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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焰少爱妻成狂.首长宠妻成瘾 作者:暮阳初春(潇湘vip2014-07-05完结)-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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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规范,四处苍蝇乱飞,白色垃圾随处可见,这地方就两个字可以形容:脏、乱。她真的很怀疑这地方能住人不?

    走过两道幽深的小巷,是一条弯弯曲曲的小河,由于是夜晚,根本看不见水的清澈度,就只能依稀听至潺潺潺的流水声,踩着搭在中央的小石头过河,要不是李妈手上有一根手电筒,仗着那手电筒散发出来的微弱余光,还有淡淡的月色,飞儿是没办法踩着石头过河的。

    七弯八拐,再走过一片绿荫的草地,李妈终于在一片葱郁的林子前停下了脚步,然后,回首,东张西望了一阵,还好飞儿是警察出身闪得快,要不然,她就被李妈看到了。

    李妈见未发现身后有人跟随,一切没有任何异常,便提着篮子走进了一道小径,飞儿好奇地紧跟了两步,展现在她眼前的是一幢简陋的农家四合院,房子是用泥巴糊制的,墙上有许多的白石粉,园子里栽种着成排的桅子花树,现在,还不是桅子花盛开的季节,不过,长得也郁郁葱葱。

    绿色叶子在昏黄灯光的映衬下散发出灿亮的光泽。

    李妈推门而入,将菜篮子放到了案桌上,随即,一阵谩骂的声音传来。“妈的,怎么才回来?今天就捡了这么多的烂菜叶子,叫老子怎么吃?你说。”

    是个男人怒声的谩骂,语气之凶悍让人听了就毛骨悚然,一听就知道是没有任何文化素养的男人。

    紧接着,屋子传来了‘乒乒乓乓’声音,然后是男人的怒骂传出:“你让老子吃这种烂菜叶子,你让老子不爽,老子也让你不爽。”

    “老张,你就将就吧!你把钱都输光了,咱儿子还在医院里半死不活地躺着……”

    李妈话还没有说完,屋子里就传来了响亮的耳光声,呜呜呜,“不……不……不,老张,这是唯一的一点钱了,我还得为儿子买一些补品,他骨瘦如柴,需要补充一些营养。”

    “你要这样会遭天谴的。”

    是李妈断断续续压抑着可怜哭声。

    “老子没儿子,那不是老子的儿子,去啊!去叫你奸夫来,让他出钱给他治,有本事偷人,没本事承担后果了。”

    又是一阵‘乒乒乓乓’的声音,这一次不是摔盆打碗,而是拳打却踢,发出的棍棒声音像是在捶猪。

    “妈的,看着你那副偷人相,老子就啥都吃不下。”

    男人一脚将门踢开,然后,矮胖的身体骂骂咧咧走出,见男人出来,飞儿急忙闪进了一株桅子花树枝叶下,男人腆着圆滚滚的肚子,手上抓了一把零钞,就五元的,十元的,二十元的,甚至还有二角,五角的,反正,就没看到一张红色的,飞儿大致可以知道这男人刚才对李妈动粗,就是因为手上这一大把零碎的钞票,从她们刚才的对话里分析,李妈的儿子得了大病住在医院里,没钱医治,所以,李妈才会去菜市场捡烂菜叶子,而这个男人应该就是李妈口中的‘死男人。’她在米家帮佣二十几年,从没见到过她男人一次,每一次,他男人要来,她都主动去火车站接,也从不把这男人带进她们米家,瞧这素质,估计是以前,她外公也不可能要有这样男人的李妈做她奶娘,也许,这就是李妈一直隐藏着这个死男人真正原因,怕自己被外公解聘。

    只是,飞儿有一些心疼,还有一丝的愤怒,就算是李妈再不对,李妈的儿子不是他的,他也不该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拳脚相向,太残酷了,以前,李妈从来都不说自己的家事,她说,有几个儿子要念大学,她没钱供她们,所以,她才到米家来当佣人,现在,她真的很怀疑这些话的可信度,每每收到家信,李妈都会难过万分,情绪低落好多天,现在,飞儿能够真正理解李妈的内心所想,李妈真是的一个命苦的女人,摊上这么一个没教养,没文化,整天靠赌博为生的臭男人。

