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妃不卿 作者:月下清言(晋江2014-01-04完结)-第25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刻有明暗两种纹饰,做工极其考究,简单大气又彰显出主人非同一般的身份。
任非清本着破罐破摔的心里,左右她挣不过赵元俨,是以干脆把脸埋在赵元俨的肩头,这样没人能看见自己,用来保全自己本就可怜的名声。
赵元俨卸下任非清头上的白玉簪,黑色发丝如瀑布般散开,解开她的穴道后,又把她圈在怀里,低声说道:“别动,让我抱一抱,似乎又瘦了些?”
任非清说不出心里什么滋味,很温暖的怀抱,让人安心,不由得眯上眼,说道:“原来荣王府是这个样子,和我想象的不甚一样。”
“嗯?很多都和你想象的不一样,我是不是也和你想的不一样?”赵元俨笑问道。
可真是不一样啊,原来儒雅冷清的王爷,也这般会调情,任非清在心里想到,她自是不敢直接开口说,岔开话题:“这里叫‘归去堂’,名字甚好,可是你亲笔题的?”
赵元俨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坐到床边靠着木栏,不过依然圈着任非清,在她耳边说道:“如何好?”
虽然只有三个字,却说的格外暧昧,任非清感到脖子上温温热热的气息,痒痒的,甚是撩人,她不由得也软下身子,任赵元俨抱着,并说道:“没想到大宋的王爷,竟然向往田园生活。”
来过荣王府的人有很多,但是真正猜到赵元俨心思的只有任非清一人,他不由得想侵犯的更多,这个女人真真可心,乖乖的时候让人忍不住去疼爱,算计的时候让人不忍生气,他继续诱哄道:“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任非清一脸理所当然的表情,这很容易猜的,认识了这么久,多少了解些赵元俨的性格,又知道他所处的环境,不难猜出,“归去阁”的“归去”出自陶渊明的《归去来兮辞》,遂用吴侬软语念叨:“归去来兮!田园将芜胡不归?既自以心为形役,奚惆怅而独悲?悟已往之不谏,知来者之可追。实迷途其未远,觉今是而昨非。舟遥遥以轻飏,风飘飘而吹衣。问征夫以前路,恨晨光之熹微……”
这声音真真好听,娇而不媚,媚而不俗,低低的,糯糯的,没有少女的透亮,却别有一番风情,赵元俨爱的不得了,他用手轻轻抚上任非清的唇,娇艳的薄唇如樱桃一般鲜嫩、饱满的很。
看见任非清没有闪躲,赵元俨更加得寸进尺,用拇指和食指轻轻揉搓,感受手下的柔软与湿润。而任非清的下唇被赵元俨的手指蹂躏的仿佛要滴血一般,带着淡淡的水雾,无声的邀请。赵元俨不由得想要尝一尝这鲜嫩的滋味,随即俯下身来用舌头轻轻舔舐,带着浅浅的清香,有种微醺的感觉。
不同于上次的激吻,任非清能感受到赵元俨的温柔与缠绵,轻巧的撬开贝齿后,不留余地的侵占着,布下温柔的陷阱。任非清能感受到淡淡的薄荷味,不觉得反感,反而沉醉了下去,予取予求,默默地合上眼帘,享受着赵元俨的主动与温柔。
任非清这幅模样,这般任人宰割的姿态,迅速挑起了赵元俨的欲望,他热烈急切的戏弄着小舌,轻刮湿润的内壁,手也开始不安分起来。
任非清恼怒地瞪了一眼赵元俨,按住他的手,不让他有进一步动作,又恶意的咬下去。赵元俨轻笑地退出来,结束了这个绵长的吻,刮了刮任非清的鼻子,说道:“顽皮。”
任非清撇撇嘴,说道:“王爷,我饿了,还有咱们的帐还没算清呢。”
赵元俨也不恼,没有进一步,反正时间尚早,他有的是耐心,任由她的无理取闹:“煞风景的家伙,可是害羞了?”
