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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极端优雅的少年-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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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喜欢,我也很喜欢花。”她慢慢走到池塘边,那泉水看起来很热,她轻轻把手伸进池塘里,和看起来不同,那温度刚刚好,正是合适洗澡的温度,也许千百年以前,有许多待嫁的女子在这里洗过澡,也许是更远以前,有在这里洗澡的女侠遇到命中注定的侠客?有趣地一笑,她电视看得太多了。         
“这棵树长的杏仁和别的树不一样。”小彩说,“它长的杏仁是红色的,是苦的,我不爱吃。”他坐在池塘旁边,长长的头发在夜风里微微地飘,“这里死过很多人,有过很多鬼,这棵树见过很多很多的死人。”  
 “这么漂亮的地方,有很多鬼吗?”她抱膝坐在小彩旁边,小彩像个小孩子,但是说起猎杀死魂,他似乎比绿彩更加老练。    
“嗯。”他重重的点了一下头,表情很认真,却不再说话了。  
 仿佛这里的“鬼”,他没有猎食的兴趣。  
 “其实我一直想知道,你和绿彩,究竟你是苏彩,还是他是苏彩?”她含笑问,“究竟哪一个才是苏白真正的弟弟?”  
 小彩的表情仿佛很委屈,他看着她,很认真地纠正,“我就是绿彩。”  
 “我知道,”她举手认输,“你身体里有两个绿彩,一个是你,一个是别人,对不对?”在这个问题上,她永远无法让小彩理解她给他起了个小名。  
 “嗯。”小彩低下头承认,每当说到这个话题,他总是很不情愿承认绿彩的存在。         
“在六岁那年死掉的,是哪一个绿彩?是他,还是你?”她问,“哪一个是后来才有的?”  
 “六岁那年死掉的是我。”小彩说,“我……我掉进这里,死掉了。”  
 “这里?”她大吃一惊,瞪眼指着眼前的池塘,“你掉进这里?”  
 小彩点了点头,“我和苏白住的福利院离这里很近,”他指着对面山背后的山坳,“就在那里。”  
 “那里……”她怔怔地看着小彩,“你到这里来玩,掉进池子里,却没有淹死?”  
 “淹死了。”小彩喃喃地说,“我已经淹死了的,不过……不过我又爬起来了。”  
 她目不转睛地看着小彩,小彩的视线略略一变,她眨了眨眼睛,“你……当年是你救了他?”         
一转眼间,小彩已经变成了绿彩,只见他身子往后一靠,便有一股秀丽的风情,“小彩是一直没有长大的我,我才是苏白的弟弟,真正的弟弟。”他从地上握起一把土,手白土黑,看起来狰狞又美丽,“我们都……”他微略停了一下,“都杀人不眨眼。”  
 “你杀过人吗?”她静静地问。  
 “杀过。”绿彩笑了起来。  
 “谁?”她低声问。  
 “明镜。”绿彩说。  
 杨诚燕沉默,明镜……绿彩救了明衡,就等于杀了明镜,不过归根结底,杀了明镜的是明镜他自己。“嗯,你和苏白很像,一样好有心机,一样难以理解。”         
“所以我很了解苏白。”绿彩轻轻地笑,在身边折了一段枯枝,放在手心里轻轻的拗,“我是他的亲弟弟。”  
 杨诚燕沉默了好一阵子,突然说:“你很了解苏白,我能不能问你一件事?”  
 “什么?”绿彩侧头笑,风情万种。  
 “苏白是真的爱他吧?”她低声问。  
 绿彩静了一下,把手里折断的枯枝扔进温泉里,“真的。”  
 杨诚燕微微一震,像受了刺激,“他不是……不是在骗他?不是在戏弄明镜?”         
