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诱欢 作者:胭脂雪(纵横2012-08-16 完结)-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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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兰钰见她就在自己面前转来转去,不做点什么就浑身不自在似的,于是“嗯”了一声,好把她打发走,自己方便换衣服,免得她盯着会瞧出些什么端倪来。
香桃得了这话,满心欢喜地象燕子一样飞出了门,沧兰钰只觉有点奇怪,难道原来那人的鞋子都不放在这屋,另外有地方存放?只是那么一想,他也没放在心上,随手找出几件衣物换了起来。
香桃跑回自己的屋子,从箱子里翻出一双做工精细的新靴子,那是上次服侍了沧兰钰以后,他还没有发现她其实是王妃派来监视自己的人以前,香桃动了想就此跟了他的念头,每日背着人偷偷一针一线做的。
她不敢找沧兰钰要尺寸,暗中量了他的靴子,后来又找了王城中专给沧兰钰做鞋子的巧手鞋匠核实了尺寸,怀着一颗少女给心上人的满腹柔情蜜意细细的裁,密密的绗……可惜,靴子做好,沧兰钰也觉察到了王妃的意图,将她赶出了青松园,这双靴子便一直在箱子里藏着,原本以为它再无机会见天日,不想今天却派上了用场。
香桃将靴子拿出来放在鼻子下嗅了嗅,她用来装衣物的箱子是上好的松木做成的,因此靴子放了这么久也就有了淡淡的松木味,那正是沧兰钰喜欢的。
拿着靴子香桃飞快的返回了沧兰钰的屋子,见他披散了一头乌黑如墨的长发,随意地着了中衣,正坐在桌边喝茶,俊美高贵的容颜沉静如皎月,少了几分戾气和冷酷,宽阔的肩膀和胸前有些松散露出蜜色光滑的肌肤……
第一百零九章 对牛弹琴
“奴婢给小王爷换鞋。”香桃不敢正视,唯恐会被他看见自己眼中燃烧的渴望。
她垂首走到沧兰钰身边,蹲下身子,为他脱掉湿透的靴子,将手中崭新的靴子往他脚上套去。
借着穿靴子的功夫,香桃故意将自己高耸丰满处,有意无意地往沧兰钰腿上磨蹭,但是她不敢抬头去看沧兰钰的表情,因为他心机太深,很多人都是在不知道怎么惹恼了他时,就被莫名其妙砍了脑袋,即使是刻意勾引,也得让他以为那是自己的无心之举才行,撩得他火起就好办了。
可是沧兰钰一直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听那动静,好像一直在悠闲地喝茶,不知道是没察觉香桃的举动,还是乐得这样享受却不拆穿?
左右摆弄了几次,在忐忑不安中,香桃好不容易帮沧兰钰穿上了靴子,只听他搁下了茶杯,缓缓说到:“这靴子太紧了,换双来。”
香桃不甘心地用力往上扯扯已经明显看到绷得很紧的靴子,沧兰钰有些不耐烦地一缩脚:“算了,你别管了,我自己会找靴子穿。”
香桃只得将靴子从沧兰钰脚上脱了下来,使劲揉揉眼,将沧兰钰刚刚脱下的靴子悄悄与新的比了一下,自己做的新靴子明显要小了一号,而且这双旧的显然也穿了不短的时间,自己也不可能弄错尺寸,这是怎么回事?
小王爷的脚后来又长大了?这也绝不可能。香桃带着满腹疑惑回到自己的屋子里,想了半天,也想不明白问题出在了什么地方,决定等有机会再去问问王城里那位专给沧兰钰做鞋子的巧手鞋匠。
王妃与沧兰觉对叶落这次乖乖的等待做二公子夫人感到满意,继续暗中集结自己的党羽势力,想在大婚趁所有的人都在时,能够出其不意的扳倒沧兰钰,将沧兰觉扶上去。
而沧兰荣听到王妃说叶落又改了主意要嫁给沧兰觉,有些怒了,不用猜就知道王妃肯定又做了什么手脚,命人叫来沧兰钰一问,这下可出乎他的意料,沧兰钰竟然有些无可奈何地说叶落觉得沧兰觉更好,改变了主意,他也不想勉强,这事情就按王妃说的办。
沧兰荣有心想帮沧兰钰讨回叶落,这不单是沧兰钰的面子,还关系到足以改变沧兰命运的宝藏会落入谁手,可是沧兰钰都不争,他还有什么立场来帮他?
