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武纪-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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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后,三人回到了墨夕的房间。
“墨冉,她是什么时候被迫服下噬心丹?”姚曳平静下来,询问道。
“在十天前,应该是在十天前。”墨冉回答道。
“奇怪。”姚曳很难理解。
“有什么奇怪的?”洛清雅问。
“据我所知,噬心丹一旦进入体内,立刻便会分解,融入血液中,可为何墨夕体内的噬心丹却没有溶化。”这正是最奇怪的地方,到底是什么原因致使噬心丹没有溶化,那包裹着噬心丹的究竟是什么东西。
“墨夕不是四神之中的玄武吗?玄武不是有治疗能力吗?会不会是由于她自身的力量太强大了,而遏制了噬心丹的溶化。”洛清雅猜测道。
姚曳抬起头,点点头说:“也有这方面的可能。”
远处传来凤鸣声,三人出了房门,只见玉琊站在庭院中,看着天空,火红色的凤凰在空中盘旋,凤凰见到有人出来,于是口吐人言:“我是朱雀的式神火凤凰,来传达信息,噬心丹被麒麟的身体包裹着,要救墨夕,取出体内的噬心丹。”凤凰说完,长鸣一声,甩了甩长长的凤尾,腾空飞去。
院子里的人目瞪口呆看着火凤凰飞来又飞走,姚曳恍然大悟般地走进房间,开始捣鼓着草药。
“怎么回事?”洛清雅一向是不耻下问。
“不愧是式神,这样的方法都能想到啊。”姚曳夸奖道,“现在要救墨夕,也就只能赶紧取出噬心丹,因为麒麟的力量在逐渐的消失,噬心丹在渐渐地渗透出来。”
“什么时候取。”
“首先要让她的身体稳定下来,以她现在的情况根本就不能取噬心丹。”
两人点点头。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当时炎怡与朱颜两人并没有想到这一点。
炎都的一家小酒肆里。
“王大姐,你从哪来啊,很久都没有看到你了。”酒肆的老板看到了以前经常来吃酒的王大姐,笑吟吟地问道。
“前段时间我去了一趟绥国,打算把那的生意给了结了,你也是知道的,现在两国开战,生意也不是那么好做,怎料听到她们那的士兵说道,我国有一个将军被她们军队给俘虏了。”王大姐回答道
“俘虏?朝廷里并没有传出这样的消息啊?”老板吃惊地问道,虽说她这酒肆并不是很大,但也有不少朝中的官员到她这来吃酒,从她们的谈话中并没有听说有什么将军被俘虏。
“我也不相信啊,所以就让一个手下去打听了一下,果然是真的。”
“那,王大姐知道那位将军是谁吗?”酒肆中的酒客问道,她们也时时关注着国家的动态。
“不知道,打听不出来,应该是很重要的人物,否则她们绥国就不会那么高兴。”王大姐猜测道。
“那会是谁呢?”众人议论纷纷。
“我也听说了这件事,不过当我从边境上回来的时候,听说那个将军逃了回来,绥国大帅十分震怒。”另一个酒客说道。
“宫中的首席御医姚曳也出宫了。”
“据说是去给武林盟主洛清雅的丈夫看病。”
“谁知道是真是假,朝廷的事都是真假难辩。”
于是,炎国将军被俘后又逃回军队的消息就这样在炎都传了开来。
过了几天,在炎都最大的酒馆,人坐的满满的,小二忙的不可开交。
“大家都听说了吧,我国的一个将军被绥国俘虏了。”
“恩。”
“莫非你又有什么新的消息?”
“说来听听。”
“我表妹入赘到绥国去,前几日回家,听她说,那个将军是自愿被抓的。”
“什么?”大堂里的人都目瞪口呆地听着这个消息。
“据说当时绥国军队抓了云兮公子,而她在去救云兮公子的过程中被发现了,于是自己留下,将云兮公子换走了。”
“啊?”大堂里的人再次石化。
“那,知不知道那将军是谁?”有人问道。
“不知道,但是……”
“什么?”众人齐声问道。
“但是那位将军虽然逃了回来,身上却布满了伤痕,已经是奄奄一息了。”
“唉。”众人同时叹了口气。
“那将军究竟是谁呢?”
