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武纪-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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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兮回想起在赏花宴开始前,墨夕和自己曾找过回春坊的老鸨谈过。
“云兮想赎身也不是不可能的,只要他拿到了今年的花王。”老鸨慢悠悠地说出了他的条件,说句实话,云兮连续两年夺王已经是很罕见,很少有了,三连冠在炎之大陆上还是从来没有的事情。做他们这一行的,最主要的是吃青春饭,而云兮已经二十一、二了,虽然还有十二分的姿色,还保留着四公子之首的名号,但毕竟年纪偏大,不适合做这个行业了,但如果要放他离开的话,岂不是有点吃亏?新的孩子还没有训练出来,要想让他接云兮的班还要过段时间,于是他便想出了这个办法,一箭双雕。他既能为回春坊保住名号,又能做下好人,何乐而不为呢?
“而现在,他回春坊得到了花王的称号,他就没有理由不放你走了。”墨夕又将一个点心塞进了自己的嘴巴。
“恩,好。磬儿,你去把老鸨叫来。”云兮吩咐着自己的小童。
“是,公子。”说句实话,如果当初不是公子的帮忙,恐怕现在的自己早已经成为了森森白骨,看到公子脱离苦海,是他最乐意见到的。
在磬儿去找老鸨的时候,墨夕和云兮在商讨他应该何去何从。
“你打算怎么做?”墨夕问道。
“先去周游一下大陆,然后看一下什么地方适合我安身立命。”关于这一点云兮老早就想好了。
“那你准备做什么行业?”总得吃饭吧,没有收入怎么养活自己。
“我要做遍天下美食,我要开一间酒楼。名字你来帮我想想。”云兮最爱的就是吃,所以开一间酒楼是最适合不过的了。
“酒楼?为食城吧,,这名字不错哦。”墨夕觉得点心太干了,喝了一口茶就继续和点心战斗。
为食城?这个名字貌似不错啊,云兮没有开口说话,低头思考着。
“墨王爷找我来,不知有什么指教呢?”帘子一挑开,一个四十好几的男子走了进来,但是从他的脸上看不出一丝岁月的痕迹,他就是回春坊的老板兼老鸨。
“指教不敢当,只是想请你兑现你在五个月前所许下的诺言而已。”墨夕抬起头,黑亮的眼睛看着老鸨。
老鸨看着墨夕的眼睛,感觉到有一股无形的压力:“是,那是自然,诺言我一定会实现。”
“那就多谢了。”墨夕接过老鸨手中契约,将它撕的粉碎,“那以后就两不相欠了,是吗?”
“是,是。”老鸨虽然见过不少世面,但是墨夕给与他的压力实在是太大,让他不敢有什么小动作。
过了几天,云兮将行李打包和磬儿一块搬到了墨王府,于是市井上就有着这样一个传言:墨王爷墨夕在娶第二任丈夫紫国皇子不到一个月时间,便为回春坊的云兮公子赎身,并娶回家中。看来新任的墨王爷并不像她母亲一样专情,而是一个花花小姐,于是乎,一天就有十几、二十副各家公子的画像往墨王府送,使得白若离痛苦不已,不知该如何应对,后来墨夕给他们支了个招,让厨房的把它们当柴火烧掉,这样为王府省了一些柴火钱。一张画足有一米多长,足够做柴火了。
长亭外古道边
芳草碧连天
晚风扶柳笛声残
夕阳山外山
天之涯地之角
知交半零落
一壶浊酒尽余欢
今宵别梦寒
墨夕手里拿着云兮留给自己的那把琴,轻轻地拨动着琴弦,目送着云兮与磬儿的离开。
“夕儿,回去吧。“若离对墨夕说道。
“恩,走吧。”墨夕将琴背到身后,牵着若离的手,往城内慢慢地走去,“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若离开心地笑了笑,并没有说话。他在想着云兮临走前跟他说的话:墨夕是个值得跟的女子,好好把握。是,他当然会好好把握,这是他的幸福。
