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武纪-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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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只是他没有说出口而已。
墨夕静静地呆了一会,便回屋了,只见若离在那为她整理衣服。
“若离哥哥,你整理这些衣服做什么?”
“夕儿,这些是你在大典后应该穿的衣服,你不是要在皇宫里面呆上三天吗?”若离反问道。
“是哦。”在婚宴后,她和紫非烟应该在皇宫里住三天才能回王府,这是历代皇帝定下来的规矩。
若离笑了笑,继续整理。
“若离哥哥,你不高兴吗?”墨夕问道。
“为什么?”若离反问,“我哪有不高兴?”
呃,可是你那表情明显的表明你很不爽。墨夕心里暗暗说道。
“夕儿,一个女人娶好几个丈夫都是合法的。“若离似乎看出墨夕询问的原因。
“可是,我……”墨夕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若离打断了。
“夕儿,爹爹说得没错,紫非烟并不是一般大臣的子女,而是紫国的皇子,她代表的是一个国家。身为炎国的王爷,你应该担负起责任来,不要逃避。”若离义正言辞地对墨夕说道,他理解墨夕话里的意思,说他心里没有不舒服那是假的,但是他已经想通了,妻子身为王爷,三夫四妾是很正常的事情,自己身为她的丈夫,应该无条件地支持她,不要拖任何后腿。
“若离哥哥,等战争结束后,我们去隐居吧,去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过神仙般的日子,你说好不好?”墨夕知道自己很难纠正若离的想法,于是转换话题。
“好,什么都依你。但是现在战争还没开始呢。”若离看着墨夕宠溺地笑道。
“快了,这就预示着大陆的平衡即将被打乱。”墨夕坐在床上,看着丈夫,感叹一声。
几天后,一场盛大的婚礼在炎都的皇宫举行,这盛大的场面超过了皇太女娶妃和皇太孙的周岁。大街小巷里都挂满了彩带,比过年都还要热闹。后世史官记述这件事,称之为“空前绝后”。
墨夕穿着喜庆的新娘装,墨冉在一旁候着,她们都在看着炎怡和青聪应付着这一场面,而白瑁呆在墨夕旁边磕着瓜子。
“紧张?”白瑁问道,她不善于言辞,不知道应该如何表达自己对好友的关心。
“无聊而已。”墨夕看到各国的人物在折腾完那两女人,还意由未尽地朝她走过来,便扯了个笑容迎上去了。炎怡两人见到墨夕亲自上阵,大松了一口气。
“墨王爷,恭喜啊。”白国的礼部尚书虚伪地笑道。
“客气,客气,招呼不周,请随意。”墨夕拱拳说道。
“听说墨王爷才刚娶娇夫不久啊。”云国的工部尚书更是把嘴角扯到了脑后,“现在又迎娶紫国皇子,真是双喜临门啊。”
“王爷的魅力如此之大,说不定除了青王妃以外的其他三公子都会成为她的夫。”绥国的户部尚书更是不怀好意,“我听说梦草儿公子也在炎国呢。”
“哦,是吗?那恐怕墨夕没有这个福气。”墨夕暗骂道,混蛋们,以为谁都跟你们一样,家里就如同一只女蜂王和一群雄峰一样。
此时,白瑁听到了绥国的大臣说的话,脸顿时一黑。
“听说王爷家有一个护院叫白瑁的,是吗?”绥国的扯到白瑁身上。
“护院?我王府里并没有一个叫白瑁的护院啊,大人是不是记错了呢?”墨夕在装傻,为了加强她话的可信度,她还特意向白瑁证实一下,“猫儿,我们家有叫这个名字的护院吗?”那是当然,家里根本就没有一个护院叫白瑁,只有王爷我的一个朋友叫白瑁而已。
“没有。”白瑁黑着脸。