“不是。”绿彩说,“他知道明镜接近他是为了报明衡的仇,但他真的爱明镜,如果他不爱明镜,早就杀了他。他不告诉他凶手是崔井,只是不愿意明镜知道他敲诈勒索丑陋的一面而已,为了形象,他宁愿冒险;后来又为了明镜的将来,他想和他分手。”他慢慢地说,“你明白……为什么明镜会受他诱惑吗?明镜是一个从小很少有人关心的孩子,很少有人爱他,苏白却是一团火……他真的很疯狂。他真心实意地溺爱明镜,所以明镜受他的吸引受他的影响……”绿彩突然一笑,“明镜搞不清楚他究竟爱苏白,还是爱你?这点我也搞不清楚。”  
 她淡淡地笑,“我不能和苏白比,苏白教她如何发疯,我……”她摇了摇头,“我什么也没教会他。”  
 “我比明镜好多了,至少我不发疯。”绿彩开玩笑说,“我保证不会像苏白对明镜那样对你。”         
“哈哈,等我考虑考虑再说吧!我可能去英国了,也许以后会找一个老外男友。”  
 “英国?英国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也可以去。”  
 “我如果去了英国,你会跟着我去吗?”  
 绿彩想了想,“会吧。”  
 她怔了一下,“跟着我有什么好?”  
 绿彩仰躺在冰冷的荒地上,看着天空,“世界上令人讨厌的人很多,你不讨厌,我喜欢你。”  
 “你跟我去英国,我如果没有找到老外男友,那就和你在一起。”杨诚燕说。  
 绿彩灿烂地笑,“那你肯定要和我在一起了,全世界的老外都没有我有魅力。”  
 杨诚燕耸了耸肩,心情渐渐变得平静了,“我始终觉得,我不会和你在一起。”  
 绿彩岔开话题,“话说——其实我可以让明镜忘记发生过的一切,他就不会自杀了,你为什么从来不请我去看他?”  
 她静静地看着天空,“也许有一天,我会请你去看他的。”  
 “那时候他会连你一起忘了,包括苏白在内,也许到时候你们可以重新相遇。”  
 “是吗?我不期待。”她说,张开五指对着深蓝色的天空,她从指缝间看星星,“我只希望他变好。”    
“那就和我相遇吧。”绿彩含笑,一样抬起手,张开五指,看着指缝间的星星,突然抓住身边的那只手,“我爱你。”  
 杨诚燕吃了一惊,绿彩翻身起来将她拥入怀里,轻轻一个吻落在她额头,“和我相遇吧,既然不期待和他重逢,一切都可以重新开始。”  
 她睁大眼睛看着绿彩,绿彩的影像在逐渐模糊,身周的一切都在逐渐朦胧,大脑深处像有什么突然碎去,她用力呼吸着寒冷的空气,心中一个可怖的想法涌了上来,“彩……你……消了我的……记忆……”  
 绿彩的笑容如他身后的杏花一般秀丽绝伦,“不要害怕,只是一部分,关于明镜的那一部分。”  
 她死死抓住绿彩的手腕,指甲掐入了他的肌肤,“不要……”  
 “要的。”他缠绵地吻上她的唇,她浑身冰凉,她的唇……连明镜也没有吻过。只听绿彩极温柔地说:“我很奸险,你一直很清楚,不是吗?不要那么怕我。”他在她耳边悄声说,“至少我身体里还有那家伙,你很喜欢。”         
“你……”她从来没有想过绿彩会做这种事,惊骇绝伦地看着绿彩,“你怎么能……害……我……”她一直把他当成无害的朋友,虽然奸险却是知心的朋友啊。  
 “我只是爱你,尝试一下……心里只有我的感觉。”绿彩柔声说,伸手按住了她的眼睛,“什么也不要想,相信我是爱你的。”  
 原来绿彩带她到这个地方来,说来看冬日的杏花,就是为了……做这件事。她失去意识之前,唇边带着淡淡的苦笑,绿彩还真是处心积虑,完全是奸险的人啊。  
 她有什么好?  
