汗,这称呼还没定,实在是难为他们这些做奴才的了!可眼下最要命地还不是这个,按照规矩睿王应该立刻前往太庙焚香,向天地昭告,再至太极殿接受百官朝拜。他现在却提出要去见龙承霄,莫不是……莫不是要赐死?刘铁吓得浑身一哆嗦。 

    “怎么了?有何不妥?”子墨挑眉。 

    “没……老奴不敢……”刘铁一脑门子地汗,不顾过他脑子转的也快,眼前这位就是大陈日后地主宰了,还不是想干啥就干啥,他一个奴才操的什么心,“皇……请……”


第一百二十九章 风絮飘残已化萍,泥莲刚倩藕丝萦


    昔日的巍峨宫宇,如今只剩下一片凄惶。 

    取九九归一之意,皇宫里大小宫殿连同下人、马厩等共计九千九百九十九间房屋,有品级的宫人总计二百四十二名,无品级的则是八千零五十五名,能将这么些人都调度得当,绝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平日里这座皇宫的每一个角落都会有人在忙碌着,多而不杂,井然有序。可今日睿王兵临城下,所有人早就被勒令留在各自宫中不得随意外出,否则斩立决!于是只见宫室如山峦般连绵起伏,却安静空旷的可怕。 

    念尘阁原本就是地处偏僻,这会儿曲径通幽,越发显得凄清。 

    刘铁紧紧的攥着拂尘,手心里已经全都是汗。他在前头替子墨引路,可越往西边走,心里就越觉得碜得慌。看样子皇上是凶多吉少啊!也是,成王败寇么,人人都说皇上爱上了睿王妃,连大婚之夜还找了个借口将睿王支开了!这叫什么?这叫夺妻之恨啊,那可是不共戴天的啊!待会儿睿王爷要是动起手来,自己可得想法子避开了去,否则遭那池鱼之殃可就冤枉透顶了! 

    风吹竹林,沙沙作响。刘铁忽的意识到身后并没有脚步声,吓得冷不丁儿的打了个寒噤!转念一想,那睿王爷是有功夫的人,没有脚步声也正常。他老想回头去看,可又不敢,眼瞅着念尘阁就在眼前,忙急急的加快脚步往前走去。 

    “刘公公……” 

    “啊!”刘铁乍听有人叫他,吓得一愣。忙不迭地朝地上一跪,“老奴在!” 

    “本王在这里候着,你先进去通报一声!” 

    “啊?是!奴才遵命!”刘铁一边在心里嘀咕,一边朝十步外的念尘阁跑去。 

    子墨见刘铁脚步仓惶,也清楚他是在想些什么,不过一笑,便负手在外等着。这块地方临近西山,每年冬天腊梅盛开的季节。隔着围墙老远都能闻到花香。而且因为来往的人少。他们弟兄几个都喜欢来这里。他年长龙承霄与龙承烈好几岁,骑马射箭都由他手把手的教。后来封王了,国事日渐繁忙,再加上先帝体弱,皇后一手遮天,于是不得不变得生分了,一直到今天…… 

    “皇……王爷……” 

    子墨回头。就见刘铁一路跌跌撞撞的从台阶上跑了下来,一张老脸已是煞白。他后面还跟着一个人,身着湖蓝长袍,面如冠玉,眸似晨星,举手投足间风度翩然,直叫人如沐春风。 

    “皇……不见了,只有侯爷在里头!”刘铁吓得一头的汗。刚才他跑进念尘阁。还依着礼数求见,谁知皇帝没见着,却见到安乐侯萧见离施施然从里头走了出来!这一下就叫刘铁三魂吓去了两魂半!他顾不得其他。当着安乐侯的面在整个念尘阁里跑了个遍,也没瞧见龙承霄地人影! 

    这真是邪了门儿了!昨晚上宁安太妃还上念尘阁来瞧过皇上地,是他在一边伺候着地,玉喜开的门,一切都好端端的!是了!太妃是命他侯在殿外的,他并没有瞧见皇上,莫非……莫非皇上跑啦?对了!还有玉喜也不见了。难怪今儿早上叫他出宫宣读逊位诏书呢!感情是找他当替死鬼啊! 

    就算是逊位的皇帝,那也不能跑了,这可是犯了大忌讳!刘铁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绞尽脑汁的想着怎么把自己从这事里头摘出去! 

    “怎么样?” 

    “一切都好!”萧见离微笑着走到他身侧。 

    “嗯!”子墨不再言语,只转身朝外望去,墙外就是“丹莲宫”,虽说因为战事而停工了,可因为之前工匠卖力,已是初具规模,从这边望去可以看到高高的支架。 

    这座宫殿,是应该继续造下去,还是拆了了事? 

    或许可以问问颜儿。 

    萧见离见子墨沉浸在自己地思绪里,也不去打扰他,头一低却看见刘铁依旧愁眉苦脸,不由笑道:“刘公公!” 

    “啊! 

    ”刘铁现在一听到有人叫他心就“扑扑”直跳,刚才儿,怎么皇上不见了,睿王爷跟安乐侯还挺自在的,一点儿也不着急! 

    “这边没什么事儿了,我陪王爷走走就好,宫里如今百废待兴,一切还需你去操持!” 

    刘铁一听明白了,这是要支他走啊!不过他也挺高兴的,看来安乐侯也主张由他主持内廷事务,可不是么,玉喜不见了,那就轮到他了啊! 

    “奴才遵命!”刘铁一骨碌的爬起来,欢欢喜喜的就跑了。 

    萧见离望着子墨,也不出声,只是淡笑。 

    “你是不是有话要说?”终于被他看得不自在,子墨皱眉问道。 

    “一直想着该不该问,甚至还猜过你会怎么回答,但就是忍不住要问!”萧见离摸着鼻子道:“走到今天,是因为你自己,还是因为颜儿?” 

    子墨想了想,才道:“如果我说两者都有,你是不是要大笑了?其实,你我筹谋了这十来年,总也需要一个证明吧。颜儿……”他的眼神温柔起来,“是关键,没有她,我或许还是会走这条路,但很有可能会走偏……” 

    “王爷……不好啦,不好啦!”有人一路大叫着跑过来。 

    子墨和萧见离同时看去,就见才走不久的刘铁又飞似的跑了回来,到了跟前也顾不上行礼了,汗淋淋地边说边喘:“求王爷和侯爷去看看吧,太妃和成郡王爷……在……在慈宁宫闹起来了!” 

    “太妃与成郡王?”两人对视一眼,都看到对方眼神中闪过地一丝厉芒。 

    “是啊!闹得很厉害,像是要出人命!” 

    “走!” 

    子墨点头,与萧见离并肩往慈宁宫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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