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只有我爱着你-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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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金都落实了,也逐渐接了点项目,应该算有起色吧。”方禹宣灌了口酒,喉管里溢满血液似的腥涩。
——那点微弱的起色是他用身体换来的,为人父母的,只八百万就把儿子给卖了,想想真寒心。
东拉西扯中,他的视线随意在店里游移。
突然,两个亲昵的人像跃入眼帘,方禹宣震了一下,难以置信地瞪着他们靠坐的方位。
一旁的友人也看到了这般景象,禁不住有些担忧地扫了他一眼。
是范嘉纬,他的阿纬,曾经深深相爱过、发誓要相守到老的恋人,这一刻正在别人的怀抱中温柔地微笑。
方禹宣眼睁睁地看着,整个人就象掉进了冰窟,手脚冰凉。
纤瘦的身影站起来,在身边男人的面颊上落了个轻吻后,向酒吧深处走去。
方禹宣将杯子越攥越紧,“啪”——脆生生地捏了个粉碎。
顿时,手掌中酒精和血液混为一体。
友人惊呼一声,手忙脚乱地掏出手帕为他擦拭。
这样的动静立即引来各方目光,范嘉纬的男伴也好奇地张望过来,那是一张英挺俊朗的脸,带些强势的霸气。
出乎意料的,他竟然向着吧台走来,悠然立定在方禹宣的面前。
“嗨,想不到第一次会在这里碰面。”他的声音低沉而浑厚,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见情敌直接杀将了过来,方禹宣气血愈发上涌,“先生未免自作多情了,我应该认识你吗?”
“哦?那你一副要生吞活剥了我的样子?”男人拧一下眉毛,高深莫测地说,“我以为,……你应该认识我。”
“好笑。”
男人却对他嘲讽的表情视而不见,“我叫欧阳哲,很高兴见到你,方禹宣、先生。”
“欧阳?……乐新?”熟知商业圈的友人顿显诧异,“零售业的老大啊……”
果然钱才是最好的东西,说什么没有了感觉,激情已经耗尽这种破烂理由,他的阿纬终究也逃不过金钱的魔爪。
一时间,方禹宣心中悲愤不已。
“想不到被包养的还能这么拽,简直目中无人啊!看来我们欧阳家的钱,真是太好拿了。”
欧阳哲笃定地冒出惊人一语。
方禹宣脑子“轰”地炸开,他是怎样得知自己最羞耻、最忿恨的事?
“樊砾是我的弟弟,你不知道?他可是乐新的小少爷。”
看见他极度震惊的神态,欧阳哲好像很不满,“臭小子真没用,居然被人当成烂狗屎,简直丢我们家的脸。”
“欧阳先生,我要的只是蛋,难道还去管下蛋的母鸡?”
方禹宣狠狠压住怒气,傲然地回击道,“至于他是谁,他的钱是偷、是抢、是卖血、卖内脏得来的,都不关我屁事!”
“可惜他用的是欧阳家的钱!”
欧阳哲当然盛气凌人地对住他,“我想提醒你,以后还是主动招呼我的好,做人——要贵有自知自明!”
说完之后他转回身,瞧见俊美的新宠正面色苍白,像是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己和对方。
“欧阳,你认识他?”他的声音很轻。
“是啊。我弟弟包的小白脸,怎么,你看上他了?”