“没有啊,大人您肯定是年纪大了,记性不好,记错了。”墨夕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小样,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找猫儿什么事,“大人能跟本王说下你找这个白瑁有什么事吗,到时本王让本王的王妃去查看一下,如果有这个人的话本王会将大人的话一句不漏的转达的。”
“那到不用了,呵呵,怎能让王爷劳心劳力呢,这只是个小人物而已,王爷不必挂心。”绥国的心里暗自骂道,分明白瑁就在你身旁,你还说我老眼昏花。
“这样啊,那就好,本王还以为白瑁是你们的通缉犯呢。”墨夕笑嘻嘻地说道。
“哪里,哪里。”众国的大臣见在墨夕这讨不到什么好处,便纷纷转移了对话的对象,仿佛从来没有发生过这种事情。
“多谢。”白瑁在墨夕背后轻声道谢,她知道墨夕为她和梦草儿所做的一切,她只能对她说谢谢。
“猫儿,朋友就是在关键时候为你遮风挡雨的。”墨夕拍了拍白瑁的肩膀,“既然我将你们带到家里,我就有责任为你们的安全负责,若离哥哥说我要成为一个负责任的人。”
“恩。”白瑁感激地看着墨夕,心里已经死心塌地地将墨夕作为她一生所跟随的目标,她会为墨夕做一切的事情,哪怕是要她的性命。
钟声响起来,喧闹的大殿上顿时安静地就连蚊子挥动翅膀的声音都能听到。
“女皇陛下,皇后殿下驾到。”随着礼官的一声长喝,炎国的女皇炎佶和皇后水涟漪同时进殿,一人穿着朱红色的皇袍,一人穿着天蓝色的后袍。
“愿吾皇万岁,万万岁,皇后千岁,千千岁。”炎国三品以上的大臣纷纷跪下行礼。
“愿炎国女皇陛下与皇后殿下万寿无疆。”其他国家的使臣也在行礼。
“诸位爱卿请起,诸位大使也请起。”女皇扶着皇后坐下了。
“谢陛下。”众人站起来。
“很高兴各国大使能前来炎都观礼,炎国与紫国结为秦晋之好,儿女亲家,婚礼马上就要开始了,请各位上座。”女皇笑了笑,她看到墨夕冷静的脸上并没有带有一丝不耐烦,心中安慰。
婚礼在热热闹闹地进行着,墨夕如同木偶娃娃般被他们任意摆弄,炎怡,青聪,白瑁三人纷纷向前拥抱墨夕,似乎是在为她加油打气。
新房设在皇宫里,要三天之后,新人才能回到自己的王府。
喜房里静悄悄的,只有呼吸的声音。
“银恋?”紫非烟轻轻地唤着自己的小童。
“皇子?”银恋忙答道,“我在这。”
“她什么时候来啊?”紫非烟轻声问道,他很紧张,从来都没有像今天这样紧张过。
“奴才也不知道。”银恋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自家主子的问题。
“那你见到她了吗?是她吗?”非烟问道。
银恋知道自家主子所问的是什么意思,忙回答道:“是她,奴才看清楚了,就是上次救了主子的那位小姐。”
“真的是她?”非烟抓紧了手中的帕子,兴奋地说道,“我就知道是她,一定会是她。”
墨夕在门外听着这两人的对话,也知道了他们话中的意思,她轻轻地推开门。
听到门开的声音,屋里的两人停止了交流。
“银恋,你叫银恋是吧?”墨夕问道,她想确定一下。
“是,奴才是叫银恋。”银恋连忙回答道。
“你先去休息吧,忙了大半天都累了。”
“可……”银恋看了紫非烟一眼。
“银恋,你下去吧。”紫非烟在盖头下面说道。
“是,奴才告退,王爷晚安,皇子晚安。”银恋听到主子也这么说了,也就退出了新房,并关上门。
“你……”
“你……”两人同时开口说话。
“你先说吧。”墨夕说道。
“不,还是你先说。”紫非烟想先知道墨夕要跟他说什么。
“天,很晚了。今天折腾了一天,也很累了,你就洗漱一下,就寝吧。”墨夕将盖在紫非烟头上的盖头揭下,将身上的喜服脱下,头也不回地往外室走去。
看到墨夕的背影越来越远,紫非烟急切地询问道:“那你呢?”
