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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谁的莲灯,渡我今生+番外 作者:蝎邪(晋江vip2013.12.08完结)-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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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褚莲!

    他心紧一抽,不再听那个酋长一样邋遢男人蹩脚的英语,突然丢了长杆猎枪,举手,似乎有意讲和。那酋长脸上浮起一抹笑容,正要说些什么时,穆枫却突然变了脸色,很快地从腰间摸出自己的随身手枪,连瞄准的时间似乎都没耗费,一举手,砰砰——的撞音落下,已经撂倒了两个人——

    余下众人却像撞了鬼似的,见他这样发狠,竟连半点犹豫都没有,在一个黑瘦男人凄厉的叫声中,四散而逃。

    穆枫有些惊讶,没想到这些刀口舔血的亡命之徒这样不中用。但又不免觉得幸运——他正头疼子弹耗尽,撂不倒余下那几位呢。

    实则长杆猎枪已经是个摆设,他进密林没多久,已经被雨林中遇见的少量野兽逼得连连放枪威吓,一路上,留下那支猎枪也只不过是为了挑开藤蔓,在雨林中为自己开路罢了。

    他的小口径防身手枪中子弹也所剩无多,一颗,还是两颗?他得尽快带着褚莲离开危机重重的热带雨林……

    她就在那里。穆枫走近时,褚莲脸部的表情在他瞳仁里不断变化,从惊讶到惊喜,再到哭泣,穆枫心里突然一阵温暖——她还需要他,于他,便是无上快乐了。

    他笑着伸手擦了擦额头,朝着她走过去,像小时候一样哄她的语气:阿季要哭鼻子?是你笨,我差点找不到你……他笑了起来,露出一口漂亮整齐的白牙:怪不怪小枫哥来得太晚?

    他走到她跟前时,褚莲哭的更凶,穆枫伸手拽下她嘴里堵着的麻布,还没来得及给她松绑,就迫不及待地抱她:阿季,我来晚了,你怕不怕?嗯?他的声音充满歉意,就像是一个父亲在哄女儿,是宠溺,是疼惜,在褚莲面前,他从来不吝这样费尽心机地去哄她。

    但那姿势实在太别扭,褚莲还被绑在树上,腕上被粗绳勒的青紫,情绪也不稳定。穆枫没法把她完全圈进怀里,只能别扭地搂着她的脖子,一低头,唇抵着她的耳朵,他似被这份柔软无端吸引,很贪婪地亲吻……

正文 第78章 柏子座中焚(7)

    褚莲咽了声;突然大哭起来;她的身体在本能地反抗;穆枫发现不对时,她浑身都在发抖;已经哽咽得说不清话,但依稀还是能听完整她的意思:

    小枫哥……你……快走……

    穆枫一顿;俯下/身子要给她松绑,褚莲连哽了几声,他蓦地顿住,忽然凝神——他终于明白褚莲的惊慌来自何处;因为他的余光尽头已经扫过了鳞尾,那个黑黢的影子扭着丑陋大腰像晃绳一样摇过来,丛林中一片死寂;似乎一切有呼吸的死物都已被这个庞然大物惊得四散逃开了……

    是森蚺。热带丛林中最可怕的邂逅。饥饿的巨蛇能够一口吞掉肥硕的牛,区区一个人,在森蚺眼里,根本算不得什么。这邪恶的造物,在热带雨林中几无敌手。

    难怪白粉佬扔了行囊,唯独死死抱着枪,跑得比兔子都快。

    穆枫刚才光顾着褚莲,根本没注意到一点异样,而这个时候要走,似乎已经来不及了。如果要给褚莲松绑,抓紧时间仍是可以做到,但他似乎临时改变了主意,——这个时候,将褚莲固定在树上,由他一个人对付眼前的危机,应该不会分心,他可以做到力所能至的最完美。

    阿季,你别怕。他只轻轻说了这么一句话,已经摸出手枪,熟练地上膛,漂亮的弧线晃过——砰!

    枪声响起,惊起碎石数片——

    那老蛇皮糙肉厚,这点痒痒,似乎根本不够用,鳞片糙的很,隔空那么远的距离,对它造成的伤害,基本不计。

    褚莲慌了神:小枫哥,怎么办?

