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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明年给你送花来-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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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于这样办。”
  大家都说:“已经有点兴奋,许久没请客了。”
  餐会订在下午十二时至三时举行,让申元东有充分时间休息。
  芝子早三日去办货,她精神奕奕。
  这是申元东第一件派给她办的差使,她一定要做得周到。
  食物愈买愈多,各式果子像樱桃、覆盘子草莓、蓝莓,还有西瓜、蜜瓜、桃李杏,摆出来十分好看,又不费工夫。
  她找来几只大塑胶箱,装满碎冰,里边密密放满矿泉水冰茶果汁,她肯定说:“没有酒精。”二十五人带酒意闹事,她可吃不消。
  接着,食物也都准备好了。
  先给元东试食,他觉得满意,厨子兴奋地操作起来。
  芝子用长方形大盘子做巧克力蛋糕。
  司机骇笑,“吃得完吗?”
  “一定吃光光。”
  阿路载她去商场选购纪念品。
  她决定不论性别一律送一枚小小金币,店员笑逐颜开招呼芝子。
  那天傍晚,申元东问:“都准备妥当?”
  “是,一切就绪,幸不辱命。”
  “看你的了。”
  “你会出席?”
  “恐怕不会,能够完成今年课程,已经满足。”
  芝子忽然说:“我们始终没有见过面。”
  “没有什么好看,身上插满管子,人家叫我科学怪人,不是没有原因。”
  “那人说什么,就不必理会了。”
  “听司机说,她又骚扰过你?”
  “我忘记了。”
  “她针对的是我。”
  芝子好奇问:“你俩曾经订婚?”
  申元东却反问:“你呢,你可有感情经验?”
  芝子想一想,“从前在保险公司工作,有男同事对我表示好感。”
  “他仍然在等你?”
  “我想不会,他不像是那种人。”芝子反而宽慰。
  “时间晚了,请早休息。”
  “吃了药没有?”
  “那烧排骨滋味真好,明午请给我一大块。”
  “伴冰茶还是石榴汁?”
  “我想喝香槟。”
  “没有酒精。”
  “他们会偷运进来,都嗜酒,禁不了。”
  芝子气结。
  第二天不到十一点客人已陆续来到。
  几乎每个学生口袋里都有两瓶酒,他们先游泳、下棋、聊天,完全不需要招呼,惊人的是,还没到十二点,食物已经去掉一半。
  接着,邻居少年来敲门要求加入,人数一下子增加到四五十名。
  厨子叫人继续送食物饮料来,忙得一头汗。
  申家像是举行流水席,到了三点,谁也没有离去的意思,但是,主人家一直没有出来。
  然后,芝子看到一个熟人。
  申经天驾车来到。
  他像是熟悉这幢平房,佣人与司机也与他招呼。
  他看到芝子,讶异地说:“你也听说这里有餐会?”
  芝子说:“你并不是今年的毕业生。”
  “你也不是。”
  芝子微笑揭晓,“我住这里。”
  他怔住,呆半晌,然后说:“芝子,这里是我小叔申元东的家。”
  “我替他工作,我是打杂。”
  “陆太太呢?”他与每个人都相当熟稔。
  “她回大宅去了。”
  申经天坐下来,“真没想到,原来是自己人。”
  芝子斟一杯茶给他。
  “你同他相处得好吗?”
  芝子不想说太多,只是陪笑。
  池畔有人表演跳水,芝子点头说:“孔夫子面前卖文章,鲁班跟前弄大斧。”
  好话谁不爱听,申经天笑起来。
  有人叫他:“申,你来示范。”
  申经天先是不愿,最后被人簇拥上去,他脱下上衣,露出美好肌肉,穿着卡其裤,就表演了两周半转体,姿势优美,赢得热烈掌声。
  女佣刚刚捧出一只大西瓜。
  芝子过去打理,“做一碗柠檬姜汁,淋上西瓜肉,更加香甜。”
  她把西瓜切开,众年轻人一拥而上。
  申经天过来取了一大块西瓜就吃,他金棕色的赤裸上身湿漉漉,衬着西瓜美丽原始的红绿白,背景又是蓝天白云,煞是好看。
  他告诉芝子:“我也不常来这里,小叔生性孤僻,不易讨好,我们都避得远远。”
  “你们?”
