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lack[1].f-暖冬-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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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脸惨痛,老妈真是越活越有创意了。
“怎么样,纪之,你对他的感觉。”老妈杂杂拉拉的介绍了一堆他的优点。
我翻翻白眼,把话题岔开。
“妈,你刚刚说的那个爬山时发生的意外,麻烦你详细地回顾一下。”
在我的再三逼问下,老妈仍用她风平浪静的语调陈述了那个意外。
听得我波涛汹涌。
结果我没保住我的全勤记录。
第二天陪同妈,早川伯母,早川纪之一起玩了一天,直到送二老上飞机。
临走时早川伯母拉着我的手,把我的优点罗列了一遍,温和的笑着对我诉说她对我的喜爱。
儿媳妇。
她脸上的三个字镇的我心惊胆战。
“那接下来,就是年轻人的事了。”最后暧昧的笑笑,上飞机了。
我们俩转身,对望,一扫各自母亲在时或乖巧或恭顺的样子,嫌恶的看着对方。
“不要盯着我看,就算你再看我,我也不会对你感兴趣的。”一幅平时女人对他都是倒贴的嘴脸。
“看你也是因为你的脸沾了传统食物——刀削面的光。哼。”本来还想沟通一下,听他说,我的态度更差。
“以后没事不要来找我,还有,不准在我妈那里说三道四。”他警告我。
怕你。
“原话奉还。”我白他一眼,转身走。
他跟在后面。
我突然站住,一个转身,他差点撞上我。
我眼波含笑,说:“既然这样,如你所愿,自己坐出租车回去吧。”知道他没买车又人生地不熟。
转身,直走,开门,发动,扬长而去。
第二天去上班时想到昨天晚上早川纪之的炸酱刀削面,心里还一阵暗爽。
才走进办公室,红艳艳的一团就飘进我的眼里。
又是玫瑰花,黑泽悠这个家伙抽风还没抽完。
正想着怎么处理,就听见有人敲门,我抬起头,办公室门没关,邵宇哲靠在门板上礼节性的敲门。
我呆呆得看着他,心里想着这一幕怎么那么熟。
“早,玫瑰花,喜欢吗?”他用那种我很“怕”的微笑看着我说。
“呃。。。花,是。。。”一般会这样问的,只能说明一个问题,东西是他送的。
但是,邵宇哲送我花,还是红玫瑰,太。。。太。。。太不真实了吧。
“我送的。”仍保持他的微笑。
“哦,怎么突然。。。”
“韩氏的合作案啊,我和那位代表建立了良好的私人关系,我送了她一些小纪念品,结果对方给我了两张电影票作回礼,是这周六晚上八点上映的《后天》所以呢,我想约你一起去看,有空吗。”
哦,原来是约我看电影,也是,他刚来上任不久,除了我,也没什么关系更好的人好约了。
“有空,可是,这跟花有什么关系。”
“因为我没什么信心,看到昨天黑泽的一束花,就约到你吃饭,所以,我就依样画葫芦了。”他又是半开玩笑的说,让人难辨真假。
伤脑筋。
“哦,这样啊,那就这么约定了,周六七点,来我家吃饭还是你家还是出去吃还是自行解决完然后汇合。”我认真地问。
突然发现我这个人还是很家庭主妇的,有人约我看电影,这么浪漫的时刻,我想得确是民生问题,一般情况是不是应该想那晚该穿什么衣服吧。
“你考虑得还真周到。”他失笑道,“那家影院刚好在你家附近,嗯。。。我又很喜欢你做的东西,这次就厚脸皮一次,去你家吧。”
“客气啦,客气啦,你要是喜欢,我以后都做给你吃,没问题。”我得意地说,说完就后悔了,这句话是不是有点容易引人遐想。
“那你说的,以后不许反悔。”他眨眨眼笑着说。
看着邵宇哲的笑脸,我怎么觉着有那么点小不妥。
“经理,唐总有事找你。”秘书孙小姐敲了敲开着的门,冲我点点头然后对邵宇哲说。
“好的,我马上去。”然后他转过身,笑着对我说,“说定了,周六。”
然后就出去了。
嗯,周六,吃牛排好了。
周六,六点,邵宇哲准时按响门铃。
我打开门时看到他拎着的今天晚饭的原料,这是他坚持的,他说我出了手艺,他自然要出材料。
多高的思想境界啊。
纪安等人,什么时候不是想到了就屁颠屁颠的甩着手来了。
真是踩在同一片土地上的人,怎么差这么多。