说不一点都不害羞是假的,不过任非清也不若一般女子,她清楚自己喜欢上了赵元俨,对他的吻丝毫不反感,她不要名分,也不需要长相厮守,她只想此时此刻遂了自己的心意。可她又不想赵元俨轻易讨了好处,便要难为他一下,让他冷静冷静。
赵元俨心情甚好,他也不想这么草率地要了任非清,他要任非清成为他的妻,要明媒正娶这个女人,给她最大的幸福,让她名正言顺地成为自己的人。赵元俨早就听见外面焦急等待的老管家的脚步声,自知他那点小心思,遂隔着门说道:“斋室轩,摆膳吧,不用人跟着伺候。”
“是”老管家偷听被发现,擦了擦汗,不过看着王爷没有追究的意思,不由得对里面那位小姐也心生好感,能哄王爷高兴的人着实不多。
任非清自小不得父亲喜欢,但家里规矩教的甚严,即便是送走学艺,也带着教养嬷嬷,是以礼仪做的十分到位,即便是饿了,吃的速度很快,也不会发出一丁点声音,筷子都不会碰触到盘子。
在任非清面前,赵元俨自不会立什么规矩,不触及原则的都依着她,是以这二人同桌而食,虽然没有说话,气氛倒也难得的融洽。
饭毕,上茶,任非清轻抿一口,不由得满足道:“这贡品洞庭碧螺春,果然不同凡响,汤清,叶底柔匀,饮之回甘。想必茶园内,茶树与果树相交而种,枝桠相连,根脉相通,花窨茶味,才得以如此清香幽雅,只是这水欠了一些,泡茶的功夫也差了一点。”
赵元俨点点头,打趣道:“本王可没有闲情雅致去洞庭弄水,非清将就些吧,哪日能吃上你泡的茶,也让爷尝尝区别。”
任非清不由得放松身体,眯眯眼道:“这有何难,现在就可。”
“来人,备茶器。”赵元俨心情甚好,难得忙里偷闲,和任非清一起研究泡茶。
须臾,老管家亲自端来一整套茶具,四只琉璃茶瓯,茶盘一个,茶荷一个,茶池一个,茶巾—条,香炉一个,香一支。茶罏、茶磨、茶碾、茶臼、茶匙……共二十四事。
任非清看着这套名贵的茶具,瞟了一眼老管家,不由得抽了抽嘴角,心道这要做足整套,天色怕是早已全黑了,真是后悔自己多嘴。
虽然任非清的表情很细微,但没逃过赵元俨的眼,他满意地看了一眼老管家,不愧是心腹,过后肯定要赏赐,正犯愁如何名正言顺留下任非清呢,泡茶是个不错的法子。老管家跟在赵元俨身边多年,自然知道主子的想法,知情知趣的退出去,准备热水、房间,想来这位任小姐今晚会留宿。
焚香净手后,任非清略略挽起袖子,露出比茶盏还剔透的腕子,纤纤素手如玉般莹润,再次清洗了一遍茶盏,如同仙子沐浴。茶罏煮水,水初沸后,烫一遍茶盏,然后敞开壶盖,略略降温,氤氲的水汽自壶口散开。
看着任非清流畅的动作,赵元俨就知道这个小女子好茶,且是个中翘楚,动作流畅优雅,未闻茶香,先以醉人,他虽不深谙此道,但也了解茶道的程序,这步是“玉壶含烟”。赵元俨没有开口,就这么静静地欣赏着任非清,整个心都沉淀下来,彻底放松,驱走连日的疲累。
之后,任非清注水、投茶,瞬时间“碧水袅袅,春染杯底”清香袭人,把第一泡茶水倒去,又将第二泡自饮,最后留最好的第三泡,递予赵元俨尝之。
赵元俨也没有客气,接过茶细细品味,果然不同凡响,他顿时觉得此前喝的茶都索然无味,这才真真是其贵如珍,碧清、香郁、回甘,不可多得。不过,井水不如洞庭山泉,终是味道欠了一些,手法却是上等的,且用足了心,温度、时机掌握的刚刚好,多一份嫌过,少一分不够。
任非清的脸,被茶雾模糊,却露出一双漆黑漆黑的眼,略显得意的问道:“怎么样?不知道王爷有何品鉴?”
