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武纪-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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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美丽的脸就像一块调色盘一样,赤橙黄绿蓝靛紫,啥颜色都有,她在酝酿着,她的血液突然地上涌,血气沸腾,气好象还有一点不顺畅。
“我墨家的事不用你们来操心,我既然将紫非烟娶进门,那就是我墨家的人,我墨夕的丈夫,墨王府的主人。不要随随便便地找些人来说三道四,搬弄是非,否则别怪我不客气,也别说我不给你们机会。”墨夕等他们笑够了,收起笑嘻嘻的面孔,一本正经地对他们说道。
紫非烟的脸恢复了原有的红色,在这两个月的时间里,他被墨王妃照顾得无微不至,养得白嫩白嫩的。
炎鑫的脸色有点不好看了。
“二皇女,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但你也别忘记了,在黄雀后面还有人。我相信紫国的大军现在已经被我们的军队包围了。”墨夕捏了捏鼻子,她一晚没睡,上下眼皮在打架。
“我……”炎鑫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墨夕。
“鑫儿,他们早就知道你的计划了。”女皇的口气霎时衰老了很多,她的女儿们终于拔刀相向了。
“知道又如何,我手里还有一个王牌。”炎鑫的话音刚落,李彦拖着一个人出来,正是皇后水涟漪,这是李彦趁人不注意,溜进坤宁宫,将正在午睡的皇后绑架了。也许有人会问在这关键时期,皇后身边为什么会没有护卫呢?有一半的御林军跟随二皇女叛变,硕大的一个皇宫只有一小部分的御林军来防守,还有一些跟随着莽尔泰去收拾那些反叛的人了,然后功夫高强的李彦神不知鬼不觉地就冲进了皇后的寝宫。
女皇的脸色霎时间就白了,她万万没想到女儿居然用皇后来威胁自己。
“父亲。”炎怡的眼中蹦出了火花,杀人的眼光从她向来温润的眼中蹦出来是多么的吓人。
皇后笑了笑,示意妻子和女儿不用担心他的安全。
“呵呵,果然是最后的王牌,不愧是王牌中的王牌啊。“墨夕笑道,将众人的视线都转移到自己身上。
“怎么,你害怕了?”炎鑫得意地说道。
“我,害怕?呵,在我的字典里还没有出现过这个词。只是,炎鑫,我要是你,我就不会那么蠢,我就不会拿皇后做王牌,而是拿皇太女的女儿炎思茵。”墨夕似乎在教导炎鑫。
“胡说。”
“我想,你害怕了吧,你不敢了吧。你想清楚了,在你手中的可是养育了你十八年的皇后,你父亲托付的对象,你的吃喝拉撒靠的全是你所挟持的人,没有他,就没有生活的这么好的你。你想要皇太女之位,你有那个气魄让百姓们信服吗?你想得到太女妃,你有那个本事让他爱你吗?你知道为什么皇后殿下会选择他的女儿,而不是你吗?你知道为什么太女妃会选择炎怡,而不是你吗?因为你小肚鸡肠,因为你会为了一己之私而放弃整个国家,因为你是个极不负责的女人,因为你是个野心勃勃的野心家,因为你宁可你负天下人,而不愿天下人负你。”墨夕一口气地说了那么多。
“没有,我没有。”炎鑫有点歇斯底里。
“是吗?”墨夕的语气有点不屑,“难道你说你很大方,难道你说你很爱国,难道你说你很负责,难道你说你没有狼子野心,难道你说你宁可天下人负你,而不愿你负天下人?”