  “申家总共有七名堂表兄弟姐妹在这里读书。”
  芝子羡慕,“多热闹。”真是另一个世界。
  他笑笑,“不如你想像中那么好,上一代有争拗,我们也面和人不和,都分开住,不算齐心。”太可惜了。
  “而且,连我在内,功课都欠佳,叫小叔痛心,他把我叫来重读,严加管教,不准我结交猪朋狗友……”说到这里,无奈地擦擦鼻子。
  芝子忍不住笑。
  申经天抱怨:“你看他,有这样热闹的宴会都不叫我。”
  这时,厨子满头大汗出来说:“人客都希望留下吃晚饭。”
  芝子一看时间,快六点了。
  “我去请示主人家。”
  芝子走到地库门外,发觉门虚掩着。
  她轻轻推开一线。
  跟在她身后的申经天十分机灵,立刻说:“小叔出去了。”
  果然,地下室里没有人。
  佣人进去收拾杂物,捧出食物,一动没动过。
  经天耸耸肩,“他仍然是老样子。”
  芝子轻轻说:“健康比从前差。”
  经天说:“能到今天,已是奇迹。”
  芝子感喟,她多希望他可以同学生一起喧哗作乐。
  厨子请示“怎么样?”
  “桌上的食物吃完就散席,总不能举行通宵宴会。”
  “是,我去宣布。”厨子松口气。
  申经天看着芝子,“我到现在才相信你确是管家。”
  芝子不放心,出去找司机。
  “阿路,元东到什么地方去了?”
  “他在附近公园散心,很快回来。”
  芝子说:“我去找他。”
  “他请你派发纪念品给他学生。”
  芝子走不开,只得听他的指示办事。
  人客逐一散去,佣人开始收拾。
  欢乐时光过得最快,瞬息间漫天金红色晚霞。
  申经天建议:“跟大伙去跳舞。”
  芝子看着他,“你要接受管教才是呀。”
  他笑着坐下来,“手脚都不听话,想动……”
  芝子从未见过这样活泼的人。
  他假装控制不住右臂,往芝子肩上搭来,左手却大力去阻止,左右手滑稽地搏斗起来。
  芝子笑。
  他真会逗人开心,手脚不停。
  终于,右臂赢了,轻轻搂住芝子。
  芝子说:“你也是客人,你可以走了。”
  “管家逐客。”经天说。
  “不敢当,你玩了一整天,也该休息。”
  “夜还没有开始。”
  “我们家已到了休息时候。”
  申经天转过身来笑说:“你是小叔的忠徒。”
  芝子伸出手把他推走。
  然后,她同司机说:“我们去找元东。”
  “他已经回来了。”
  芝子这才放心。
  园子乱成一片,起码要收拾到深夜,芝子觉得累,坐下透口气。
  她身后有声音说:“宴会很成功,谢谢你。”
  芝子回头,看到树荫后有人影。
  “应该的,别客气。”
  “听说来了近五十人。”
  “是呀,许多人自动响应。”
  “你处理得很好,的确应该读管理科。”
  “申经天也来了。”
  “啊,他,”申元东声音有丝笑意,“他读书成绩差,他爸切断他经济,把他送到我这里来,不准他再结交女友。”
  芝子也笑,“他不像会听话的样子。”
  “我是他,我也不会做呆子。”
  暮色渐渐合拢,芝子再想说话,发觉树荫后的他已离去。
  芝子喝完果汁也离开花园。
  第二天清早,园丁还在整理花圃,抱怨空酒瓶压坏了花蕾。
  申元东回学校去收拾杂物。
  芝子刚想出门,那位新小姐又来了。
  申宅其实很热闹。
  女佣很客气地挡路:“新小姐,元东不在家。”
  “我不信,我自己进来看?”
