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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镜·双生-第7章

小说: 镜·双生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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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应该招我的!”吴哲脸上有点红,声音有些古怪。
袁朗顺着他的视线往下看,不由得错愕苦笑:“这也算!”
“我觉得算。”
“吴哲,”袁朗退开一步:“你要上就上,不要找这么古怪的理由。”
“不是这样的,”吴哲逼上一步,正色道:“经过昨天晚上,我忽然觉得我好像有点太那个什么了,我本来打算为了我良好正直的形象而计,要保持我们两个之间纯洁的革命情谊,不要搞得来,我跟你好,就是为了……啊!”

袁朗笑得十分诚恳:“嗯,有道理……那,没事了?我先走了。”
“你作梦!”吴哲忽然纵身一扑,把人按到墙壁上,一本正经的说道:“我现在忽然觉得男人好色,实在天公地道。”
“天公会哭的!”袁朗失笑,此刻他的脸贴在冷冰冰的瓷砖上,这是个很不舒服的状态,然而那双眼睛里却有细碎的笑意在闪,甜蜜而温柔,好像在说:你这小鬼,我该拿你怎么办?
吴哲忽然怔住了,眼神中的锋利明朗都渐渐散去,变得专注而痴迷,低声嘟喃着:“你这个烂人,别这么看着我。”

袁朗有些讶然,回头去看那双清亮的大眼睛,黑色的瞳仁里映出自己的脸来,实在是很平凡的五官,他在想,实在没什么会让人不知不觉看到想要发呆的魅力。然而不等他把这问题想明白,吴哲已经把他翻转过来,一手拎起袁朗作训服的领口往自己面前拽,于是两个人的嘴唇便扎扎实实的撞到了一起。
于是,在嘴唇相碰的瞬间,袁朗忽然想起:曾经无数次,他在那人背后深深呼吸,呼吸那种清爽明朗的味道,而吴哲有时诧异的回头,不明白他脸上那种平和而满足的微笑是所为何事。
原来如此,原来一个人最迷人的地方,总是要靠别人去发现的。

如果说吴家还有一块地方没有被空调覆盖,那就是浴室,吴哲衣服脱到一半,忽然觉得有点冷,头脑又清醒了一些,便看到袁朗被自己扒光了上衣顶在冰冷墙面上,上下其手,顿时就有点不好意思。
“冷吗?”
袁朗满不在乎的笑笑:“还好。”
是还好,如果有必要,他可以在摄氐5到6度的水中潜伏数小时,如果有必要,他可以把自己埋在雪堆里一整天,这点小小寒冷,真的算不了什么。但吴哲却有些被他这不在乎的宽容笑意伤到了。
“你什么意思!”吴哲恼怒的在袁朗下唇上咬一口:“我需要你这么迁就我吗?”
袁朗失笑,用食指挑高吴哲的下巴,贴在他的唇边轻声道:“我不迁就你,你会有机会吗?”

吴哲怒目圆睁,悲愤……
“你大爷的!”
“袁朗!我杀了你!”
16。
16.

打架,其实也是一件很不错的情趣活动,大打虽然伤身,小打却可怡情。袁朗灵活得在这浴室的方寸之间躲避,终于还是被逼进了淋浴间,再退一步,后背又贴上了冰冷的瓷砖,便笑道:“这地方好像不错啊!”
“是啊!”吴哲耍帅,一脚回旋踢把淋浴器的开关挑起来。
热水扑头盖脑的浇下来,袁朗被烫得咝了一下,苦笑道:“你好歹调一下,我都快熟了。”
“熟了好,熟了才好吃!”话虽这么说,可还是马上伏身去调水温。
袁朗却在蓦然间迅疾的伸手,穿过水气蒸腾的茫茫水帘,一手扣住吴哲的腰带把他拉进去,用力一甩,把人扔到墙上,炽热的水流瞬间把人打得精湿。袁朗火热的唇贴到吴哲的胸口上,一边抽了他的皮带往外扔,一边亲吻着往上,最后停在吴哲耳根,用齿尖咬着他的耳垂哑声道:“没劲,一点用都没有,折腾了这么久连衣服都没扒掉,还怎么跟着我混?”

