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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是妃不卿 作者:月下清言(晋江2014-01-04完结)-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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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孙策有些不好意思,任非清这么说自己,于是低下头说道:“师傅,不用担心,我挺好的。”
  包拯却一脸正色道:“您放心,我知道。”
  
  “乖孩子,公孙策需要朋友,谢谢你”这是任非清走之前悄悄在包拯耳边说的话。
  时隔多年后,公孙策依然没有问出来那天任非清到底和包拯说了什么,不过他也能猜出七七八八。
  
  任非清看完公孙策后,闪身从后门离开府衙,来的南城的一个普通的小院里,这个地方十分破旧,屋主是个卖烧饼的大娘。她做的烧饼个大层多,好多壮丁都上她这来买饼,小小的一个摊子,生意倒是很好,人来人往的。
  任非清的出现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大娘悄悄地给她领进后院的茅草屋中后,就又去照顾她的生意了。
  
  屋内很冷,又蒙了厚厚的一层灰,夜未央抱着刀,靠着墙,眯眼站着,任非清来后,他也没有任何动作。
  
  这个破屋子实在没有能坐的地方,任非清只好站着,她看见躺在唯一一摞大草堆上的孙老板,很铁不成钢地说道:“李季尟,看看你现在都成什么样子了,当真是给你们列祖列宗丢脸。”
  孙老板躺在床上装死人,打算不搭理任何人。
  “你在不起来,我就给你送到邢兆棠那,想必水军的军法一定很严,不知道怎么处置逃兵?”任非清柳眉微弯,和煦地一笑,神情到与赵元俨有几分相似。
  
  孙老板立刻做起来,一脸茫然道:“这位小姐,你说什么我听不懂,你为什么给我劫持到这里来,如果你要钱,说一声,我立刻让人送来,只求你饶我一命。”
  任非清脸色一沉,漆黑的眼睛一斜,生生地出了几分冷意:“夜未央,把他送到大哥那,让大哥好好管教一下。”
  
  这回孙老板可坐不住了,讨好道:“非清妹妹,好久不见了。”
  
  任非清重新打量着孙老板也就是李季尟,他身上低微的市侩之气已经不见了,腰也挺直了,抹掉脸上土色泥彩,露出一张白皙的脸,五官虽然没有变,整个人的气质却完全不同,有了七八分年少时的样子,只是更成熟了。李季尟相貌中等偏上,但是皮肤好得很,光滑水嫩的让女子都嫉妒,神色轻佻,骨子里却有一种不可磨灭的傲气。
  
  任非清想起第一次见他的时候,就把这个水灵灵的人误认为姐姐,随即取笑道:“多年不见皮肤还是这么好,非清自叹不如。”
  
  李季尟的语调也改变了不少,由原来的油滑之气,变成了如水般的清澈之音,此人除了皮肤好,还有一大特点,嗓音十分出挑,不哑不媚,很透彻:“人都说三岁看老,果然没错,小时候就牙尖嘴利,长大了还是如此毒舌。”
  
  任非清见怪不怪道:“你不怕四处追杀你的邢兆棠,倒是怕见我大哥?”
  
  李季尟一边回答,一边瞄着四周:“谁怕他了,只是不想见罢了。他小时候比你可爱多了,长大后你们倒是越来越像,都那么阴沉。”
  
  任非清打破他的希望:“别看了,夜未央在这,你绝对不可能逃走。而且,既然是你自己跟我来的,说明你现在还不想见官方的人,又怕被邢兆棠盯上。把事情都交代清楚,我就放你走,也不会拦你想做的事,反正那帮糟老头子也不是什么好人。如果你不说,直接让荣王解决这件事的话,怕不能如了你意报仇雪恨吧。”
  
  李季尟挠挠头,显然难以抉择:“你说吧,到底想知道什么?”
  