  “新小姐,上次你把他的电脑都打烂了,我们不敢让你进来。”
  “我坐在车上响号直至你们开门为止。”
  “新小姐,何必惊动派出所。”
  “你们不怕,我也不怕。”
  “新小姐这次来可是拿零用。”
  “不管你们下人事。”
  “这里有点零钱,新小姐拿了去再说。”
  “叫陆管家出来。”
  “她也不在,现在是华小姐代她。”
  “谁是华小姐——
  芝子在佣人身后,隔着铁闸,看住她,不出声。
  新小姐忽然明白了,“原来是你呀。”充满轻蔑。
  芝子朝她点点头。
  “我是新曼琦,元东的未婚妻。”她骄傲地说。
  芝子说:“幸会。”
  “站着干什么,你还不开门?”
  女佣立即说:“新小姐,你请回吧。”
  新曼琦却在门外大闹,把车号按得震天价响。

   
 


  
 
 
  
 

四 
 
  女佣无奈:“又得劳驾邻居报警,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这位新小姐没有家人?”
  女佣摇摇头。
  今日,她显得比较憔悴,干燥的黄头发底下露出黑色发根,紫色指甲油有点剥落,打扮前卫的她必须不住修饰,否则外形立刻破败。
  巡警前来问话,司机阿路负责对答。
  说了半晌,新曼琦在警察劝喻下离去。
  她悻悻地说:“我明日再来,我有的是时间。”
  大家都很无奈:“时间为什么不用在学业或是事业上。”
  “竟有这样恶劣的女子”,“同华小姐相比像日与夜”,“怎样应付这个女子呢”……
  芝子暗暗好笑,一屋都是斯文人,自然束手无策,她也不便献计。
  其实,随便找个人,把新曼琦打一顿,丢下一句话:“以后不准去申家”,她一定会收敛许多。
  是,打人是非法行为,但是她这样骚扰勒索,又何尝是良民,以牙还牙,是芝子所认可的自卫术。
  稍后,申元东回来,与他们隔着房门问话。
  “发生了什么事,都告诉我,不准瞒我。”
  大家不敢出声。
  “芝子,你留下来说话。”
  走廊里放着栀子花,浓香依旧,但是花瓣已经转黄,转瞬即谢,再要看花,恐怕要等到明年了。
  “你说该怎么办?”
  芝子笑:“是你爱过的人,又不是没有能力照顾她,找周律师再同她谈谈条件,一次过打发她。”
  “她那脾气,她一定会再来。”
  “那也没有办法,或许是前世所欠,一个男人,总不能把女人丢在街上不顾。”物伤其类,芝子悲哀。
  申元东沉默。
  “对不起,我讲多了。”
  芝子骑着脚踏车往街角复古式冰淇淋店。
  那里是同学们最喜欢的歇脚处,看到芝子,都觉意外,并且叫:“申,看谁来了?”
  申经天自一角转出来,他穿着紧身衣,像是预备去赛车。
  “我请你来参观这场非法山路赛车。”
  芝子骇笑。
  “不要怕,是脚踏车,不过,时速很劲,随时逼近五十公里。”
  “你真热爱运动。”
  “是,家里已不准我滑浪,否则,可终身住在沙滩上,这些有限活动,也全靠小叔只眼开只眼闭,才有机会实施。”
  “他厚爱你。”
  “我不善读书,亦不想勉强自己。”
  经天笑嘻嘻,取过头盔。“芝子,跟我来。”
  “我有职责在身。”芝子说。
  “一会就走,不怕。”
  有人递一瓶啤酒给芝子,芝子喝一口壮胆。
  她随团出发。
  芝子坐在四驱车后座,跟着申经天他们往树林泥路出发,飞溅起来的泥斑沾满一身,他们欢呼喝彩,在明月劲风下,享受自由。
  芝子心想,这是会上瘾的,玩累了,回去倒头大睡,第二天再来。
  谁要读书求上进呢,这班子弟,反正一生用的永远是长辈挣下来的产业。
  将近终点,忽然数辆车撞在一堆,有人飞跌到山坡上,申经天爬起来,除下头盔,芝子看到他,一脸鲜血。
  她连忙下车奔过去扶他。
  他用手抹去嘴角的血,轻轻说:“输了。”
  那边终点有人欢呼,已选出冠军。
  芝子说:“回去吧。”
  “慢着,我足踝脱骹,需往医院。”
  芝子说:“我不能陪你,我要回去。”
  申经天点头,“我明白。”
  自有同伴来扶起他。
  芝子一个人静静回家,除下泥迹斑斑的脏衣服,累得立刻睡着。梦中,还像是劲风袭脸,叫她辗转反侧。
  清晨,她醒来梳洗,下楼,看见申经天左脚打了石膏坐在会客室。
  看见芝子,他眨眨眼,有点尴尬。
  芝子意外,“这么早来干什么?”
