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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是妃不卿 作者:月下清言(晋江2014-01-04完结)-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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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鹤轩和符慕云听得一头雾水,他们连司徒商隐的事情都不甚清楚,就更别提知晓任非清了。而赵元俨也有意隐藏任非清,宁陌更是不会透露丝毫,王隽也是个聪明人自不会再多嘴。
  
  符慕云清了清嗓,接话道:“现在江宁水军已经不是由邢兆棠管了,真正的掌权者是他的侄子邢斌,后期跟高丽接触的人也是他。邢兆棠重病的消息也是他瞒报的,而且是不是‘病’还很难说,有可能是被下毒或是软禁,自从邢斌掌权后,他就处处防范于我,同时又遣我一同见高丽人,为的就是抓住我的把柄。”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邢兆棠这么长时间不出现,难道就没人质疑。”宁陌反问道。
  
  符慕云继续说:“只能说真姬这个女人好手段,两个男人都被她迷得神魂颠倒,堪比貂蝉,只不过她不是让叔侄两人反目,而是让两人共同为她办事。后来,邢兆棠发现真姬和自己的侄子邢斌有染后,一怒之下要杀了邢斌,并要甩开他们拥兵造反。真姬自然不会遂了他的愿,所以在两个月前利用邢斌谋害并控制了邢兆棠,才形成了今天的局面。”
  
  “这么说真姬一直在境内,和亲只不过是造反的幌子?”左鹤轩紧锁眉头。
  
  符慕云点点头,并解释道:“我虽然是邢兆棠的幕僚,但多负责医药方面的事情,也是近期李季尟开始有行动后,我才开始怀疑邢兆棠的身份。后又颇费了一番周折才逃出来,邢斌自以为捏住我的把柄,所以对我防范不是很严。”
  
  众人一脸了然,知道符慕云定是皇上早年就安排的众多暗卫之一,自古皇家多疑,大家心照不宣,默默忽略符慕云的身份。
  
  就在这个空当,门外飞进来一个人,在座几人皆是身手不凡,刚刚察觉有人进入院,人就飞到,想必此人武功定是极高,这幸亏不是暗杀,否则保不齐就会有人中招,就连武将出身的左鹤轩也很惊奇,看着门口的黑衣人,周身警戒起来。
  
  赵元俨知道是夜未央,并没有太多惊疑,此时,他紧盯着的不是被扔进来的人,而是跟在夜未央身后的任非清。他看着那张略显苍白的小脸,不由得板起脸来:“为何不在屋休息?”
  任非清抬起倔强的下巴,自始至终都没有正眼瞧赵元俨,反而对着宁陌说道:“这人在李家旧宅鬼鬼祟祟的翻东西,夜未央顺便给抓来了,想必对你们查案有用,不过要警醒一点,别拿手碰他。”
  
  王隽、宁陌见怪不怪了,但是左鹤轩和符慕云两人十分惊讶,这个女子是谁,竟然敢明着给赵元俨摆脸色,不敬之罪,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赵元俨虽然素来温和,但也是唯一一位在朝的王爷,就连左鹤轩这样手握军权的近臣,也不敢对王爷如此不敬,更别说普通官员和平民了。符慕云虽不在朝,但他却更了解荣王赵元俨,圣上曾说过,自己能顺利登基,赵元俨功不可没,虽在朝在民间口碑都极好,被尊称为“八贤王”,但手段凌厉的很,颇有雷霆之风。
  
  与此同时,众人也都暗地观察着那个被夜未央甩进来的人,此人已经被封住周身大穴,又被银网缠身,浑身火红,且有愈演愈烈之势,躯干十分柔软且以诡异的角度不断扭动,似痛苦又似要挣脱束缚。宁陌心下惊奇,他知道夜未央素来惯用刀,此番使用银网,可见抓住此人也是下了一番功夫。而王隽看了一眼赵元俨,示意道,这很像万石镇地牢下的药人,上次遗留下的人已经全部烧毁,现在复又出现,不是好事。而这人身着军装应该是军营里的人,不用猜,也知道是司徒商隐干的好事,不过似乎与上次不同,地上的人比万石镇的人智商高了一些,更接近“人”,而不是只会蠕动和攻击的下等动物。
  