  “不多,就三件事,第一件是这次死的一批人哪些是你动手的,别和我说都是你杀的;第二件,李家到底为什么被灭口,李家的秘密是什么;第三件,李家和任家是什么关系,和邢兆棠、宋子祁是否有关系,和高丽人是否有私下往来?”任非清直切要害,狮子大开口。
  
  李季尟打了个寒战,汗毛都竖了起来:“你还让不让人活了,你们任家的人一个个都这么心狠手辣。这五年来死的人,都是当年参与灭门案的人,死不足惜,都是我动的手,不过这些人都是一些山贼、地痞之类的小喽喽,拿钱替人办事。真正害死李家的幕后人,是邢兆棠、宋子祁和你父亲任言,这三人中其中之一,我只能告诉你这么多了。”
  
  “不应该,照现在这个情况,你是相信大哥的,要不然也不会请他帮忙。你是如何排除任家的嫌疑,而邢兆棠、宋子祁和高丽人又有什么联系?邢兆棠是老将,叛国罪可是要株连九族的,他没必要冒这个险,且没利可图。”任非清不解,促使人犯罪的理由,无外乎名利,邢兆棠已然垂暮,又名利双收,没有理由这么做。
  
  “哈哈哈”李季尟大笑起来,声音略显悲凉:“你终究是太小,很多事不懂,邢兆棠那个老色鬼,不知祸害了多少良家女孩,在整个庐、江、杨一带可谓是只手遮天,当今皇上都忌惮他的水军,而他又肩负抵抗高丽的重任,自然为所欲为。人心不足蛇吞象,世事到头螳捕蝉。”
  
  “邢兆棠好女色,女色?不对啊,以她的样貌,不可能有什么关系。她是有才,但样貌不足,就算是国色天香,也不足以使……”
  任非清还没有说完,就被夜未央打断了:“来人了。”
  
  李季尟一脸紧张,现在找他的人可真是不少,自从太白楼出了事以后,自己就被各方的人盯上了,而他之所以能被任非清“劫”出来,一方面是因为夜未央的本领超乎自己的想象,另一方面是因为自己是自愿过来的,若非如此,不可能有人在不惊动各方、不受伤害的情况下劫出自己。
  任非清看向夜未央:“现在走?”
  夜未央摇摇头:“来不急了,除非……”
  任非清理解夜未央说的“除非”,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没事,我大概知道是谁来,你们在屋里,我出去看看。”
  
  任非清毫无忧色,反而笑眯眯地左顾右盼,一点也没有要理赵元俨的意思。
  赵元俨用宠溺的口气说道:“你怎么一点都不让人省心,叫我如何放心。”
  “非清不劳王爷费心了,这点小事我自己就能处理。”任非清不得不承认,自己挺享受这种被宠爱的感觉。
  “你既然已经离开任家了,就不要再搅这趟浑水了。最好是任家和这事没有关系,否则本王也保不住。”赵元俨一脸严肃,似乎有些不开心。
  
  任非清岔开话题:“我发现一个问题?”
  “嗯?”
  “谈正事的时候你都自称‘本王’,说私事的时候会用‘我’”任非清一脸俏皮,插科打诨。
  
  赵元俨恢复以往的样子,暧昧道:“那非清是想和本王谈公事呢,还是想和我谈谈私事。虽然公事比较急,但我更想和你谈私事。”
  
  “我是很想和元俨谈私事,可是王爷似乎对公事更感兴趣。”任非清语气软糯,翘起的尾音格外勾人。
  
  赵元俨一怔,似乎很喜欢,又有些恼怒,不过没有表现在脸上,用略带责备的口气说道:“非清,别闹了,你知道人我是一定要带走的。皖筠的事,我过后再解释给你听。”
  “你,谁问你这件事,王爷的私事我既不感兴趣,也不想知道。人你可以带走,但是恐怕问不出什么。”
  
  赵元俨挥了挥手,赵十三就带人进屋拿人去了,李季尟被押出后,看着任非清道:“替我谢谢非楚,他为我做的,我都记在这里了。”
  李季尟指了指心,又别有深意地看了一眼任非清道:“你离开任家也好。”
  