 杨诚燕闭上了眼睛,安静地躺在绿彩臂弯之间,绿彩的表情很温柔,微笑皎洁如玉。  
 一团粉色的影子慢慢从水池中氤氲而起,隐隐约约空气中传来声音,像树叶的声响,像风掠过水面。绿彩慢慢将杨诚燕横抱起来,背脊挺直,微微仰头,微微一笑,“虽然你这样说,但是我总想试试看。”他轻轻摸了摸杨诚燕的脸,“我没有时间……再去喜欢另一个女孩子,也没有时间再等下去,否则……我还是会等的。”  
 池上那团粉色的影子不住地浮动,有时看起来就像个人一样,远远地看,竟像个穿着粉色婚纱的新娘。  
 杨诚燕书包里的手机响了一声,有人发了条短信过来,绿彩打开书包拿出手机一看,微微一笑,删掉了那个号码。         
明镜躺在床上,眼睛看着天花板,手里握着手机。  
 几年来,他没有换过手机,手机一直放在他的抽屉里,几乎从来没有用过。手机里存着的号码还是那些号码,按下“杨”字的拼音,很容易找到“杨诚燕”的名字,他的手机里本来就没有几个号码。  
 为什么不在学校里?她……她不是一直只能住学校宿舍的吗?她跑到哪里去了?  
 他刚才发了一条短信给她,“在哪里?”  
 过了两个小时,杨诚燕没有回复。  
 她换了手机?换了号码?  
 他躺在床上,等着手机再响起来。  
 她从来不会不回他短信,只要她收到了,几秒钟之内就会回复的,而且她会说很多,仔仔细细地告诉他刚才她在做什么。但是这一次,两个小时十八分钟,没有任何反应。  
 已经……已经四年多了,她换了号码,也是很正常的。  
 明镜目不转睛地看着天花板,四年了吗?这么长时间里,我究竟都在做什么?   
时钟的指针慢慢地指在夜里七点,冬季的七点,窗外一片漆黑。明渊在隔壁房间里打电话,打给在西班牙的妻子,详细地说明镜的近况。明镜慢慢地坐起来,被子从身上滑下,双手放在被子上,一抬手,就看到双手手腕上一道一道的伤痕。他以右手食指轻轻地抚摸左手腕的伤痕,再用左手食指轻轻地抚摸右手的伤痕,手腕上的伤疤丑陋而根深蒂固,就如扎根在手上的怪物,提醒着他不堪回首的过去。当时……究竟在想什么,为什么看见了刀具就控制不了自己……他眼前隐隐约约又看见了苏白的死,苏白在他面前跳楼,他逼死了他,结果凶手却不是苏白……  
 一阵强烈的胸闷,他很想吐,为什么当年会做出那样的事?为什么做那些事的时候从来不怀疑自己的想法,从来没有想过会有错?他真的错得太离谱,做了太过分的事,其实那些事……那些事告诉警察就可以了,为什么想要自己亲手来,让自己那么辛苦,到最后错得不可收拾?    
眼泪……莫名地又掉了下来,他伸出手指接住,不明白自己在哭什么,一滴一滴地接在指上,又顺着手指滑落到掌心,是冰凉的。对苏白,自己究竟是什么心情?为什么如此刻骨铭心?是爱情吗?还是愧疚?是依赖?还是仍然怨恨着他?对杨诚燕呢?他和她之间其实并没有发生过什么特别的故事,但总是想着她,恨她,恨她明明知道真相却不肯说,以至于他错得,输得如此彻底——为什么记得如此清楚如此顽固……爱不爱杨诚燕呢?一想到这里,眼泪就流了下来,他抬起手擦眼泪,突然惊觉……这样的心情,是叫做伤心吗?  
 爱不爱杨诚燕呢?为什么想到这里,就觉得伤心,就突然哭了呢?  
 爱不爱杨诚燕呢……  
 他突然有些害怕,双手有些颤抖,紧紧握着他的手机,看着手机里熟悉的号码。  
 她到哪里去了?  
 爸说她失踪了,她好几天没回学校,没有人知道她上哪里去了。Q城的治安很好,但是再好的城市里也有罪犯,说不定……说不定她遇到了什么坏人,发生了什么意外,她没有家人,就算失踪了,也没有人会太在意的。  
 她究竟怎么样了?发生了什么事?         
他突然拨打了那个电话,电话通了,证明这个号码还有人在使用,然而响了很久,没有人接听。就像手机旁边是空气,它躺在无人看见的地方空响一样。  
 一股突如其来的恐惧感疯狂得涌上,他突然“啪”的一声开了灯,从床上下来,在屋里转了一圈。他想出去,但突然之间,在房间里找不到任何一件外出的衣服,这房里现在挂的全是睡衣,要不然,就是医院里的病号服。  
 拿起一件病号服,明镜慢慢意识到,原来他现在是个疯子,他已经……疯了两年多了。  
 明渊看见明镜房里的灯突然亮了,披了件衣服过来看,“明镜?”  