  就在众人围观的时候,符慕云突然大喝一声退后,左鹤轩护着赵元俨,王隽护着宁陌,夜未央则一把拉过任非清,众人刚刚离开正堂,里面就瞬间着起大火,火源也随之走出来,被抓的人没有丝毫痛苦,全身黑炭一样燃着,同时,滚滚黑烟也惊动了衙役,大家纷纷进来准备扑火。
  
  “用沙加薄荷或加入湿茶叶扑火,万万不能用水”任非清向众人喊道,同时被浓烟呛的咳嗽起来。
  这句话引起了左鹤轩和符慕云的侧面,二人暗忖她的身份,以及她和赵元俨的关系。赵元俨则微微侧身挡在任非清的身前和夜未央一同护着他,顺便挡住那两道猜测的目光。
  
  左鹤轩自然不会去触霉头,赶快收回目光,与王隽一起和火人缠斗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新年快乐 ~O(∩_∩)O~  感谢大家的支持~~




☆、造谣生事

  
  与其说左鹤轩与王隽联手击败火人,倒不如说火人自身燃烧殆尽,只余一缕青烟和一抹灰烬,与此同时正堂的大火也随之扑灭。
  
  这场莫名的大火,不仅衙役们面面相觑,不知发生了何事,就连在场的几位,也是心有余悸,刚刚可真是惊险。这里赵元俨官职最大又是王爷,顶着一张欺骗大众的脸,简约的向大家说了一下事情经过,并着宁陌负责善后。
  
  当然了,在任非清看来,赵元俨嘴里没有一句实话,竟然把众衙役和闻讯赶来的人一顿忽悠,就给这事混过去了,什么细作、什么复仇、什么又引火自焚同归于尽,编得有声有色的。
  
  闲杂人等遣散了以后,任非清少不得要作陪,她必须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更何况这火人还是夜未央带来的。鉴于正堂已经被烧毁,宁陌只得安排众人在存放卷宗的偏厅议事。妥善安排好一行人后,他略微有些担心地看了一眼任非清,不过还未等开口,便又被事情缠身。赵元俨示意宁陌赶紧处理府衙事务,毕竟出了这么大的动静,也得给四周百姓一个解释。
  
  偏厅内,赵元俨依然坐在主座上,王隽和左鹤轩分别坐在他的下首,任非清则坐在王隽左边正对着符慕云,夜未央站在她的身后。卷宗室空气尚好,也不像旁的衙门积满灰尘,倒更像是书房,可见宁陌十分重视,经常过来。
  
  几缕阳光透过窗棱,罩在任非清的脸庞,从赵元俨的角度看去,一半在明一半阴暗,光影叠错,前额细细碎碎的发丝不安分的动着。这样姣好的人,却不是个省心的,偏偏自己又招惹了去,只能暗自叹息。
  
  左鹤轩、符慕云虽然好奇得紧,但又不得开口询问,毕竟王爷还没说什么呢,可是坐下生生有半柱香的时间了,赵元俨依然没有开口,只是不徐不疾地喝着茶。任非清似乎也不急,轻啜了一口庐州云雾,宁陌好茶,是以拿出来的皆非凡品,这顶尖的云雾,茶汤清淡,宛若碧玉,香馨味醇。
  
  左鹤轩看着气氛尴尬,至少他自己浑身不自在,他是武人,可静不下心来,喝劳什子的茶,不过他身居要职,深谙官场之道,不是莽撞之人,因此不断地给王隽递眼色,示意他说。如果王爷不开口,这里面最适合询问的就是王隽了,毕竟他和此女也算认识,又是赵元俨的表弟。
  
  “咳咳咳”王隽清了清嗓,又白了一眼左鹤轩,这种烫手的山药总是推给他:“现在怎么办,是硬攻,还是迂回?”
  
