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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镜·双生-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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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认识他啊。”
“嗯!”袁朗心道,我又不是火星人。
“怎么样,看吧!我去看看还能不能赶上最后一场……”吴哲兴致勃勃的往里面挤。
“打仗的?”袁朗的点踌躇,吴哲已经开开心心的举着票出来了:“哈哈,刚好最后一场集结号。”
袁朗看那一副小孩子得了糖吃的模样,也不好扫他的兴。

吴哲做戏做全套,甚至买了两杯爆米花捧了进去,全面的重温童年回忆。
撑过了乱七八糟的一堆广告,诧异完了为什么这一次的主角不是葛优大爷,正剧上映,一开场就是一段战争戏。吴小哲习惯性的纠错:“抗日?还是解放战争啊?八路军什么时候有钢盔了?”
“解放吧……”袁朗仔细看装备的细节:“应该是缴获的战利品,当时蒋介石手上有好几个美械师。”
“呵呵,运输大队长。”吴哲笑嘻嘻的丢了一颗爆米花到嘴里,咬得卡卡响。

大光明是那种老式的是礼堂式的电影院,袁朗和吴哲两个坐在楼下,屏幕高悬在前方,形成一个几乎是仰望的视角,幕布上巨大的人影便像是踩在半空中。
短兵相接,一小队人在突击,一群人跟上,没多久,袁朗噫了一声,神情更专注了些,画面切动,显出埋伏着的国民党军官。
“果然啊,中伏了。”吴哲又拈起一颗爆米花。
第一声枪响,便蓦然而至了。
特技做得不错,至少音效很不错,吴哲手一松,那粒爆米花又落了回去。


23。
23.

所谓大片,一开局总要抓人,《集结号》开场的那通巷战下足工本,战火硝烟纷飞而起,一声声子弹的啸叫带着风声的凛利,吴哲的神色慢慢凝重起来,又露出些许茫然。
袁朗把爆米花放到一边,伸手,握住吴哲的手腕。
枪声一直不停,中间夹杂着起伏的爆炸声,还有人类濒死的惨叫:救我,先救我……拉我回来……
血液溅出人体的瞬间被刻意的放慢了,清晰的液滴在影片灰青的底色中显得凝重无比。
然后,轰隆一声,一个人被炸作两截,大团的血液挟裹着破碎的内脏从断开的身体里涌出来,演员的脸上显出一种空茫的神色,那是生命迅速在流失的空洞与茫然。

吴哲忽然从座位上站起来,匆忙的往外挤,袁朗见状也连忙站起来跟着他走出去。果不其然,那小子一出门就找厕所,扑到洗手台上便开始吐,倒是没吐出什么东西来,只是干呕,十分不舒服的样子,一边吐,一边拿水泼自己脸。
袁朗站在他身后看了一阵,退后一步靠在墙边,无声无息的抽着烟。
在大部分时候,烟味对于吴哲来说都是个很恶心的东西,而此时,呛人的烟味吸到肺里的瞬间,竟莫名的带来一种平静的感觉,像是有一双温暖的手,在慢慢的抚摸着他抽动的胃。
“呃……”吴哲抬起头来看袁朗,脸上湿漉漉的,眼睛里也泛着水光,很是急切的神色。
“想到什么了?”袁朗笑得很温和,难得得全然不带攻击和挑衅的笑容。

“我……”吴哲胡乱抹着脸上的水,慌乱的视线忽然在袁朗脸上停住,猛然的伸手,一把抓住袁朗大衣的领口就往里面拽。吴哲踢开一个隔间的门,把袁朗拉进去推到墙上,开始手忙脚乱的扯他的上衣,直到露出腰上那个圆圆的纠结的疤痕。
AK…47打的,子弹擦过了脾脏,穿透胰腺和小肠,消化液外流,造成伤口轻度的腐烂,使得最后收口的皮肤变得凹凸不平。
只差一点点,就差一点点!
吴哲抱着袁朗的腰,半跪在地上,深深凝视那个疤痕,然后重重的吮吸深吻。
只差这么一点点,他深爱的人,便会永远的消失不再来。
上天终究待他不薄。