  “想念你。”
  芝子没好气,“来听小叔教训吧。”
  “被你猜到了。”
  这时,女佣出来请他。
  他担心,“希望不是扣零用。”
  做他真好,最大的惩罚不过如此,不像孤女芝子,弄得不好,死在街边。
  芝子不替他担心。
  不到一会儿,他出来了,低着头,有点无奈。
  芝子忍不住问:“小叔说什么?”
  申经天边吃早餐边说:“叫我珍惜身体发肤。”
  “金石良言。”
  “他说他失去健康,不知多羡慕我,最后,劝我改练游泳及高尔夫。”
  “没有扣零用?”
  “所以才叫我更加羞愧。”
  他狼吞虎咽,大快朵颐,看样子受伤的足踝很快可以复元。
  吃完了,他躺在休息室的沙发里,“芝子,替我搥腿。”
  芝子笑着不去理他,她抓着一本杂志翻阅。
  “其他的保母都闷得吃不消辞职。”
  “是吗?我特别迟钝,我觉得很安静舒适。”
  “芝子,你这个人很特别。”经天说。
  这时,朋友在门外找他,他走到厨房顺手捧起一箱红酒离去。
  芝子忍不住摇摇头。
  还是个大孩子呢,遗传因子作祟,也许一辈子不会长大,也可能是故意纵容自己,为什么要长大承担责任?
  他乘坐朋友的车子呼啸着离去,有着散发不尽的精力。
  芝子回到屋内。
  身后传来声音:“我的情况虽然严重却相当稳定,你不妨出去走走。”
  芝子没有转过头去,“我不闷。”
  “怎样看经天?”
  芝子不予置评,过一会儿她说:“听说爱冒险也是一种遗传,天生不觉害怕,从冒险中取得无上快感。”
  “你说的不折不扣是经天,前年在巴西悬崖跳伞险些丧命;又爱潜水,一次深入大堡礁海底崖洞氧气耗尽差点出不来;在佛罗里达滑浪,又被他人的滑板击中头顶,缝了二十多针。”
  芝子骇笑。
  “自十五、六岁起就不愿静下来。”
  芝子轻轻说:“祖先一定有冒险细胞。”
  申元东答:“我可没遗传到。”
  芝子惊讶,“你更加强烈,做这么多次大手术,少一点勇气都不行。”
  “咦,我从来没那样想过。”
  芝子笑,“不自觉也是常事。”
  “可是,人贵自知呀。”
  这时,佣人找过来说:“元东,罗拔臣医生来了。”
  芝子回过头去,他已经走进会客室。
  每次都迟一点点,不然,可以看到他的容貌。
  是故意的吧,芝子同自己说:她不敢看他,怕失望,愈是不看,愈是不敢,一听他声音,立刻垂下头。
  女佣走近说:“元东快要换季,由你帮他整理衣物吧。”
  芝子点点头。
  她拎来大包小包,“这些都是新衣,请把招牌都拆下来,贴身穿的全洗一洗,然后分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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