  左鹤轩接话道:“皇上的意思是尽量不要动武,但如果军营全部造反,格杀勿论。如果是邢兆棠的问题,生要见人死要见尸,绝对不能放过。高丽方面最好以和平方式解决,近期辽国动作频繁,宋辽边境不太安定,强敌环饲。”
  
  符慕云也说道:“军营大部分人都蒙在鼓里,不知道邢兆棠的真实身份,还有,他们内部并不和,邢斌和邢兆棠的人划分两派,咱们可以利用这点来做文章。”
  
  赵元俨看了一眼任非清,没有回话,余下三人默默对视了一下,王隽又接着给两人简述了一下万石镇的情况,同时,含混过去任非清的身份。
  
  足足过了三炷香的时间,王隽觉得自己口有些干,水都换了三拨了,赵元俨才放下茶杯,开了尊口:“高丽王一共七子,四皇子朴敏伊虽不受宠,但也容不得兄弟自相残杀,大皇子阴郁,三皇子心眼多,五皇子年纪轻轻就已经带兵打仗,建立功勋,这三人最有可能争夺皇位。既然真姬是大皇子的人,不如放出消息,暗示朴敏伊是被大皇子所害,让他们自己先斗起来,这样高丽的问题就解决了。至于邢兆棠,军营不可一日无主,邢斌那边能按住一时,但终归纸包不住,底下的人怕是早就蠢蠢欲动。从明天开始张贴皇榜,公布宁远将军邢兆棠七日前病逝,将于三天后发丧,着殿前左班都虞候魏能暂代之。”
  
  “这不妥吧?”王隽担忧到,这可是发皇榜,万一邢兆棠被放出来,岂不是贻笑大方。虽然这样釜底抽薪,军营一定会混乱,届时就能派兵镇压,但隐患颇多。
  
  赵元俨摆摆手,毫不在意道:“邢兆棠怕是这回真死了,邢斌不可能放他出来,一定会坐实这个消息,不怕他们动,就怕他们蛰伏不动。至于邢斌根基尚浅,翻不出什么大浪,他最大的败笔就是和邢兆棠闹翻。皇上那边不用担心,本王已经请过折子了。”
  
  左鹤轩、符慕云惊叹,这两招可是够狠的,一下让邢兆棠从活人变成死人,就算他再活过来也是死人了,找出致命弱点,兵不见血刃。
  
  见众人没有什么意义,赵元俨又对任非清说道:“司徒商隐到底是什么人?”
  “非清不解,王爷何发此问?万石镇之事,王爷没有详细调查吗?司徒商隐被捕后,又因何出逃?”任非清反问道。
  
  旁边的人不禁有些佩服她的胆量,敢这么直接质疑王爷,且睁着眼说瞎话,明明知道对付火人的办法,硬是把黑的说成白的,不承认知道司徒商隐的身份。
  
  赵元俨是一个公私分明的人,他不会因为情感而影响判断,更不会心软,侧头对王隽说道:“蓄意谋害皇族,何罪?知情不报,何处?”
  王隽打了个冷战,知道赵元俨不是说笑,认真答道:“谋逆知情不报,是为连坐,谋害皇族,当诛九族。”
  任非清气极,但却没有表现在脸上,反而愈加温和:“非清不懂,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赵元俨虽然口气严重,但不会真的治罪任非清,他不过做给左鹤轩、符慕云看的,便继续道:“本王在问你一次,你可知司徒商隐是何身份?”
  
  “民女确实不知司徒商隐身份,不过,确对医药问卜略有涉猎,因此知道如何应对火人。”任非清不卑不亢道。
  “王爷可知术数中的‘三式’?”任非清继续问道。
  “太乙、奇门、六壬。”皇上热衷于奇门异术,淫于封禅之事,因此赵元俨也有所涉猎。
  
  任非清点点头,赵元俨果然博览群书,这样解释起来就会省事许多:“三大秘术太乙、奇门、六壬,其中太乙为‘三式’之首,可测国运,早已失传,而奇门自三国后,也渐渐失传,逐步演变成风水、布阵,但这其中大多都是骗人的。六壬则是‘三式’之末,主测人事,现在已算命、占卜的形式存在。然正统的术数大多失传,其中奥义更不为人知,只有浅层的东西被后人留下,也就是我刚说的布阵、占卜,但是还有极小一部分真正有能之人,留了下来。这些人素不与人交往,隐匿于市井之中,世世代代遵守着严格的行规,宁可失传绝不外露。”
  
  赵元俨不悦,这种事情一定要彻查,他不经意地看了一眼符慕云,见他神情凝重,就更觉此事不妙,皇上如此重视祭祀乱神之事,怕定会追究到底,而李季尟多半会终身拘禁,来套取其中秘密,他太了解这些见不得人的手段了,有时候死也未尝不是一种好事:“你的意思是司徒商隐深谙六壬之道,假借谭说经纶之名,妖言惑众,私自炼制药人,图谋不轨?”
  