袁朗的身体在那唇瓣压上的瞬间变得僵硬,然后又随着那细细的舔吻而慢慢放松下来。良久,袁朗轻轻抚着吴哲的头发,笑道:“你这姿式真暧昧,这时候要是撞个人进来,恐怕,很难说不会被你吓死。”
吴哲动作一顿,转而又重重的咬了一口。
“哎……差不多可以了哦!”
吴哲有点委屈似的仰起脸,刚刚凝在眼底的水光还没有散尽,反倒更重了一些,袁朗心里哎哟一声,有点无奈:“别拿这种眼神看着我好吗?吴哲同志,我宁愿赤手空拳去面对一整队绿帽子。”

“我有这么可怕吗?”吴哲抱怨。
袁朗慢慢蹲下去,直到可以平视吴哲的双眼:“有!至少,枪,和炮,敌人,都不会让我想退缩!而你,会!别再拿这样的眼神看着我,如果脑子里刻进了这样一双眼睛,会让我胆怯。”
吴哲像是在慢慢冰封又慢慢融化似的清醒过来:“对不起!”
“没关系。”
“以后不会了。”
“好的。”

出了电影院的大门,冰凉的夜风吹上来,吴哲的大脑在瞬间彻底的清醒了,然后脸迅速的红起来,像一只熟透了的桃,连芯子都红透了。
“呃……那个……其实……”吴哲吱吱唔唔。
“哦,怎么?那个什么?”袁朗眼睛里带着笑,不怀好意的玩味,让吴哲更觉丢脸。
“其实,那片子也拍得不什么样,一点不震撼,还不如‘拯救大兵’,其实……”吴哲紧张的话唠。
“哦,是吗?没看过。”
“啊,你没看过‘拯救大兵瑞恩’?”
“嗯,除了教学资料,我从来不看战斗场面。”
“为什么?”吴哲好奇的问,脱口而出。

袁朗看着他笑,这小子头发上还挂着水,却来问他为什么不看战争片,伸手擦去他额角的一滴水:“因为,不像你这么爱自虐。”
“呃……”吴哲尴尬起来。
“觉得没什么意思,拍得不真,觉得别扭,拍得太真了,看了恶心。吴哲,天生无畏的人肯定有,天生不怕死的,所谓亡命徒,肯定有,但我不是,我想你也不是,我希望我们整个中队里都没这种人。我们杀人,不是因为这事干起来有多爽,而是,有些事必须得有人干,有些人必须得死,才能让别得更多的人能活着。”
袁朗伸手看自己的十指:“所谓手上沾满鲜血,一点也不夸张,有时候回家,都不敢用这双手去抱我侄子,怕摸出血印来。我只记得第一次执行任务杀了多少人,后来就不敢记了,再该死的人也是人,也一样会流血,一样会惨叫,一样会到你梦里来捣乱。杀人,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有些人没看过,觉得很刺激,我们什么没见过?如果有可能,我希望全世界的军人都不会死,所有的枪口都插上花。”
吴哲默默无言,眼睛闪着细细碎碎的光,像是远处的星和近处的霓虹在他眼底流动。

“别这么垂头丧气的,校官同志!拿点精神出来!”袁朗重重得拍吴哲脑袋:“那片子拍得不错,至少比我以前看过的那些好,不过找个乐子而已嘛,要找这么血腥的,烦不烦哪?是嫌我训得你还不够吗?”
吴哲一肚子自怜怜人被袁朗一掌拍飞,没好气的瞪他一眼:“下次请你看周星星!”
“这个好,我喜欢。”
“没品味。”
“你要品味?品味点什么不好?不如回去跑几个五十公里吧,好好品味一下人生。”袁朗笑容可掬的提议。
吴哲缓慢的挥拳……把菜刀的杀手锏做动作分解……一个一个的往袁朗身上招呼,两个人玩疯了,旁若无人的在南京东路的人行道上追逐,在人群的间隙中轻盈得穿过。


24。
24.