他们都没有注意到,在不远处还呆着一个人,他泪流满面,泣不成声。过了不久,他用衣袖将眼泪擦去,往家的方向走去,他不能在外人面前显示出自己是那么的软弱。可是他的心真的好痛,如同刀绞一般,迄今为止他还从来没有单独地跟她呆在一起,没有机会和她说话。
“公子,我们就这么走了?”磬儿一步三回头。
“怎么,不舍得?”云兮看着前方,驾着马车。
“没有,只是觉得在这呆了这么久,有点,怎么说呢,可能是有点吧。”磬儿对公子说道。
“那,你后悔了?”云兮笑着问道。
“没有。”磬儿坚定地说。
“那就走吧,为了我们自己的将来。墨夕说的,我的未来由我自己创造,我的未来掌握在我自己的手中。”云兮扬起马鞭,“啪”的一声打在马身上。
[正文:十七 反叛]
五月的阴云密布的天空,墨夕呆在书房内练习着毛笔字,相对于前年来说,她的字也有了相当大的进步。在这段时间内,墨夕为白瑁和草儿举行了婚礼,作为新房的谊草堂被墨夕布置的花枝招展,素来喜欢淡雅的白瑁在刚踏进新房时的第一感觉就是想暴打肇事者墨夕一顿,可惜在梦草儿的规劝下,在得知墨夕为了新房差点从梯子上摔下来时,她决定放墨夕一马。
“砰、砰”两声,有人在敲门。
“请进。”墨夕放下手中的毛笔,嘟起嘴努力地将墨迹吹干。
来人一声不响地将茶和点心放下,准备转身离开。墨夕抬头一看,是紫非烟。墨夕也没有开口留下他,默默地看着他离开。
他很少开口说话,就算对着若离、草儿都很少说话。对于一些琐碎的事情,尤其是与墨夕有关联的事情都什么关心,凡事亲历亲为。墨夕虽然对感情这种东西反应比较慢热,但是她并不是傻子,她看的出来紫非烟喜欢她,但是她认为爱情这种东西不应该随便地施舍,所以虽然父亲和若离劝过自己多次,但她还是坚持自己的态度,尽量避免与非烟的单独接触。
可是每次看到他,就觉得心疼,心隐隐做疼。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呢?是喜欢,是爱,还是什么?
天空总是阴沉沉的,仿佛预示着将有一件大事要发生。御林军的调动颇为频繁,都城的防守也严了很多,百姓们在入夜后很少出门,原本热闹的夜市也关门了。
“您准备好了吗?”一黑衣女子问道。
“万事具备,只欠东风。”红衣女子坐在太师椅上。
“那她呢?”黑衣女子有所指的问道。
“不为所动。”红衣女子恨恨地说。
“她和她的母亲一样讨厌。”黑衣女子拍着桌子,愤恨地说道,仿佛与她们所交谈的女子的母亲有着深仇大恨。
“所以才受万民爱戴。”红衣女子的眼中闪出一道光。
“那他呢?”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红衣女子对黑衣女子口中所指的那个男子很是不满。
“他爱上她了?”黑衣女子吃惊地问道。
“是,我估计他们以前见过面。”
“那这是个错误的棋子。”黑衣女子懊悔不已。
“那就毁了他,借她的手。”红衣女子嗤笑道,仿佛她看到了他被自己心爱的人处死的场景。
“好一招‘借刀杀人’。”黑衣女子也笑道。
“呵呵。”
“什么时候行动?”黑衣女子最关心的话题。
“三天后。”红衣女子缓缓地说出日子。
“好,到时里应外合,以火为号。”黑衣女子的眼神充满了血腥。
“她们要行动了。”墨夕坐在太师椅上,慢慢悠悠地说道。
“是,最近她们的联络极为频繁。”炎怡低沉地说。
“暴风雨就要来了。”朱颜的预知能力不是一般的强。
“那就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墨夕望着朱颜,笑道,“莫非颜哥哥怕了?”