  任非清何等精明,立刻领会了赵元俨的意思,他特意强调“深谙”,又问的如此“清晰”,无非就是忌惮有旁人在场,看来皇上日渐昏庸,愈来愈信奉乱神之事,遂配合道:“依民女之见,司徒商隐并无此能,精通歧黄之术,略学六壬,便可试成药人,是以非清也略知一二,只是此法过于歹毒,需以大量活人试之,喂其以毒,破其身、害其命。”
  
  听任非清所言,余下几人松了一口气,大家多少对神鬼、风水之事有些忌惮,若是用毒,倒也不难解决,不过王隽略显疑惑,毕竟当初司徒商隐逃出地牢的方法还是一个未解之谜,且不论其他,单此一条,就能说明司徒背后的势力不容小觑。
  
  赵元俨见商议的差不多后,摩擦了下扳指,吩咐道:“王隽你一会去找宁陌,协同他一起安抚城内百姓及高丽使者,并着手发布皇榜一事。李季尟看押拷问以及李家旧案翻查由符慕云全权负责。左鹤轩军队先暗中不动,如果邢斌等人不肯就范,再行进攻。”
  
  众人纷纷领命,退出的时候都假装没有看见屋内还有任非清这人,左鹤轩、符慕云虽对荣王独眼相待的任非清有所好奇,但也未曾放在心上,只有王隽略知一二,但他又不是多嘴之人,是以任非清还得以清闲度日,无人骚扰,除了眼前这位最大的“威胁”。
  
  见旁人都散去后,赵元俨便毫不留情面地直指核心道:“非清似乎离了任家后,并没有改姓,一般被逐者不得沿用族姓,但这并未严格执行,是以本王早先没有在意。现在想想“任”可拆为“人”、“壬”,六壬之术,主测人,可是巧的很。以非清这番心性,沿用族姓倒是有些意味。”
  
  任非清倒也不惊诧,但也没有正面回答,用手轻轻捋了捋遮住眼的发,指若柔荑,白皙得有些透明,插在黑发间,更显娇嫩,微微露出的玉腕,赫然一道乌青的指印,刺激着赵元俨的神经,她不紧不慢地说道:“非清姓甚名谁,似乎与王爷无关,但是李季尟,王爷就这么交给符慕云去审,为何?”
  
  赵元俨促狭一笑,语调却格外低沉阴郁:“非清对别人的事情倒是很上心,你还不如先考虑考虑任家是否会受牵连吧。”
  
  “任家的事情与我无关,王爷似乎忘了我非任家之女,已是被逐之身。”经过长时间的相处,任非清已经摸到赵元俨的底线,只要不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他是不会真正动怒的,凡事都能调和,不若自己想的那么死板,也不像原先认为的那么温和儒雅,但并非狠戾之辈。只可惜任非清没意识到赵元俨的宽厚也分人,对任非清是一再破例,若换做旁人早就不知死几回了。
  
  赵元俨没有过多追究,只是承诺李季尟死不了后,就头也不回的出去了,独留任非清一人在大堂,这种被忽略的感觉,确实不太好受。
                      
作者有话要说:  




☆、火舌肆虐

  
  赵元俨匆匆离去,并不是因为和任非清赌气,他是看见了暗卫的紧急信号,猜测城内出事才走的。
  
  这如地狱般的一天,成为庐州百姓多年的噩梦,从地下窜出的火舌,如同怪兽一般吞噬着繁花似锦的城镇,又如魔鬼一般摧残着一切,泯灭了人性。这段不为后人所知的历史真相,被任非清记录在《太乙书… 北宋》中:“景德元年,庐州,人祸。六壬叛者司徒商隐,炼禁术,引火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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