“没有,没有,我没有。”炎鑫跌坐在地上。
“砰”的一声,李彦晕倒在地,她的身后渐渐显现出青聪和白瑁的身影。
“蠢包。”墨夕骂了一声。
“父亲。”炎怡冲到皇后面前,心急地问道,“您有没有……”
“没有。”皇后安慰女儿。
“皇后殿下。”青聪和白瑁二人站在皇后身后。
“多谢二位爱卿。”皇后水涟漪回头说话。
“是臣的疏忽。”青聪铁青的脸有了一点缓解。
“客气。”白瑁点点头,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你是白瑁?白水天的女儿?”皇后从白瑁的脸上看到了昔日好友的影子,白水天是江湖上有名的侠士,在水涟漪没有出嫁以前是他家邻居,两人青梅竹马一块长大,双方家长都以为两个人会日久生情,但是偏偏一个娶了武林盟主的儿子,一个嫁给了炎国的女皇。
“是。”白瑁言简意赅地回答。
“你母亲和父亲还好吗?”皇后十分关心好友的近况。
“游戏江湖。”这是白水天夫妇最喜欢做的事情,身为他们女儿的白瑁也很难掌握他们的行踪,只是在五年前白瑁劫狱的时候出现过。
“水天最喜欢的事情。”了解白水天的皇后也不多说了,回到女皇身边。
“炎鑫,李漾,你可知罪?”女皇威严地坐在龙椅上,她将悲伤压了下去。
“无罪。”炎鑫坚持不承认自己的错误。
“臣冤枉。”李漾说道。
“无罪?你勾结外敌,挟持皇后,威胁王爷,煽动民众,你还说你无罪?”青聪恨不得将炎鑫剔骨扒皮。
“冤枉?二皇女,看来你找错了合作对象啊。”墨夕讽刺地说道。
李漾怒目而视,墨夕则是一副“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啊”的样子。
“站住,吴将军,你既然来了,就想这么走了。你把我炎国当成什么了,皇宫是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地方吗?”墨夕眼尖地看着脸色发黑的吴美丽准备带领着队伍退出炎国皇宫。
事后,二皇女炎鑫鞭笞五十,剥夺皇女名号,发配边疆充军,太师李漾没收所有家产作为军用,剥夺一切官职,发配边疆,太师之女李彦鞭笞二十,发配边疆,其余的人或是没收非法所得,或是削低官职,或是贬为庶民。至于那些女为奴,男为妓,五马分尸,宫刑等残忍的刑罚在墨夕的劝导下全被消除了,最高惩罚就是人头落地。
对于其他的人,女皇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能放过的就放过,用墨夕的话说就是不要赶尽杀绝。至于紫国的军队,还是让她们完璧无损地回到了她们的国家。
那四人拒不接受任何赏赐,在女皇的威逼利诱下,御林军副统领的头衔被暂时压到了白瑁的头上,女皇还说道,目的是为了方便白瑁进出皇宫。本来想另外赐与白瑁一间府邸,但是被白瑁爽快地拒绝了,言称在墨家已经住习惯了,嫌搬家麻烦。当她说这话的时候,墨夕用鄙视的眼光看着她,仿佛自己从来都不认识这样的一个女人。什么麻烦,摆明就是自己懒惰,想继续混吃混住。
[正文:十八 定情]
“夕儿,你就去吧。”晚上,白若离在雨黎坊门口往外推墨夕。
“不要。”墨夕死皮赖脸地呆在门口不肯往外走。
“夕儿,你到底想要逃避到什么时候?”白若离严厉地对墨夕说道,口气十分严肃。
墨夕吃惊地望着白若离,她自恢复神识以来,第一次看到若离用这种口气跟她说话。
“我没有逃避。”墨夕喃喃地说道。
“是吗?那你为什么总是呆在我的房间,很少去雨焉居,你把非烟当作什么了,他是你明媒正娶地娶回来的夫郎,你就这样将他安置在那?”若离认为如果再不跟墨夕坦白地说,那墨夕估计一辈子都不会去雨焉居。
“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他。”墨夕看到若离的表情有点害怕。
“你介意吴美丽所说的话?你当时不是说过非烟是墨家的人,是墨王府的王妃,你墨夕的丈夫吗?任何人的相处都是慢慢来的,难道你就一辈子不跟他说话了?”若离越想越生气。若他的夕儿是这种人,那他就回觉得很失望。
“我没有介意,就算他那个了,我都不介意,只是我觉得突然要和一个陌生人相处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墨夕在陌生人面前很少主动开口说话,如果和你混熟了,就什么都好交差了。
“傻瓜,去吧,非烟等你等了将近一年了。现在你已经十六岁了,快十七了吧,都已经成年了,去吧,去吧。”白若离将门关上,将墨夕挡在门外。
成年跟这件事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吗?墨夕是丈二的金刚——摸不着头脑,一头雾水地往右侧的雨焉居走去。
非烟坐在梳妆台前,慢慢地摆弄着台上的小东西,那是墨夕吩咐管家送到雨焉居的从女皇那拿来的小礼物。
“银恋啊,你说今天她会过来吗?”非烟轻轻地询问道,如同当日大婚。
“我,我也不知道。”在平息了叛乱后,墨夕王爷就从来没有踏足过雨焉居。他的主子已经由浓浓的希望变成浓浓的失望。
“我们睡吧。”非烟站起身来,习惯性地向窗外望了一眼,突然呆在那里。
银恋没有听到主子的下一步动作,顺着主子的眼光看去,墨夕穿着单件的棉衣,站在楼下,八月的风吹乱了她的黑发。
非烟穿着睡衣就冲下楼,打开门,看着墨夕,眼中充满泪水。
墨夕看着开门的非烟,觉得有一点尴尬,想了半天才开口说话:“那个,天这么晚了,你还没睡吗?”