吴哲愤怒的瞪着眼,前面是火,炽热的水流,炽热的人,后面是冰,光滑而冷硬的瓷砖。
冰与火交错在一起的感觉,令他想要发疯。
猛得低吼了一声,手肘膝齐动,一手扣住了袁朗的手腕,用力一拧一带一踢,把人按倒在地,袁朗让了他半招,顺势躺到了地上,吴哲像一头狩猎中的豹子一样冲破水帘扑过来,紧紧的摄他的嘴唇,把所有的笑意都吃进肚子里。
唔……袁朗有些满意的微笑了,这,还像点样子。
终于把所有的衣服都甩开了,沾了水的衣料变得坚涩,特别的难脱,所以不得不承认他们老A的作训服质量上乘,居然在吴哲如此凶猛的撕扯中顺利的生还了。

吴哲已经被点着了,顾不上再跑出去穿越两个房间,翻找润滑剂之类的工具,只是用浴液搓了点泡沫出来做润滑便匆匆进入。
袁朗有些难耐的皱起了眉,习惯性的咬紧牙关,一声不吭,却不由得看着吴哲通红的眼睛苦笑,这小子往常最关心这种事,疼不疼的问题可以问到人发烦,看来今天真的是把他激过头了。
自作自受啊……
袁朗小心的调整着姿势,顺应那种猛烈的冲击,寻找比较适应的位置。被侵入的感觉并不太好,他一直都没有办法完全适应,但快感仍然可以源源不绝的被激发。应该是因为那个人的缘故,袁朗心想。是的,身体对他没有抵抗力,只是单单被抱着脖子亲吻,感觉那火热的呼吸扑撒到自己皮肤上就会觉得兴奋异常,所以,才会放开手,心甘情愿的任他为所欲为。
这一生,袁朗从未主动放弃过对自己的控制,无论是精神还是肉体,吴哲是第一个,令他愿意把控制权放到他手里,因为某些难以言明的渴望,因为信任,因为那个孩子清澈而专注的双眼。

猛烈的水流从头顶上大力的砸下来,犹如一场暴雨,隔绝了时间空间与人间,眼前是白茫茫的水汽,而耳边,只有水声的轰鸣。
袁朗偏过头,到看暴雨下的地面,大滴的水珠砸下来,溅出一小朵一小朵的花,边缘上镀着莹黄|色的灯光,隐隐的有彩虹的底色。
这世界变得茫远了起来,眼中只有一片璀灿晶光,令他忽然有种奇异的感觉,在这极致喧嚣与动荡的时刻觉得平静。
安宁而黑暗!
仿佛进入了一个与世隔绝的空间,大脑变得凝滞起来,慢慢的不再转动,所有的思绪与谋划都被清空,那一刻他放弃了对一切的控制,随着另一个人的节奏而动,犹如一个疲倦到极点的人,放松着,渐渐沉溺。

水流从鼻腔里倒灌进去,从肺部传来的刺痛感,令他在瞬间屏住了呼吸。
很黑,眼前的一切都很黑,呼吸器已经被人扯落,他看见一连串银灰色的水泡缓缓上升,头顶是波光交错的水面,浮上去,便可生还!
他奋力的要往上游,可身边纠缠的人体像是有一吨重,在水流中撕打,动作缓慢到优雅,却连再多撑一秒钟都是生与死的极限,肺里已经再没有氧气,拼命挣扎的结果是肺部疼得像要炸裂开,而最后一下肘击,重重的打在胃部,袁朗终于张开嘴,呛一大口水进去,开始猛烈的咳嗽,天昏地暗。
在神志渺茫中,却听到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下颚被人用力掰开,炽热的空气直扑进来,袁朗猛得弓起身体在半空中抱住吴哲的脖子,用力吮吸,呼吸他肺里的空气。

“怎么了?怎么了……你到底什么了?”吴哲惊慌失措的捧着他的头。
“没什么!”袁朗摇摇头,大脑因为缺氧而炫晕,绷紧的肌肉变得柔软,他慢慢倒下去,仰面躺在地上,声音沙哑而模糊:“想起了以前的一些事。”
“你……”吴哲的声音忽然尖锐的变了调,眼中腾起一片火光。
袁朗有些诧异,然而在迟钝的大脑做出更多的反应之前,吴哲已经低下头用一种近乎凶狠的姿态在亲吻他。
他的吻法激烈而粗野,带着某种愤怒与压抑的强大无比的欲望和热情,象是无边的海水潮涨潮落,让袁朗蓦然觉得像是跌入了潮汐里,灵魂从身体里飘出,席卷翻腾在唇齿之间,翻滚起伏片刻不得安生。
袁朗有一瞬间的慌乱,而记忆的碎片却在此刻倾巢而出,将他吞没。