赵元俨满意地点点头:“甚好。”
任非清撇撇嘴,心道赵元俨小气,不肯多说一个字,自己下足了功夫,就换来两个字,她也不再开口,复又吃了几杯茶。
赵元俨皱皱眉,说道:“夜深了,别喝太多,小心睡不安。”
任非清这才抬起脸,无辜地看着赵元俨,倒也没再喝茶,只是把玩着手中的琉璃盏:“夜深了,非清也该告辞了。”
“你进了荣王府,还想出去吗?”赵元俨一挑眉,手指扣着茶几,发出阵阵闷响。
任非清自知躲不过,懒散地说道:“我乏了,不知王爷怎么安排?”
赵元俨笑出声来,摸着任非清的头,说道:“你到是真放心,那就睡在归去堂吧。”
任非清一惊,手中的茶盏差点没拿稳,没想到赵元俨这么无耻,真要睡在他的寝室,真是一辈子都刻上了赵元俨女人这几个字,怕是第二天就会传遍京城:“王爷,这不好吧,辽国入侵,皇上准备御驾亲征,此时要传出,八贤王贪恋女色,留宿侍寝,怕是不好吧。”
赵元俨一顿,温和地笑道:“非清想到哪去了,如此心急伺候本王吗?我说的是归去堂边上的冬暖阁。”
任非清没有恼怒,也不羞愧,她知道赵元俨不同表面儒雅的恶劣性格后,发现越是气恼,反倒更称了他的心,于是勾引道:“原是非清想多了,本想今晚……既然王爷并无此意,那非清先行告退,休息了。”
赵元俨明知任非清是诚心的,可看着她“娇羞”的面容,染着红晕的耳垂,欲望略略抬头,咬牙低声说了句该死的后,一把抱起任非清,去了冬暖阁……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男主准备吃女主啦…… 不过就是有点硌牙O(∩_∩)O~
☆、同塌而眠
鸳鸯帐,冰丝衾,赵元俨直接将任非清放至冬暖阁的床榻上,如墨似缎般的黑发,铺满了月色锦被,水蓝色的纱衣衬托出姣好的肤色,勾勒出柔软的身躯,这般姿态就是圣人也会心动。
任非清略略推了推压在他身上的赵元俨,没想到他如此无赖,不过她这般力气,倒是有些欲拒还迎的意味,赵元俨不起身,也没有进一步动作,染着淡淡欲望的眼眸将她看得里外通透。
任非清无奈,轻叹道:“还未曾沐浴。”
赵元俨低声在她耳边说道:“本王不嫌弃,非清何时都是香的。”
“你怎这般……”还未等任非清说完,赵元俨就堵上了她的嘴,缠绵的吻让两人都有些气喘吁吁,任非清更是觉得被碰触过的肌肤如火烧一般。
赵元俨的吻慢慢落下,从眉梢到耳垂,温柔地看着身下略显羞涩的人,满意她的任何一个细微的反应,同时手也没有停下,除下自己的衣裳后,又轻松地解开任非清的水儿蓝外纱,褪下青花襦裙,只余藕色肚兜和月白裘裤。
任非清到底是初经人事,虽不像平常女子那样不知所措,但还是有些羞涩和紧张,又敏感的不行,只是吻,就觉得身子有些发软,使不上劲,又没出着落。而露在外面的肌肤,因害羞泛着淡淡的粉色,格外诱人,仿佛一掐能出水一般饱满、润泽,微微凉的天气,让她不由自主的靠向温暖,想要又抗拒,真真折磨人。
赵元俨低低喘着粗气,在任非清略略贴上来的一瞬间,不复温柔,下手忽轻忽重,扯开裘裤和肚兜,欣赏着如玉如雕的身体,完美的没有一丝缺陷。因为羞涩,任非清的眼睛紧紧地闭着,长长的睫毛,投下一排阴影,微微地颤抖着,脖子耳垂都泛着红色。娇艳欲滴的樱唇,因为刚刚蹂躏,也泛着摄人心魄的光泽,向下看去,如丝绸般滑润的肌肤,细嫩巧致,令人生出无限遐想。
赵元俨略带薄茧的手,一寸一寸地向下摸着,莹润的双峰,虽然还没有发育全,略显稚嫩,却也饱满,嵌合手型,正应了那句“融酥年纪好邵华,春盎双峰玉有芽。”