    怒由心生,飞儿真想扑上前,踹这死男人几脚,可是,她更担心李妈的伤势,她穿越过几株矮丛,急忙想奔上去,没想到,恰在这时,李妈瘦小的身影从屋子里走了出来,手上拿了一把钥匙,脸颊有些青紫,两鬓的头发也散落下来,嘴角还缠绕着於血,布格子外套上满是尘灰,还有好大的一个脚印子,是那死男人刚才蛮横无理地踩到她玉背上去的。

    李妈脸上的表情有些奇怪,好像十分害怕一般,只见她东瞧西望了一阵后,快速几步向另一边房子走去,另一边有两个石墩,石墩上刻着一些模糊的字迹,而石墩下面是一眼望不到底的梯子,李妈拎着手上的钥匙,就这样一步一步地迈着梯子,走到下面去,就在她身形消失在转角处时,飞儿的一颗心迅速拧紧,瞧李妈那神情莫非有什么难以告人的秘密?

    她几大步迈着那阶石梯子,越往下面走,感觉温度越来越低,越往下面走越能够听得到潺潺溪流的声音。

    越往下走,飞儿越感到背脊骨发凉,越往下走,飞儿越觉得内心里惶恐不安,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开始飞快地加速跳动?

    左胸口有一根筋,感觉崩得死紧,那根筋扯着自己的左心肺,疼得她额上连冷汗也冒了出来。

    终于,她看到了一座水牢,四四方方的一座水牢,四周加固了许多的钢铁块,其中有缝隙的地方,还用了许多的细线密密镶在了一起,成了一道巨网,连苍蝇也飞不出去,而以她办案的多年经验告诉她,这里面一定囚禁着一个人,她望着那座水牢,心里七上八下,耳朵嗡嗡作响,眼皮突突地跳动,而李妈一个人站在水牢旁边的一条吊桥上,凝望着水牢半天,眼神空洞,最后,双腿弯曲成了一种半蹲的姿势,从一块石头的缝隙里拿出一把香蜡,她一边烧着纸钱,一边嘴里喃喃碎语。

    但是,由于隔着一定的距离,飞儿听不清楚她在细语些什么,整座地牢里,空气本来就不流畅,再加上香烟缭绕,更让人觉得呼吸困难。

    飞儿提着一颗心,踩着虚浮的步子,一步一步慢慢地向她靠近,近了,终于听到她在说:“对不起,对不起,夫人,真的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请原谅我,我知道错了,求你了,夫人,我不是有意的。”

    她接二连三重复的话语钻入了飞儿的耳朵里,而那‘夫人’两字,让她倏地瞠大了双眸,在她的记忆中,李妈一向尊称她母亲米秀芬为‘夫人’,然而,李妈对着一座水牢烧香拜佛,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什么啊?飞儿的心在狂恨地嘶吼,在咆哮,犹如千军万马在厮杀,再看向那座水牢,水牢是架空在一条小溪上的,下面是溪流,而四四方方的小屋子门扉紧闭,根本看不到任何的人。

    猛地,脑子里快速划过什么,她一把揪住了李妈的衣领子,将她提到了自己的面前,无意识中,她的力道秀大,几乎勒得李妈快来断了气。

    “你……是谁?凭什么这样对我?”

    李妈气息微弱地发出两声申吟,只是,当她睁开双眼,在看清楚眼前这张扭曲狰狞的面容时,吓得刹那间花容失色,双腿像筛糠一样,开始止不住地颤抖。

    “飞儿。”

    因为李妈是飞儿的奶妈,从她出生后的第七天,飞儿因为差一点缺奶而死掉,米长河去劳务市场将她找来到米家当奶妈后,她就一直是飞儿的第二个娘亲,飞儿也一直允许她这样子叫唤自己,享受着与自己亲生母亲同等的待遇,她的这声呼唤,让飞儿心痛,也让李妈自己惭愧。

    她没想到飞儿会在这儿出现,更没想到,飞儿会找到这里来,望了一眼铁丝钢索桥那道紧闭的门扉,李妈的面色成了一片死灰,她就知道迟早这一天得面对,她就迟到,纸是包不住火的,终将有一天,一切的事情都会水落石出。

