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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公子晋阳(吴沉水)-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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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等侍卫,却听那人恭敬唤了一声:“皇上。”

  萧墨存忙转身,却见皇帝萧宏铖尤自穿着早朝的明黄九龙袍,身后也没带人,只有俩名太监急匆匆地跟着伺候,此时正快步跨过门槛,指着他道:“墨存,你给朕过来。”

  萧墨存满心疑惑,只得上前,正欲跪下行跪拜之礼,已被皇帝拽着胳膊一把拉了过去,差点撞进他怀里,下巴一痛,已被皇帝捏起,被迫抬着头对视上萧宏铖隐含怒火的双眼。

   “刚刚怎么回事?上房揭瓦?出息了你,若不是朕领着颜侍卫正好赶过来,你想摔死吗?”

  萧墨存笑了起来,道:“陛下,沉只是脚下一滑,更何况,这么矮摔不死的。”

   “放肆,谁准你这么说话的?”萧宏铖喝了一声。

  萧墨存看着他,淡淡笑道:“陛下,臣惶恐,臣罪该万死。”

   “我看你这个小脑袋在脖子上安的有点痒痒了,”萧宏铖哼了一声,道:“跟着的人呢?让你便宜行事,不是让你放着奴才们睡懒觉,自己一个人爬屋顶!”

   “哦,那个,臣腹中饥饿,让他们传膳去了。”

   “你喝酒了?”萧宏铖忽然脸色一变。

   “是啊,喝了一点。”萧墨存笑了起来,“陛下,这个,臣能做得了主,不用请旨了吧。”

  萧宏铖阴着脸,眼睛危险地眯成一线,道:“登高饮酒,你好大的雅兴。跟谁呢?这么情致盎然之事,一个人做,岂不没趣了许多?”

  萧墨存心中一惊,这皇宫内处处有皇帝的耳线,自己与沈慕锐这么看日出,别是早已有人通报了去吧。况且,自己与沈慕锐昨晚确实有暧昧之事,虽然没有做到最后,但在这古板的古代皇帝脑子里,恐怕做不做到最后,都是铁板钉钉的死罪。

  皇帝见他不答,脸色愈加不豫,忽然用力拦腰抱起了他,大踏步往卧房走去。

  萧墨存吓了一跳,待要挣扎,手刚一推,忽然想起自己此时抗拒,只怕就坐实了皇帝的疑惑,索性豁出去赌一把,或许还有点活路可走。

  他将头埋入皇帝的胸膛,犹如听到什么好笑的笑话一样呵呵低笑了起来,果然喝那点烧刀子是有用的,要不然,让平时的他如此笑法,只怕也做不出来。萧墨存只觉自己此刻也并非假装,穿越到此,处处受人之肘,这往大里说是种不同人生的历练,可往深里想,又何尝不是一次荒诞的旅程。从前想过没想到的戏剧人生,此刻全在自己身上现了个遍,要是不能哭,那么就只能笑了。

  他一路笑个不停,到皇帝将自己扔到床榻上时,还打了个滚,将脸埋进枕被之间笑得双肩耸动。皇帝一把将他拖了出来,欺身压了上去,狠狠地道:“笑什么,再笑,朕现在就要了你。”

  还真是巧,从昨天晚上到现在,连着好几个男人把自己压倒在这张床上说要自己。这还真是荣幸啊,萧墨存自嘲地勾起嘴角,眼波横流,看着皇帝,轻声道:“陛下,臣是笑,墨存明明是宗室子弟,怎么却进不得报效朝廷,退不能闲散度日;墨存明明是个男人,怎么到了今日,却这么不男不女?但凡墨存身边有个可商量可相伴的人,又何至于如此不尴不尬,要借酒消愁?”

  皇帝顿了一下,缓缓地道:“你是在怪朕了?”

  第31章

   “你是在怪朕了?”

   “你是在怪朕了。”

  这句话,从疑问句转为肯定句,萧墨存听后,只觉一阵尴尬。为什么自己每回想好好跟这个皇帝沟通,都会被他自动归入为后宫嫔妃娇嗔怨怼的情绪?

