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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竹林深处(魂穿,师徒,兄弟,微虐,he)作者:无银-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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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一不小心又有新人出来了,真是……
哎!偶会努力更的,争取在月底将文完结。




寻药(二)

  我笑了,心下默默记了。习、京、生。
  我想好词笑着说,“习兄是否认识景王?我看习兄的说辞,似乎对景王很是熟悉。”
  习京生说,“不瞒林兄,在下有个妹妹曾在候府当差,这里面的缘由都是她与我说的,虽说我未见过景王本人但据家妹说此人生得不像个男儿,多半是个狐媚子。因此在下作此猜想,林兄可有不解?”
  我说,“没有了,只有一点,习兄别称我什么林兄不林兄的,看起来习兄应当比我大,不如就称我贤弟可好。”
  习京生抱拳,“贤弟好。”
  我莞尔一笑,习京生有片刻的呆愣,他怔怔的看着我,我咳了几声,他方回过神来,脸上浮现可疑的红云。
  我说,“小弟听说过几日是雪莲盛放之期,习兄也是为此而来?”
  “这是家师之命,命我再此监察,至于雪莲,自然胜者所有。”
  “以何为胜?小弟是第一次来到天山,要劳烦习兄多多指教。”
  “这自然没问题,指引新人是我的职责所在。忘了说,在下是天山始祖的三弟子,此次师傅派我引导各位上山,规矩还是往年的,以武艺较高下,胜者可取走雪莲。”习京生一边说一边看我,我回之一笑,他忙又调转眼光看向别处。
  我暗暗好笑,想到雪莲的归属不禁皱眉,这天山定的规矩竟要比武,当然这是江湖人通常解决事情的方法,强者为胜,只是我而今一身功力尽毁,与废人何异,要只身一人得下头彩几乎是不可能的,而且叶绫罗那边……
  身后忽然伸出一只手来,我吓了一大跳,叶小侯嬉皮笑脸出现在我身后,他随意的揽住我的腰,亲昵的说,“才一会没见,你怎么跑这儿来了,跟谁说话呢?”
  我看向习京生,他怔怔的望着叶绫罗搭我腰上那只手,呆了片刻反应过来,略微有些尴尬,他讪讪的说了几句话便要告辞,叶绫罗阴阳怪气的接了句,“不送。”
  我转头瞪了他一眼,“你打的什么心思?”