赵元俨指尖轻轻扫过粉色玉珠,又有些恶意地揉捏着,复又俯下脸,将蹂躏地殷红的小菽含于口中,轻轻安抚,惹得任非清阵阵战栗,轻吟出声。赵元俨更是满意,丝毫不放过,一边含弄,一边将手向下滑去,将沾满春露的手指放到非清眼前,低喘道:“非清,真是敏感,这就受不住了,一会要怎样,还没开始呢。”
任非清媚眼如丝,似嗔似怨道:“轻些……”话还未说完,就被下身的阵阵酥麻打乱,觉是咬着下唇,也阻挡不住如猫一般的轻吟。
就在这时,院里已经传来了第三遍脚步声,别说赵元俨这样的高手,就连任非清这种不通武功的人,也听到了门外的动静。她不由得皱眉,这个时辰来报,定当是急事,不用多想,也能猜到是战事有变。赵元俨额头的汗滴到了任非清的身上,他恼怒地穿上外衫,又给任非清拉上锦被,亲了亲她的额头,轻声说道:“先睡吧,我去去就来。”
任非清看着怒火中烧,欲求不满地某人,也不敢笑出声来,倒是老实的点点头,一副乖顺的样子,只是眼睛里的笑意怎么也藏不住。
东苑内,赵十三已经和老管家通过信儿了,自然清楚王爷在“忙”些什么,他可不敢贸贸然地去叫人,只好和管家一起在院子里转圈。
而正厅寇准和王隽的茶已经续了三回水了,这二人一得到消息就赶了过来,来了以后等了约莫有两柱香的时间,还迟迟等不到王爷,不由得有些莫名其妙。虽然夤夜前来,于理不合,但以前也不是没有过,有时事态紧急,不得不夜访,赵元俨也从没有过不满。
“什么事?”任谁在这个时候被打断心情都不会好,不过赵元俨一向情绪不外露,更不随意向下属发火,是以他的声音很平静。
就算如此,赵十三还是小心翼翼地说道:“寇相和郡王来了,檀州急报,主将杨延昭受伤。”
赵元俨眉头一皱,随即问道:“伤势如何”
“虽不致命,却也不轻,带兵出征恐怕堪忧,现在消息秘而不发,就怕军心动摇,辽军趁机来犯。”
赵元俨自然知道其中利害关系,恐怕寇准来此,就是为明日早朝,劝皇上早日出征,以定军心,鼓舞士气:“王隽也来了?可还有其他事?”
赵十三神色凝重,说道:“刑部地牢被劫,诸葛奕失踪了。”
“净空法师那边可有动静?”赵元俨问道。
“没有,古籣加寺无任何动作,净空这些日子也老实的很。”
赵元俨挥挥手,又嘱咐了句:“盯紧点。”
“是属下明白,可是郡王那?”赵十三问道。
赵元俨顿了一下,说道:“本王会和王隽知会的,你安心盯着就好,有动静随时来报。”
“是。”
“见过王爷。”王隽和寇准看见赵元俨来后,一齐起身行礼。
赵元俨黑着一张脸,摆了一下,说道:“不必多礼,坐下吧。”
王隽和寇准面面相觑,这二人就算再愚钝,也看出此时荣王情绪欠佳,也就没有说废话,由寇相直接切入正题:“想必王爷已经得知,杨将军负伤的消息,我二人此番前来是想明日早朝劝圣上,早日出征。”
王隽撇撇嘴,谁说寇相耿直,这军部之事自己一个“刑部尚书”可没权利插手,他倒是把自己也拉进去了,圆滑的很。
赵元俨喝了一口茶,清了清火气,然后说道:“行了,本王知道了。没别的事,你们也早些回去吧,这么晚了本王也就不多留了。”
寇准微微惊讶,不过到底是宰相,没动声色,起身告退,赵元俨这没说赞同,也没反对,只模棱两可的说了句知道了,倒也少见,看来明日进谏,还得掂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