“没,我只是在提醒夕儿,不要忘记家中的两个美貌的夫郎。”朱颜聪明地将话题转移到墨王府的两个少王妃身上。
“呵呵。”墨夕笑了笑,没有说话。
“越刺激,越好。”老青王爷的温文尔雅没有遗传给女儿,青聪是典型的好战派,打仗这些不用废脑力的事情她最爱干了,至于如何打仗就交由其他人考虑。
“安排?”白瑁询问计划。
“好,你们都过来,我来说一下我们的计划。”炎怡将众人聚拢在一起,向她们说明应该怎么应付。
灰蒙蒙的天空,阴沉沉的吓人。
大殿里剑拔弩张,气氛十分压抑。众位大臣有的目瞪口呆,有的冷眼旁观,有的幸灾乐祸,有的心急如焚。
女皇痛心疾首地看着自己的二女儿和太师李漾。一个是她的女儿,一个是她的太师,自己都十分地信任她们,可如今却看到她们对自己拔刀相向。
“鑫儿,你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呢?”
“母皇,世间上不可预料的事情有很多,人都会改变的。”炎鑫冷冷地说道。
“鑫儿,你父亲早逝,朕将你托付给皇后,皇后待你如同亲生,而你却一而再,再而三地伤害怡儿,你的姐姐,你对得起你九泉之下的父亲,对得起对你有养育之恩的皇后吗?”女皇到现在还是不敢相信自己的女儿会做出这种事情。
“养育之恩?哼,笑话。他若对我有养育之恩,为何不同意让我做皇太女?他明知道我喜欢兰音,又为何要将兰音许配给炎怡?这样的恩情还是不要的好。”炎鑫终于将自己的不满发泄出来。
“你,孽障……”女皇听到炎鑫的这番话,气得说不出话来。
炎怡恍然大悟,她终于明白炎鑫对她的恨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墨夕一副“我早就料到”的模样,青聪一副了然的神情,她是听她丈夫分析才预先知道的。
“二妹。”炎怡刚开口说话,就被炎鑫打断了。
“不要叫我二妹。”炎鑫凶巴巴地大声吼道,“你没有资格做我的姐姐。我告诉你,现如今御林军已将皇宫团团围住,在场各位大人的家属也在本皇女的掌控之中,识相者就归顺本皇女,不识相的,哼!”
朝堂上是一阵混乱。
“而不一会,紫国的大军就会将炎都围困,看到时各位的结局会如何?”炎鑫威胁道。
朝堂上的混乱程度达到了极限,整就一个菜市场。
“那,我到想看看我的结局会怎么样。”墨夕靠在青聪身上,懒洋洋地说道。
李漾将目光转向了墨夕,墨夕笑嘻嘻地看着李漾,两人的目光就在空中交会。
“墨王爷真是大胆啊。”大殿上回响着太师李漾的声音。
“好说,本王什么都不大,就是胆子比较大。”墨夕改变了一个姿势,做趴趴熊趴在青聪背上,而青聪也配合地调整了一下站姿,很乐意地让墨夕趴上去。
“墨王爷就不担心老王妃和你的夫郎们的安全吗?”
“哈哈,太师你别忘了,我的王妃还是紫国的皇子。”墨夕笑道。
“呵,王爷不提醒我还忘了,你的王妃的未婚妻也来了,而且我还告诉你一个秘密,你的王妃可是我们的内应。”李漾开心地说道,并斜着眼睛看着墨夕。
“恩,太师把本王弄糊涂了,非烟既然是本王的王妃,又怎么会有未婚妻呢?再说了,本王的王妃怎么会是你们的内应呢?”墨夕依旧笑嘻嘻地问道。
青聪冷着脸看着李漾,女皇看着墨夕与李漾两人你来我往地回得不可开交。
忽然听到“乒乒乓乓“一阵声响,大殿里顿时安静下来。
“哈哈,我的御林军已经到了。”炎鑫乐滋滋地说道。
“是吗?那就请二皇女殿下看清楚这御林军的统领是谁?”许久没有开口说话的青聪铁青着脸,压着嗓子说。
“什么?”炎鑫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下臣莽尔泰见过陛下,王爷,救驾来迟,还请恕罪。”青聪的直属属下大将军,御林军正统领莽尔泰跪在女皇面前。
炎鑫呆住了。只听莽尔泰继续说道:“所有参加反叛的御林军都已抓获,副统领欧清也已抓获,还望陛下发落。”
“好,爱卿平身。”女皇镇静下来,她知道她的大女儿,未来的炎国女皇和她的伙伴会处理好这一切事物。
“不可能,哈哈,我还有紫国的大军,照样可以镇压。”炎鑫的春秋大梦还在做着。
“镇压?你就等着被我们镇压吧。”炎怡觉得自己的忍耐能力已经到了极限,她愤恨地说道,她万万没想到自己的隐忍竟然成为自己最大的危害。
“那可说不定。”一个粗粗的声音从外面传来,一个女子走进大殿。看那女人,可真是身高八尺,腰围八尺,头大如斗,小眼睛,冲天鼻,血盆大口,要有多难看就有多难看,说起话来瓮声瓮气的,走起路来地震山摇的。身后跟着一小撮士兵,各个雄赳赳气昂昂的。
“你又是哪根葱?”墨夕问道。
“我是紫国大将吴美丽,你就是墨夕?”
