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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众语皆悲-第62章

小说: 众语皆悲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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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想中的撞击没有出现,灵儿疑惑的睁开眼,一张苍老的面庞出现在视线中。那老人很苍老,衣服穿的很单薄,一双眸子混混沌沌,此时正一脸笑的看着自己。灵儿发觉自己正悬浮在空中,惊讶一声身体落了下来,站立在地面上,却一个不稳跌倒。老人伸手扶住了灵儿,笑道:“小姑娘有什么想不开要跳崖呀。”

灵儿闻言一脸委屈,忍不住大哭起来,老人慈祥的轻拍灵儿的背,道:“哭吧哭吧,哭出来就好了。”

待到灵儿哭完,她已经把老人的衣服给弄得湿漉漉,灵儿红着脸向老人道歉和感谢,老人哈哈大笑,“哈哈哈,一件衣服换一条命,值!”然后老人又问道:“何事想不开呀?”灵儿断断续续的将事情说给老人,老人闻言沉默半晌,道:“你爱他么?”灵儿坚定的点头。老人又道:“你愿意为他做任何事么?”灵儿依旧点头,老人再道:“你愿意为他死么?”灵儿一愣,复又狠狠点头。老人点点头,道:“如此,我可以帮你。”灵儿大喜,问道:“老爷爷,真的吗?”

老人点头,背着手慢慢走动,“嗯,我可以帮你。但是你必须舍弃过去。”说着转过身直视灵儿,“包括对他的爱!”灵儿闻言愣住,显然不理解老人的意思。

“我帮你的办法,就是给你一个新的身份。让你们重新开始,你能做到么,你能坚持么?”老人说到这里,混沌的眸子渐渐清澈,纯净的目光让人不由自主的静心。灵儿沉默许久,终缓缓点头道:“我能。”

老人点点头,道:“如果你能平安去到含火山,我就帮你。”灵儿闻言向老人深深鞠躬,没有问含火山在哪里,一言不发的离开了。老人看着灵儿坚定的背影,长长叹了口气。

能够轻易化解从那么高的地方下坠的力道的,修为自是不俗,这老人,当然是铘将子了。

铘将子抬起头,目光看向巅峰,“你流泪,是否因为你痛到哭不出来……孩子,我能帮助你的,也只有这些了。你残破的心,太需要爱的滋养。不要再偏执,不要再倔强的自己抗下一切,不要再拒绝爱的温暖,你,不是一个人。永远不是。”铘将子说完,转身离去。

不胜峰,寒脉之眼。孟将看向峰底的目光收回,抬眼望月,眼中流出的血泪,渐渐清澈…………

第七节 灼落 

第七节 灼落

西北,灼落山。

灼落山位于西北郡内,满山火红,山很高,山顶有许多莲池,莲池内开满了艳妖红的红莲。

一座木屋在莲池中央,木屋不小,方圆四丈有余。木屋是用红木所筑,红木不仅非常结实,更是会自发散出一种有着凝神作用的香气。红木和红莲散发出的香气被人用秘法凝聚成了轻烟一般的状态,整个山顶被红木和红莲的香气缭绕,恍如仙境。

残锋从屋内走出,身体轻盈的踏着莲叶前行,来到了屋后的一个大莲池。这莲池内有一尊莲台,残锋跃上莲台,盘膝而坐,闭目静心,沉入修炼。周围香气飘摇将残锋渐渐围绕,残锋的身影在香烟中若隐若现。

屋子内琼儿正在缝制一件衣服,取得是赤炼玉蚕所吐之丝,一针一线极为认真。两人这样的生活已经有几天了,都感觉无比幸福。

灼落山本是凶山,自残锋来到之后他便占了这山,将山上异兽奇禽收服,顺便剿灭了一个躲在山中的强盗团伙,自此,此山便归他了。灼落山山势险峻,奇峰很多,残锋现在居住的,当然是最高峰。

灼落山山路崎岖,而最高峰却是根本没有路,而且山势怪异非常,修为低者想要上山,不亚于登天。而此时在灼落山最高峰的半山腰上,有一个人正在快速的向山顶攀爬。那人一身白衣已被山石上的泥土染的土黄,手上净是泥土,可见他攀登此山也是比较困难的。有好几次那人抓立不稳险些掉下去,可是那人没有放弃,依旧顽强的向上攀登。