  脚步声渐远,夜未央、赵十三一干人等都已离开,空落落的小院里,只剩下了赵元俨和任非清。
  任非清一脸郁郁之色,语言又止。
  “不用解释,本王都知道。走吧,晚上还有行动呢。”
  任非清微微眯眼,又恢复了往日的样子,懒懒地回答道:“不去,我乏了,晚上还要休息呢。”
  “这可由不得你了。而且要保住李季尟的命,也不是不可以,但总要付出点代价。”
  任非清眼睛一亮,满意地点点头。
                      
作者有话要说:  




☆、夜探遇阻

  
  天色渐晚,赵元俨和任非清才回到府衙,王隽等人似乎有些着急,都在正厅等着他们,而寇皖芷也恢复了精神,跟在王隽的身边。
  “怎么了?”赵元俨沉声问道。
  王隽一脸愁容:“两件事,据符慕云说,邢兆棠重病,并且已经有一段时间了,而和高丽人接触的一直是他的侄子邢斌,两江水军现在也掌握在邢斌手中。另外,高丽四皇子朴敏伊遇害,真姬公主被劫持。”
  
  赵元俨坐下,用手反复的摩搓着扳指,羊脂玉的扳指细腻且泛着柔和的光泽,过了一刻钟才问道:“消息扩散了吗?”
  宁陌点点头:“高丽一行人,来了之后一直住在行馆,此间并没有见过外人,由高丽护卫队和庐州守军共同看护,朴敏伊是死在卧室的,真姬公主不知所踪。整个行馆是密闭环境,所以不太可能是外人来袭,当值的士兵都目睹了现场,消息已经扩散出来了。目前,我已经使用一切手段拦截了,预估高丽王得到消息并派兵过了最快也需要十五天。”
  
  寇皖芷有些紧张,插话道:“会打仗吗?高丽人回来吗?”
  赵元俨看了一眼寇皖芷,安慰道:“不用担心,明天我先派人给你送回汴京。”
  “不要,我要和你在一起。”
  赵元俨没有接话,王隽一脸严肃地说道:“皖芷不要任性,这里太危险,我们还要分心照顾你。”
  碍于人多,寇皖芷也不好闹,只是狠狠地瞪了一眼任非清。
  
  任非清不欲多留,看着众人一脸愁容,她倒是轻松自在:“你们慢慢商议,我先回去了。”
  寇皖芷再也忍不住,冲口而出道:“你怎么能这样,大家急的都吃不下去饭,你还好意思回去休息,贪生怕死。”
  “寇皖芷。”赵元俨严厉地喝道。
  “你还帮她,为了你,我还给爹爹写信,希望他能早日劝皇上派兵过来,你还嫌我碍事,处处护着这个商女。”寇皖芷反驳道。
  
  赵元俨涵养这么好的人,也禁不住动怒,他把茶杯重重地放到桌子上,摸着扳指不语,顿时房间里的气温骤降。
  其余的人也盯着寇皖芷,她就算再愚钝也知道自己做错了,可她不知道为什么是错的,自己明明想帮忙,难道这也不对。
  
  “寇相不傻,只是生的闺女不够聪明,你们不用担心消息泄露及朝堂上的事,这信不偏不巧被,呃,被拦下了。”任非清摸摸鼻子,她也不想,是某个来了庐州后又闲的发慌的人自告奋勇盯着寇皖芷的。
  “夙风还没走?”赵元俨直视任非清,仿佛要看穿她的心。
  “嗯,他还有事。”任非清含混的糊弄道。
  
  而赵元俨似乎不想当着众人谈论这些,并没有深究,语气一缓:“先吃饭吧,休息休息再去审李季尟,他刚刚被捕,高丽皇子就死了,正好洗脱嫌疑,不可能有这么巧的事。”
  
  一桌人真正有胃口的只有任非清一人,事发在庐州宁陌自然没有什么心情吃饭,王隽身为刑部尚书,高丽皇子死了自己也难辞其咎,寇皖芷就更加吃不下了,而荣王和平时没什么两样,一脸平静。
  