    穆枫这次没有发枪,站在那里,观察了一下周围地形,忽然转身:阿季,这枪留给你,子弹只剩一颗了。她吓得不轻:那……我们要怎么办?穆枫笑笑:我有办法。他矮下头,在她额上印一个轻吻:在这里等我,贴着树干——你别动,我很快就回来……

    小枫哥……她的声音都在发颤,却只能眼睁睁看着穆枫走远。

    童年故事里的大蟒就出现在眼前,这不是梦,老祖父不会再拍拍他的背,叫他好好睡觉。也没有堂哥们吵闹的争辩声,拿糖果棒子戳他熟睡的脸,他朦胧睁开眼睛时,捣蛋的堂兄们已经被老祖父喝退……

    穆枫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

    他曾经在南美洲和特种部队一起受过训,每年夏冬两季,最热最寒的极端,淘汰率极高的生死训练,他是为数不多的黄种人,走过生死关卡,爬起来,才是三藩顶天立地的穆先生。他的父亲曾经说过,你死了,不过一条命,你屈辱地活着,丢的是三藩的脸面。

    在世家的规则里,荣誉远比生命更重要。

    他信奉荣誉法则,所以苛待自己,不惜以生命为代价。

    南美洲的封闭训练,聚集了世界上最优秀的特种兵,而他当时根本没有军籍,非军人,也从未受过正规系统的军队操练,被他的父亲推上比战场险恶百倍的丛林。

    从此生死不论。

    但他活着走回了三藩。

    他现在应该庆幸自己曾经有过这段经历,至少在面对险恶无比的丛林时,他还可以镇定,他有能力将自己最心爱的女人推出险恶之境。

    穆枫找了一处坚硬的平地,直挺挺地躺了下来。他记得他的乌克兰籍教官教过丛林求生课程,专门指教遭遇蟒蛇林蚺一类巨形爬行动物时怎样规避风险——置之死地而后生才是良策。但此时穆枫只想冷笑——要生,必须得先死!真是痛苦的经历!

    他可以忍受疼痛、克服恐惧,但好像……实在有点难以忍受森蚺寄生虫滋满的血盆大口,尤其还是要褚莲眼睁睁看着他被大蟒生吞半截身子!

    褚莲被绑在粗壮的树干上,动弹不得,她离穆枫虽然有一定的距离,但还是能清楚地看见他的动作——他知道穆枫一向谨慎小心,踏出的每一步都经过精密的计算,他有分寸。在三藩时,她从来不会因穆枫过大的动作而为他担心,穆枫总是能做到面面俱到,从记事起,他陪在她身边,给她传递的永远都是正能量,和网罗一样绵密的安全感。

    可是今天,她怕了。

    她的心颤的厉害,就像被大型野兽一口一口地生吞噬咬,很疼,疼到噬骨,她几乎能够看见模棱不清的伤口印着不规则牙痕,一口一口,鲜血从伤口中淌流……

    她嘶哑着声音,想叫,却发现自己根本发不出任何声音。

    她想告诉他,让他先走,他是三藩教父,为她一个家族失怙的女人,丧身茫茫丛林,不值得……

    那太自私。她怎么就忘记了,很多年前,穆枫抱她在窗前月下,温吞地说了此生第一句情话:阿季,你是我的命……我可以等十多年,不在乎再多等几个月!你已经是我太太,我有足够耐心等你忘记他……等‘穆枫’这两个字完完全全刻进你心里,我才要你……

    一个字一个字,此时回想,恍然如昨日。他从来不勉强她,他对她的尊重与爱等价,可是,她醒悟太晚,过了今日,她想附在他耳边悄悄说一句情话,似乎都是触手不可及的奢侈。

    抓不住的,奢侈。

    她看见那条大蛇游了过来。

    穆枫抱头,微睁着眼睛,肘部展开,成扇形,然后,静静地等着时机的到来。那将是一个磨难百转的过程。

    没有坚定的信念和良好的心态,根本熬不过这个鬼门关。穆枫接下来要做的,是与死神抢命,但他的终极目的并不是蛇口脱身,而是,徒手将那条大蛇杀死!