 明镜把那件病号服放回柜子里,回过头来,对明渊淡淡一笑,“爸,你知道Q大的电话吗?我想问问杨诚燕回来了没有?”  
 “明镜?”明渊张口结舌,呆呆地看着他,他已经三年没有看过儿子神志清醒,眼神如此清澈的说话了,何况他从床上下来了!他没有目不转睛地看着电视,也没有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明镜下床了——而且,还在和他说话。  
 “爸?”明镜微微蹙了蹙眉,“怎么了?”  
 猛地明渊大步走上来,将他牢牢地搂在怀里,他并没有听到什么声音,却感觉到抽泣的热气,明渊……竟然哭了。  
 “爸……”他轻轻地拍着明渊的背,低声说,“爸,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         
“Q大的电话在这里,不过可能他们的老师也不知道杨诚燕回来没有。”  
“没关系,我会问她们宿舍的电话。”明镜接过明渊的手机,先打电话到学生处,再转到宿舍楼,“……嗯,她还有没有回来是吗?听说去了旅游,很快回来是吗?我是她朋友……她回来了您能通知我一声吗?谢谢。”  
 明镜收线,明渊紧紧搂着儿子,轻声说:“明净,你能告诉我,你和杨诚燕是怎么一回事吗?”  
 明镜全身微微一僵,紧紧抿住嘴唇,过了好久,终是一个字也没说出来。  
 “不想说就算了,爸会帮你把她找回来的。”明渊连忙说,“晚上冷,快回床上睡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好吗?”  
 明镜点了点头,躺回床上,明渊轻轻帮他关上房门,不放心起来,叫了保姆守在外面。  
 明净仍然看着天花板,没有一点睡意,看了看手机,她感觉很不安,那号码打通了,但是她不回短信。  
 为什么?    
第二天,当明镜再打电话到Q大询问杨诚燕的消息的时候,学校方面答复她已经回来了,只是去了短途的旅游,请他不要担心。明镜挂了电话,站在窗前看着窗外,窗外天色明净,虽然是冬天,却是景色清晰,空气间仿佛没有丝毫杂质,即使是看着满城建筑的屋顶,也让人心情平静。  
 他在想……今天可以好好地睡觉,好好地吃顿饭,侃侃电视,陪爸爸聊聊天,然后想……她为什么不回短信?  
 仿佛很久以前,杨诚燕曾经问过他为什么不回短信?他那时全然没有在意,为什么一定要回呢?没有什么事,为什么要不停地说自己在干什么?可是原来不回短信,是会让人感到不安的,仿佛……手机那边的人消失了一样。    
第二天,当明镜再打电话到Q大询问杨诚燕的消息的时候,学校方面答复她已经回来了,只是去了短途旅游,请他不要担心。明镜挂了电话,站在窗前看着窗外,窗外天色明净,虽然是冬天,确是景色清晰,空气间仿佛没有丝毫杂质,即使是看着满城建筑的屋顶,也让人心情平静。  
 他在想……今天可以好好地睡觉,好好地吃顿饭,看看电视,陪爸爸聊聊天,然后想……她为什么不回他短信?  
 仿佛很久以前,杨诚燕曾经问过他为什么不回短信?他那时全然没有在意,为什么一定要回呢?没有什么事,为什么要不停地说自己在干什么?可是原来不回短信,是会让人感到不安的,仿佛……手机那边的人消失了一样。  
 她现在在做什么?他拿起手机,慢慢地按了杨诚燕的名字,看着信号闪烁,直到接通,她曾经说“我真的很希望你好,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不管你心里想的是什么,只要你想说,我都想听”,他现在想问问她在做什么?还有,为什么不回短信?  
 电话接通了,电话那边有个带笑的女声“喂”了一声:“您好。”  
 “我……”他轻轻地说了一个字,“我是明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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