“你睡大床,我去睡软塌。”墨夕的声音没有温度,冷冷的。今晚新婚之夜,她没有别的地方可以去,就只能呆在新房里。
紫非烟呆住了,原先以为自己可以跟她好好地聊聊天,说说话,看样子那是不可能的了。
那一夜,有三个人都没有睡觉。墨夕睁着大眼瞪着窗外,冬天来临,树叶都脱落了,寒风拍打着空空的树枝,她没有一丝的睡意,她还在想着紫非烟,单薄的身子,苍白的脸色,大而无神的眼睛,难道他在自己家里受到了严重的虐待,他妈妈没有让他吃饱饭?当她转身时,她看到从他眼中流露出的一种凄苦,那是她眼花了还是怎么回事。
若离辗转难眠,他并没有去参加婚礼,他不想去,也不敢去,他害怕看到自己心爱的女人和别的男人拜堂成亲。他从白瑁口中听到了婚礼的全过程,他在心疼墨夕,心疼她为了国家,逼迫自己去做不乐意做的事情。
非烟听着窗外的风声,他的泪水已经将枕头打湿,他不敢哭出声音,只能静静地流眼泪,他没有想到自己的新婚之夜是自己一个人度过的。虽然很多时候都是自己一人独自撑过,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今晚最难熬。父亲当初是怎么度过这么多不眠之夜的,父亲当初是受过了多少煎熬,多少磨难?他终于身有体会了。墨夕没有接受这段婚姻,难道说他的婚姻并不会受到上天的祝福吗?
[正文:十六 送别云兮]
三天后,紫国的送亲队伍要启程回国了,各国的大臣也纷纷离开炎都。
十里长亭,墨夕穿着黑色的王袍,紫非烟穿着水蓝色的宫装,两人目送了紫国送亲队伍的离开。
“小夕,今天就走啊?”炎怡问道,她看了非烟一眼。
“恩,是的。”墨夕抬头笑道。
“就这么急着想离开?”青聪打趣道。
“皇宫里的床很硌,睡的不舒服。”墨夕也笑这回答。
“是没有若离的温暖怀抱吧。”青聪心知好友,还像以前那样口无遮拦地说了出来,结果被朱颜狠狠瞪了一眼,才明白今非昔比,立刻闭上了嘴巴,偷偷地看向墨夕和紫非烟。
墨夕没有什么反应,只见非烟的脸更为的苍白,吓得不敢说话了。
“非烟公子别介意,拙妻失礼了。”朱颜连忙说道。
“青王妃客气了。”非烟扯了一个笑容。
“大家都不用那么拘礼,直接呼姓名就可以了。”炎怡打着圆场。
“就是,就是。”朱颜拉过非烟冰凉的手。
紫非烟不着痕迹地将手抽回来:“非烟不敢。”
顿时,陷入了尴尬的局面,还是当事人墨夕出来打破了这个僵局。
“天冷了,回去吧。”墨夕唤着墨冉驾来马车,率先跳上马车,炎怡,朱颜,青聪紧随其后,紫非烟看了看身后这片苍茫的大地,回头向马车走去,正当他想如何上车时,一只小手向他伸过来,他抬头一看,对上了墨夕的脸。非烟脸一红,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见墨夕一把握住非烟的手,将他拉上了马车,两人没有说一句话,车慢慢地向城内行驶。
“王妃,少王妃,小姐和非烟公子回来了。”眼尖的家人见到墨冉驾着车朝王府走来,立刻向墨王妃和若离报信去了。
墨王妃和若离整理了一下衣服,连忙迎了出来。
紫非烟的嫁妆浩浩荡荡地跟在墨夕的马车后面行驶过来,墨夕跳下车,伸出手将非烟牵下来。紫非烟红着脸跟在墨夕的身后,望着迎上来的墨王妃和白若离。
王妃虽然年纪有点大,但是风韵犹存,依然能看出昔日四公子之一的风采。白若离虽然不是名满天下的美男,但是也是不可多得,白色的长发,栗色的眼睛,水蓝色的外衣将他原本高挑的身子衬托的更好。
在紫非烟打量他们的同时,他们也在打量着紫非烟。
不愧是四公子之一,紫色的及腰长发,黑色的眼睛,高挺的鼻梁,配着水蓝色的外衣实在是一副不可多得的美人图,但是眼中始终带着哀伤,总让人想疼惜。与若离相比,同样的外衣穿在不同人的身上,表现出不同的气质
墨王妃连忙迎上来,白若离跟在身后。
