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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与你有关的事+番外 作者:苏格兰折耳猫(晋江非v高积分2012-01-28完结)-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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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事的。”他说着,似是笑了笑,“不见就不见罢,趁他闹别扭这段时间我们去看看棠姨,年后怕是没有时间了。”
  在温行之看来,老爷子这是故意的。他不同意,可就是说服不了他,于是来个眼不见为净,可也不松口,就这么拖着他,大有打持久战的光荣革命传统。而两天下来呢,却不见温行之着急,还是一副温和淡定地让他有点儿牙疼的模样,于是索性赶他走。温行之这边呢,看老爷子也没什么大碍了,于是便交回给温行礼,准备回来了。
  见温远这头不说话,怕她还继续纠结,温行之便直接说:“行了,先收拾东西罢。”
  其实温远还有很多话要问的,可听他的声音有些哑,便知道他这两天非常累。只好挂下电话,按他说的办。
  下午,温行礼回家换了身衣服便去了医院。走了差不多有半个小时,温远便从客厅的窗户口看见温行之的车听到了大门口。
  温远还没来得及出大厅的门,就听见成奶奶哼了一声,于是她不敢动了,老老实实地蹲下来,配合着成奶奶缠毛线球。
  过了一会儿,温行之进了屋。看见这一副场景,挑了挑眉。
  “回来了?”成奶奶看也不看他地问道。
  温行之嗯了一声,挨着对角的沙发坐了下来。正巧脸对着温远,就见她冲着自己眨眨眼睛,这副模样让他忍不住勾了勾唇角。
  眼皮子底下暗度陈仓,成奶奶当然不能当看不见,瞪温远一眼,见她老实了,才说:“行之你这是在医院待了两天吗?怎么我觉得像是待了两年才回来的?”
  面对老太太的挖苦,温先生淡淡地哦了一声,笑了:“您老这么想我?”
  “去去去!”成奶奶恼羞成怒,毛线球一弄好,就把温远往他那边儿推了推,“带走带走,看见你们两个我就烦!”
  “成奶奶!”温远羞红着脸跺脚。
  温行之倒是不客气,道了别之后把人领出来了。温远羞恼地想踩他脚,温行之也没躲,由着她撒气,不经意地一抬头,看到了二楼房间窗户边伫立着的人影,是乔雨芬。四目相对,乔雨芬尴尬地撩下窗帘。
  “你看什么呢?”温远扁着嘴
  “没事。”收回视线,他敲了敲她的脑门,“走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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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温恪这边刻意的僵持,所以这件事儿暂时就处于搁浅的局面。
  不过温行之却是不着急的,老爷子搞持久战,但别忘了温先生也是明白“敌进我退,敌退我追”这个道理的,眼下先退几步,待过了这一阵子再说。
  温远见他这副气定神闲的模样,真是佩服极了。温先生把佩服照单全收,待到晚上的时候又把人拐到床上进行了一番深入地彻底地交流。
  也不能怪他,人从T市送回来之后他就没再碰过她一个手指头。前两天是有机会独处,可心里皆有事,也没这个心思。现在搁下心里那块大石头,温远被折腾地够呛。第二天一觉睡到十点仍旧是不想起,动一动腿都感觉全身酸涩地要命。
  迷迷糊糊中,感觉到温行之拍了拍她的脑袋:“下午我在市里有个会要开,饭已经给你放进微波炉了,起来了热一热,不许应付。”
  温远恼他,便不理会地往下挪了挪。
  温先生丝毫不介意,掀开被子把手探了进去,见她似受惊吓一般往一旁躲了躲,便沉着声问:“记住了?”
  被子里头传来闷闷的一声嗯,他才收了手起身离开。等他走了老一会儿,温远才从被子里钻出来,呼吸着新鲜空气,傻傻地咧嘴笑。
  又补了一会儿眠,温远起床洗漱完毕,就去热饭。微波炉加热的这会儿工夫,她的手机响了,是乔雨芬打过来的。
  温远盯着手机看了一会儿,犹豫地接通了。电话里听乔雨芬的声音还是挺平和的,“远远,一会儿有空没有?”