“没有。”非烟红着脸说道。
“呃,天比较冷,屋子里够暖和吗?被子那些都够吗?”墨夕绞尽脑汁在找话题。
“都够,你、你不进来吗?”非烟的脸更红了,结结巴巴地说道。
“哦。”墨夕应了一声,走进房间,顺手将棉衣脱下来,放在外厅的凳子上。
“王爷,你到里屋坐吧,里面暖和。”机灵的银恋看出了两人之间的不对劲,忙说道。
“那个,可以吗?我是问方便吗?”墨夕有点不知所措。
“进来吧。”非烟在前面给墨夕带路,心里头如同小鹿一样,蓬蓬乱跳。
“好。”墨夕深吸一口气,走进了非烟的卧室。
卧室里面真的很暖和,没有熏香,很明朗,在柔和的灯光的照耀下,很温馨。
“王爷,你……”银恋开口说话,气氛实在太压抑了。
“哦,那个,以后不用叫王爷,你和笛儿一样叫小姐就可以了,在家里不用分那么多。”墨夕纠正道。
“是,小姐,你想喝点什么吗?是玫瑰露还是云片呢?”银恋马上改口。
“随便,就给我一杯水就好了。”如果银恋不提起,墨夕还真不觉得自己口渴了,需要喝水。
“哦,好。”银恋马上出去了,把空间留给了墨夕和紫非烟。
银恋离开后,房间里更为冷清,只听到柴火在火中劈啪的声音。
“住在这里还习惯吗?有没有什么东西紧缺?”墨夕终于忍耐不住,要是照现在这个情况继续下去,估计明天她还得被若离赶到这里来。反正伸头是一刀,缩头还是一刀,那还不如爽快一点呢。
“习惯,东西都够了,爹爹和若离哥哥对我很好。”紫非烟红着脸说话,他等了很久,终于可以听到她对自己说话了。
“恩,要有什么问题的话,可以直接跟他们说,或者,你跟我说也行。”墨夕点点头。
“恩,好。”非烟也点点头。
“呃,那个,呃,你、你的家人对你不好吗?”墨夕将压在心里很久的问题提了出来。非烟猛地抬头,红着眼睛看着她,她吓坏了,“我,我是不是问了不该问的问题,如果你不愿意回答没关系的,触及了你的伤心事,我……”
“没有。”非烟缓缓地摇头,“我说了,你会听我说吗?”