  他怪叫起来,“你还好意思问我,我前脚刚走,后脚你就勾搭上别人了,你说我安的什么心?”
  我忍耐的说,“我不和你吵,在这里吵起来没什么意思。”
  他哪里知道我的心思?
  我拔腿就走,他忙追上来就要捉我,我一闪避过去了,往回廊处去了。
  急赶了几步,他没再追上来,方才身边似乎掠过一个白影,我立时怔住,那个身影,隐隐有种熟悉的味道,似乎像是……那个人。
  我猛地回头往对面的回廊看去,一看之下便不能回眼,只知道呆呆地望着那个方向。
  有个人立在走廊的尽头,一袭白衣依旧,风姿出众,他转过来正对上我的视线。他脸上是淡漠的神情,仿佛并没有看到我。与我对视的一瞬间,他的眼光变了,一抹光亮一闪而过,我下意识撇过头,心跳的失序,几乎要窒息,要死去。
  他并没有做什么,只淡漠的扫了我这边一眼,便自回廊走过去了。
  我猛松口气,刚才他那一眼,说不清意味,只让人猜不透。他是不是……认出我了?
  有多久没见着他了,我记不清楚了,多少个春秋日日夜夜,很模糊,中间的过程仿佛很漫长很煎熬,穿越了多少岁月时光,逐渐沉淀下来,回首已是千帆过尽,岁月无常,谁也没想到会在此时此地相遇。他在此处做什么,我当然不认为他是看热闹来了,他从来不是这样的人,若他的目标也是雪莲,那我……
  “在看什么呢?”叶绫罗正立在我身边。他什么时候追上来的?又看到了多少?
  我收回目光,淡淡道,“没什么,刚看到一个人,很像故人,仔细看看也没什么相似之处,可能是我眼花了,我们走吧。”
  他并未深究,只若有所思望了眼那个方向,走廊处空荡荡的,那人已经走远了。
  我忽然想到一个问题,师傅是何时来的,看他的样子不是初到此地,若是如此,叶小侯的人为何没有报于我,叶绫罗没有提起,是代表他不知情,或者说不愿让我知道,他是不是担心我对师傅……
  师傅的事,我以为我已经放下了,那段少年往事,令人黯然神伤的情事,或者说早已不抱期望,再见到那个人,那种澎湃的心情仍在,没有消散,就像我第一次见他那般,失了序的心跳,道不明的依恋情愫。
  这半年来每思及此便觉得那是上辈子的事了,暗淡的,荒唐芜的,没有色泽,就像一部无声的黑白电影,古老的桥段,而今在我身上重演,其实我并不愿意再次卷入这个漩涡,而我仍要继续未完的事,继续我的故事演绎。
  外头忽然下了场雨,先是淅淅沥沥的,而后像狂风席卷般猛地加大,雨越下越大,连绵无止休,天地暗沉下来,风声雨声雷声声声不绝于耳,天边忽然划过的闪电,刺得我睁不开眼,天空瞬息暗沉下来,暗的厉害,乌黑,沉闷,抑郁,难以喘息。
  我扬起嘴角的弧度,对叶小侯笑说,“这次的事要倚仗你了。”
  