而且王妃非常温婉贤淑的告诉他,叶落正在欢欢喜喜的准备出嫁,不打算见任何人,搅了她的心境,刻意寻了安静的地方学礼仪,修身养性,暗示王爷是找不到她的。
沧兰荣看着王妃得意地离开,不禁对沧兰钰不满道:“你明知道父王在这件事情上是怎么在帮你,可是你……真是令本王失望。”
沧兰钰那有些阴沉讳莫如深的眼眸闪亮道:“父王觉得儿臣是那么糊涂的人吗?”
沧兰荣看看沧兰钰的神情,明白了几分:“钰儿,这次你可连父王都瞒过去了。”
沧兰钰一笑:“有的东西,表明上看只是坏了那么一点点,如果不把它全部挖开,又怎么能清楚的知道里面坏没坏,坏了多少,又坏到什么程度?有些人,不让她尽情的发挥,又怎么能知道她心里究竟想些什么,有多少底牌?”
沧兰荣知道沧兰钰聪明,但是没想到他这么深谋远虑,有主见,心中惊喜,看来彻底扳倒王妃那些可恶的娘家人,扬眉吐气就在眼前,将沧兰托付给沧兰钰的日子不远了。他心里很欣慰自己还有这样一个能做大事的儿子。
没过两日,阿德暗中回到王城,没想到的是龙澈来与他联系,起初这事关风国前途与命运的事情,阿德不敢轻易相信别人,可是看到了叶离的亲笔信,说一切安排照旧进行,以后他会通过龙澈来传达命令,这才将信将疑的要龙澈传达了两次信息后,确认无误,才放心的将自己在外面部署的进度告知与他。
龙澈是个聪明人,传达起消息来一板一眼,准确不含糊,也不过多的打听,令阿德越来越放心。
只是有次龙澈见到阿德在城中藏身的大宅子里放了几个大大的用黑布蒙着的方方正正的东西,好像是笼子一类的,有些好奇,但是依然没有开口询问。
倒是阿德觉得叶离都把龙澈当成自己人,自己这样太见外,才说了一句:“这里面装的可是这次要赢得胜利的至关重要的法宝。”
阿德没有明说,龙澈笑笑,也不追问,那双璀璨的眼中闪着洞悉天机的亮色。
只是叶落面前,每当谈及叶离的状况,龙澈都是用最精简的话来回答“很好,不错,没事”透着那么一股小气,然后很快会用别的话题把有关叶离的事情一带而过。
他这般行径象极了生怕心爱的姑娘会移情别恋的小气鬼,透着酸溜溜的味,还有些叫姑娘心里甜蜜的油滑,可是他面对的不是一般的女子,是叶落。
叶落看起来不笨,可是龙澈就是想不通,她为什么总是对自己这样的表现无动于衷,是故意忽视,还是天生在感情方面少根弦?或者对男人都是这么冷淡不感兴趣?真是好奇她这样冷清,将来嫁不嫁得出去。
他在这里杞人忧天,那边叶落只当自己真傻看不到也感觉不到龙澈的这些小动作,她根本就不信龙澈会有这样的真心:只不过是他这样的人随意开的玩笑吧。她只是一门心思想着那一天的到来,还有些什么事情要考虑布置周全的。
王府外更加热闹,那天在广场高台上的事情,台下那么多沧兰百姓可全看见了,而其中还混杂着不少从中原武林为了叶落身上宝藏而来的人,原本他们只知道濯香门有个女徒弟身上携带了美人图来到了沧兰,可是并不知道叶落的具体落脚处和她的模样,这下可全清楚了。
所以最近白日的王府门前会多了许多小商小贩,他们都不太关心自己的买卖,老是远远的往王府大门里张望,来往的行人也都是佩戴着各色武器,就算不带武器,那虎虎生风的步伐,一看也是练家子。
晚上,看似平静的黑暗中,其实也有着不亚于白日的热闹,王府的守卫最近都换上了军营里的精英,佼佼者,每晚都要应付那些飞天遁地无所不用其极想进府一探的不明来客。
好在有沧兰钰的布置和指点,还从来没有人能够突破王府外围的防线,王府众人一开始的担心恐慌很快变成了习以为常,看见天上飞黑影也不是那么紧张了,反正那些家伙马上就会被守卫们抓起来,赶走,或者干掉,有什么好怕的?有小王爷在,王府固若金汤,谁也别想溜进来。
可是他们也没想到就是在这反反复复的较量中,在不为外人所知的地方,已经有一队人马在阿德的带领下,在某人的安排中,悄然潜入了王府。
日子就这样在看似平淡宁静中行云流水般的走过,很快就到了沧兰觉与叶落大喜的日子。
第一百一十章 大喜之日
沧兰觉没想到王爷这次会办的这么隆重,只不过是纳个妾,却在王府里大摆酒宴,不但是将沧兰有头有脸的人物都邀请了来,还广发英雄贴,连中原武林中有些名头的人物门派都在王府的外院里设下酒宴招待,这是因为在他们这辈中,还是第一次这么名正言顺的娶亲,所以父王虽然对自己不满,却也满心欢喜的缘故?