“听啊,你说吧。”墨夕自己找了一张凳子坐下来,准备听非烟将故事。
“好。”非烟也坐了下来,顺手倒了一杯热茶给墨夕,其实在房间里就有茶水,只是银恋借机溜走了而已。
非烟缓缓地说道:“我的父亲是紫国的皇后,一个不受宠的皇后,母亲是迫于奶奶的压力而娶的父亲。自从父亲过门,母亲就从来没有踏进父亲的卧房,即使父亲强烈地爱着母亲,直到奶奶去世,母亲登基,父亲就在如同冷宫般的房间里度过了他最为青春的岁月。直到一次宴会,母亲喝醉了,七倒八歪地走到了父亲的宫殿,稀里糊涂地睡在父亲的床上,酒后乱性,于是就有了我,这个本不应该存在于世上的人。自从我出生,母亲只是在我满月的时候,象征性地看了我一眼,就从来没有看望过我,就连名字都是父亲为我取的。”非烟的话有点哀伤,墨夕无语。
“渐渐地我长大了,继承了父亲的容貌,渐渐地被各家兄姐看到了我的相貌,加上他们的大肆宣扬,于是在四公子里就有了我的名字。母亲也知道我长的漂亮,她曾经有一次对她最宠爱的皇贵妃说道,将我留下来,是要有一天作为一个礼物送到一些别国的王公大臣手里,作为贿赂的手段,可笑我是一国皇后所出的皇子,居然要作为一个礼物送给别人。说出去真是天大的笑话。”非烟的语气中有着对母亲的强烈不满。
“后来,没过多久,昏庸的母亲在她宠爱妃子的枕边风吹拂下,以‘莫须有’的罪名将父亲打入冷宫,即使父亲还爱着她,她就这样将父亲打入了冷宫。父亲在冷宫里生了一场大病,他们居然还不让御医来为父亲诊治,就这样,父亲被病魔夺去了生命,要知道父亲还不到五十。父亲在临终前对我说,让我去自己寻找自己的幸福,让我离开这个牢笼,于是在我为父亲守完三年的孝,就偷偷地和银恋离家出走,来到了炎都,遇到了你。夕儿,我可以这样叫你吗?”墨夕点点头,“当时我就想,你就是我的幸福,可惜还没等我问你的名字,你就消失的无影无踪,幸亏当时有些人知道你是谁,可是没过两天,我就被母亲派来的人捉回了紫都,得到了是我被派往和亲的消息,我终于成为了母亲手中的一份礼物。但是当我得知我的和亲对象是你时,你知道我有多么的高兴吗?夕儿,我真的很高兴,很高兴,那晚,我睡的很香,是出世以来睡的最香的一个晚上。”非烟眼中闪烁着泪花。
“我终于可以脱离那个地方了,自从父亲过世以后,我就再也没有亲人,再也不会留念那个地方。”非烟拉了一下身上的衣服,幸福地笑了。
墨夕也笑了笑。
“夕儿,我、我能爱你吗?”非烟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墨夕。
“我……”墨夕的笑容僵住了,她不知道应该怎么应对。
“怎么,难道我没有资格吗?”非烟的脸惨白惨白的。
“没,没……”墨夕每当面对感情问题的时候,就卡壳了。
“没有吗?真的没有吗?”非烟呆在那里,他的心好痛,好痛,但今天他才知道一直都是自己自做多情而已。
“不是,我很笨,我……”墨夕七手八脚地解释道,忽然她看到非烟的泪水在往下掉,滴答滴答的,她慌神了,“哎,你、你别哭啊,我的意思是说,我很笨,你怎么会爱我的呢,我,我也喜欢你,你不要哭啊,那个我……”
“你也喜欢我?”非烟听到了话的重点,他湿漉漉的眼睛看着墨夕,泪水还在腮边挂着。
“恩,喜欢。”看到他哭泣的时候,自己的心会痛,看到他笑的时候,自己也会会心的笑,那应该就属于喜欢了吧。
“夕儿,我爱你。”非烟站起身,扑了过去。
墨夕没有坐稳,由于冲力太大,不小心往后倒去,紫非烟刚好压在墨夕身上。两人相视一笑,不约而同地脸红了。
“夕儿,我能就这样一辈子抱着你吗?能吗?”紫非烟不肯起来,墨夕的身上好暖和,好香。
“恩,能。”墨夕郑重地点点头。
“我能为你生个孩子吗?”非烟红着脸问道,为心爱的女人生个孩子是他一生中最大的愿望。
“恩。”墨夕也红着脸点点头。
“我会让若离哥哥先生的,然后我在生。好不好?”
“好。”
“我们生几个呢?四个,六个,还是十二个?”
“都好。”
一旦承认了自己的感情,墨夕的不自然消失了。可是……
“非烟,这地上有点冷。”墨夕感觉到从地上传上来的凉意。
“冷吗?那我们到床上去吧。”非烟七手八脚地从地上爬起来,顺便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