    “李妈,你告诉我,你刚才喊谁‘夫人’?”但愿她是听错了,但愿她是在做梦,可是,刚刚,她清清楚楚地听到了,这绝不是在做梦,用手捏了一个自己的大腿,腿部肌肤传来的痛感是这么明显,不是做梦。

    “飞儿,我……我……我……”李妈本就是一个老实的人,见自己一手带大的飞儿带着怒焰质问自己,她不敢说半句谎话,也不想说半句谎话,所以,嘴唇咆哮着。

    眼中的泪滴即时泛滥成灾,晶莹的泪珠滑过她暗青的肌肤,‘扑通’一声,她扑跪到了飞儿的面前,这是一种非常不好的感觉,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什么原因才能让李妈向自己下跪,忽然之间,飞儿就想到了,她松了手,整个身体就僵凝在原地,只见李妈双手撑着铁索连板:“飞儿,对不起,我对不起你们米家,我恩将仇报,我不得好死,飞儿,对不起。”说着,一个劲儿用额头碰着铁索连板,额角上的疼痛还未缓过,紧接着,又一记疼痛持续而来。

    甚至额角还磕出了丝丝的血红,可见她磕得是多么地用力,要不是心中装载着一个惊天大秘密,要不是心中长久以来有一种负疚的心态在生生撕扯着她的五脏六腑,让她惶恐不安,今天,她绝对不可能这样子在飞儿面前忏悔。

    “李妈,你不是说回乡下了么,为什么又在这儿?你说啊!”见她一个劲儿地磕头,一个劲儿地掉泪,飞儿压抑自己心中奔腾的怒火,不断地摇晃着她,她等不急了,她要知道事实的真相。

    “飞儿小姐,我不是宜兰的人,我的家一直就在这座城市城,我没有三个儿了,事实上,我只有一个儿子,而且,天生恶疾缠身,我的老公是一个嗜赌如命,还对我贞洁有所怀疑,只因我初夜未曾落红,从此怀疑我儿子并非亲生,整日无所事事,只能靠赌博过日子的混混。”

    “为什么要瞒我们?”飞儿的话带着前所未有的冷咧,是呵!曾经,她们米家就是在看在李妈的老实忠厚上,才对她疼惜有加,不但年年给她涨工资,逢年过节,还经常把家里好的东西送给她,然而,却仍然是一头白眼儿狼,与自己的亲生父亲一样,怎么能让她不心寒?

    “飞儿小姐,形势所逼,夫人,夫人她没有死,她就在里……面。”李妈语毕,已经捂着脸泣不成声。

    来不及追问始末,飞儿已经从她们身越了过去,冲过了那道摇摇晃晃的铁索板桥,脚步停驻在了水牢前,抬起手臂捶打着那道紧闭的门扉。

    如果母亲在里面,她应该听得到这如地震一般响亮的声音,如果母亲在里面,她应该听到女儿的呼唤。

    “妈,妈咪,是你么?妈,我想你,真的,你开开门,让我进去好么?”

    这一刻的飞儿像一个几岁的孩童,一边捶打着门扉,一边冲着里面不停地叫嚷,可是,尽管她使尽了全身的力气,仍然听不到一丝关于母亲熟悉的话音传来。

    受了这么多的委屈,她多想扑进母亲的怀里,向她诉诉苦,撒撒娇,这是飞儿以前最喜欢做的事情。

    “飞儿,夫人她听不到,没用的。”李妈见状,惊慌失措地奔过来,拉着她的手,阻此她拍打的动作,并且,还面色惊惶地四处张望。

    “为什么我妈听不到?”当初,她明明记得自己从国外赶回来时,她已经下葬,而且,当时,外公也在管事,承受着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绝世惨痛,一夜之间起码苍老了十岁,失去了唯一的爱女,米长河从此郁郁寡欢,然后,就一病不起,父亲可以向她撒谎,可是,外公绝对不会,外公人是何等精明,他们是怎么瞒着外公做出这种偷天换日的事情出来的?