 
作者有话要说:更了,明后天还有更新,童鞋们多多支持哦!




失药(一)

  清晨的时候门口有人求见,自称天山派来的使者,要引导我们上山。
  出门的时候外头飘起来鹅毛大雪,爬到半山腰回首已是满目晶莹雪白,我抖了抖斗篷,上面堆了些雪,再看叶小侯,他的眉头也沾上了莹白,我顺手替他拂去,他对我灿然一笑,我不由得撇过头去,眼角忽然瞄到一个身影。
  那人远远走在我后头,一袭白衣与大雪融到一处,若不是我早已熟悉他的身影,根本无法分辩,我僵了一下,停下脚步站着不动。
  “怎么了?”叶绫罗奇怪的说,他似有所感朝后面望去,眉头带着疑惑不解。
  我抓住他的衣袖说,“快些走吧,小心雪中迷失了方向。”
  说这话的时候脚步却无法移动分毫,像是钉在了雪地上,说自己已经全然忘怀那是不可能的,我还是没出息的想回头看看,再看一眼,他现在的样子。尽管我现在拼命注视着半空飘扬的纷飞雪花,其实心中终究无法释怀,脑袋后面似乎长了眼睛,我没有回头,神经高度集中,感觉到身后那人的脚步越来越近,他踏雪而来,雪花落在他的衣袖上,柔和了他的眉眼。
  我最终也没回头看一眼,直到那人终于走到我的身边,肩与肩擦过,他的肩膀沾染上霜雪的冷意,他眼中的神色疏离而淡然。
  “青儿,是你。”
  我暗吸口气,想象中那种紧张的手足无措的窒息并没有到来,我以为我无法承受到崩溃,其实不然,我没想到我会在这样一种情形下再遇到他,我也可以淡然的应对不露丝毫怯意。
  我按捺心中的忐忑,故意轻笑出声,“阁下恐怕认错人了吧,在下林默,并非你口中的什么青儿,” 明明身上冻得冰凉,一直凉到心脏处,脸上却可以笑得春风化雪般,原来这种境界不知他一家独有。
  我自嘲的笑道,“阁下若没什么事,在下先行一步了。”
  他淡然点头,落在我身上的目光没有焦距,空空的仿佛这天地都不在眼中。
  我作个楫便走,也不管叶小侯若有所思的目光。 说是走,其实更像是在逃命,我慌不择路,见到路口就拐过去,七拐八拐的,毫不理会身后之人,他是怎么想的与我何干,我为什么还要介意这些?
  一个人独自行了很久,果然清净了,天地间白茫茫一片,什么都没有。叶绫罗并没有跟上了,也许就这样被我甩下,他在恼火,索性让我自己乱走一通。
  迷路是预料之中的事,我并不担忧,我总想着有叶小侯在,就算走到天涯海角,他总能找到回家的路,带我回去,我没有什么后顾之忧。现在他也恼了,丢下我了,这茫茫天地之间,似乎只剩了我一人,我该走向何方?
  按照往年天山定下的规矩,午时半山腰会有一场比武切磋,各个门派都可派人前来,赢者居上。这武林之中藏诺了多少高手,叶小侯能如常应对吗?若是我在他身边,没有任性的走掉……
  没有如果,即使我跟着去了又有何助益?我现在是个废人,我可以做些什么?我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掌,多日未入药已有了萎缩的迹象,索性扯掉头巾继续往前走,飘扬的发在风中自雾,与漫天的大雪融为一体,辨不出哪些是雪,哪些是发。
  手在空中虚抓几下,望着伸在空中的手,茫然无措,张开手掌,扑簌簌的雪落下来,从指缝间滑下,落在地上,积了满眼的雪白。
  然而,什么也抓不住。
  我忽然想,若我就此离开,叶绫罗是不是就解脱了,不用再为我奔波,不用费无用的心思,他可以回到朝堂之上,做回他的锦衣侯,成全他的野心。
  而师傅也不必忧心再有这么一个人像幽灵一般如影纠缠,这岂非皆大欢喜?
  行到一半深思恍惚之处,有人在后面拍我的肩膀,“贤弟,你怎么还在此处?”
  我蓦地转身,是前一日见过的习京生,他的脸色变了,目光停留在我散下来的发上,“贤弟你的头发……”
  “我生来便是如此,习兄不必惊讶。”我信口说来,也不管他是否相信便接着道,“习兄是否见过同我一起的那位公子?”
  习京生还是一脸惊疑,“你说那位……那位公子,我未曾见过他。怎么贤弟要找他吗?”
  他说到叶小侯的时候神色尴尬,可见他仍在介意那件事。
  我道,“习兄便带我去吧,习兄不要见笑,小弟是迷了路。”
  他答应了,又问,“贤弟这时候找他做什么?比试已经结束。”
  “这么快?”我惊愕,我不过是迷了次路,这便结束了?那雪莲花已然开了吗?
  他点头,“有原先生在,结果自然无需置疑,那些有所求的人只怕要失望而归以期来年了。”
  
  一路上我迷迷怔怔的,直到有人告诉我叶小侯已经下山了,山半腰有人守在那里说是叶侯留下驻守的人马,我随他们一路而去。拟好的计划徒遭变故,却是因为那个人。
  那个人……他现在在何处?
  
  
 
作者有话要说:原计划有变,文文两日内便完成,偶在加快进度……




失药(二)

