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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爱如是-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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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嘛呢?”我也不急不慢的问到,“没干嘛呀,刚起床。”“真有你的,你妈都离家出走了,你也一点不着急,怎么当得儿子啊!”我开始戏谑他,那头传来轻笑声,“呵呵,在这了她能去哪啊?不就你家一个地方嘛,我妈又骂我什么了?”这当儿子的真是没法说了,我也只能翻白眼了,“我说,你那个什么霏的咋这么没听力劲儿呢?愣把一个五十几岁的老太太假象为情敌,有些话挺难听的,才把阿姨惹急了。我给你哄了哄,现下高兴了,一会带她们去逛胡同,晚上找个地吃饭吧,剩下的自己看着办吧啊!孙慧呢干嘛去了?”“回笼觉呢。”当下无语,挂了电话,只是替杨妈妈那个心寒呀。
  
  挂了电话出了门说道:“杨阿姨,咱们去逛鼓楼胡同去,孙杨和孙慧下午过来咱们一块吃饭。你别生气了,高高兴兴玩去吧!”杨阿姨一听要出去玩,也没心思计较那么多了。
  
  这条全长786米,宽8米的巷子,是元大都时的南北通道,如今时尚呈现而不张扬,古朴却不纯粹的风貌。这和我想象的古香古色的胡同稍微有点差距,不过感觉还是不错的。我们把相连的好几条胡同也顺势走了。一路上访古寻幽,每处都丰厚的文化积淀,每一个古老的四合院里都诉说了一个古老的故事。时间也仿佛凝聚,自己也似故事里的人物,沉醉在古老的舞台里。
  
  洋也很是兴奋,手里拿着老字号文宇奶酪店(正宗宫廷奶酪)的红豆双皮奶,吃得是不亦乐乎。中午在一家很具古朴特色的店吃了午饭,接着逛了半天。直到晚饭时,我们才不离开来到孙杨定好的餐馆。
  
  晚上的气氛很温馨,上一次我们这些人坐在一起大约是十年前,我出国之前妈妈请的那次送别会。如今时光匆匆而逝,在座的每个人这十年里都有了或多或少的变化,母亲们的华发,孩子们的成熟,新生命的诞生。生命他给你一些不给你一些,时光他带走一些,又带来一些,命运总是如是循环,得与失,苦与乐交错纵横。
  
  座上杨阿姨不太打理孙杨,孙杨一个劲的讨好母亲,又是加菜又是倒茶的。大家也对此场面习以为常,只是孙慧那没心没肺非的丫头乘机落井下石了一番。“妈妈,你不知道,哥哥经常让我和小真背黑锅的。也不知道哥的眼睛怎么长的,尽是招惹泼辣货,上次有一女的还跟踪小真呢!”话说完几个老人都是瞪大眼了,对于电视里才有的情结发生在自己儿女身边有点难以接受。一阵尴尬,孙杨白了妹妹一眼,说道:“不都是你爱吃的么,怎么不快吃?”孙慧憋了一下嘴,点了火以后满意了,开始低头大吃。
  
  吃完饭后,杨阿姨也不愿回孙杨家。孙杨又哄了半天没有结果,聪明如孙杨也,怎会看不出自己母亲的心思。孙杨那玩世不恭,寻求刺激的态度是应该好好批斗一下,只是当下不太合适,于是我开口说道:“孙杨,这几天让阿姨住我那吧,我正准备带她们好好玩玩呢,你们平时也没时间,就交给我吧。一定让阿姨高高兴兴的。”孙慧也没心没肺的要求跟着要搬过来小住一下,然后乐呵呵的跟着孙杨回家收拾东西去了。
  