“其实上次来就想说了,你家布置得真得很舒服,给人一种很自在的感觉,难怪纪安她们总往这里跑。”他熟门熟路地走到厨房把东西放下,说。
“是啊,这样的结果就是,我家终于变成公共休息室了。”我笑着说,接受他的赞美,“那这样说来你的家就是给我一种很干净,清爽利落又不失稳重的感觉,就是你给我的感觉。”
“房子的布置很能反映主人的性格,你也是啊。”
舒服,自在,我是这样吗。
吃完饭收拾完东西也才七点半,我知道那家影院,就在我家不远处,如果开车要绕一圈,如果用走的,抄近路慢慢的过去也要不了十五分钟,所以我提议顺便散步,邵宇哲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不过我这个提议似乎是错误的,看完电影出来发现外面在下雨,我们只好站在门口等一下。
“不会吧,刚看完关于气象方面的灾难片,出来就下雨。”邵宇哲看着不是很大的雨说。
“会啊,大二放假在家,一个人半夜看《午夜凶铃》,刚看完电话铃就响了。”反正无聊索性讲讲以前的事。
“然后呢。”他饶有兴趣的问。
“吓得半死,电话就一直响,别说接了,连气都不敢喘,最后我耐不住了,还是接了,结果是我妈打来的,问我活得好不好。”
“真可惜。”他看着我笑笑说。
“这里叫不到出租车,不如我们跑回去吧,反正雨也不是很大。”我提议。
“好吧,也只有这样。”他无奈的说。
虽然雨不大,用跑的也不过五分钟,但是我们还是淋的很湿。
回到家我找出一块新毛巾,递给邵宇哲,“你先洗个澡,我去把衣服烘干。”
“你先洗吧,小心感冒。”
“没关系,我可以先拿毛巾擦干,换件干衣服,但是你就没办法啦,衣服干前一定是湿嗒嗒的,除非你穿我的。”我看着他,要他自己选。
他乖乖的接过毛巾去洗澡。
我洗完澡出来时邵宇哲正坐在沙发上,喝我热给他的牛奶。
他冲我笑得春风和煦,说:“我刚才出来时看到衣篓里你折的整齐的干衣服,然后你跟我说你热了牛奶给我,我就觉得冬你真的是个很细心很温柔的人。”
我偷偷脸红了一下,微波炉“叮”的响了一声,我说:“你也不错啊,时间刚好。”
他起身,从微波炉里拿出热牛奶,我看他去拿了,就坐在沙发上擦我的头发。
“什么时候留的头发。”递过牛奶时他问。
“大四的时候吧,那时候比较闲,就留起来了。”之前一直是短发,看起来比较像男生。
牛奶有点烫,我放下毛巾,双手接过,他则顺手拿起毛巾,开始擦我的头发。
这。。。这。。。这。。。会不会有点。。。不过,很舒服,而且我又。。。是吧。
“为什么不用吹风机。”他的声音从我的后脑勺上方传过来。
“哦,是因为我很喜欢头发有一点点潮湿的感觉,再说,吹风机的热风实在是太容易让我睡着了。”
“那要擦干点,小心感冒。”
“嗯。”我窝在沙发里喝着热牛奶,乖乖地说。
可以闻到他身上的香味,是我的香皂,混上他的味道的效果。
“你跟以前有很大的不同;里里外外变了好多。”他突然说。
我的心里“咯噔”一下。
“什么地方变了。”我问。
“只是一种感觉,和记忆中的不一样,具体的,说不上来。”
“哦。”不知道该说什么。
然后我们没再说话,过了很久,他放下毛巾,很顺手的拢了拢我的头发,整齐的放在后面。
“你发质很好,我都没梳就很顺了。”
“还好,除了剪刀没动过别的,纯天然。”我太懒了。
他笑笑,看了下墙上的钟。
“十一点半了,雨也停了,我也要回家了,今天总的来说很高兴。”他拿起外衣,我跟他走到门口,他把门打开回头看我:“好了,别出来了,晚安。”
我点点头,竟有点舍不得。
然后他关上门。
和记忆中的不一样。。。
我想着这句话,然后在疲倦中沉沉睡去。
早上醒来时喉咙很痛,头又重重的,身上很烫,却觉着冷,我突然意识到,我大概是发烧了。
这周一直在熬夜做一项计划,昨天又淋了雨,加上我本来就是易感冒体质,果然生病。
看看床头的闹钟,十点多,还好,今天是周日。
胃不好不能空腹吃药,也就是说,要吃药还得先做饭。
麻烦。
翻个身我继续睡。
就在我快要二度入睡时,电话铃响起来了。
“喂。”我皱着眉,把电话拉进被子。
“冬,你做的那份给韩氏的计划书有没有备份。”是邵宇哲。
“有,在我的电脑里,怎么了。”就是我熬夜的原因,做得很漂亮,当然要留一份,方便日后拿来感慨。
“你的声音听起来怪怪的,怎么了。”