功夫不负有心人。

那人终于爬上了山顶,翻身躺在了地上,此人正是惊牢。其实以惊牢的实力爬此山不该这么费力,但是在灼落山上对付那些异变的异兽和珍禽费了很多力气,这才会出现多次近于脱力险些掉下山去的景象。

惊牢恢复了一会,站起身打量周围的环境,一片莲池。惊牢看看自己脏呼呼的衣服,再看看清澈异常的池水,实在有些不好意思。惊牢小心翼翼的从莲池相间的边缘慢慢的向着木屋走去,生怕不小心掉到池水中,将池水弄脏。他现在的力气,可没有恢复多少。

来到门前,惊牢整整衣服轻轻叩门,屋内琼儿听到敲门声感到奇怪,残锋是不会敲门的,莫非是有外人来了?这么想着,琼儿放下手中针线,起身来到门前将门打开。惊牢看到开门的琼儿,问道:“他在么?”琼儿认出眼前这个脏呼呼的男子就是之前雪山上的那个,所以没有什么敌意,“他在后面池塘修炼呢。”惊牢点点头,后又面带尴尬的道:“你们这里有没有多余的衣服……”琼儿笑着点点头,“有的,你进来吧。”惊牢红着脸走进屋内,发觉屋内陈设都是红木所制,整个屋子散发出一种淡淡清香,格外怡人。

琼儿取了一套衣服交给惊牢,惊牢看着自己满是泥土的双手脸上不满尴尬,琼儿笑着将衣服放到座椅上,道:“呵呵,你去屋里面洗洗吧,我去告诉他你找他。”说着推门出去,丝毫没有将惊牢看做外人。惊牢脸色微红,走入了琼儿指的那件房间,先是将手洗了,然后出来将衣服拿进去,这才开始全面清洗。他可不想洗完光溜溜的出来换衣服……

琼儿轻步走到屋后,看着迷雾中若隐若现的残锋道:“有人找你。”围绕着残锋的香雾散去,残锋静静睁开了眼睛,“我知道了,是惊牢。”琼儿点点头道:“原来那个人叫做惊牢呀。”残锋向着琼儿招招手,一片大莲叶飘到了琼儿身前,琼儿笑着踏上莲叶,被莲叶带到残锋身边。“你在这里陪我。”残锋说着闭上眼睛,又沉入修炼了。琼儿却是丝毫不以为意,她习惯了,习惯了静静的看着,从最初的那池塘,就已经习惯和爱上了这种感觉。

惊牢在屋内洗完,换好衣服,然后将自己的衣服洗了晾起来,这才出门去寻残锋。来到屋后,惊牢就看到了盘膝静坐的残锋和他身边静静看着他的琼儿,周围香雾缭绕,如画。惊牢实在不像打破这份宁静,可若不说话岂不是白来了,惊牢正矛盾中,残锋缓缓睁开了眼睛。

“能上到这里见我,不枉我费心训练你。”残锋的眼眸是很清澈的红,他身边的红莲缓缓的游移,不断交织。

惊牢点点头,道:“我是强了,但是对于你们来说,还是太孱弱,我知道。我今天来,是为了真相。”

残锋笑道:“真相?没有真相,事实就是真相,现在就是真相。你想要的,只存在于过去,只存在于已经湮灭的过往,是不该,出现的。”

惊牢面色激动,道:“惊世投靠了红尘,他背叛了惊氏一族,他现在已经被革职了!”

残锋狂笑,“哈哈哈哈,你还是那么的幼稚。你觉得若是惊世不愿意,谁能将他革职?”

惊牢闻言冷静下来,道:“难道是他故意的?”

残锋点头道:“不错,他是故意的,为的就是不牵连惊氏一族。虽然惊世这家伙在某些事情上错的太深,但是他对于惊氏一族的好处远远的大于他给惊氏一族带来的坏处。总体上,他是合格的。”

“但是……”惊牢面色发苦,“但是我们的根在那里。”说着指向云日山脉。

残锋道:“不错。但是谁也不能说他做的是错的。若没有他,惊氏一族不会走下雪峰,也不会有那么多人死于战斗。但是,现在惊氏一族相比过去昌盛了太多。错与对,无法说。世界本来就是这么矛盾。”

惊牢咬牙道:“这些我知道。”残锋惊讶的道:“你知道?”