  接下来的日子,大家玩的不亦说乎。我来北京也小半年了,一直没有心思到处走走,只是出门一走,才发现海阔天空,自己那点忧伤也不再是那么惊天动地的了。
  
  一天晚上大家吃过晚饭,我和孙慧在凉台喝茶,妈妈在教洋写自己的名字,本是在看电视的杨阿姨来到凉台,孙慧站起来让了座,自己又去抬凳子去了。我正给她倒茶,听见杨阿姨口气担心的问到:“小真,你和孙杨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虽是一贯的心直口快, 我听了还是愣了一下,然后笑笑说:“杨阿姨,我和孙杨现在就像亲人一样,还有孙慧都是一样的,你不用担心的。孙杨他——”话没说完,阿姨又着急的接了过去,“这孩子,你在想什么呢?我只是想问问,孙杨从来问也不说。我是担心你们走弯路啊。哎!孩子,听好了,不管你和孙杨怎样选择,我和你孙叔叔都是尊重的,媳妇还是女儿都是我们的孩子,知道吗,不要有什么顾虑。”话音一落,我俩已是红了眼眶,听了她的话,我是满心温馨动容的,吸吸鼻子说道:“我知道,谢谢你们!”握住了杨阿姨的手,抬起头,孙慧也抱着板凳站在推拉门边哭了起来,嘴里也嘟囔到:“我也是这样想的,真,你是知道的,对吧。”“恩,我知道”,心里温暖的。想想能拥有这样的长辈和朋友我又是何其幸运呢?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开学之前杨阿姨回去了,妈妈留了下来。一切如是,亲人在你身后,路得自己往前走。
  
作者有话要说:希望大家留下宝贵意见。这章作为调剂,以后男女主纠缠正是开始。 
                  雨夜纠缠
  转眼已是到了夏末秋至,那种纯粹的热渐渐远去,听说北京的秋天是短暂而美丽的,总是在你还没发现它的到来时就已经结束。我觉得这好象在说爱情一般,在你还没有好好感受时,它便离你而去了。
  
  星期五晚上,亚希子约我和孙慧去喝酒。孙慧最近换了上司,法国人,据说没有传说中的浪漫多情,只是挑剔的工作狂一个,白长了一张帅帅的脸。所以孙慧同学依然在加班中,说是下工后立刻赶来。我俩吃过了晚饭,来到了一个叫“沉醉”的酒吧等着孙慧。
  
  这个酒吧比较安静的,我看出来,今天亚希子的心情欠佳。她点了不同的酒一个劲喝着,话很少。我知道爱的路上是没有一帆风顺,亚希子的爱情也是如此。车浩的父母反对他们在一起,因为亚希子是日本人,具体原因不太清楚。5年前亚希子随车浩回到北京,由于车浩父母反对,两人一直没有结婚只是同居。车浩不愿违背父母,却又深爱着亚希子不愿放弃,所以选择逃避。而亚希子也是由于深爱车浩选择了容忍和退让。
  
  “他妈妈让他去相亲,车浩答应了,回来告诉我,希望我能理解,应付他妈妈一下。可是下次呢?下次我该怎么办?”说完亚希子哭着把手里的酒给喝了下去。我能理解亚希子心里的苦,爱是需要勇气的,车浩却是缺少了那份勇气。“小真,你不要安慰我,就陪我喝酒好吗?”“好啊。”我举起一杯蓝色酒,慢慢饮了下去,我默默地陪着亚希子,她喝得比较猛,鸡尾酒喝了后,又是葡萄酒。我没敢劝她,只怕越劝越心伤,中途我去洗手间给车浩打了个电话。
  
  从洗手间出来往回走,被一阵笑声吸引顺着看了过去。灯光昏暗,一群人有男有女坐在沙发座上,在玩什么看不清楚,只是嘻嘻闹闹的很热闹。我又瞥了一眼,就看见周子墨正一派轻松地坐在其中,边上女人正拿着酒杯喂他喝酒。不知道“冤家路窄”能否是现下状况的最佳解释?而正享受美酒的男人却突然眼眸一转与我对了个正着,于是眼里含着笑意一边喝酒一边望向我,想想自从上次和周子墨发生了不快之后就没见过面,而今人家美酒佳人齐拥之时我也不便打扰。于是扯了一下嘴角,走掉了。 
  
  回到坐上,亚希子又给我递来一杯蓝色的鸡尾酒,让我与她干杯,顺着她得意喝下了。车浩到时,亚希子也喝醉了,趴在桌上脸上唯有两行清泪。“车浩。亚希子离开东京跟你回来到这儿,很不容易。一个女人没有几个5年。你父母态度我不便多说,但是你不能做出伤害亚希子的事啊。只有你才能让这样伤心。”车浩难过的说:“我知道。”对我点了点头。“你带她回去吧,我等会孙慧。别再让她那么难过了。”“恩,谢谢了,真。”说完车浩抱着亚希子走出了酒吧。
  