  他揉揉太阳穴,正待组织语言,重新表达,却接触到皇帝深邃而专注的眼神。随即,一双大手抚摸上他的鬓发,皇帝难得换了口气,声调温柔地道:“你是该怪朕,朕昨晚,本该来看你,驾辇明明朝尚书处来,却不得不在中途,折去了别的地方。”

  萧墨存心道,还好你去了别的地方,若不然,就凭昨晚那种混乱,你一来,都不知道会演变成什么局面。他定定神,道:“陛下,臣不是……”

   “小东西,你是该发脾气。”皇帝打断了他,一边轻抚着他散落身后,还来不及梳理的长发,一边道:“朕将你放在宫中,却没有名分;让你参与朝堂事务,却没有官职;赐给你封号,却不入典册;为你花的心思,却不能堂而皇之,诏告天下。这些,你心中有怨,朕都明白。”

  突然之间,萧墨存被如洋娃娃一样抱了起来,转迅之间掉了个方向,置于皇帝雄健的臂弯之中。皇帝将他紧紧拥抱着,用力之大,几乎要把他嵌入身体那样。萧墨存极为不舒服,却只能暗忍着,乖乖呆在他胸膛处,听他低沉雄厚的声音,如风吹过谷,在耳边回荡:

   “但是,你有没有想过,这一切,其实是为了护着你。别的不说,就说昨晚,若朕一意孤行,将徐妃抛在脑后,第二朝中必定流言四起,徐妃的兄长,御史大夫徐静谦,未必会上奏弹劾,可保不定他底下那帮御史们不趁机做做文章。更何况,有心人虎视眈眈,宫里各方势力波涛暗涌,你现在这样,都有人见的想没事找事,若是但凡有一星半点的把柄被人抓住,那朕也难保你懂吗?朕不是不愿意给你那些虚名,朕是不能啊。”

  萧墨存没有说话,只静静听着,那个男人继续在他耳边道:“朕也想陪你,想与你日日流连,夜夜共欢,但现在不行。再等一等好吗?墨存,等朕扫平北疆,南定百越,中兴朝纲,到那一日,天下之大,就真如你所说的,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到那时,朕成为下真正的主人,朕要与你站在一起,许给你的位置,好吗?墨存。”

  他的声音不可不谓情真意切,他的抚慰和承诺,也不可不谓动人之极。帝王无情,天下皆知,但无情中难道的一点真情实意,却最为蛊惑人心。倘若自己不是来自两千年后的时代,此刻只怕真要为其所动。

  但此时此刻的萧墨存,非但不觉得感动,相反,心底有隐隐的怒气正慢慢积聚上来。

  他再儒雅,再清淡,却也是商人出身,商人的思维令他迅速在此中判断出一个事实,那就是萧宏铖所说的话,听起来句句为他着想,可实际上,却句句为他自己千秋万代的帝王霸业做打算,他只想用不着边际的幻想和爱意套住自己,但并不打算许给自己任何一种实际上的利益,那点好不容易显露出来的真心,也在如此重重的盘算当中,显得如此可怜和微不足道。

  又或者,对萧宏铖而言,帝王的私下宠幸,就已经是给予晋阳公子最高的利益了。得到宠幸的晋阳公子,理当乖乖爬过来任他予取予求,这才是为臣之道,或者说,这才是为宠之道。

  非常好,这才是帝王心思,想是昨儿晚上一曲《越人歌》,令这个皇帝以为自己心系于他,这片“真心”,无疑为皇帝的如意算盘增添极大筹码。锦芳说得不错,想来“尚书处”令皇帝意识到,自己不仅可以成为娈宠,还能成为一个工具。物尽其用,人尽其才,这才是一个皇帝会考虑的问题,可笑自己还以为能与他交易,殊不知,对皇帝而言,你的一切都为他所有,原本就是自家东西,哪里需要拿东西去换?

  萧墨存克制着自己,才没有上去一巴掌殴在皇帝陛下高高在上的脸上。他把紧握的拳头藏在袖子里,垂首一笑,淡淡道:“陛下无需说这些。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更何况,陛下待墨存,已是恩重如山,墨存只是昨晚一夜未眠,难免有些浮躁,陛下恕罪。”

   “这就对了。”萧宏铖满意地笑了起来,抬起他的下巴,强硬地道:“下回,不准睡到房顶去,你的美,只能给朕一个人看,明白了吗?”