王妃可不这么认为:“觉儿,你太天真了。难道不觉得你父王这样做,沧兰钰也忽然不追究这事情,他们的反应都太奇怪了?这里面肯定有问题。”
“难道他们也相信叶落知道宝藏的下落这件事情是真的?”沧兰觉还以为沧兰钰已经玩腻了,才这么爽快的将叶落丢给了他,捡了破烂一般,觉得有点面子上过不去,现在才知道只有他的心思总在女人身上转,不过,这样一来,他倒不解了:“既然这样,父王和王兄更应该抓住叶落不放,怎么还会……”
“恐怕他们另有不可告人的目地。”王妃的笑里隐含了太多沧兰觉看不懂的东西,有些阴冷地咬牙道:“不过,母妃这次已经做好了完全的准备,觉儿到时候只要保护好自己就行了,无论谁玩什么花样,今天都休想逃出本王妃的手心。”
说着王妃将那一葱白一样娇嫩白皙的手握成拳,猩红鲜艳的长指甲嵌进掌心,几乎折断,沧兰觉还是第一次看见王妃这么凶狠的表情,不禁觉得头皮发麻,这是办喜事吗?怎么他从母妃那感觉到有种不详的预兆?
新娘要梳妆打扮,自然不能再藏在那样不象样子的地方,加上王爷也应允了这门婚事,所以叶落被安排在了一个精巧的小楼里,当喜娘帮她打开头发梳理时,窗外大朵大朵的菊花开得一片金灿灿的十分贵气。
初秋和暖的阳光照在叶落身上,也给她镀上了明晃晃的一层金色光晕,使得她脸上的银面具发出粼粼光芒,另半张略加修饰过的面庞更是美丽非常,透出少女的红润与水灵。
阳光忽然在叶落眼前极其快速地一暗,这一点点变化也只有她感觉的到,微呡了一下唇,她不动声色的指示屋中几个丫鬟喜娘各自出门帮她去寻些打扮用的物件,还有点心来充饥。
等到屋子里只剩下她一个人,才从梳妆台上取了木梳,拿在手里冲窗外晃了晃,没动静?叶落将梳子在梳妆台上敲了敲:“不拿梳子扔你就不进来是吧?”
立刻,一张笑嘻嘻的脸出现在窗子前,又是倒挂金钩!只是这属于龙澈的的动作,此时出现在沧兰钰的脸上,多少看起来有些别扭。
“还不快进来?人来人往的,你想让人看见小王爷跑到这里来再多惹些是非?”叶落冷冷瞥了沧兰钰一眼道。
沧兰钰“哧溜”一下窜进屋子,习惯性地想回手带上窗子,可是见叶落不满的瞪着自己,忙收了手,缩到外面的人看不到的角落,解释:“习惯了。”
是啊,大白天的关窗子,这不叫人生疑才怪,要是被人看见他们这即将成为长兄和弟妹的两人在此时单独相会,更要命的是几天前准备拜堂的可是他们,那这事情闹出去可就麻烦大了。
所以沧兰钰并不计较叶落的态度,今天对他们每个人来说都是非常关键的一天,容不得半点闪失。
“落落,我有很重要的事情告诉你。”沧兰钰压低声音向叶落招招手,等叶落将头凑过去,他小声说:“你放心,我绝不会让沧兰觉跟你拜天地,就是假的,也不会把你这朵鲜花插到牛粪上……”
叶落听了半天,全是沧兰钰在表白,不耐烦道:“少废话,大哥呢?不要告诉我你根本没打算救他出来,算了,早就知道你靠不住,我自己去救他。”
说着,叶落伸手就去脱那些穿了半天才整理好的新娘吉服,大有单枪匹马去解救叶离之势。
沧兰钰也不阻止,还开玩笑道:“落落,不是吧,难道在你心里,咱们好到你都能这么大方的在我面前脱衣服脸都不红一下?看来我不马上娶你都不行了,你这么做,我实在有些受不了,不,随便一个正常的男人都经不起这样的勾引……”
叶落忽地一僵,她是心中替叶离着急,只想着去救他,却没想到面前还站着个男人,而且还是个嘴巴和人一样不正经的家伙,一个转身,将松开的衣领抓紧,生气道:“谁勾引你?什么时候了,你不去做正经事,还在这里胡搅蛮缠?”