“本王正是。”墨夕从青聪身上起来,整理了一下衣服,拢了拢头发。
“你娶了我的未婚夫,紫国的皇子紫非烟。”吴美丽问道。
“有吗?”墨夕很是不解。
此时,紫非烟惨白着脸站在朱颜身后,听到这句话后脸色更为苍白。
“难道你想说,你没有娶紫非烟吗?”
“非也,本王想说的是,你弄清楚了本王的王妃是你的未婚夫吗?”墨夕不紧不慢地说道。非烟的脸上有了一点血色。
“你!非烟,你来了?”吴美丽被墨夕噎得说不出话来,他突然看到了朱颜身后的非烟,欣喜地叫道。
在三天前,墨夕就将家人挪到了皇宫,炎怡的炎宁宫,美其名曰:最危险的地方也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非烟老早就看到了吴美丽,厌恶的表情早就挂在了脸上。
“非烟,你跟墨夕说啊,你是我的未婚夫,而我是你的未婚妻。”吴美丽欣喜若狂地说道。
“你,胡说。”非烟不知道应该怎么样反驳她的话,在四年前,紫国皇太女紫涵的一次宴会上见到她,过后她就死缠烂打地追着自己,若不是自己对母亲还有更大的作用,说不定早就被母亲指婚了。
“我哪有胡说,你去询问下紫国的众位大臣,谁不知道我是你的未婚妻。”吴美丽急了。
“放屁。”白瑁冷不丁来了一句。
“死缠烂打。”青聪很冲地说了一句。
“哈哈哈哈。”墨夕在一旁放声大笑,乐不可滋,仿佛她是听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一样,她笑嘻嘻道:“真是承蒙你关照啊,关照我的丈夫!”
墨夕指着吴美丽的脸说道:“你看看你的那副尊容,你说你爹妈把你生成这样不是你的错,但是你却走出来吓人就是你的错啦。你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我要长成你这样,早就拿根绳子上吊死了算了,不会在这影响市容。你看你,鸡窝头,盘子脸,宽额头,咪咪眼,酒糟鼻,乌鸦嘴,水桶腰,鸡爪手,大象腿,香港脚。你去过的名胜变成了古迹,你去过的古迹变成历史,你所在的国家降低了国格,你所接触的人降低了人格。我终于完全理解了两个成语,闭月羞花,沉鱼落雁。就是说你的容貌把月亮吓坏了,把鲜花吓倒了,把活鱼吓晕了,把大雁吓傻了,所以就闭月羞花,沉鱼落雁了。”
顿时大堂里就只听到了墨夕低沉而又有点沙哑的声音,声音虽然不大,但是所有人都听到了,包括莽尔泰带来的御林军和吴美丽所率领的紫国少部分军队。
炎怡,青聪,朱颜笑得直抹眼泪,素来很少表情的白瑁也在不断地抽动着嘴角,紫非烟呆呆地看着墨夕,他丝毫没有料到从墨夕口里会说出这种话来,御林军们一个个没有了往日的严肃形象,笑得东倒西歪,而紫国的士兵则是强烈地忍住,她们也很想笑,但是为了自己的饭碗着想还是忍着的好,可是有一位大姐实在没有忍住,不小心笑出声来,结果狂笑的队伍了又增加了一群人。
吴美丽的脸就像一块调色盘一样,赤橙黄绿蓝靛紫,啥颜色都有,她在酝酿着,她的血液突然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