  “有,您有事吗?”
  “没什么。”乔雨芬说,“这快要过小年了,家里年货还没备置全。你跟你小——”顿了下,她改了口,“哪怕你跟行之不来这头过年,家里也总归要买些东西吧?今天我正好要去,你陪我一起去吧。”
  折腾一晚,温远下意识地不想动。可乔雨芬这边她又是不好拒绝的,她对她,一直是心怀歉疚的。于是便应了下来。
  乔雨芬松了口气,“你那边远,我让车过去接你。”
  “不用了!”
  温远语速极快地拒绝,可乔雨芬已经挂断了电话。温远无奈,只好穿戴好衣服,看时间差不多便下了楼。小区里没有通行证是进不来的,她也不想麻烦司机,索性直接到大门口等。
  只是还没走到大门口的时候,温远的脚步便缓了下来。一辆蓝色吉普正稳稳地停在大门口,而车里坐的人,正是温祁。
  温远想转头就走,可那人已经下了车了,隔着小区的大门,喊她一声:“温远。”
  躲不过了,温远只好加快步伐向他走去。
  “你怎么过来了?”
  她问得很直接,温祁只好苦笑,“你就这么不想看见我?”
  温远也意识到自己的语气太冲,鼓鼓嘴,没说话。见状,温祁打开了车门,“上车吧,妈让我来接你。”
  这话说的,温远觉得更可疑了,可看他一脸坦然的样子,她也挑不出什么刺儿,便上了车。
  启动车子,温祁将牧马人的速度放得很缓,行驶在积雪未化的路面上。温远坐在副驾上,沉默了一会儿,开口问:“爷爷的身体怎么样了?”
  “出院了。”
  “出院了?”温远有些意外,“那就好。”
  温祁没说话,专心致志地开着车,直到遇到一个红灯他松开方向盘,才发现手心里都是汗。唇边勾起个苦笑,他伸手去拿放在副驾前方的纸巾盒,却不料温远动作迅速地往里面缩了缩,一脸戒备地看着他。
  他反应了会儿,才明白这是为何。
  “你就这么讨厌我?”他冷着声问。
  “我,我没有……”温远不知该如何解释,她刚刚的动作完全就是下意识的。
  看着她睁得老大的无辜的眼睛,温祁有种挫败感。他抽出几张纸,一边擦手一边说,“你放心,我不会再干什么蠢事儿。我怎么说也是个男人,是温家的长孙。”
  温远重新坐好,看着被他揉成一团随意扔到一旁的纸团,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说。
  车子不紧不慢地开到了市中心,却在快要开到温家老宅所在的那个区的时候打了个转向灯,拐到了方向完全相反的一条街。
  温远迷迷糊糊地抵着车窗睡着,等到她睁开眼睛的时候,温祁已经将车开到了一个全然陌生的小区。
  她睁大眼睛看着这个有些老旧的小区,像是七八年代落成的,她确定这不是什么购物商场,更确定她从没来过这儿。
  温远看了温祁一眼,打开车门下了车。她慢慢地走向离她最近的那个单元楼,正要回头质问温祁之时,看着温恪慢慢地从这栋单元楼走出来。一瞬间,温远睁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温老爷子。
  温老爷子也不着急,就慢悠悠地站在那儿等着她。而温远却怒了,一种被欺骗的感觉让她忍不住想骂人,想发泄。
  “走吧,爷爷在等着了。”
  温祁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温远回头看着他,实在难以相信他此时此刻的表情还怎么能这么平静,扎眼极了。
  温远抬头就给他一巴掌,温祁没反应过来,一个趔趄站稳之后,错愕惊诧地看着她。
  “滚开!”
  温远冷声道,头也不回地走了。

  48、

  “很生气?”