  掏出电话给孙慧打电话,得到的结果是老板变态,继续加班,今天来不了了。不幸的是我酒劲上来了,头晕无力,孙杨出差去上海了,现下孙慧也指望不上了。无奈叫来一杯白水,准备酒劲散散再走。 
  
  “世人皆是醉,唯有我独醒的感觉怎么样?”周子墨拿着一杯酒,坐到我的对面问到。我看着眼前衣衫鲜亮,模样俊雅的周子墨,心里感到万般无奈,像他这样的人,又怎能了解情殇苦痛呢?我笑了笑,“独醒?这种感觉你不是最清楚吗?再说,我早就醉过了,现在处于宿醉头痛的阶段。” 对面的人摸了摸自己的眉毛,笑道:“钟真,你就象一只刺猬一样,对我总是戒备着什么,你不累么?”“是么?你会唱那首歌吗?朋友来了有好酒,若是那豺狼来了迎接它的有猎枪。还有我的朋友都觉得我很平易近人的,唯独你觉得我象刺猬,看来该反省的人不应该是我才对啊。”“呵呵,伶牙俐齿的,你也是这么教育你儿子的。”瞪了他那痞痞坏的脸,我站起来向门口走去。
  
  周子墨默默地跟在我身后,也不说话。到了门外才发现,天下起了大雨,因为喝酒我没有开车来,准备去打车,周子墨看出我没开车,回头对我说:“你在这等着,我把车开过来。”说完跑进了雨里,想想大下雨天,也不好打车,将就坐他的车回吧。一会车开过来,打着周子墨从窗户递给我的伞,我跑上了车,坐好了才发现周子墨被浇透了,抽出纸巾给他擦擦脸上的水珠。周子墨把车挪到了边上,转头看向我,因为淋了雨垂落在额前的头发,还有那黑如星粲的狭长眼睛,有种颓废的气质,我的心跳也快了起来。
  
  “钟真,有些事不要记挂太久,否则永远都快乐不起来。你也能看出来,我很喜欢你,如果你愿意,我可以给你快乐。”周子墨的突然开口让我吃了一惊,但很快恢复了镇静,“你说的快乐,是什么?情,欲,还是金钱?”我讽刺地问到。“还有很多,如果是你想要的,而我又给得起的话,都不成问题。”周子墨商人本质微微显露,一双细长的眼睛如今因为兴奋已有点点光亮,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点坏坏地笑,轻松自在的一副世界尽在其中的样子。“呵呵!”我笑了起来,又说道:“周子墨,你太自以为是了,我从来没有放弃属于我的快乐,不需要别人给。”“既然那样,你就勇敢一点,我喜欢你,想追求你,希望你接受我的追求。你也是过来人,有些事说多了也没用,彼此快乐才是最重要的,你对我也有感觉的,或许是你不承认,或许是你还没觉察,那只是时间问题。我知道,那个男人伤你很重,与其你一个人痛苦挣扎,不如让我……”“够了!你潇洒多金,外表也很讨女人喜欢,但是你太自以为是了。”我打断了周子墨的话,在伤痛被重提时我的确立刻像刺猬一样卷了起来,刺猬这个词,想到自己的内心被仅是几次见面的周子墨洞察的如此清晰,我心里很是愤怒,同时也痛恨他为了达到目的而卑劣的痛击别人的伤口。我不再说话,狠狠瞪了他一眼,抓起包,下车跑了出去。
  
  今夜的雨出奇的大,大雨冲得我几乎看不见前方的路。模糊中我看见马路对面有一辆出租车,我不顾一切地跑了过去,只是没有看见对面开过来的车子,当我感到车灯向我直射过来时,车已经离我很近,我大叫一声,滑座在地上,脑子一片空白,在听见一声尖锐“吱”的刹车声中,一辆帕萨特停在离我不到半米的地方。我傻傻的坐在地上,不能移动半分,直到周子墨跑过来把我抱了起来,车上的司机也回神下了车,嚷道:“搞什么,要不是下雨我开得慢早撞上了。”周子墨抱着我向那司机说道:“对不住啊,哥们,她也吓坏了。走吧,慢点开啊!”说完,抱着我走向他的车,雨再次迷离了我的双眼,我下意识贴近他的胸口,耳边立刻传来他有力的心跳,身体也感受到了他身上的温暖。
  