在丛林里被蒙头毒打,失了火的皮鞭在背上咬出撕裂的痛感,身体已经蜷成一个球,然而刁钻的皮靴仍可以找到最薄弱的部位,狠狠给予重击。胃部在炽热的疼痛中抽搐,咳出的胃液里带着粘稠的血沫。
……
M16A2的枪口喷吐着实弹的火焰,机枪的子弹把空气划得支离破碎,眼前是电网、高墙、壕沟所组成的无数障碍。
前进,唯有前进,一路突击、爆破、歼敌,否则身后追随的子弹将直接结束生命。
翻过高墙的瞬间,流弹从左臂中穿过,有零点零一秒的时间停滞,令他看清了那颗子弹带着血珠滑过他眼前,然而下一秒,他扑倒在地,用被贯穿的手臂爬过泥泞的铁丝网。
……
审训室里,口腔、鼻孔、眼睛里灌满了瓦斯毒气,泪流满面、呼吸窒息,只是本能地挥舞双手驱赶毒气,在地上不停地翻滚爬行,手指在地面上抓出淋漓的鲜血。
……
黑暗,最极致而纯粹的黑暗,耳边是肆虐枪炮声与人类濒死时的惨叫,不知时间,漫长无止尽。
……
17。
17.

那些记忆,令他为之深深骄傲却痛苦的,让他有时觉得不如索性都忘掉,却也明白今天的袁朗,却正是成长于那些可怕的记忆里。
他还记得很多东西:烈日下极限干渴时浇在他面前沙地上的水;实弹越障之后马上要数清的数百粒碎豆,要用16公里武装越野才能换到的不足100克的食物;记得他每天早上升起的殷红如血的旗帜;记得他在饥渴中挣扎,在疼痛中抽搐,在恐惧中压抑的几乎要发疯。
当所有的一切都超出了极限,肉体变得麻木,唯有意志在坚守。
不能放弃,没有理由,只是不能!
放弃了,第二天早上就没有人再去升旗,那面血染的战旗将被折叠齐整与他一起被送走,所以!不能!
他可以死,但不能输,为了一个军人尊严,作为一个中国军人的尊严。

忽然间,水声好像消失了,空气弥漫浓重的白色雾气,温柔的包裹着。
有一个声音在自己耳边剧烈的喘息,焦躁而压抑的嘶喊着:别不吭声,叫我的名字,快,叫我的名字,求你……叫我的名字……

“吴哲?”
袁朗茫然失神,好像仍然停留在狙击训练的黑屋里,在三天三夜的压抑中平静的崩溃着;仍然置身于野外生存的海岛上,将一颗泥螺连壳的咬碎,海水的咸涩刺痛了干裂渗血的嘴唇……
“吴哲。”
这名字从喉咙的深处发出来,像一声悠长的叹息,仿佛有某种安抚灵魂的力量,在绝境中给予支撑,在黑暗中闪烁希望的光芒。
吴哲……吴哲……
袁朗反复的念诵这个名字,犹如某种呻吟。
曾经他在绝境中坚守,咬牙硬挺,一声不吭,意志在非人的磨砺中变得坚硬如钢铁,而此刻,坚硬的裹着恶质铁壳的心似乎破开了一角,有一个名字在柔软的涌动。
挺好的,袁朗忽然觉得,至少,下一个生死关头,他除了纯粹的坚持,还有一个人可以想念,那会让苍白的绝望染上色彩。

空气中的白雾慢慢消散开,袁朗的脸渐渐清晰起来,吴哲已经从之前狂躁的高潮释放中清醒过来,动作变得像往常那样轻柔而细腻,伏下身体,亲吻每一寸令自己心动的皮肤。
袁朗的声音里有一种令人迷幻的韵质,吴哲甚至被自己名字的音节所迷惑,目光痴迷的掠过他剧烈起伏的胸口,掠过潮湿鲜润的嘴唇,掠过挺直的鼻梁,然后……一切都停止了下来。
他看到一双眼睛,漆黑如夜,幽亮如晨。
底色是深到炫目的黑,上面覆了一层厚厚的水膜,不知道是眼中凝出的泪,还是飞溅而入的水滴,就那样安静的凝聚着,积满了眼眶,却没有滑出。细细碎碎的光,从那漆黑幽潭的最深处折射出来,仿佛辉动的水纹穿过玻璃映照在寂静的空气里,因为透明而没有颜色,却比任何的色彩都更加夺目与纯粹。