“我知道。”一个声音使众人的讨论声停了下来。
大伙朝门外望去,一个风尘仆仆的女子站在门口,脸上掩饰不住的疲惫。
“谁?”
“我从绥国的一个朝中亲戚那听说是墨夕墨王爷。”女子说道。
“噗。”不少人将含在口中的酒喷了出来。
“怎么可能?”
“就是,墨王爷怎么可能被抓呢?”
“莫不是你亲戚听错了,或是你听错了?”
此时,从一个包房里冲出一白衣男子,他冲着那女子喊道:“你,你说的可是真的?”男子清秀的脸,变的苍白。
“少爷,她肯定在撒谎。”又一小童紧随着白衣男子出来。
“你说,是,是真的吗?”男子没有理会小童的话,他依旧将眼光投向了站在门口的女子。
女子显然被吓坏了,结结巴巴地说道:“我,我是听,听我亲戚说的,没有见到过。”
男子的脸色更是难看,小童慌了:“少爷,你别吓我,小姐一定不会有事的,受伤的一定不会是小姐的。”
男子似乎没有听到小童的话,夺门而出。
“呀,少爷?”小童丢下一锭银子,也追了出去,临跨出门前,狠狠地瞪了门口的女子一眼。
“他,他是墨少王妃,白若离。”酒馆的老板半天才反应过来。
平时素来稳重的白若离奔跑在大街上,他现在头脑里唯一的念头就是进宫找女皇陛下,只有她最清楚边关的事情。
而此时我们的女皇陛下正在发愁呢,今天早朝的时候就有大臣问她是否有将军被绥国军队俘虏了,这件事是怎么传出去的,她们怎么知道的,究竟还有多少人知道。她是一个头两个大。可现在有人来报说墨王府的白少王妃前来见驾,她最害怕的就是见到墨家的人,这该如何是好。
炎女皇深吸一口气,说道:“传。”
白若离跌跌撞撞地走了进来,跪在地上,咬了咬嘴唇,说道:“陛下,臣想知道外面的谣言是真的吗?是夕儿身受重伤,不醒人事,奄奄一息吗?那被俘虏的将军是夕儿吗?”
“若离,你信朕吗?”女皇一听就知道大事不妙,连忙转移话题。
白若离抬起头看着女皇,不明白她话中的意思。
“若你信朕,那朕就告诉你,不要相信外面的传言,炎怡前几日才给朕寄了一封书信,都是报平安,夕儿又怎么会被俘虏呢,又怎么会受伤呢?”女皇十分镇静地说道。
“但是,不会是空穴来风。”若离低下头说道,该信吗?
“这都是绥国为了乱我们的心神而发出来的信息,我们又怎么能上当呢?”女皇松了口气,只要他相信了就行。
“是吗?”若离自问道。
“当然,当然。若离,最近事务比较繁忙,都没有去探望一下王妃,他还好吧?”女皇转移话题的功夫已经在墨夕的调教下有了一定的水平。
“父亲很好,只是有些想念夕儿。”白若离回答道。
“那是,儿行千里父担忧,哪个做父母的不担心自己的儿女。让他不要想这么多,战争会结束的,这些天都比较热了,多喝点解暑气的凉汤。”女皇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她下定决心一定要将散播消息的人抓到。
“多谢陛下关心,若离先行告退了。”若离站起身。
“啊,好,走吧,路上小心。”女皇望着若离离开的背影,瘫倒在龙椅上。再也不能让她们这样折腾自己,再这样下去迟早有一天她会疯掉的,她可不想成为大陆上有史以来第一个为了国事而疯掉的女皇。
[正文:四十 千里探妻]
“你,有事瞒着我?”身后有一个声音,女皇哆嗦了一下,猛地一回头,她的亲亲皇后殿下在她身后站着。
“哪有。”女皇小声地说道。
“是吗?那为什么我不知道怡儿什么时候写了封信回来呢?”皇后笑吟吟地看着自己的妻子,但是笑意并没有达到眼底。
女皇看到皇后这副笑容,又是一个哆嗦,天啊,发飙了,女皇吞了一下口水,她应该怎么解决这个问题呢,虽然说皇后父仪天下,但是发起飙来谁都阻挡不住,不愧是昔日的四公子之一啊,儿啊,你给你娘亲出了一个大难题啊。
“怡儿的信呢?我这做父亲的想看一下,可以吗?陛下!”皇后上前一步,女皇向后退了一步。
“信?那个,信吗?”女皇左右瞄了一下,侍从们都不在,只剩下她一个人孤独地面对处于暴怒阶段的皇后。
“是啊,信呢?”水涟漪再次问道。
“涟漪,那个你先不要生气。”
“生气?我没有生气,我只想看我女儿给我寄回来的信而已,这么简单的事情女皇陛下都不愿满足我吗?”