  回客栈的路其实不难走,只是没了那丸药有些难以支撑,刚到客栈门口有人走过来扶住我,“你就这么回来了?我不是派了人接你吗?”
  我说,“我还走的动,你不必担心。”
  他叹一声,“没见过你这样的人,身体虚弱还要逞强,这般不顾惜,你真想死在路上?”
  我摇摇头,“咱们不说这些,我想休息一下。”
  他招手吩咐人准备热水,扶着我上楼,“你先养着,等你身子好些了我们再……”
  我打断他,“雪莲的事我都知道了。”
  他低着眼没有抬头。我看他一眼说,“你多费心了。这件事不怪你,谁也没想到他会来。这也许就是命吧。”我叹息道。“你不要多心,我们歇歇就上路吧,不一定非雪莲不可,李笙也许有别的办法,我们早些回去吧。”
  他沉默了片刻,忽然走过来拉起我的手就往外走。
  我唤他,有些不放心,“绫弟,做什么去?”
  他倒笑了,“做什么?自然是去会会那位原先生。”
  我忙摇头,去扳他握住我的手,不住挣脱。
  他失了耐性,不由分说拉起我,“去,马上去和他说,你需要雪莲,他对你愧疚良多,只要你开口,他一定会给你。”
  我急的直摇头,“没用的,就算拿到了我也不见得能长长久久。”
  他气道,“若是没有你一定会死,我看你就是对他不能忘情,难道他比你的命更重要?”
  “不是的,你听我说,绫弟,我没事的,你不要去。”
  “不去做什么?看你死?”
  “不会的,李笙医术高超,没有了雪莲也没什么。”
  “别拿这些自己都说服不了的话来骗我。告诉我,没有了这味药,你如何熬得过明年开春,你答应过李笙要活着回来,你忘了?本就元气大伤的身子,加上连日来的奔波劳碌没有妥善料理,告诉我,你想死吗?”
  “我没有忘。相信我,我也不会死。”
  “我不会死的,”我走过去,轻轻环住他的腰,安抚似地将脸贴在他背上,“不要说,不要让他知道,好吗?”
  他立着不动,忽然发狠甩掉我,红着眼圈,“不要和我来这套。是,你瞒着他,你不舍得他难受,你就会让我难受,你忍心让我看着你死,对吗?”
  我无言以对,只能默默的注视他。
  “好,你不去,我去和他说。”
  我拉住他不放,“不要说。什么也不必说,答应我。”
  他甩开我就往外走,极是忿恨,“我完全不明白你在想什么,他要取雪莲,你便让给他了?你知不知道,这是你的命!”
  “这当然是我的命,是我自己的选择。”
  “我不管你怎么说,放开我!立刻!马上!”
  我没抓牢,他的衣袖从我手中松脱了去,他甩甩衣袖便要走。
  我也气了,提高音量说,“叶绫罗,你不准去,若是去了,就别回来见我。”
  “叶青衣,我看你是疯了!”
  “不管我疯不疯,那都是我的命,你无权过问。”
  “你……”他气极,甩袖道,“罢了罢了,你自己不要命了,我急什么?妄我为你……”
  我转过头去,掩饰眼里泛起的泪意,在这样寂静的夜晚,发现自己真的不堪一击。
  他没有再说下去,终于失望而去,那时候他的眼神,多年后我仍然不能忘怀。
  
  休息了两日后,我决定启程,没有面目再回去,便四处观光吧,到哪便是哪,再无牵挂。
  不同于来时有人相伴,我走的时候没多少东西,一个人,一个小包袱,一匹白马罢了。就像我曾经想过的那样,骑着白马四处游历,访遍名山秀景,大好河川,岂不快哉!
  我的计划还未展开,前方有匹白马拦住了道路,我还未细想,有个人倚着白马而立。
  我笑了,笑的欢畅,拢了拢忘了盘起的头发,迎面向他走去。
  他一袭白衣在风中摇曳不定,昏黄的光线下,他半侧着身,面目不定,我看不清他的表情,忽然他转头,缓缓向我看来,那刻我的呼吸都停顿了,天地不在我眼中,我无可救药的盯着他看,仿佛着了魔。
  他什么表情也没有,极浅极淡的看了我一会,忽然他的目光落在我的发上,停住了,似凝在了那里,他的双眸清幽似寒潭,他这样看着我的时候我往往招架不住,只懂得当个逃兵,我便是这样没出息的迷恋他,毫无道理可言。
  眼睛出卖了我的心思,嘴上却并不屈从,我开口道,“阁下意欲何为?”
  他没再看我的头发,叹口气说,“青儿,还生师傅的气吗?气过以后也该回家了。”
  “不。”我摇摇头。我在生自己的气 ,恨自己不争气,恨自己忘不了你,明明你未曾说过喜欢,还是不顾一切,对你死缠烂打。你说,若我不在了,该多好。
  我说,“阁下请回吧,我早已不是什么青儿了。”这是实话,大实话,尽管相信的人不多。
  他没有动,我们便僵持在那里,我再未主动与他说话,他若问起,我也是闪烁其词不愿多言。
  假死的事我不知该怎么解释,他也并未问起,就不必解释了,反正于我而言已经没有分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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