深夜,但浦江的游轮仍然在穿行来去,两岸的霓虹依旧闪烁。
然而天寒似水,外滩的行人寥寥。吴哲趴在江岸的扶拦上,让江风吹散奔跑后身上的热气。
袁朗双手插在衣袋里,转首间已经看尽了十里洋场的繁华,有时候不得不承认,上海毕竟是上海,即使喧闹、焦燥、匆忙、怪异,但上海仍然是上海,这个魔幻的都市有她独特的魅力。一如这城市中的人,充满的缺点,但有时候却不得不承认,他们活得很有激|情。
这地方,是热热闹闹的一锅汤,沸腾的激烈,任何人都像是一滴水那样,在这巨大城市的海洋里失去踪影,却又不自觉的随着这潮汐起伏汹涌。

“其实,我还是最喜欢外滩……”吴哲感慨着,一转身,双手张开:“上海最拿得出手的东西全在这里了。”
万国建筑,陆家嘴,东方明珠,金贸大厦……很多东西,白天与黑夜看时都是两种不同风情,灯光是很重要的,极重要的道具。
“很漂亮。”袁朗轻轻点头。
“是啊!每次有同学过来,一定会带他们来滨江花园,然后他们好歹会承认,上海这破地方虽然荒的什么都没有,好歹还有一片外滩。”
“你,还是很留恋这里吧?”
吴哲一挑眉毛:“你什么意思?你不留恋伊宁?”
“那不一样,伊宁和上海不一样,伊宁是家乡,上海也是一片战场,而你,在这里也可以赢得很好。”

25岁,名校出身,双学士,硕士,青年才俊。
袁朗仍然记得刚才酒席上的谈笑,吴哲的同学们正在过着怎样的生活,在下雨的日子里出门叫不到车,已经是很要命的经历。他们在讨论着第一辆车应该买马六还是帕萨特,在期待四十岁之前可以开上奥迪的A6或者宝马7字头;他们讨论股票与基金,资本的升值与跌落,风险投资,金融危机;他们讨论春节假期应该到哪里去渡过,拉萨的海拔会不会太高,哈尔滨的冰灯会不会太冷了点。
而与此同时,与他们相同出身,才智上比他们优秀得多的吴哲,正在中国西南山区的某个地图上也找不到的地方,日复一日的进行着一些骇人听闻的训练,烈日下汗水从身上流下来,在脚边积成一滩,又或者,手上端着95式突击步枪,一步一步潜行在危机四伏的从林里,不知道下一颗子弹会在什么时候,从什么方向而来。
这样的对比太过明显,令袁朗觉得有点信心不足。

吴哲,与许三多和成才不一样,甚至与自己和齐桓也不一样,对与他们大部分人来说,进老A是人生中最好的选择,步兵的顶峰,而对于吴哲来说,那甚至是个吃亏的决定。
袁朗从不认为身为军人,就应该无欲无求的为军队奉献而不谈得到,他不止一次的思考过,呆在A队,可以让吴哲得到些什么,可是一次又一次,他都觉得理论不太充分。

荣誉?
作为秘密部队,A大队所有的嘉奖都不能在全军通报。
军衔?
少校到中校,只是一步之遥……这一步,凭吴哲的实力,在哪里都会很快的走过。
磨练?
好吧,如果有人会被传统革命教育洗脑,相信越是艰苦越光荣,那应该会满足于这个理由,很可惜,那不是吴哲。
那么,还剩下些什么?

这个名叫吴哲的家伙,他甚至不好战,虽然他也争强好胜,但他却是真的不好战。他不像齐桓那样看到新式的枪械会两眼放光,不像许三多那样单纯的相信着步兵就是一步一步往前走的兵,他甚至不像成才那样固执的想赢,袁朗把一个A大队的底牌掀开洗清重排了一遍,可是那个理由,仍然不够充分。
基地,的确算是一个很诱人的地方,但至少,对于吴哲来说,还不够那么诱人,至少不足以让袁朗坦然的把这一只鹰长久的留在这片领空里。曾经,他说要在他的肩上加一点沉重的东西,那么加完之后呢?是否应该放手让他翱翔?
为什么,竟觉得惶恐?