沧兰钰嘿嘿一笑:“落落,紧张什么呢?开个玩笑那么当真,其实我来是告诉你,一切都准备妥当了,你不用操心。等会,我会制造混乱,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到我身上来,那时候就是我们计划开始的时候,你只需配合我就行了。”
“配合你,做什么?”叶落皱皱眉,不知道沧兰钰又会玩出什么新花招来。
沧兰钰眨眨眼,有些顽皮的说:“你知道的。”
他什么都没说,自己知道个什么?叶落还想问,外面传来了喜娘回来的脚步声。沧兰钰将头往叶落脸边一凑,被叶落警觉地一下闪开,亲吻的姿势落了个空,他却笑容不改地隔着老远,在空气中对着叶落完成了那个亲吻,而后悄无声息地滑出了窗子。
等喜娘进来时,端坐在窗前的叶落,满屋子喜庆的各色衣物服饰和用品,全都一切照旧,没有丝毫变化,于是大家又上前各司其职的在叶落身上梳头的,佩戴首饰的,描眉画唇的忙碌起来。
王府里到处披红挂绿,就连树枝上也挂上了红色的丝绸,随着微风在明媚的阳光下轻轻起舞,十分的喜气好看,而用来招待客人的院子里摆上了临时从别处移植过来的秋菊,桂花,茶花,蝴蝶兰,海棠等等,或者一串串粉嫩娇颜,或者密密匝匝团在一起,富丽高贵,秋风中甜甜的香气四溢,桌子上摆放着用金盘银盏盛好的时令瓜果和馥郁的美酒,每一样都是精挑细选,代表着沧兰至高无上的尊贵与荣耀。
来的客人也是衣着华丽,身份不俗,女人们更是如同花孔雀一样,将自己打扮的花枝招展,唯恐怕被别人瞧不起,甚至有些听说今天的新娘出生卑微,还嫁过人克死了丈夫,心生轻慢鄙夷,恨不得将叶落的风头也抢了去才好。
趁着仪式开始前的功夫女人们三五一群的在一起窃窃私语,话题无非全是围绕着一个卑贱的奴婢怎么会迷晕了沧兰最高贵的一对兄弟,为她明争暗斗,不过短短几日就几次更改新郎的离奇传闻。
因此那些女人想一见这个只有半张的女人——叶落的欲望就更加强烈,今日不但是她们摆阔比美的好战场,也带了羡慕妒忌和看叶落笑话来的那么些意思,不就娶个妾吗?有什么了不起,弄这么大排场,再盛大的婚礼也掩饰不了新娘出身卑微的事实,王爷一家看来还个个欢喜,真是被铁锤砸昏了头。
沧兰觉一身大红新郎的打扮,比往日更加英俊,站在门口迎接来宾,文质彬彬,有礼有节。
他从来没想过自己有天成为所有人的焦点,呼朋唤友这么的重要威风,这就是平日沧兰钰的待遇和感受吧,做世子真好,被人仰慕巴结,何等的荣耀威风!
要是以后每日每刻都能如此风光高居人上,丢掉二公子的称呼,做未来沧兰的主人,那就好了,沧兰觉深吸一口气,看向瓦蓝的天空,觉得是那样辽阔,母妃说了,就在今日,他的心愿不再是梦,对于母妃的能力,他一向深信不疑。
看来娶美人做世子,自己今日要双喜临门,沧兰觉想着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
一声呼喝打断了他美好的遐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