  看着苍白着脸压抑着怒火向他走近的温远,温恪一动不动地站在楼口,声音毫无波澜地问道。
  扇过去那一巴掌,温远现在整个手都是麻的。被几个人联合起来耍得团团转,她怎么可能不生气?可她也知道,她是跟温恪讲不出道理的,一来,他是她的长辈。二来,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她没有理可讲。于是温远收拢五指,梗着脖子没说话。
  温恪自然也不需要她说什么,转过身,道:“跟我上来。”
  温恪带着温远一口气不停歇地走到了六楼,也是最顶层。虽已上了年纪,可战场上下来的人就是不一样,老爷子稳了一稳,就取出钥匙打开了门。
  温远站在楼梯口,透过楼道中间的窗户看了眼站在外面的温祁,又收回视线跟着老爷子进了屋。
  这栋楼处处透着时间的痕迹,却并没有多少灰尘。这一路走上来,别说楼梯扶手一尘不染,连墙角都打扫地干干净净。房间里面的摆设也跟旧时的差不多,桌椅板凳的一侧大多印着部队番号,确实是温恪在进入总参之前所待的集团军。
  自打进了这屋,温恪就一直站在客厅中间,没说话。任由温远打量一番才慢慢地开口:“你可知道这是哪儿?”
  温远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三十多年前,我们军就驻扎在离这不到五公里的地方。后来大裁军,撤掉了一个又一个番号,我们军就驻防到离B市不远的另一个城市里去了。倒是你奶奶他们,还一直住在这儿。”温恪的视线缓慢地在这间房子里游移着,似是在怀念。
  奶奶?温远想了下,既是三十多年前的事,那老爷子口中的奶奶应该就是李若秋。了。
  “后来我在那个城市待了一年多,就调回B市了。全家在这儿又住了几个月,就搬到另外一个大院去了。”
  “那您带我来这是为了什么?”
  她其实很像用个“骗”字,可犹豫了下,还是没有说出口。
  闻言,温恪看了她一眼,大约是还沉浸在回忆之中,他的眼神有一些柔和:“行之,他就是在这儿出生的。”
  在这儿?温远吃了一惊。
  “那时我还在外搞演习,回不来。你爸爸也不在家,预产期提前了几天,吓了你奶奶一跳,也来不及送医院,就在院里的卫生所生的。”静默了一会儿,他才低声说,“大约是这个缘故,所以她才这么喜欢这个地方。”
  温远一言不发地看着温恪,从小到大她怕温恪的一个最主要原因是因为他是个喜怒无常的人,而且对待家里的孩子,他永远是一张严肃的脸。她很少见到笑,而且温恪也奇怪,一旦笑,那必定是豪爽的大笑。
  她从没见过他现在这个样子。有些怅然,有些失落。
  一进这间房,竟让他改变这么多。想必李若秋在他心里有着不同寻常的地位。
  “温远。”温恪突然开口叫住她,声音已恢复成平时那严肃时候的沉稳有力,“你了解行之多少?”
  温远怔了一下,开始思考这个问题。她了解他多少?这么几年来,她知道的都是他想让她知道的,更深层次的,她确实没有过问。但是那重要吗?她只觉得,两个再亲密的人也是需要空间的,她不可能要求他把这三十多年来从小到大的所有事情都讲给她听。
  见她没说话,温恪似又有了几分把握,他说:“从你上小学的时候行之就不怎么在家了,他在国外读书,我几次三番让他回来都叫不动他。你爸爸进了外交部,那是为国家服务,我不能说什么。你二叔又去世地早,只剩下行之一个人。在国外读书也就算了,毕了业偏偏还不肯回来,从西半球跑到东半球去给外国佬打工,你说他这脑袋里想的都是什么?”
  “那是他的选择,您不能干涉。”
  温远意有所指地说了一句,也顾不上怕了。说来也奇怪,涉及到自己的事情她总是说话,可是一旦跟温行之有关,她倒没什么顾忌了。
  温恪似嘲似讽地看了她一眼,“所以说你还小,不了解他。依我看,他并非就这么愿意待在国外,他是在跟我犟,我不愿意他干什么他就得干。干出点成就来也从不找我炫耀自己多有本事,你瞧他就是不当兵也明白一个道理,那就是对敌人最大的报复就是蔑视,浑不在意。他就是靠这个来气我!”说到这儿,老爷子忽然笑了,“要不是战场上摸爬滚打这么多年,我说不定真让他给糊弄过去了。”
  而温远却只觉得冷,她说:“您不是要告诉我,我也是他气您的工具吧?”