似乎是意识到了他动作的停滞,袁朗的眸光悄然下滑,落到吴哲脸上,波光历历的湖水,微微颤动着,溢了一些出来,沾湿了睫毛。
“吴哲?”袁朗轻声问,那声音里有一种探究,有点心疼的关切。
吴哲在这两个曾经听过千万遍的字节中落下泪来,他忽然意识到,在袁朗张扬而坚韧的生命前半段,那人都不曾让任何人看到自己如此脆弱的模样;而终其这一生,自己都将无法忘记这张脸与此刻的泪光。
袁朗抬手去抹他眼角的泪光,这个奇怪的小鬼,总是在这种时候哭出来。

“我会保护你!”吴哲忽然道,声音里带上了嘶哑的坚定。
“哦?”袁朗哑然失笑,然而笑容却渐渐变得凝重起来,因为看清了吴哲眼底坚定与炽烈的火光,他又笑了:“好啊,那你可得再加把劲才行。”
于是,那双眼睛慢慢的合拢了,满溢的湖面生出层层的波纹,终于冲出了湖岸,泪水从两颊悄然的滑落。
“我有点累了,让我睡一会!抱紧我!”
有些人,说出来的话像咒语,每一个字都是,不可违抗。

吴哲放了满满一浴缸的热水,把袁朗扶了进去,话说他这辈子都没有如此由衷的感激过他老妈那死小资腔调,在寸土寸金的上海买一只超大的浴缸,然后一个月也不会去泡一次澡。
“老妈,就当我帮你把本捞回来吧。”吴哲小心翼翼的往水里滑的时候,口中喃喃低语。
袁朗的眼皮略微颤动了一下,嘴角勾起一丝笑,却没有睁开眼睛。
吴哲知道他没有睡着,而此时却是个比睡着更为纯粹而彻底的状态,他只是那样安静的躺在那儿,水面漫过他胸口的位置,头微微往后仰着搁在浴缸的边沿,露出缓缓滑动的喉节。
呼吸,异常平静的呼吸,胸口缓慢的起伏着。

吴哲觉得这时候只要他一个指头插下去,插入袁朗第三和第四根肋骨的间隙里,那他一定会死。那只敏捷的猎豹,凶猛的苍狼,此刻把他的一切都收起来了,所有嚣张锐利的锋芒,所有气势逼人的杀性,以及,所有的睿智奸诈与狡猾。
变得简单纯白如婴儿。
他说他累了!
吴哲从没听他说过这种话,到此刻才忽然惊觉,怎么?竟从来没听他说过这种话?
有时候,一个人从来不说累,于是人们便默认他不会累;有时候,一个人永远都强硬,于是我们就认定他不会倒。
生命需要拼搏,但有时也需要休息,很少有人知道,那似乎一刻都不停的在跳动着的心脏,其实大部分的时间都在放松,草原上最强悍的狮子,大部分的生命在晒着太阳,而最疾捷的猎豹总是懒洋洋的睡着觉。

吴哲侧身在袁朗身边趴着,一手沉在水面下,另一只手,手指缓慢的滑过袁朗的胸锥骨。
纵欲总还是有点好处的,至少在纵完之后的当下,会让人变得心无旁骛,吴哲的嘴唇落到袁朗的皮肤上,缓慢而轻柔,这是不带任何欲望的吻,轻轻的碰触着,遇到伤痕纠结的地方,便略做停留。
袁朗的神色一直很平静,平静的笑着,像是有种柔和的光从内里散出来,他缓缓的抬手,湿淋淋的手掌在吴哲的头发上揉了揉,把那颗脑袋按到自己肩膀上。
然后,一切都彻底的安静了,只有细细的水流声,淙淙然不绝,水波随着他们呼吸的频率缓缓起伏,温润如体温的液体包裹着全身,犹如母亲的子宫,最极致的平静。
18。
18.

当吴哲醒过来的时候,袁朗已经醒了很久了,浴缸里的水满了,从边沿漫了出去,袁朗把他的人抱高了一些,让鼻子露出水面。
“醒了?”
吴哲闻声转头去看袁朗的眼睛,果然,又恢复了,再深的温柔里都夹着锋芒,像棉里的银针,闪着尖锐的光。
“嗯!”吴哲有点怅然若失。
“起来吧?几点了?你要不要先收拾一下?”
吴哲把他家浴室整个的扫了一遍,脸慢慢的红起来,眼前的情形,用台风过境这词来形容,绝对是一点不过份。不过他已经很庆幸了,至少在他情绪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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