  到了他的车边,打开车门,他把我扔到了副驾座上,狠狠关上门,自己走到另一边开门坐上来,然后转过头狠狠地瞪着我。坐上皮椅上,没有了他的温暖,我感到寒意阵阵。“钟真,看得出来你也是见过世面的人,你觉得这有必要吗?你把我当什么人了,你不愿意,我也不会把你怎么着的,咱们来日方长。可这大雨天的,你跑什么,出事了怎么办?”周子墨压抑的声音是虽轻柔却充满了怒气。我感到万分委屈,再加上刚才那生死的一瞬间,我开始颤抖着沁着眼泪看着他,嘴里却说不出话来。周子墨看着我,叹了口气说道:“傻女人,别这样看着我,哭吧,想哭就哭吧。”说着他的语音消失在我的唇边,倾过身来低下头吻上了我。
  
  他的唇很温暖,那点温暖慢慢地温暖了我冰凉的唇,然后心也开始慢慢温暖起来,他的舌辗转于我的唇舌之间,激烈得吻着。也许是刚才的那般经历,让我想开了什么,又或许是领悟了什么。我没有推开他,内心深处只是觉得这一刻的温暖,对我很重要,于是双手攀上他的肩背,想离这份温暖更近点,而在我开始回应他的吻之时,眼泪也夺眶而出,泪水滑入我们的嘴里,有点涩涩的咸味,泪越流越多,吻却越来越激烈。
  
  
                  沦陷
  雨夜,我们一直吻到彼此乱了气息,才分开来。之后,周子墨把我送回了家,车停在了地下停车场,车停稳后他转过来执起我的手说:“刚才那个吻给了我很多憧憬,希望你不要明天一起床就忘了才好,钟真,刚才你也有悸动的,对吗?”周子墨的视线火热,让我开始感到脸有点发热。没有逼问,只是执起我的手放在唇上一吻,然后魅惑的一笑,“晚安,可别忘了我,别忘了刚才属于我们的感动。”我不敢去看他那仿佛要吸走灵魂的眼眸,抽回了手,说了再见,转身离开了。一路走着不自觉地抚摸着手上刚才他唇烙下的地方,从那里感觉到了一种异常灼热的躁动。
  
  第二天我正为股票而疯狂的时候,接到了周子墨的电话,他气若游丝,声音沙哑的告诉我:他发烧了,希望我能去看他。
  
  我很佩服周子墨的手段,知进知退,眼光明锐,你看他只是漫不经心之时,你早已把你看了过几分透彻。现下的苦肉计,好象也是料定我这个罪魁祸首一定不会袖手旁观。说起来若是没有昨天的那个吻带来的悸动,我不会承认自己有了几分心动,心动了几分并不重要,就象周子墨说的喜欢到底是几分一样不重要。之于我,动情也许是因为寂寞,之于周子墨,喜欢也许是因为征服的欲望,再没有其他。我心里很明白,自己不能守着清水彦的伤痛一辈子,我还年轻,迟早有一天会有新的感情。或许我可以成就周子墨的征服,而周子墨可以帮我尽快淡漠那份伤痛,只要不爱上他,无论是他还是我都可来去潇洒,好聚好散。这样的想法,虽谈不上高明,但也不算愚蠢,至少没有了爱,就不会受到伤害。所以这一次,我决定跟着感觉,放纵自己一会。接着我去看了周子墨。
  
  周子墨果然是发烧了,见到眼光迷离,脸色微红,倚在门框上的他,我就觉得不妙。立马扶他进屋,一量体温39。5度,吃了药也没退下来,于是我又带他去了医院。医生开了4天的点滴,和消炎药。我就这样当了4天的保姆加司机,每天送了儿子后,我就接他去医院打点滴,然后给他准备吃的,象照顾儿子一样照顾他,把我的母爱充分发挥一把。当然周子墨比起4岁的洋听话许多,不会嫌药苦,也不会让你喂他吃饭。
  
  到了第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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