欧阳哲一把将他拽进怀中,半真半假地警告,“难道我还不能满足你,想红杏出墙?你有胆就试试吧。”
刺耳的对话声断续传过,在快要失去理智前,方禹宣果断地抽身而退,顾不上向满腹疑惑的好友解释,他放下一叠钱,说了句,“今天我买单,你们尽兴”,便头也不回的冲了出去。
005(H,慎)
005
独自一个人抹干眼泪,又简单扒了两口饭后,樊砾疲累地走进朝北的卧室。
真想什么事也不做,就把自己狠狠扔到床上畅快淋漓地大哭一场。
可是这样的发泄,对他而言太奢侈了。
樊砾无奈的旋开了台灯,从书桌最上面的抽屉中取出一大叠还未整理好的帐单,有些心惊胆战地看着上面醒目标识的金额。
水、电、煤、物业管理费、停车费……,这些林林总总的加起来,实在是一笔太大的开支。
想起搬来这里的第一个月,他捏着陆陆续续送达的单据,几乎吓到了,心理上完全没有准备,所要负担的日常支出,竟然与不算微薄的薪水持平?!这也就意味着他只有不吃不喝,才能勉强逃过银行的追杀。
突然面对这种状况,开始的那几天他简直混乱成一团。
即便心里清楚,若是厚着脸皮上门向欧阳哲要张六位数的支票,撑过这一年,也不是没可能的事。可是,曾经信誓旦旦地在欧阳家全体族人面前说着放弃遗产的话,最后却还是为了个男人几近无耻的食言,他已经羞愧得无地自容了。
无论如何绝不能再为了钱而恬不知耻地开口,母亲如地下有知,也一定会伤透心的。
所以抱着自力更生的意愿,他四处托人寻找来钱快的兼职,就算辛苦一点也没关系。幸好自己还算有一技之长,大学的同学,在报社任编辑的热心人介绍了好几份活给他:绘制杂志插页、设计小说封面、甚至还有翻译日本漫画,他二话不说的通通接下来,差不多每天都要忙到凌晨两三点。
虽然知道这样做,根本就是在透支生命,但是他却无力说服自己放弃。
“喀哒~~~”
寂静的深夜,再细微的声音也会无形地放大许多倍。
樊砾放下手中的笔,仔细侧耳听了听。
很明显,有人打开了大门。
他一下子站起来,快步走出去,果然看见自己心心惦念的人,正伫立在客厅中央。。
“你回来啦,晚饭吃了没有?”樊砾鼓起勇气轻声问了句。
方禹宣没言语,只是冷冷望着他,凌厉的目光象两把利刃,要刺透他的心脏。
“怎么了?”樊砾顿时感觉脊背一阵发凉,人不由自主地后退一步。
方禹宣依旧不开口,而是慢慢走到他的面前。然后很突然地,一把揪住他的衬衫衣领,甩手便是狠狠的一记耳光。
樊砾被打懵了,吃惊地张大嘴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渐渐嘴角边渗出一道血丝。
还在惊愕中没有反应过来,整个人又被用力拽倒在地。
“乐新的小少爷?啊?你不是有钱吗?不是花钱要我上你吗?”樊砾的耳边响起低沉的怒吼,“今天我就让你爽个够本!”
樊砾震住了,他在说什么?乐新的小少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方禹宣单腿跪地,粗暴地用膝盖顶住他的小腹,青筋暴出的双手死死掐着他尖尖的下颚,逼迫他直视自己冰冷的眼瞳。
“方……禹宣……,究竟……怎么了?”樊砾在他要捏碎骨头似地箝制下,用尽力气勉强动了动嘴唇,发出微弱的声音。
“怎么了?拜你们欧阳家所赐,我的一切都毁掉了!”
一想到自己的恋人在别人的□辗转承欢,方禹宣心如刀绞,一拳砸向身边的茶几玻璃,瞬间,碎片和着鲜血四溅。
樊砾挣扎着用力拉过他的手,只想要摁住那道流血的伤口。
可方禹宣根本不领情,一掌打掉他的手,压抑着愤怒的语调毫无温度,冷酷地仿佛从地狱中传出,“你们兄弟两个一票货色,有钱包男人玩,我倒要看你玩得起吗?!”
樊砾的眼中显出恐惧的神色,“不……不要……求你……”,身体竭力反抗地向后挪移、闪躲。
方禹宣阴沉地“哼”了一声,一下抓住他的头发往地上猛撞几下,趁他晕眩的时候,扯下自己身上的领带,牢牢捆住他的双手,并绑在茶几的金属柱子上。
完全是粗暴地将樊砾的衣物撕扯精光,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屈辱地别过头去,泪滴悄无声息地蜿蜒时,方禹宣的眼中闪过一丝忧郁,但很快便被暴虐所替代。
“被我干的时候,你记得算算钱花得值不值!”
