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弃你,下辈子吧-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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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火了,冷着脸说:“我把前女友的照片亮给你看,福生,你就一点点也不生气吃醋?!”
我嘴动了动,无力辩驳,几乎有点欲哭无泪。就短短两天,似乎和夏长宁就成了男女朋友,他还吻了我两次,但是我怎么吃醋啊?让我怎么在这么短的时间就突然爱他爱到和别的女人争风吃醋?
“我真失望。”他松开我的手说。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我脑袋都快转不动了。
我跑到门口拿起外套打开门就走。我和夏长宁八字不合!我只有这一个结论。电梯关上下降的瞬间,我吸了吸鼻子,我一定是想醒鼻涕。
回到家,家里一片忙碌,来了很多工人。
“回来啦,怎么样?”
“妈,干什么?”
妈妈叹了口气说:“长宁说开空调空气不好,找了工人安地暖。我和你爸不让,他非要让装上。正和你爸商量回头把钱给他。”
我转身就跑了出去,拦了辆出租车直奔夏长宁的家。我不知道夏长宁这么细心和体贴。这一刻我是真的很想见到他。
我跑进小区,冷空气灌进肺里直咳嗽。按响他家门铃的时候,我还不知道见了他要说什么。我只是想见他,心里一直觉得酸。
按了很久门铃都没人,他出去了。
我坐在他家门口的消防楼梯上喘气。这回鼻涕真的出来了,我很响亮的醒了醒鼻涕想,给他电话吧。可是我说什么呢?拿着手机半天也没想好。
电梯响了,有人走出来,我回头去看,是夏长宁。我的脸突然又烫了起来,我这算什么?我见了他该说什么?我下意识的缩回了脑袋。
他走到门口开门,我在不远处的楼梯上蹲着,我希望他快点开门进去,他要是看到我回来找他该是多么尴尬!
听到钥匙转动的声音,我松了口气。悄悄伸出脑袋去看,却不料他突然转过了头。四目相对就这么一愣,我下意识的啊了一声转身就往楼下跑。
皮鞋重重的踩在楼梯上就像我的心跳一样重而沉,咚咚如擂鼓。
胳膊一紧,我被他带进了怀里,卡在楼梯的扶手与他的身体之间。我尴尬的转开脸不说话。
“傻子!”他低低说了句,抬起了我的脸。
我眨巴着眼看着他,夏长宁的神色很奇怪,眉微微皱着,如果不是此情此景,我会以为他在生气。
他的手指很轻的从我脸上滑过,空气里静静地响起了心跳声。
这本该是极富情调的时刻,然而,我用力吸了吸鼻子,分外狼狈的喊了声:“我的鼻涕出来了!”
夏长宁紧抿了嘴似深呼吸了下,然后移开一点让我找面纸,我响亮的醒鼻涕不好意思得很,
夏长宁却说:“对我流鼻血的多了,看了我流鼻涕的还只有你一个!”
我狼狈得不行,手里还捏着一张粘满鼻涕的面纸不知道该不该扔到楼梯上,而这厮还在说笑?我板着脸说:“你有那么帅么?”
“当然,不然……你怎么回来找我?良心发现了?还是不舍得,嗯?”夏长宁笑逐颜开的看着我,别提有多得意了。
“我……我妈说让我来问问你,地暖多少钱?不能让你送!”情急之下我找了个这样的借口。
夏长宁眉一挑,马上戳穿了我:“我才去了你家,给你爸妈说好了是朋友公司,只收成本价。”
我的脸顿时涨得通红。眼睛东瞟西瞟就是不敢看他。
夏长宁的声音便温温柔柔在楼梯间回荡:“为什么来找我?福生,你说实话。”
我恼羞成怒推他:“我家没有装地暖的打算,成本价也不接受,不装了!”
“你就说一句对我夏长宁动心了不行吗?有这么难吗?”夏长宁摇头叹息。
我却急得要哭出来,我打死也说不出来啊!
“我要回家了。”
“你告诉我,我就送你回去。感冒没好,别在外吹风。哟,鼻涕又出来了!”
我尴尬的无地自容。找不到别的理由,又不说出口,只有耍赖了。我用手推搡他直嚷:“你这个流氓,流氓……你欺负我,我讨厌你,讨厌!”
夏长宁大笑着抱紧了我,非常高兴的说:“福生,这是你第一次主动找我。来了就不准再走了!”
我埋在他胸口闷声闷气地说:“夏长宁,你不准耍我,不准欺负我,不准像以前那样无赖,不能像流氓,不准吼我!”
“还有没有?”
“想到再说。”
夏长宁扭了扭我的脸,对我说:“我能在水下闭气三分钟。”
我没反应过来,他的唇就印下来,软而温柔。可是我只坚持了十钞就不行了,因为我的鼻涕又出来了。
夏长宁伸手将我一直用两根指尖捏住的粘满鼻涕的面纸拍掉,没好气地说了句:“你的手里应该抱我的腰才对!真不知道该感谢你感冒了,还是该讨厌你感冒。”
他拖着我上楼,我回头看了眼干净的楼梯间,白色的面纸可真醒目。赶紧回头,心里暗骂,夏长宁,你可真是个不讲卫生的人!
