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皇妃-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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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惊觉,她已经走出了殿门,款款向前走去,心下一凛,慌忙跟上。
严守在殿门外的侍卫,也惊觉事情似乎透着微妙的变化,也不敢上前阻拦,眼前的女子高贵非凡,有一种威慑,让人不敢对她不敬,更甚者,她身后站立的四名男子,个个严峻冰冷,眼放凶光,其中最为魁梧的壮汉,更是守护在她身边,亦步亦趋。
见队长都恭敬以待,他们还能怎样,握在手中的剑与茅,没有了该有的作用,惊奇之余,只得跟在后面。
卡布急跨了几步,走到她面前,火红的脸颊浅了几分,说明要带她去的地方。
她颔首,依旧笑颜明媚,轻松一派,反倒是他有些急了,不禁说道,“元老院的几位官员都在,还有亚莉侧妃殿下,您……”
这话说得有点不妥,这官员中毕竟还有自己的父亲,话中有点胳膊肘往外拐的意思,其中参杂的心思,现下他无法理清,只因昨晚的奇景和眼前的女子让他惊异,身为军人,对阿尔玛女神是绝对崇敬的,行为也跟着下意识的恭敬起来。
阿尔缇妮斯挑起眉骨,有些诧异,昨晚的计划也只不过渲染了女神降临之说,让他不敢兵戎相对,毕竟绑着她去见人,气势上就明显不足,另外就是她这样大摇大摆的去会面,那些要对付她的人是必会有一种压迫感,他如此恭敬倒是不在意料之中,不过更证实一点,神的影响果然大,看起来一切进展出奇的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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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天生就属于王者,也有人天生就是胜利者,无论哪种都注定了不是平凡人,那种形于外,睿于内的风采,旁人只需一眼就能觉出一二,从她踏入议事厅的那刻起,锋芒就盖过了所有的人,泰然自若的神情,仿若心有丘壑,一颦一笑都显示着一切都尽在她的掌握中,直立于一干兴师问罪的人之中,笑声吟吟,危机意识全无,尽管这些人当中,都是要取她性命的,但那又如何,狮子一旦被惹醒了,又岂是猫能对付的。
“你认不认罪!”一声怒喝从人群中传来,默卡比黑脸尽现,急声而出,先是蓄谋嫁祸,后事是押解失败,处处都是她略胜一筹,他急了,也慌了。
轻扯出一抹若有似无的淡笑,阿尔缇妮斯抬眼望向他,“我何罪之有?”
“光是叛军首领,就能治你死罪。”他直挺挺的跨步而来,心里很清楚,她的身份就是最好的罪证。
她轻摇首,觉得有些可笑,一个早已不存在的身份他又何需如此紧咬不放,“就因为这个?”
“难道还不够?”叛军之首,就是祸乱之首,即便米特已尽归赫梯所有,她也是危险的根源,而对皇权而言,只要沾到一个叛字,就代表了必须除之。
一干官员的视线也纷纷落在她身上,对她身份也是微词颇多,加上她美丽绝伦的外表,在如此严峻的问题下,还能谈笑风生的神情,更是不能苟同,一个女人美丽不是错,但是危及到国家社稷,就另当别论了,这场会面是默卡比早就安排好的,私下也通过气,他们自当以红颜祸水来评价她。
“即便我有罪,也不是你一人就可以定夺的。”她笑言,赫梯的律法她早就熟读了一遍,知道这个国家的政事要通过皇帝的决议,还有元老院的商议,现在只是后者而已,而皇帝根本不知道此事,他的定罪实在有些薄弱。
“陛下睿智英明,又怎么会不明白。”这话说得有点气弱,他心知肚明,但是此株不除,后患无穷啊,她初来之时,身上所穿的金边紫衣,就足以证明了皇帝对她的喜爱,皇帝甚至宣布了立她为皇妃,而他后半生的权势则依赖于亚莉侧妃,利益冲突之下,她的存在对他是个莫大的阻碍。
“我到觉得你的话是在暗讽皇帝是个昏君。”什么皇帝睿智英明,他口中的明君,已经明言要立她为妃了,也就早已不顾忌她的身份了,他所谓的明白岂不是矛盾,这意思还不是在说皇帝昏庸吗?