    几乎没有胜算的悬殊对比。

    但他必须做到。

    森蚺终于游到他身边,粗厚的鳞片擦过枝叶,在林间小石上摩挲过去,发出沙沙的响声……

    大蛇无毒,却以惊人的缠绞力称霸雨林,凡是活物,被它看上,几无活路。

    他有点紧张,最后的时刻马上就要来临。穆枫从来不惜命,但他清楚,他内心隐隐的惶恐来自对褚莲的担忧,——他不能死在丛林,要不然,褚莲也根本无法活着走出去。

    他的肩上,扛着两条命。一条是早被他放轻的自己,另一条命,来自他最心爱的女人,他要保护的全世界。

    最后一击,只准成功,没有失败。

    大蛇贴着他的身子,不断地揉搡,穆枫几乎无法忍受这来自怪物的腥臭味,他紧闭着嘴,尽量平稳呼吸……

    由于他整个身子贴地面太紧,笨拙的蛇无法找到合适的突破口,无法用对付了无数次猎物的方法——将猎物缠绞,使其窒息而死,然后生吞,大蛇只能改变方案,寻穆枫的头部,想要从头部入口……

    穆枫当然没有让这畜生得逞,乌克兰籍教官的弹舌音不断在他脑海中绕转,他仔细回忆着教官讲起的每一个细节……

    他早就把手肘打开成扇状,服帖地抱在头部的位置,因手肘覆盖太大,蛇无法从头部入口,便转向脚那头。

    穆枫屏住呼吸。

    最煎熬的时刻来临了……

    褚莲突然叫了起来:小枫哥,你……你在干什么!你快走呀!它要吃——你!!她急了,连嗓音都是嘶哑的,那声音掼入空中时,被丛林中猎猎行风阻断、撕裂……

    她哭的不成样子。

    蛇开始吞咽,张着血盆大口,将他的脚裹进了黑色的鳞片锋芒中,芒尖正对着日头,一点一点地,将他半截身子,咽了下去……

    穆枫平静地等着死亡降临。他真该感谢南美洲特种作战部队的生死训练,他的父亲当年那样狠心,将他推了进去,告诉他只能荣誉归来,否则,辱没门楣的儿子,穆氏不要!现在想起来,亏得他父亲当年的心狠,竟在今时今地,能够救他一命!

    森蚺扭动着庞大的身躯,欢快进食,即将吞噬到他腰部时,穆枫忽然屏息,然后,一鼓作气,全身的力量都凝聚在膝前,他奋力弯曲了膝盖!

    很快,几乎没有任何停歇,他猛地坐起来!连贯的动作像掠过一道闪电,他抱头,紧紧地贴合膝盖弯腰……

    很好。他在心里暗叫了一声。漂亮的回击!此时乌克兰长官如果在身边,一定会夸他一句:mu,干得漂亮!你像美妙的艺术家!这完全就是个艺术!

    穆枫笑了起来。这当然是值得开心的一件事,因为,从此,他可以用余生的时间去陪阿季,窗前月下,像很多年前新婚时候那样,看着她笑,看着她躲进他怀里,又害羞又恼怒地捶他的背……就这样,一世慢慢到老。

    很显然,那条蛇已经早他一步去阎罗殿报道了。它在穆枫精妙计算的动作下,被拗断了脖子……

    漂亮!特种部队果然是战神一般的存在,他只受训短短数月,学到的技能竟足以让他在丛林之王面前捡回一条命!

    穆枫坐在地上愣了三秒,微微喘着粗气——刚才的剧烈运动和情绪起伏已经耗费了他全部的心力,他需要恢复。

    但这恢复并没有耗太多时间。他很快又站了起来。

    他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微笑,向褚莲走过去。

    这一次,终于能够身无负累地抱她。

    作者有话要说:为了写这一章,查了好多资料。。。

    累~~~

    话说我以前不怕蟒的呀,各种蛇都不怕的,可是这次查了点资料,那么多大蛇的图片在眼前……我居然觉得有点~恶心~~额,这不科学。。。可能老了,我好像有点怕蛇了。。。

    内个~~这个文里的穆枫杀蛇的可能性,大家不必怀疑,我查过资料,记得以前看过个纪录片,里面有个美国特种兵在丛林中遭遇巨蟒,就是用这种方法杀死地~~~ 当然,一般人肯定做不到!这需要体力和强大的心里素质,还要掐的精准。。于是,我给小枫哥开外挂啦!