方禹宣边羞辱着他,边动手松开自己的西裤,然后骑坐在贫瘠的连肋骨也清晰可见的躯体上,将半挺的□捅进了他的口中。
“唔……”口腔中忽然塞入巨大的海绵体,樊砾立即感到呼吸困难,忍不住微弱的呻吟。
方禹宣不满的开始用力进出樊砾的嘴巴,渐渐的,□变得愈发的粗壮和坚硬,而他越来越猛烈的□,每一次都直直的顶进深喉。
樊砾条件反射的发出想要呕吐的声音,原本淡色的嘴唇逐渐发红发肿,头发也被拽得生疼,这样激烈的□使他几乎窒息晕厥。可身上的人根本没有放弃侵犯的意思,反而更加野蛮的冲刺,最后,在他忍不住快要崩溃前,方禹宣用力捅到了最深处,整个□全都没入了硬生生撑大的口腔中,腥涩粘稠的□急速喷射,顺着食道滑进胃里,他痛苦地蜷起了双腿,脸色惨白发青。
“怎么,这样就不行了?你的八百万出的太不值了!”方禹宣毫无愧疚地从他身上站起来,用脚踢了踢神思涣散的人。
樊砾挣扎着睁开眼睛,恍惚的视线茫然找寻着焦点。
终于,对准了蛊惑却充满厌恶和轻蔑的眸子,他无奈而伤痛地咬紧已有些破碎的嘴唇。
定定注视着那张毫无生气的脸,方禹宣心头突然涌起一股说不出的滋味,有酸、有苦、有涩,……乱七八糟混杂着。
可樊砾微微颤抖的单薄的身体,却再一次激起了他的□。
方禹宣毅然决定扔掉自己可笑的同情心,他蹲下身,将对方无力的双腿大大分开,没有受到任何的抵抗,他不禁诧异地抬眼,却见樊砾直勾勾地望着天花板,似乎出了神。
这样一副任人宰割的羔羊的可怜样子,一下子便挑起他的怒火,恶狠狠地卡住瘦削的腰部,他在没有任何前戏和润滑的情况下,将肿胀的□硬挺地扎进了臀间的缝隙。
这么粗暴的行为似乎立刻弄伤了樊砾的身体,他痛苦地扭动下身,本能地反抗着。
“你给我放松!SHIT!”方禹宣插入一半的□被牢牢卡住,痛得他用力扒开紧绷的臀部,,清晰地听见对方发出惨淡的叫声,然后有血迹在两人的交合之处蔓延。
被捆绑的躯体动弹不得,樊砾只能任由钻心噬骨的疼痛把肺中的空气全都挤压出来,意识也迅速抽离。
有了少许血液的润滑,原本并非用来□的甬道也能包裹住方禹宣的火热。
他毫无顾及地□,持续贯穿着身下那具瘦弱的躯体,断断续续的呻吟和急促呼吸,从神智逐渐不清的男人嘴边逸出。
当方禹宣加大了力度,一连串凶狠的深度撞击后,激烈的达到了□。
从樊砾的体内退出,他略微擦拭干净,穿好衣物,然后解开了捆绑的束缚,头也不回地向自己的房间走去,留下伤痕累累的对方躺在污秽中,仿若被人任意丢弃的残烂的玩偶。
“方禹宣,”暗哑地近乎耳语的声音,听起来就象是小动物凄凉的哀鸣,“你手上的伤要处理……药箱在书房……”
樊砾说着,便被一阵冲口而出的咳嗽打断了。他想要抑制住,却变本加厉地越咳越剧烈。
深夜里这样粗糙的杂音让人无来由的心烦。
方禹宣象发泄不满似地“砰”地关上房门,根本不理会他的话。
巨大的声响砸在了樊砾的心上,痛的感觉并不是那么强烈,和刚才暴力的侵害相比,只是在斑驳交错中又多添了一道伤口而已。
006(H,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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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你们欧阳家所赐,我的一切都毁掉了!”