“好,信,我给你信就是了,可你看了不要跟任何人说,音儿都不可以。”女皇叮嘱道。
皇后没有回答,只是伸出手看着女皇。女皇磨磨蹭蹭地从袖中取出那封书信,磨磨蹭蹭地将它交给皇后,皇后一把抢过信,瞪了妻子一眼,女皇立刻蔫了下来,垂头丧气地看着地上。
“你,你竟然瞒了那么久。难怪姚曳一声不响地出宫,难怪这些天都在传我国一将军被俘虏了,难怪若离会到皇宫来。炎佶,你想这样瞒多久,能瞒多久?”
“涟漪,只要能瞒住墨家,就行。”女皇说道。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难道你不知道吗?纸是包不住火的。”
“等到墨夕伤势好转了,再告诉他们也不迟。”女皇说出自己的想法。
“你……”水涟漪不知道应该怎么对妻子说,虽然说也只有这样做,但是能瞒多久呢?
“咦,若离姨夫,您怎么在这,来找父亲的吗?”房外响起了皇孙炎思茵的声音,女皇和皇后同是一惊。
打开房门,若离苍白着脸站在窗旁,眼中噙满了泪水,嘴唇被死死地咬着,那样的用力。
“若离?”女皇担忧地问道。
“陛下,是,是夕儿,对吗?”若离问道,泪水滴了下来。
“不是,我不是说过吗,当然不是墨夕。”女皇慌忙说道。
“那,是谁?”若离反问着。
“是,是……”女皇一时想不出来应该说谁的名字。
“若离,你不要担心,姚太医去了,就不会有任何事情发生。”皇后说道,
“可,连姚太医都去了,那不是说伤势真的很严重了吗?”若离想到的是另一面。
“这……”皇后不知道应该如何反驳若离的话,若离说的也没有错。
“我们应该乐观点,夕儿是谁,怎么会那么轻易地出事呢。”女皇笑了笑,她一定要稳住,稳住了。
“若离知道,若离告退。”白若离轻轻地鞠躬,慢慢地朝宫门走去。
夕儿,你不会有事的,伟大的创始神会保佑你的,坚强如你一定会挺过这个难关,我不允许你出事,你答应过我和非烟,要带着我们隐居山林[4020电子书—wWw。QiSuu。cOm],难道你忘记了吗?夕儿,你有没有听到我在呼唤你,有没有听到。若离的泪水不停地往下流,他的心在刺痛。笛儿看着从皇宫里回来就一直萎靡不振的少爷,莫非小姐真的就是那个被俘虏的将军,莫非小姐真的受伤。
“若离哥哥,我给你送甜汤来了。”门外响起紫非烟的声音。
笛儿上前打开门,非烟探进一个头。
“他好些了吗?”若离借口头疼没有出大厅吃饭,老王妃忙下厨房炖了一盅甜汤,让非烟送来。
“非烟少爷,少爷好多了。”笛儿支支吾吾地说道。
非烟看这笛儿闪闪烁烁的眼神,绕过他,直接进到内室,只见若离在擦着泪水。
“若离哥哥,你,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我给你叫大夫去。”非烟自从进了墨家门来,很少见到若离哭,他这是怎么了。
“不用,我只是头有点疼,现在已经好多了。”若离恢复笑脸看着非烟。
“可是,你哭了。”非烟将信将疑。
“是头疼的厉害,所以才流泪。不用担心。”若离说道。实情只能瞒着,不能说,一点都不能透露出夕儿受伤的消息。
“是不是若离哥哥这些天没有睡好,若离哥哥要多注意休息。”非烟关切地说道。
“恩。”若离疲惫地点点头。
三更半夜,若离收拾了一个包袱,蹑手蹑脚地关上房门,穿过庭院,来到马房,牵出一匹马,正准备转身就听到了熟悉的声音:“若离,你想去哪?”