“没事,我还在睡,到底怎么了。”听到那边噗嗤的笑了一下。
“刚才韩氏的那位代表打电话来,说她不小心弄丢了,明天要用,能不能再给她一份。”
“哦。。。”
“真的没事吗。”他的声音有点担心。
“没事,你在哪里,要我送过去吗。”我打起精神。
“嗯,方便的话,你能在半小时后,送到我家楼下的一家叫‘有源’的咖啡店吗,那位代表在,我没办法过来。”
“好。。。”挂了电话,我像条虫子一样从被子里爬出来,完全凭本能洗漱,换衣,打印计划书,开车,没出车祸,教我车的教练知道了一定会高兴死的。
好不容易停好车,我来来回回问了几次人才找到那家咖啡店。
我隔着一条马路看到邵宇哲。
邵宇哲是坐在靠窗的位置的,而窗是面对着咖啡店门前的那条路的。
他时不时地望窗外看,所以我看到他时,他也看到我了,他冲我招了招手,我也边走边挥手,我突然觉着一阵头晕,然后我看见他脸上的表情突然变得急躁。
我不解的转头看了一下,一个黑影扑上来,我听见尖锐的刹车声。
啪唧。
这是大脑短路的声音。
然后就一片黑。
第四章
好像睡了很久,隐约听见有吵闹声,我费劲的睁开眼。
邵宇哲的脸。
为什么是邵宇哲的脸。
是做梦,我坚定不移地告诉自己。
然后继续睡。
“冬,你醒了,感觉怎么样。”他的声音很柔和。
“嗯。。。”我哼了一声,动了动,又动了动。
“好痛。”腿上传来一阵剧痛,我完全清醒了。
环顾四周,然后表情呆滞的看着邵宇哲。
“这里是医院,你出车祸了。”他很清楚我要问什么,所以直接回答了。
“你醒啦,看样子好了不少。”不等我开口,从旁边插过来个声音。
我仍然表情呆滞。
“医生。”邵宇哲跟他了个招呼。
“呵呵,没事,我路过这个病房,就绕进来看看。”
“哦,医生,我还好吧。”我问。
“没事,就是被机车撞了,腿骨骨折,外加你原本就有些重感冒,要注意休息。”医生胖胖的脸笑笑的说,然后转过去对着邵宇哲,“邵先生,你能不能跟我出来一下。”
“叮”我脑子里响了一声,一般医生一这么说,就表示有什么不能告诉患者的事发生了。
我立马抓住医生的衣摆,双眼含泪的看着医生,声音颤抖的说:“医生,就在这里说吧,我扛得住。”
医生一脸奇怪的看看我,然后看看邵宇哲。
突然一脸悲痛的转过来,边用袖子擦眼睛边用颤抖的声音说:“其实,你。。。你。。。你是。。。是。。。”
真得那么惨吗,我心一阵狂跳。
“是感冒,外加腿骨骨折。”
我感冒还腿骨骨折,诶?
“呵呵,我上学时有演过舞台剧,怎么样,吓到了吧。”
多大创伤啊,我窝进被子里,盖住头。
“呵呵,对不起啦,你表情太好玩了,我才忍不住的。”他拍拍我,见我没动静,他转对邵宇哲说,“其实我叫你出去是想你去摆平一下外面那堆人。”
他这么一说我才注意到把我吵醒的那个声音,似乎是罗林发出来的。
好像还有纪安。
“病人睡眠不足,又感冒,还出了车祸受到惊吓,本来是怕人多了吵到她,就只准你进来守着,结果没想吵到别人了。”
我把头探出来,仔细听,是罗林,她好像在说:“小样你会不会开车啊,我告诉你,如果暖暖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就阉了你。”
“太。。。太。。。太太丢脸了。”我裹上被子,装死算了。
邵宇哲肯定是跟他们说我醒了,我就听见纪安嗷嗷的就奔进来扑在我身上。
“暖暖啊,暖暖,人家好担心你哦~~~~”
我死了。
大家就着我的尸体缅怀了半天,好不容易安静了下来。
我把头探出来,深喘一下。
再缅怀一会儿我就真的死了。
“呵呵,你还真是受欢迎,这么多人来看你,凑合凑合可以开两桌麻将了。”那位医生的声音从我身后冒出来,原来他还在。
我干笑两声,该来的都来了,要是爸妈也在的话,我出殡也就是这个阵容了。
不对,有两张不熟的脸,我看着站在外圆的一个不认识的女人,和缩在角落的一个少年。
“这位是韩氏代表,杜晴雪。”邵宇哲似乎知道我在想什么,又一次在我开口前回答我。
姐姐型的美女,精明干练。我很礼貌很礼貌的跟她微笑打招呼。她也微微一笑。
“至于他,”这次开口的是罗林,恶狠狠的指着角落少年,江晨则很默契的像拎小鸡一样把他拎过来,放在罗林的指尖前,罗林底气十足地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