    “夫人她早成了植物人,她什么都听不到,她已经整整沉睡三年了。”

    什么?值物人,这让飞儿震骇的医学名,植物人也就是活死人,就是睡在那儿什么都不知道。

    突然其来的消息让飞儿突感一阵眩晕袭来,她不敢相信这是真的,明明母亲已经死了,可是,李妈说,母亲还活着,只是成了一个活死人,心中滔天的喜悦变成了狂风巨浪向她袭卷过来,想要将她整个吞噬。

    她在无边的黑暗中就快灭了顶,这样惊为天人的秘密让她喘不过气来。

    “不是,不是。”她连连摇着头,喃喃道:“李妈,你骗我,我妈不可能还活着,你骗我对不对?”

    “这三年,飞儿小姐,是度日如年啊!我辜负了米部长对我的好,我不配你们如此待我,我知道我会遭天谴,我一直相信因果报应,所以,我儿子才会奄奄一息躺在病床上,医生已经束手无策了,我儿子快死了,他该死,是他让我成了一个万击不复的罪人,我有罪,飞儿小姐,你杀了吧!”

    李妈说着,整个人就死命往那座水牢上撞去。

    飞儿一把拽住了她手臂,恶狠狠地凶斥:“死很容易,李妈,现在,你告诉我,是谁害我妈咪,是谁下这样的毒手?”

    李妈正想开口,突然外面就传来了靴子踩到地板上发出的清脆‘嗒嗒嗒’声,李妈整个身体即刻缩成了一团,她一把扣住了飞儿的手臂,将她往一个方向拉去,两人躲避在一块石柱子后,只见两抹身影从上面走了直来,走在前面的女人脸上蒙着红色丝巾,头上戴着一顶黑色的帽子,穿着一套黑色的衣裙,整张脸遮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明亮的眼睛,那双眼睛飞儿感到有丝的熟悉,可是,她真想不起来是谁。

    黑衣裙女人踩着沉稳的步子,向她们这边款款而来,后面跟着两个牛高马大的男人,男人们面上戴着肉色罩子,五官因面罩子勒着扭曲而看不真切,他们手上持着黑洞洞的枪支。

    本以为她会走近,没想到女人只是远远地观望了那座水牢一会儿,便转身离开,飞儿抬脚故意踢了一块不远处的石块,‘扑通’声在地牢里余音缭绕,不断回荡。

    “快去查看一下。”蒙着红丝巾的女人突然从腰间摸出枪支,冲着两名属下徐声命令,两个高壮男了了迅速往她们这边而来,李妈吓得整个人瑟瑟发抖,飞儿急忙用手死死地按住了她的嘴,不让她发出丁点儿声音。

    两名属下看着垮下去的那块石头,会心一笑,转身复命:“是石头滚下去了。”

    女人面色上泛起了缕狐疑之色,这地牢石头是多,无缘无故石头自己会滚落下去?不过,这地方很隐蔽,应该不会有人发现,整整三年了,不是一样没人发现么?

    女人将枪收好,转身带着两名身强力壮的属下离开,一天她都要过来巡视三遍,走到两个石墩前,她突然转身冲着两名属下道:“你们给我守在这儿。”

    “是。”两名属下毕恭毕敬地应着,自动分别站到了两个石墩子前,下面是封死了的水牢,刚才如果真是有人绊落掉的,量他们插翅也难逃。

    说白了,她还是对刚才的事不放心,总之,她们干的事情可是要杀头的大罪,一旦东窗事发,她的脑袋就会搬家。所以,还是小心一点的好。

    飞儿与李妈凝神听着外面的动静,刚才,可是,吓出了李妈一身的冷汗。

    见外面归于平静,飞儿松开了紧捂着李以的手,缓慢道:“李妈,现在,出不去了,连你也出不去。”

    飞儿说得非常正确,如果李妈忽然现身,那面那拔人就会怀疑李妈,质问她在里面都干些了什么?

    “是。不过,飞儿小姐,目前,她们还不会搞我。”

    因为她还有一些利用价值。此刻对于飞儿来说,心情是复杂的,她想救母亲,可是,自己又怀着身孕,再加上自己一个人,人单力薄,那座水牢,她观察了一下,全是用铁网做的,手上没工具,即便是费九牛二虎之力将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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