“爹爹,若离哥哥。”墨夕轻轻地唤道。
“累了吧?”王妃直接走到紫非烟身边,拉着非烟的手问道。
非烟有点发窘,他不知道应该如何应付这个场面,他的母亲从来就没有用这么温柔的语气和他说话。
“这是爹爹,这是若离。”墨夕简单地介绍道,她在家人面前从来都不用敬辞,这样会让人觉得很虚伪。
“是,爹爹,若离哥哥。”非烟跟着墨夕叫道。
“我们进去吧。”王妃瞪了女儿一眼,拉着非烟的手进屋了。
“小姐,你回来啦?”启瑛将菜放在桌上,回头看见墨夕在偷偷地用手夹鱼。
墨夕将鱼飞快地放进嘴里,忙点头回应。
“小姐,非烟公子的房间已经收拾好了,少爷说安排在雨溪楼右侧的雨焉居。”笛儿在墨夕身后说道,若离虽然和墨夕已经成亲,但是笛儿的称呼还是没有改过来。墨夕惊讶地回头,雨溪楼正是自己的住所,而若离则住在自己左手边的雨黎坊。
“呃,那个,我觉得雨焉居挺适合非烟公子住的,所以就擅自做主了。”若离结结巴巴地说道。
墨夕浅浅笑道:“我又没说什么,若离哥哥怎么好象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
若离的脸红的跟煮熟的虾子一样。
墨夕回头对墨冉和银恋说道:“去把非烟的行李都搬到雨焉居去。”
“是,小姐。”墨冉向众人吩咐道,“来,大家都来帮帮忙。”
果然是众人齐心,其力断金,不到半个时辰,那十几箱的嫁妆就这样运进了紫非烟的雨焉居。
“那个非烟啊,这以后就是你的新家了,有什么问题的话尽管找若离。”王妃一边对非烟说话,一边为他布菜,不一会,非烟的碗就被堆的高高的。
“恩。”非烟低头吃着菜,他不想让别人看到他眼眶中的泪水。
“如果有什么需要,就跟我说。”若离也在为墨夕夹菜。
“恩。”非烟的泪水越积越多。
“非烟啊,这是白瑁,这是梦草儿。”王妃在为非烟介绍家里的另外一些成员。
“恩。”非烟点头称是。
“若觉得闷了,雨溪楼的书房里有很多书,可以去看看,也可以去谊草堂找草儿。”墨王妃继续说道。
“恩。”非烟的眼泪掉进了碗里,被墨夕看到了。
“爹啊,您就别再夹菜了,碗装不下啦。”墨夕看着父亲的筷子在桌上的菜和非烟的碗里来回动,无奈地说道。
“啊,满了?下次应该让启瑛换个大点的碗,你看非烟瘦的全身没有几两肉。”墨王妃自我解嘲道。
“爹,我觉得人还是瘦点好看。”墨夕连忙打断父亲的想法。
“胡说。”墨王妃瞪了女儿一眼。
非烟在墨王府的第一顿饭就这样结束了。第二天早上,拜祠堂的时候,墨夕见到非烟的眼睛红肿,就象熊猫一样。
“臭女人,我要走了。”阳春三月,又是在十里长亭,墨夕和白若离在为云兮送别。
“走吧,走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走的越远越好。”墨夕一本正经地说道。
“那个,我说你就不想我吗?这么急着赶我走?”云兮将包袱递给磬儿,笑嘻嘻地对墨夕说道。
“你,不想。”墨夕毫不留情面地对云兮说。
云兮的脸俊霎时间就跨下来。
在一个月前,墨夕到回春坊一趟。
云兮看着喝茶的墨夕,自己也倒了一杯茶坐在墨夕身旁,“你来找我什么事?”
“你还真想一辈子呆在这吗?”墨夕开门见山地说道。
“呵呵,我就知道你要来。”云兮笑嘻嘻地说道。
“哦,那我也知道了你的答案。”墨夕放下茶杯,同样笑着对云兮说。
“那怎么弄那个老鸨?”云兮问道。
“你忘了他在赏花宴前是怎么答应我们的?”墨夕拿起一个点心,慢慢地将它放进嘴里,慢慢地咀嚼。
云兮回想起在赏花宴开始前,墨夕和自己曾找过回春坊的老鸨谈过。
“云兮想赎身也不是不可能的,只要他拿到了今年的花王。”老鸨慢悠悠地说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