“你敢辱骂皇帝陛下。”伸出一指,他骇然道,身后的官员也个个倒抽凉气,她的话可是在亵渎皇室。
美眸微转,她斜睨着他的手指,抬眼瞥向他,“是你在辱骂,不是我。”
“我没有。”他大叫,老脸更黑了。
“你刚才说的,皇帝杀了我就是明君不是吗?”她眼中闪着狡黠,开始布下陷阱。
“是。”
“那皇帝现在要立我为妃,那你觉得要称他为什么?”
“你……”他无法回答,僵在空中的手指抖动了几下,这才发觉,她是在抓他的语病,承认不是,不承认也不是,问题又丢回来了,灰眼迸射出怒意,直射向她,“你就算再狡辩也没用。”
她耸了耸肩,回瞪了回去,“从头到尾就是你一个人再说,我只字未提,哪里算是狡辩,就事论事而已。”
“很好,你以为我对付不了你。”默卡比感觉到全身的血液都直往脑袋上冲,几乎淹没了他的理智,她太过冷静,冷静得让人胆寒。
她冷笑出声,故意激他,“的确,以你的能力要对付我,还差一大截。”不过是个帮凶,她没兴趣理会,她要对付的是那个幕后主使者,美眸环视整个厅堂,视线落在那隔着纱帘的后厅,一抹人影寄居于后,,眼中闪出一抹精光,猜她也按耐不住该出来了。
果然,默卡比被她激到了,黑脸变成了猪肝色,怒气满溢,甩开双手,大步去到那隔着的纱帘后,不一会儿,就急步而出,一脸的得意之色。
她莞尔,看来她还不肯露面,可谓谨慎异常,也对,在这里出现,等皇帝回来之后,她或多或少都脱不了关系,这场会面,处于幕后会安全得多,如果东窗事发,还可以推得一干二净,这世间凡是和权势地位沾上的女人,都不是等闲之辈。
心下也有些感叹,她如此忍耐压抑,不露神色,娴雅柔婉,一副不涉争斗的模样,以姆尔希理的本事,真的察觉不出吗?
她苦笑了一下,这就是所谓皇帝的女人,荣华富贵又如何,日日都得活在尔虞我诈中,勾心斗角,处处算计,活得太累了,而她绝不想成为这样的女人,宁愿孑然一身,翱翔于天际。
突兀的背上感觉到一记轻拍,她回首,入眼的是卡尔凝重的神色,轻声询问道,“怎么了?”
“主人,会不会太过激进了。”他言道,激将法有利有弊,惹急了兔子也会咬人的。
“她不出来,怎么斗?”只要赢过她,危机就能解除,一切的一切都是因她而起,也该因她而结束。
他颔首,表示明白,摸向腰间暗藏的匕首,退了回去,视线机警的环视着厅中的人数,身为护卫,无论何种情势,都必须保护主人,即使明知道她运筹帷幄,但仍不免担心。
她安抚地轻拍他腰间的大手,眼睛朝他眨了一下,视线穿过他,落到另外三个同样担忧的男人身上,智者千虑,一步一步策划而来,她心中早拟下了对方的后招,他们必会用到那招,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一切都已经安排好了,无需担心,她用口形说了句,“放心,我绝不会有事的。”
四人看到了,也明白,回以一笑,放松了神经,与她一起面对急步而来,看似胸有成竹的默卡比。
他手中拿着一块令牌,黄金打造,色泽澄黄,上面刻有一排字,绝不会是什么好东西,越看越觉得透着诡异。
他举起令牌,兜了一圈,让所有官员都看了个分明,看过之人脸色尽变,清白、惊颤皆有之,视线齐刷刷的射向她,惊恐中满是杀意,她美眸含笑,知道自己果然猜对了。
令牌出现在她眼前时,学了几个月的楔形文字也算有了成果,看懂了,这些比抽象画还难懂的字体,表述着,”战争女神,预言下达,银发之女,必是妖魅,国则不祥。”
看完之后,她抬眼看向默卡比,他脸上阴冷嗜血的神情,狰狞无比,她看在眼里怒在心里,女神的神权原来真是可以如此滥用的。
“你还有什么话要说。”他意气风发的开口,却透着残忍与血腥。
这话倒像极了中国古代的监斩官,对刑台上即将被处决之犯人说的话,如果不是场合不对,她还真想大笑三声。
“你以为凭这个就能杀了我。”挑起眉骨,她轻视得说道。
“连女神都说你是祸国的妖孽,你还想狡辩。”重重地晃动着手里的令牌,他厉声说道。
她嗤之以鼻,暗叹了一声,鸡毛当令箭,有何所惧,转身背对他,不让自己的笑脸太过明显,等笑够了才回视他,“我也有样东西想让你看一下。”
他不明所以,刚要怒骂,手中便被塞进了一片嫩绿的树叶,当下愣住了。
“上面写着什么?”她问,气势如虹。
他看了一眼,抖动着手中的叶子,这分明就是月神阿尔玛的印信——月华罗。
他瞪大眼睛,惊骇地看着她,“你怎么会有?”