深深呼出几口气,樊砾稍微适应了一下撕裂的疼痛感,可那带着恨意的话语,却象根尖锐的骨刺,在心上越卡越深,再也无法拔除。
“对不起……方禹宣……”他喃喃地低语,思绪再度陷入迷乱。
时针又静静走了两圈,就快到新一天的清晨。
樊砾慢慢缓过神,他试着挪了挪身体,虽然依旧很痛,但已经是咬咬牙可以克服的了。
他伸手摸向受伤的□,好像肿得很厉害,粘腻的□和鲜血已逐渐干涸,空气中却仍然散发着浓烈的膻味。
佝偻着站起来,他艰难地把自己弄进了浴室,趴着翻入浴缸,水温调得很高,他整个人几乎都溺在了其中,尖锐的疼痛感渐渐舒缓,可人还是一个劲地发冷,身体蜷缩成一团。
其实,这并非两人间的第一次□。
那一晚方禹宣喝醉了,醉酒的症状和大多数人一样,神智不清却真情流露,于是他把樊砾当成了自己深爱的人。
“阿纬,为什么离开我?……不要……不要走……”
浓烈的酒气在四周蒸发,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樊砾觉得自己也快迷醉了,而轻轻落在耳廓上的吮吻,让他的身体禁不住震颤。
接着,从温柔缠绵的亲吻到热情似火的啃噬,浑身的肌肤都炙热地要燃烧起来。
“阿纬,让我爱你……”
当那饱含爱意的欲望缓缓推入了他的体内,樊砾拼命地忍住疼痛不吭出声,嘴唇咬出了丝丝猩红。
□的内壁紧紧含住膨胀粗大的□,对方发出了沙哑而满足的叹息。
樊砾闭上了眼,盘腿钩住结实的腰部,笨拙地摆动起来。
他这样淫糜的举动,配上越来越红的脸色,越来越乱的表情,深深刺激了醉酒的男人,仿佛要将对方揉进体内那样纵情激烈地贯穿,过于猛烈的冲撞和摩擦,使得身体的交合处一阵阵地灼烫,樊砾痉挛着呜咽,“啊……不行了……放我……”
温润的双唇立即盖住了他的呻吟,舌尖被含住展转吸吮,彼此不停交换着唾液,如此亲昵深情的相触,让樊砾在□到来的一瞬间,错觉以为自己是真的被如此钟爱和珍惜着的。
然而如今这一刻他才意识到,原来假的就是假的,贪婪而卑鄙的冒名顶替者是要受到惩罚的啊!
樊砾难过地捂住胸口,第一次,那么那么嫉妒起一个人来……
水已逐渐变凉,他伸手打开了浴缸上方的气窗,蒸笼缭绕的雾气一点点消失,仿佛盖在旧家具上的那层漂亮的纱巾被掀去,露出陈旧破残的面目,真实得令人心酸。
樊砾挣扎着站起来,动作缓慢的把自己擦拭干净。抬眼望见镜子里的人,原本平淡无奇的脸庞和苍白单薄的身子上,红肿青紫的伤痕斑驳,显得愈发的丑陋。
他哆嗦地垂下头,为自己竟然没有发疯、甚至没有丝毫怨恨男人的念想而唾弃。
那个不叫做坚强,是没出息!
换上清爽的衣物,自己动手处理好伤口,樊砾还是忍不住把客厅的污秽残渣清扫一空,只是这样简单的家务,却因股间的伤口而变得十分艰难,涔涔的冷汗出个不停当,不一会儿棉质的睡衣裤便湿透了。
终于将残酷的现场粉饰成原先奢华的样子,樊砾茫然地倒在沙发上。
由于实在太过疲累,尽管一再提醒自己不能睡着,还要为方禹宣做早餐、要整理昨天未完的图稿,上班也绝对不能迟到的……
但他毕竟不是机器,能随心地调控。
所以当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过分明媚的阳光一下击中了昏沉的脑子。
天呢!樊砾猛然从沙发上跳起来,牵扯到臀间的伤口,又疼得摔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