  这太搞笑了!言情小说都不要这种桥段了好吗?!
  “当然不是。”温恪沉声道,温远松一口气,正要感叹幸好幸好,就听见老爷子说,“要是的话我就不用费这么大周折了。”
  他走到门边听了听,听到了上楼的脚步声,估摸着乔雨芬已经做通了温祁的工作,便转过来对温远说:“不管他如何,你们两个人我都不能同意。”
  看着老爷子严肃下来的表情,温远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尤其是看到站在门口的温祁。
  她颤着声问:“您这是,打算软禁我?”
  “这不算软禁。”温恪皱着眉,“总之这几天就待在这儿,有吃有喝也饿不到你,还有人在这儿陪着,你也不用怕。你爸爸那边这几天在办出国的事儿,等办好了立马送你走!”
  “我不走!”温远激烈地反驳。
  “不行!”温恪厉声,“你不是喜欢读书?还不喜欢在B市读?送你去个更远的地方岂不是更合你心意?”
  “那是以前,不是现在——”
  温远还想解释什么,可温恪已经不想听了,见他要走,温远忙去堵他,可还没走到门边,就被温祁堵了回来。
  “你让开!”
  “回去!”
  双手被钳制住,她只能踢他,一脚踢到他的膝盖上,温祁只皱皱眉,单手掐住她的腰往屋里走。
  “你混蛋!放开我!放开我!”温远气极了,剧烈地挣扎着,可温祁也像是打定主意了,死活不松手,任由她踢打。一种恐惧感从心底涌上来,温远一边尖叫着一边捶打他,甚至重重地咬了他的肩膀一下。
  温祁闷哼一声,将她禁锢在沙发上,“不许闹了!爷爷已经走了!”
  重重的关门声让她有一瞬间的愣怔,继而是更为剧烈的挣扎,“滚!你给我滚开!”
  温祁没办法了,只得托高她的下巴,重重地咬住她的唇。那不是亲吻,那只是唇齿之战,充满了血腥味儿,还有泪水的咸味儿。就这样他吻了她有两分钟,温远渐渐地安静了下来,温祁才松开她。
  温远像是透支了体力一样,闭着眼睛靠在沙发上喘着气,嘴唇有一丝丝血渍,但那不是她的,而是来自温祁。而温祁呢,也好不到那去。她对他真是不留一点余地,简直是往死里咬。
  温祁摸了摸唇角的血,苦笑一声。被迫上了贼船,还要受这种非人的待遇,这他妈算什么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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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行之的会议是在傍晚七点结束的,谢绝了同行的晚宴邀约,径自去了地下停车场。
  刚将车开进道上,乔雨芬的电话就打了进来,说老爷子要他回家一趟。自老爷子出院之后两人就僵持着,现在主动打电话应该是有一定要说的事,温行之思忖片刻应了下来,挂断电话后直接打转向灯,向温家老宅开去。
  大院门口挂了两个红灯笼,温行之到的时候正亮着红彤彤的光。他向站岗的门卫道了声好,慢悠悠地将车子停到了院门外头。甫一下车,从院门便能看见家里整个大厅的灯都在亮着。
  他稍稍蹙了蹙眉,快步进了大厅。
  乔雨芬正坐在大厅角落的一个沙发里等着他,见他进来,忙笑着起身相迎,“过来了,挺快的。”
  温行之挑了个她对面的沙发落座,“老爷子呢?”
  “正在楼上接老战友电话呢。”
  说话间,乔雨芬倒了杯茶,放到了温行之的面前。她是怕温行之一听这话就急着走,不过温行之今晚上显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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