若离回过头,老王妃披着一件外衣和非烟一起站在他面前。
“我,出去遛遛马。“若离掩饰道,
“遛马要带上包裹吗?”云岫显然不相信他的解释,
“里面是避寒的衣服。”若离再次解释。
“为什么不说实话呢?”云岫看着若离,他在自己身边呆了十三年,他的秉性自己怎么会不了解呢。
“若离哥哥,是不是出什么事了?”非烟小声地问道。
“没有,自然没有。”若离抬手擦擦汗。
“是,夕儿出了什么事吗?自你从皇宫回来,就是这副模样,莫不是在宫中听到了什么消息,关于夕儿的?”云岫脸色煞白地看着女婿。
“爹爹,您想多了,夕儿会有什么事呢?”若离强装笑颜。
“若离,我不希望你骗我。”云岫听着若离颤抖的声音,越是觉得女婿在隐瞒着什么关于女儿的事情。
“没有。”若离又抬起手擦擦汗。
“天气很热吗?为什么非烟今天从外面回来说听到了什么不好的消息呢?”云岫反问道。
“我,我并没有听说有什么大事要发生啦。”若离低下头,不敢抬头看着父亲大人。
“你随我进屋,笛儿,将你少爷手中的包裹取下,把马拴好。”云岫再也没说什么,转身离开了马房,非烟站在若离身旁,也没有开口说话。
若离轻轻地叹了口气,尾随着父亲离开了马厩,非烟跟在身后。
云岫坐在椅子上,看着两个女婿,轻声说道:“若离,你跟爹爹说实话,是夕儿出事了吗?我只想听实话,不要骗我。”
“爹,我……”若离被公爹的话堵得不知道应该如何开口。
“我能承受得住打击。你是个稳重的孩子,若不是夕儿发生了什么大的事情,你是不会如此慌乱。”云岫端起茶杯。
若离跪倒在地,哽咽地说不出话来,想瞒着可是最后还是没有瞒过父亲。
“说吧。”云岫看到这样的情形,便心知不妙,非烟也慌忙地跪下。
“前些日子,陛下收到太女殿下的书信,信中说道夕儿被绥国俘虏,并酷刑加身,虽然逃回大营,可是遍体鳞伤,军中太医无法医治,所以殿下请姚太医前去。可怕我们发现,所以从宫中传出来的消息是姚太医为了武林盟主之夫而离开皇宫,其实是去洛清雅的别院为夕儿治病。”若离将自己所知道的说了出来。
“遍体鳞伤?无法医治?”云岫手中的茶杯落在地上,发出了清脆的声音。
“因此,我想,我想去看看她,哪怕是一眼也好。”若离终于说出自己拿着包袱的原因。
十天后,洛庄的别院迎来了两个不速之客,当墨冉见到两人时,吓得将手中的脸盆跌落在地。
“少王妃,你,你们怎么来了?”墨冉结结巴巴地说着。
“若我们不来,你会瞒到什么时候呢?”若离反问道。
“我……”墨冉沉默了,捡起脸盆。
“夕儿在哪?”非烟现在最关心的就是墨夕。
“小姐已经好很多了,在卧房里休息。”墨冉回答。
“带我们去。”非烟连忙说。
“少王妃?”墨冉可不想现在让两位姑爷见到小姐现在的模样。
“怎么,莫非夕儿有什么不妥?”若离见到墨冉吞吞吐吐的表情,以为墨夕出了什么问题。
“不是,小姐很好,已经度过了危险期,姚先生说已经没有什么大碍,只要好好地将养就可以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