“你是指……回家?做个白领?像他们那样?还是,去军委,或者总后勤?”吴哲笑了:“其实,我不讨厌这样的生活,我从小在这里长大,我可以适应。老实说每一次野外拉练,又热又累的时候我都无比的怀念那些坐在家里的沙发上吃八喜冰激淋的日子,可是,有得就必有失嘛!”
吴哲的笑容轻爽淡然,有时候袁朗觉得那笑容就像一个筛子,纷繁杂乱的世事被那笑容筛过一遍就变得齐整而明白了,一些无谓的浮华,无谓的光彩,都在这笑容中失了颜色,露出最本质的面目来,然后吴哲就这样坦然的笑着,做出选择。
他不恶俗,也不清高,君子如竹,争风逐露,却心中有节。

吴哲伸手指着那一江的霓虹:“这是鱼……而老A,是熊掌,鱼与熊掌不可兼得,舍鱼而取熊掌则已。你是知道的,我这人脑子太灵活想得太多,一个人太专注于思考,就会不肯行动,而老A是个指令明确不断行动的地方,呆在这里,我不会因为太多的思考而变得懒惰,最初我选择军队,也是这个理由。”
“那我呢?”袁朗很认真的看着吴哲的眼睛,却问了一句很奇怪的话。
“你?”吴哲愣了一阵才反应过来,袁朗是在问:鱼、熊掌,那我呢?你把我放在哪里?

“你……当然既不是鱼也不是熊掌。”面对难得居然在耍点小性子的袁朗,吴哲简直不知所措,几乎有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蜜语甜言来抓住这千载难逢的机会好好哄他,以表衷肠:“你……你是厨师。”
“呃!?”
吴哲找到了切入点,接下来文思如泉涌,袁朗啊袁朗,煽情这种事虽然恶心,我也不能总让你一人专美于前吧!
“虽然没有你,我也会选择熊掌,但是清蒸还是红烧,我完全没把握,很可能煮得一团乱,也还是得吃下去。但是我遇到你,因为你,这盘熊掌现在味道好得不得了,让我完全庆幸最初的选择。”
吴哲努力让自己的笑容看起来更加诚恳动人,然而袁朗却一直在沉默,只是那样一眨不眨的盯着他,纯黑色的眼睛,盯得让人喘不过气,终于,在吴哲几乎有点失色的时候,他轻轻点一下头,说道:“哦,明白了。”
就这样?啊……就这样……
吴哲有点郁闷。

“那我呢?”吴哲在赌气,虽然这样做看起来很幼稚,但是,无所谓吧,反正他在袁朗面前,一向都不算成熟。
“哈……”袁朗失笑,不由自主的在咬自己的下嘴唇,那是一种无奈的,带着一点点宠溺的笑容。
“那我呢?鱼还是熊掌!”吴哲气不平,每次都是这样,这烂人随随便便一句话,都是深水炸弹,自己巧言令色,毛都煽不到他一根。
“你当然既不是鱼也不是熊掌。”袁朗垂下眼眸,像是在认真的思考着:“其实我不像你,有鱼和熊掌的选择,或者说在很早之前,我就已经做完了这道选择题,我选熊掌,好不好吃都要一路啃下去。我只想做最好的,最好的那一个,我没什么退路,没什么选择,我……已经在这条路上付出了太多,离开它,我什么都不是。所以你既不是鱼也不是熊掌,甚至不是一个厨师,有没有你,我都会好好在这条路上走下去,做现在的袁朗,一切都不会有什么改变。”
“哦……”吴哲失望的应了一声,那声音,甚至是有点委屈的。

“所以,你是我的奇迹。”袁朗缓缓的抬起眼眼睛,映着满江的星光倒影长河流水:“你是我从来不曾期待过,不曾想象过的一个人,我从来没有去设想过生命中会有这样的奇迹。事实上,我到现在都没有想通为什么上天会对我如此厚待,你是我生命里的光,是我这辈子可以想象到的最好的,以外的一个人,我不知道应该怎样去定义你。”
吴哲张口结舌,过了好一阵,忽然狠狠的把眼睛闭上,愤慨的低吼:“你他妈的以后要说这种话的时候可不可以先通知我一声!还有,别拿这种眼神看着我,被你这样看着,简直让我……让我觉得,老子这辈子要是敢对不起你,就得被拉出去天打五雷轰!靠!什么意思?”
吴哲暴跳,飞起一脚踹在江边的水泥扶拦上,似乎是踹重了点,普通的皮鞋不及作战靴的保护性好,疼得他直咝气。

25。
25.

袁朗在旁边看着就只能笑,觉得无奈又可乐,笑到眼睛里含满了闪光的笑意,竟溢出来。
吴哲看看左右近前似乎无人,猛得扑上去,狠狠咬住袁朗嘴唇,舌头霸道而有力的撬开牙关,长驱直入,扫过口腔中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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