  萧墨存心底的反感之甚,已经到了无法言说的地步。他深深的吸了口气,冷冷推开皇帝捏他下巴的手。

   “又生气?”萧宏铖脸上没有丝毫不悦,嘴角边勾起习惯的痞笑,一收紧手,将他拉入怀中,低头逗弄般道:“小东西,这么容易生气,嗯?昨儿个晚上为什么不睡?等着朕么?朕也想你啊,昨晚歇在徐妃那里,满脑子想的却都是你弹琴的样子。心悦君兮君不知,呵呵,朕心已知,而且,很是喜欢。”

  萧墨存想起昨晚宴会上的大乌龙,涨红了脸,直悔得恨不得揪住皇帝的衣领朝他吼“少自作多情”。他急忙道:“陛下,那只是臣偶然听到的野曲小调,不能……”

  他还没说完,嘴上一热,已被萧宏铖吻住,这个吻极其激烈和霸道,萧墨存根本无法挣扎,因为皇帝的手掌住他的后脑勺,不让他有任何后退拒绝的可能。他只能被动地仰着头颅,任皇帝的唇舌攻城略地,撬开他的唇齿,不放过口腔中的任何一寸。在这个令人窒息的亲吻中,不知为何,萧墨存感觉到皇帝不同寻常的迫切和无法确认的焦燥,到后来这个吻渐渐失控,到了要将他的呼吸全部挤压出胸膛的地步。

   “唔……嗯……”萧墨存想推,却推不开这个霸道强健的男人。他一宿未眠,又无半粒米进食,又空腹喝酒,到了此时,早已浑身无力。不知过了多久,这个吻才算告毕,皇帝的唇终于离开,萧墨存喘着气,不用照镜子,看见皇帝此时眼中得意而志在必得的笑意,他也知道,自己此刻的样子,必定软如春水,媚若春花,一副婉转承恩,娇柔无力的娈宠模样。

  萧墨存脸色一下变白,他定了定神,拉紧衣襟从皇帝怀里挣脱坐正,还没坐稳,却见皇帝似笑非笑,用力一拉,将他一下按倒在枕席之上。皇帝瞧着他的眼神开始变得炙热,萧墨存一看,心里一惊,从昨儿个起连着遇见好几个把他扔到床上的男人,那视线中燃烧的男性欲望,他要再瞧不出,那就是浑沌无知了。

  眼见皇帝的嘴唇慢慢地要吻下来,萧墨存匆忙之间,只得把头一偏,顺势躲到他怀里,虚弱地道:“皇上,我累了。”

  皇帝一笑,显然对他主动靠过来甚为满意。揽住他的身子,一路摸索着低声道:“累了么?没关系,不用你伺候就是,你只管闭眼休息,朕不累。”

  萧墨存在心里恨不得将前生今世所有骂人的词汇全堆这色皇帝身上,脸上却怎么显露半分?他似讥非讥,淡淡笑道:“皇上,早朝之后,御书房怕有一大堆折子等着您,那御阶之下,跪着面圣的官员,没十个也有八个。难道陛下真想看着人弹劾墨存不成?陛下不心疼墨存也不打紧,墨存只担心,白白带累陛下的圣誉,要再耽搁个什么北疆八百里加急的,墨存就真的罪该万死,死不足惜了。”

  萧宏铖抚摸着他的手到例如颈部,微微一顿,呼吸似乎变得有些急促,不一会,渐渐放缓呼吸,搂紧了萧墨存,将下巴搁在他头顶厮磨着,道:“行,都依你,今儿个就不碰你,但是,你给朕记住了,你是朕的人,永远都是,明白了吗?”

  我去你的。萧墨存在心里暗暗骂道,底下微微握紧拳头,脸上却一派风轻云淡,假装倦意上浮,脸贴着萧宏铖的胸膛闭目不语。那龙袍质地柔软凉滑,不愧为帝国最精湛的丝织品。几时弄匹来做枕头被套倒也不错,只不知有无其他颜色,不要明晃晃的黄色,晃得人眼花。萧墨存胡乱地想着,鼻端闻着皇帝身上衣物薰的极品檀香的淡淡气息,渐渐觉得有些眼皮发重,索性放松神经,把这帝王的胸膛当枕头,好好睡一觉算了。

  至少,这个高级枕头是这个时空最有权势的男人,枕着他,这一觉的安全,总是能够被保障的吧?