惊牢点头道:“我见到惊世了,他将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了我。”

残锋面容沉寂,道:“那你来找我做什么?”

“我不忿!”惊牢叫道:“我不忿他对你做的卑鄙无耻的事!”

残锋静静道:“他对我如何,与你有什么关系。”

惊牢愤愤道:“你们是兄弟,他怎么能如此害你!这次来除了是我自己的意思,也有惊世的意思。他让我转告你,该是了结的时候了。”

残锋闻言轻愣,后道:“了结……他是我的哥哥呀…………”

惊牢冷笑道:“哥哥?如何有欲制弟弟死地而后快的哥哥?这种人也配做哥哥?”

残锋静静的道:“这是我们之间的事,与你无关。”

惊牢道:“你和惊世一样,都是我族先祖。你有权也有能力取代他的!”

残锋摇摇头,手轻柔的抚过琼儿柔顺的发丝,琼儿微笑着看着他。“错。惊天是它,不是我。”说着指向惊牢腰间挂着的血色长剑,“我已将惊天之名赐予他,已将过去舍弃。如今,我也不再是残锋。你不要再来找我。”

惊牢神色满是不信,道:“你就这么算了?”残锋不语。惊牢低头沉默,后抬头道:“那你现在是谁?”

残锋闻言轻笑,半晌才答道:“我是此山之主,灼落。”

惊牢闻言叹息道:“灼落,好的。你将过往烧灼殆尽,散落无常。但是,我已经看透了惊世这个人,就算是你不去找他,他还是会来找你的。”

“是么。”灼落表情平淡,像是没有听见这话一般。“你不是要杀我的么,我若被惊世杀了你该高兴才是,为何现在这般?”

惊牢闻言愣住。确实,从一开始残锋屠戮富商的时候,自己就想要将他挫骨扬灰。而残锋更是害死了那批英勇忠贞的白无常,自己以立誓将之杀死。可是,如何会想到这个血色恶魔的背后,竟是这般凄楚!惊牢,感觉心中很矛盾,很难受。

“惊牢,你很好。”灼落静静的道:“你的心很善良却不庸善,这难能可贵。你有正义感却不妄义,这很好。保持住你的棱角吧,你会将惊氏一族带归安宁的。”

“我?”惊牢惊讶,灼落这些话怎么看都像是将惊氏一族托付给了自己。

“我虽已不是惊氏一族之人,但是也不忍看着他们受苦。惊世与我必有一场战斗,但是他不会是我的敌手。惊氏一族的未来,交托于你了。那柄惊天剑,可以助你。”

惊牢闻言沉默,缓缓将血色惊天剑拔出,咬破自己的手指将血涂过剑身,剑轻吟。“这是我的决心。”惊牢郑重的回应道。

灼落大笑,红莲绽放妖娆,惊牢吸入香气只觉无比舒畅,身体得到了极大滋养,实力竟然攀升一大截。灼落面色有些苍白,笑道:“去吧。”惊牢深深的看着灼落,一言不发的转头离去。

该说的已不必说,不该说的已在无言中说了。

第八节 好人 

第八节 好人

化乌林。竹林空地。

一张石桌立在空地中央,靠近屋子的空地上种植着许多野花,散发着靡靡幽香。空地上还有一群黄色的小鸡在不停的走动吃食,纯衣将小鸡赶到篱笆里,走到石桌上坐下拿起石桌上的针线和手帕,认真地刺起绣来。

祥云最近爱上了写字,往往就是不眠不休的一写一天。他不是不停的写,而是很长时间才落下一笔。一天的成果,多则几个字,少则一个字也没有完成。屋子被祥云加高了一层阁楼,祥云就在里面写字。

阁楼内没有椅子,祥云写字是站着的。阁楼内的摆设异常简单,左边是一个沙池,里面蓄满了极为细小的沙砾,几根长短粗细大小不一的竹子摆放在沙池边上。阁楼右侧是一张大木桌,桌上有一张上好的宣纸,祥云静静的落下了最后一笔,将笔放好。