她璀璨一笑,风华傲然,英姿绰约,“这是我的东西,我当然会有。”犀利的视线扫过众官员,在落回他惨白无血色的脸上。
听闻,哐当一声,他手里的令牌应声而落,骇然的退了几步,不可置信的来回在树叶和她的脸上流转,“你是谁?”他问得颤抖,问得心惊肉跳。
他慌张的神色顷刻间蔓延开来,身后的官员们手脚冰冷的等着她的回答。
“今早,你也收到了,而且也看到了红色祥云,对吗?”她逼近,脸上萧瑟冷然,紫眸精光闪烁,轻柔的语气不怒而威,昨夜之计,为的就是此刻的一时,神迹还未消弥,又来一次亲眼所见,会如何?
一语落下,殿内抽气声不绝于耳,个个冷汗如雨而下,几个胆小的承受不住便晕死过去。
默卡比打了一个冷颤,没错,因昨夜卡布见到了女神,心中敬意使然,今早和官员们便进入了月神殿,一是膜拜,二是祈福,希望借此能保佑顺利将她除之,参拜过后,片片绿叶从天而降,听说,这几日赫梯之人凡得到此物的,都看到了红色的祥云,心下一喜,以为是女神降福,便按照上面提示,默念上面的文字数十遍,等念完之时,抬头便真的见到了朵朵红云,宛如霞光,美不胜收。
他一直以为那是吉兆,但此刻却恍然了解到,对别人或许是吉,对他则是凶兆。
“阿尔玛女神……”他颤吐出一句,身体虚软的几乎跪下
“我还是妖女吗?”她止住笑,冷然绝凛的看着他,威慑四方。
他惊喘出一声,慌忙俯首跪地,饱受惊吓得官员们也呆若木鸡的站在原地,手脚也开始发起抖来,只因今早他们都去了月神殿,也看到了这片代表月之女神的圣树之叶——月华罗,西台语之意就是,圣月之光,也看到了那瑰丽多姿,红云半天边的景色。
见她傲然立于眼前,高洁神圣,睥睨着他们,那份绝世的风华,世间女子又有几人可比拟,脑中又想到昨夜月神殿女神降临之事,惊恐交加,唇皮颤抖,只得跟着俯首跪地。
一时之间,殿中峰回路转,谁胜谁败,一目了然。
猛地,后厅的纱帘被掀起,一抹绝色倩影突现而出,风华绝代,冷艳的的脸上却是慌乱无比,“不可能!!”