  这具身体确实在昨晚被折腾坏了。此时全身一松懈,随即进入黑甜的梦乡。在朦胧之中,萧墨存感觉皇帝一直在注视着自己,良久以后,久到萧墨存后来都怀疑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他感觉到有人笨拙而小心翼翼地抚摸自己的头发,有人在耳边喟叹了一声,低柔地道:“小东西,你要老是这么温顺该有多好。可惜,你要果真这么温顺,朕又拿来何用?”

  他一觉醒来,竟然已是第二白天。这种宛如被人拖入黑暗地穴一样的睡眠,以前从未试过。他睁开眼,皇帝早已离去,床边脚凳上坐着一个少女正捧卷细读,乌鸦鸦的鬓发,雪白的肌肤,不是锦芳却是哪个。

   “锦芳。”他低唤了一声,爬了起来,才发觉四肢宛如灌了水银一般沉重,脑袋一阵眩晕,竟然连坐都坐不住,直又摔回枕上。

   “嗳,哥哥,你醒了?”锦芳急忙放下手中的书卷,站起来搀住他,将他扶了靠在垫褥上,扬声道:“来人哪,公子爷醒,洗漱伺候。”

  纱幔后有宫女应声,不一会,几个捧着青盐银盒子、漱盂、铜盆巾帕的宫鱼贯而入。锦芳亲自伺候他漱了口,擦了脸,再伸手拿过旁边一个宫人托盘中的彩蝶戏花成窑盖钟,递到萧墨存眼前道:“哥哥,请用。”

   “不吃茶。”萧墨存轻声道。

   “知道,是牛乳。”锦芳笑着道:“哥哥,你上回跟我说过,牛乳对人有益,可恨宫里却连只牛都找不到。这还是我特特找人疏通了角门的太监,命人大老远弄来的,你快尝尝,冷了就腥了。”

  萧墨存揭开盖子,果然是一钟热气腾腾的白色牛奶。他心下暖流暗生,微笑道:“难为你还记着,可累着你了,锦芳。”

   “哥哥说的哪里话,快喝吧。”

  萧墨存点点头,呵了呵热气,慢慢的,将那钟牛乳饮完。锦芳又捧温水让他漱口,另外呈了一个描金菱角碟,里面一颗碧绿芬芳的药丸,笑道:“哥哥,这药是皇上赐的,一共四丸,说是南疆进贡的珍贵奇药,对养你这个病,是再好不过的了。妹子对过,与先前景王爷送咱们的,一模一样。这天下统共才九丸的奇药,咱们这就独得了六丸,你说,这可算不算皇恩浩荡呢?”

  萧墨存愣了一下,掂起那颗药丸,只有龙眼大小,颜色通透碧绿,仿佛玉雕一般,闻起来气味芬芳沁人,有没有奇效不知道,但这样子确是弥足珍贵的。他沉吟了一下,道:“我这个病,拿不准是怎么回事,宫里的太医含糊其辞,我疑心他们……”

   “哥,这但凡做了太医,必定要与哪宫哪殿的主子有些私底下的牵连。他们不敢不治,却也不敢治好,这本不出奇。我只担心,万一是个大病,你这身子耽搁不起。所以将这奇药,找了宫外的郎中验过,确实非同小可。咱们先服一丸,保个平安,其后再找名医调理便是,您说呢?”

  萧墨存笑了起来,道:“你连景王爷都信不过?好好的,连药也验去。”

   “防人之心不可无呀,我的傻哥哥,快吃吧。”锦芳笑吟吟地道。

  萧墨存点点头,依言将那绿色药丸放入嘴里,含了口清水咽下,入口只觉滋味甘甜,倒也不算难吃。

   “皇上说了,这四丸药,一丸留着,剩下三丸,我们伺候您每月初十吃一丸,连吃三个月,要好了,他再派人去百越国要去,让您只管吃。”

   “又不是花生米,吃那么多干嘛。”萧墨存皱皱眉,又在床上坐了一会,只觉服药以后,周身脉络似乎都舒畅起来,才刚起床的沉重感和眩晕感不知不觉都消失了。他心下惊诧古代药业的发达,伸脚下床,穿了鞋,锦芳料他闲了这些时日,是要到前面议事厅看看去。于是走去捧了他出门的衣裳来,萧墨存接过换上,由她帮忙系带挂好配饰,再坐到铜镜前任她帮忙梳头,锦芳双手灵巧,不一会就将他及腰的长发挽好,拿一根紫金发簪穿过,笑问:“那碧玉的呢?又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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