纸上只有一个字——惊!这个字竖心旁写的很长,很凌厉,而右边的京写的高高瘦瘦,笔画很散,却是形散而神不散。整个字给人的感觉,像是要破纸而出一般。

祥云在阁楼门前的水盆里洗了洗手,举步下了阁楼。来到院子里,纯衣倩丽的身影映入祥云眼中,他笑了。

祥云轻手轻脚的来到纯衣身边,纯衣因为太过用心没有发觉祥云的到来。祥云猛然从后面抱住纯衣,粗着嗓子道:“小美人,猜猜我是谁。”纯衣吓了一跳,后又嗔道:“又来这套,没正经!”祥云哈哈大笑,一把抱起纯衣原地转了一圈,后坐到石椅上,将纯衣抱在怀中。纯衣脸色微红,轻轻向祥云怀中凑了凑。祥云将下巴抵在纯衣的头上,嗅着纯衣的发香,无比陶醉。

“每次都没正经……”纯衣喃喃道,手中针线不停,在雪白的手帕上绣出一朵又一朵的白云。祥云笑着将纯衣手中的手帕拿过,道:“好啦小衣别绣啦。都是白色的绣不绣都一样啦。再说你要是扎到手,我可是很心痛的哦。”纯衣翘起脸,不满的看着祥云。祥云哈哈大笑,将手帕还给纯衣,纯衣接过后又开始刺绣。

两人静静的靠在一起,感受着心爱之人的体温。整个画面异常温馨。惊牢静静的站在树后,心下很是郁闷。貌似他每次都是打搅人家甜蜜的相处。

祥云在纯衣耳边吹气道:“小衣,有人在看哟。”纯衣耳朵痒痒,放下针线狠狠掐了祥云一下,然后想起祥云刚才说有人在看,忙要从祥云怀中挣脱。祥云怎会让她如意,笑嘻嘻的将她抱得更紧,“好啦你小子出来吧,看的过瘾不。”

惊牢一脸尴尬的从树后走出,心下不禁更加郁闷。每次都是打扰人家的安宁相处,而且每次都被人家发现。纯衣见到是惊牢,脸色微红的细语道:“松手啦。”祥云哈哈大笑,“哈哈,又不是外人,是吧惊牢。”

惊牢走到石桌前坐下,笑道:“嫂子真是越来越漂亮了。”纯衣闻言嗔道:“去!和你大哥学得油嘴滑舌。”祥云作怪道:“冤枉啊,我哪有。”纯衣不理会祥云的搞怪,道:“好啦松手,我去给你们做饭。”祥云笑嘻嘻的松开手,他知道纯衣离开是为了给自己和惊牢一个环境谈事情,纯衣可真是,贤惠呀。

等到纯衣进了屋,祥云看着惊牢道:“我感觉你的修为精进了不少,有何奇遇?”惊牢将自己的经历原原本本的说了,祥云闻言沉思道:“若这么说,那个屠戮富商的还是一个好人。你不知道,他挑得富商,都是些死不足惜的败类。”

惊牢闻言叹息一声,道:“那么那些白无常岂不是白死了……”

祥云拍拍惊牢的肩膀,道:“过去的就让他过去了。”惊牢点点头,道:“但有些事情不能就这么算了。”

“哦?”祥云道:“你想做什么?”

“我要揭发惊世!”惊牢一字一顿的道。祥云哈哈大笑道:“揭发惊世?你有什么好揭发的?就凭你知道的那点历史?没有的。”

“怎么会没用!”惊牢强辩道。祥云挥手打断了他,道:“你所谓的那段秘史,我在做黑无常时也接触过。这些事情地府高层知道,但是依旧放任惊世,你知道为什么吗?”

惊牢显然没有想到地府竟然会熟知惊氏一族的历史,也不明白为何地府会留着惊世,问道:“为什么?”

“因为他的才能。”祥云淡淡的道:“惊世的才能,正如其名。他小时候就能修改族内修炼功法,长大后更是将惊氏一族带下雪山,更在短短两百年内将惊氏一族从一个外来者变成地府不可缺少的一员——狱守。他的才能,的确惊世。不过,他的野心肯定不满于此,但是他能隐忍到现在,可见其心志之坚,不可小看。”祥云顿了顿,继续道:“我见过他,我看到了他眼中埋藏极深的一种奇怪的狂热。我不明白那种狂热是什么,但是,在那狂热的周围,包裹着野心。”

惊牢语气无力的道:“可是他……”

“可是他不是好人?”祥云打断惊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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