  任非清是靠着吃饭来思考的,饿的时候和累的时候,她基本上做事都会懒得思考,此时的饭菜虽然算不得美味,倒也清淡可口,同桌的人很多虽然自己不习惯,但也可以视而不见。不过她此时想的是一个无关紧要的问题,同样是女人寇皖芷比真姬公主样貌不知出色多少,可性情、心机差远了。
  
  众人秉持着“食不言寝不语”的良好家教,没有人说话,一顿饭吃的极安静。饭后,王隽送寇皖芷回南苑休息,宁陌则匆匆离去,准备夜审李季尟。
  
  偌大的偏堂就剩下赵元俨和任非清两个人,任非清有些头大,她可不想参加劳什子的夜探,正准备起身告辞,就听见赵元俨说道:“天色不早了,你早点回去休息吧。”
  任非清有些意外,头一次见赵元俨赶自己走,听他的声音还略显疲惫,于是说道:“今晚不去探军营了?”
  “你不是着人盯着了,我在这里等结果岂不是更省事。”赵元俨翻着手中的卷宗,一直没抬头,不知道再写些什么。
  
  任非清毫不心虚,坦白道:“我只是让夙风在外围盯着,不过倒是看见一位老朋友,顺便发现他把真姬公主带进了军营。”
  “嗯?”赵元俨没多说什么,轻哼一声,表示疑问。
  
  任非清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不相干的话:“看来刑部大牢的守卫,也不是想象中的那么森严。”
  “司徒商隐?”赵元俨略显意外,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任非清点点头,继续道:“我可以帮你撬开李季尟的嘴,但是有条件。”
  “说来听听。”赵元俨仿佛早料到一般,既不吃惊,也没有一口否决。
  “据传,刑部大牢最底层机关密布,关了一些特别的囚犯。”任非清试探道。
  
  赵元俨负手而立,盯着任非清的眉眼,自己到底是小瞧了这个女子,没想到她连这等机密都知道,看来任非清不仅仅是聚贤楼的老板,只是她的目的一直不够明朗,亦敌亦友。自己虽然心仪于她,也对她志在必得,但不带表没有提防之心。
  
  任非清隐约能猜出赵元俨所想,继续加码道:“坦白说,我们暂时没有冲突,对你来说损失一个无关紧要的人,换来边境太平,很划算,辽国虎视眈眈,一旦我们和高丽开战将会腹背受敌。我不去,你不可能从李季尟那问出任何问题,现在没有证据,你也不能拿邢兆棠怎样,时间紧迫。”
  
  赵元俨平静地看了一眼任非清:“本王还没到被女人掣肘的地步,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值得你大费周章。”
  这个人偏偏是任非清要保出来的人,但她不想给赵元俨看出端倪,因此毫不在意地转身就走:“我是无所谓,怕是王爷等不及,既然你无意交换,那非清先告退了。”
  
  赵元俨的手像铁钳一样,又热又紧,任非清只觉得胳膊生疼,不禁气恼:“王爷不能总仗着自己武功高、权力大欺压民女吧,你一次两次这样,总不会以为我不会反抗吧。”
  赵元俨略略松开手上的力道,却没有放开任非清的自由:“本王也是第一次觉得权利和武功有‘这些’用处,我不让你走,是想给你看点东西。”
  
  “你先放手。”任非清柳眉一竖,没有让人感觉到怒气,却有几分娇嗔。
  赵元俨爱极了她现在的模样,天天一副懒懒散散,无所不知的样子实在是有些不食烟火,现在才有些人气:“看完了以后,再权衡一下是不是帮我去审李季尟。”
  
  任非清低头看着赵元俨递过来的两份东西,一份是卷宗一份是账本,她快速的浏览一遍,确定真伪后,咬牙切齿道:“算你狠,把原卷给我,我去帮你审李季尟。”
  赵元俨将任非清拉近,轻声哄到:“别气了,一份换一样,另一样等我想好了,再向你讨。”
  
  任非清虽然生气,可也无可奈何,手里的卷宗一份是夜未央的身份,一份是聚贤楼的账目,赵元俨若要追究,自己还真脱不了干系,罪不至死,也要坐上几年牢或者隐姓埋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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