阿尔缇妮斯抬眼望去,冷颜笑道,“怎么,战争女神和月亮女神不能同处于一国吗?”心里却是另外一句话,你终于出来了。
亚莉苍白的脸,黑目黯然失色,配以红色的祭司服,更是惨淡无比,抓紧手中的权杖,硬声说道,“就凭这个根本没法证明你是阿尔玛女神。”
“哦~~~”拖着长长的尾音,阿娥缇妮斯缓缓拾起默卡比掉落在地上的黄金令牌,对着她说道,“那么,为什么这个就能证明我是妖女。”
“因为我是……”她无法说下去,因为一块令牌可以说她是妖女,那么一片可以看到红云的树叶,又为什么不能证明她是阿尔玛女神。
树叶还能看到红云,但令牌能看到什么。
亚莉无言以对,怔忡得看着她,手中的权杖捏得死紧,几乎泛白了她的指关,眼见俯首跪地的官员们,心头俱颤。
正当两人对峙之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步伐声,两名侍卫闯入厅中,大叫着,“陛下,陛下回来了。”
手中的黄金权杖摔落在地,亚莉惊目望向殿门,黑眸无焦距的对上了一双残酷暴怒的绿眸。米特女王(上)
萨鲁·姆尔希理站立于殿门之间,满脸的杀气,绿眸阴冷无比,环视这些朝中元老,个个如同惊弓之鸟跪地不起,怒意未减,反而更甚,紧握佩剑的大手,青筋仿若有生命似的跳动着,视线在接触到亚莉之时,几乎崩裂而断,怒意更是比烧开的水还要烫热三分,如波涛汹涌的海浪,翻滚着,额际浮动的血管像是瞬间就会爆开,即使未出一声,弥漫在他周身的暴风也已然席卷了整个大殿,涌动在空气中的是飓风般的残暴。
众官员冷汗潺潺,脑袋压得更低,几乎贴到了地面,他们明白,此刻鲜活的生命正悬于一线间,死还是生,就全凭皇帝的一句话,惊颤导致脑子也停止了摆动,连迎驾的话也忘记得一干二净了,身子抖得如寒风中的树叶,屏住呼吸等待着。
立于一旁的亚莉则惨白着脸,唇上的血色尽褪,直立在原地,不敢移动,看似冷静,但那双握拳而泛白的指关却泄露了一切,她比在场的任何一个官员都要惊惧,这还足以形容此刻的心境,她就好比站在即将塌陷的悬崖上,稍一动,就会掉入万丈深渊,深重的寒意渗透了她每根神经,那利剑般的视线,令她惊颤,更令她痛苦。
阿尔缇妮斯当然不会害怕,但也没像卡尔伊斯等人因皇帝出现而松了一口气,反而是愁思万缕,美眸窜过一丝苦恼,寻思着,这下,要怎么收场,他的出现,无疑将这场女人之间的战争复杂化,瞥向一群吓得心神俱乱的官员们,以及几乎石化的亚莉,更是愁上加愁,从没有想过要他们的命,只是想给一点教训,好让他们安分点,顺便也让自己的日子过得风平浪静些,可眼下他一脸的杀气,难保不会大开杀戒,形势已脱离了正常轨道,她要怎样才能平复这场惊涛骇浪。
余光突然瞥到立于萨鲁身后的奥利,乍见他一脸的忧色,脑中困惑了起来,两人视线交汇,他暗示性的用下巴朝皇帝努了一下,她蹙起眉,紫眸转向萨鲁,细看之下,发现他暴怒的神色泛着一丝疲惫,更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虚弱,他的样子似乎不太对劲,视线继续在他身上搜寻,他身上穿着一件镶金边的缎帛马甲,下身则黑色短裙,天气有些热意,却还紧裹着一件紫色的披风,像是在遮掩什么,视线突然定住那稍许露在外的衣角上,竟有一小片殷红的血渍,还未干透,纠结着眉宇,视线不再停留,直接移向他的腹部,果然他黝黑的大手紧压在上面。
脑中立时明白,他的伤又裂开了,抬首看向他的脸,有几滴冷汗正沿着他棱角分明下颚滑落,不妙,伤口想必很严重,心下也分不清是何种心绪,疾步跨去,扯住他的披风。
她突兀地出现在眼前,令萨鲁即将爆发的怒气硬生生的压了回去,凝视着那张娇颜,绿眸里的残暴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无比的眷恋,想伸手去抚摸她柔细的脸颊,却无法动弹,腹部的刺痛让他无法撤离小腹上的大手。
扯出一抹笑,他说,“我回来了。”嗓音柔和而深情,包含着浓浓的思念,更是在告之,他会保护她。
他的视线又回到那些企图加害她的人身上,被压回去的怒意,很快排山倒海袭来,握着佩剑的大手将她搂进臂弯,眸中凛寒的犹如利剑直射而出,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