    好像现在有非洲部落仍然用这种原始的方法捕大蟒捏。。。有兴趣的亲可以自己去查查~~

    还有再说明一下:蚺和蟒都是大蛇,其区分就是,卵生称蟒,卵胎生称蚺,我在这个文中没有做具体区分,大家看一下即可~

    预告:下章会很甜!

正文 第79章 柏子座中焚(8)

    穆枫从厚底丛林靴的夹层中摸出一把瑞士军刀;利索地割开青藤;给褚莲松了绑。褚莲失了束缚;伸手就要抱他,被他躲开:阿季;我全身都是蛇腥味?

    好像……是有点。褚莲笑着。

    他抬手,很温柔地为她挑去夹在头发里的枯叶;很专注的神情,眼底似融了一汪水,将半世的情深都化了开。

    瞳仁里,映着她的影子。

    吓到你了?他语气里满溢心疼;穆枫轻轻呼出一口气,声音仍是低的,但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杀气:东南亚毒枭窝子;我早晚有一天要端了!那帮白粉佬,一个都不会放过!

    她主动去牵他的手,这很让穆枫感到高兴——阿季,我们先出去,你跟着我走……他握紧她的手,像小时候一样,轻轻呵护,仔细安放。

    嗯。低低的回应,她居然在偷觑穆枫,目光触着他侧脸轮廓时,竟害羞地避开,悄悄低下了头。

    就像恋爱时的小小心情。

    其实严格说来,她和穆枫并没有恋爱过,一开始,是穆家小少爷一路单相思,再之后,他强取豪夺,完全不顾褚莲的感受,然后,经历大事,褚莲在穆老夫人的劝说下,答应嫁给穆枫,——那是出乎穆枫意料的,起初,他并不开心,那时穆枫重病在养,从来没有想过,在这样的情况下,要走褚莲的终身。

    ——他拥抱她时,必定要给她全世界最好,如果给不起,他情愿不要。

    穆枫并没有发觉褚莲今天的异样,他此时唯一的想法就是,把褚莲安全带离这片密林,将她亲手交到留守三藩的心腹手上,在穆家的地盘,没人敢动她。然后,他才可以安心去做他应该做的事。

    穆枫笑了笑:阿季,我们的救援机找过来了,很快就能出林子——他刚说完这句话,就想骂一句fuck,——斜侧方有直升机擦过的噪音,划在深蓝的天幕下,本该是冲着他们的方向来的,但那机长不知在做什么梦,心思一打滑,救援机拐了个弯,居然绕过了他们!又向另一侧飞过去了!

    穆枫攥了攥拳头——

    小枫哥,那驾直升机的,是咱们三藩带过来的吗?褚莲笑着紧了紧他的手。

    穆枫侧头看她,也笑:三藩养不出二把刀!直愣子!你说它飞过来干什么?看看丛林大景就跑溜?我们这么大的目标,它瞎了眼看不见?他抬手拢了拢褚莲的头发,溢满笑意的眼睛漂亮而迷人。

    褚莲撑着他的胳膊,咯咯笑了起来:那……它或者真的就没看见呢?好一会儿,才开始担忧起眼下的境况来:那……小枫哥,我们要怎么办?

    走不动啦?穆枫笑着捏了捏她的鼻子,他鲜少这样,穆先生心粗皮厚,对这些夫妻之间暧昧的小动作从来很是不屑,只有他高兴的时候,才会在闺房之中偶尔放□段逗她。况且闹别扭的时候,阿季向来不给他好脸色,他也懒得讨没趣。

    褚莲摇摇头:有点累,但可以坚持的……

    他笑着说道:实在累了,我背你走。明明是好好的话,点到即止就好,这厮偏要惹褚莲:阿季一向皮薄,外人在,穆先生碰都碰不得,现在好,这林子里只有咱们两个,我老婆,我爱怎么抱怎么抱……他紧紧揽着褚莲。

    穆先生,你在调/戏我……褚莲果然脸皮薄,见他没个正经,小声嘟哝道:穆先生哪次是‘别人’不叫碰就不碰的?哪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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