过年搞活动
我要考试,夏长宁便每天下班来家里报道。这厮道貌岸然与爸妈聊天,那双眼睛却在我从房间里探出头的每一次都能准确与我对上,让我实在怀疑他压根就是看着我的房间和爸妈说话的。
这么明显让爸妈理所当然的撵他进来。夏长宁还推辞:“福生要考试了,别打挠她。”
我爸妈的心思我还不明白?他们就觉得要是我和夏长宁好上了,书读不读都没关系。能嫁出去才是最重要的。
大冷的天,老妈一扯老爸袖子说:“说好去福生她姨家,走吧。”
就这样把夏长宁独自扔在客厅,他蔫有不进房间的道理?
我看书不理他,夏长宁就凑过来看,也不说话。随时有热热的气息喷在颈边,还能看得进去书?
我把书一放撵他:“你要么拿本书在旁边看,要么就先回家。别这样盯着我!你让我分心,明白?”
他便从书架上抽出一本小说看,看了会儿又打量我的藏书,凑到我面前说:“宁老师,这段我不是很懂,你说是什么意思?”
我偏过头一看,正好是一本言情小说里的句子。
女的说:“你是流氓我也我喜欢你!”
他吊儿郎当的说:“福生,你肯定明白她为什么这样说,对吧?”
我的脸大红,啐了他一口:“流氓!”
夏长宁压着笑声在我耳边说:“你喜欢!”
我……长叹一声,转过头认真的看着他:“我好象从来没主动亲过你。”
“没关系,谁主动结果都一样。”
“哼,你不稀罕就算了。”
夏长宁便贼笑着说:“稀罕,我一直等着呢。”
我也贼笑:“我要是考上了,我就主动一次!”
他无奈的看着我说:“福生,你就不明白,我压根儿就不想让你考上?还读什么书呢。你要么考市里的大学,要么就别考了。”
我刚开始想考研,是想离开这里,在新的环境里重新生活。可是现在,我和夏长宁好上了,这个念头就犹豫起来。
“可是我把工作都辞了,就等着考上。”
“难道我夏长宁还养不起你?”
“不是你养不养得起……哎,我还没说要嫁你呢,我还不了解你。”
“我可不是闹得玩的,我恋爱就是找老婆!”夏长宁认真的告诉我。
可是,我才和他好上多久?有一个星期没有?这也太快了点吧!
夏长宁定定的看着我,展颜一笑:“算了,你好好考,也就这几天了,我不来打挠你。考完再找你。”
之后几天他真的没来找我,每天晚上会发短信。我开始有点心神不宁,考上了就要分开三年,考不上就找份工作这样过呗。
一咬牙想,都到这份上了,随便吧,考上就读,考不上我也没什么负担。
考试的时候我一点也不紧张,就这样顺利的考完了。
夏长宁在考场完接我,见我笑意盈盈的就拉下脸来说:“看来考得不错嘛。离开这儿去读书多好啊!”
“嗯,我一点也不紧张,考得还算顺利。出去读书是挺好的,免得看见有些人碍眼睛。”
他望着远处喃喃自语:“也没什么,研究生也能结婚的,结了婚再去读也一样!”
“你说什么?”
夏长宁笑了笑,很拽的重复了一遍。这厮睥睨着我说:“福生,我就这意思。”
我哭笑不得。这时候觉得他这样的性格也很好。虽然强势了点,但是也很真诚。我家自小的教育也没有教会我把谈恋爱当成娱乐。
见我微笑不语,夏长宁便说:“等过了年,明年你要是考上了,七八月先嫁给我,九月再去读书?”
“人家说爱情的保鲜期是十八个月,过了这十八个月,你还没变心再说吧!”我白了他一眼。
“我是前年认识你的吧,至少也有十二个月了吧?到明年七八月,早超过十八个月了。”
“夏长宁,我是给你机会,好好了解你!我对你不了解!这才多长时间啊?不干!”
他笑了笑马上转移话题:“我给你机会了解我,快过年了,朋友都嚷着要聚会,一起去吧。”
我马上想起了初见面时他们叫我生姐和夏嫂的时候,脸就红了。要是再让他们看到我,不会就真的从此这样喊我了吧?我受不起。
“福生,你知不知道第一次看到你的时候,我忍笑忍得肚子都痛!”
我嗔怒:“还说?还敢说?我不去!我才不要和你的那些狐朋狗友在一起玩呢。”
我不去,夏长宁有的是办法让我去。比如逛街累了,他就说去喝茶歇会儿。结果又像第一次那样,从两个人变成了很多人。
只不过这一次,这厮没有坐在离我很远的地方。他坐在我旁边,爪子随时握着我的手,照样面不改色谈笑风生。
可能是他打过招呼,反正这次来的人没有再喊出雷人的称呼,一律喊我的名字,很亲切的模样。
我第一次知道夏长宁的世界有多么神奇。夏长宁的逻辑有多么强悍。
今天来的七八个人里有五个都是女的。二十来岁的,也有三十来岁的。陈姐也在。
她看着我就笑咪了眼睛,变得很和气。
喝茶本是闲聊,夏长宁却笑嘻嘻的对他们说:“快过年了,我们也该搞点活动才是。”
大家就笑着附和:“夏哥点子多,今年咱们玩点什么?”
夏长宁慢条斯理的说:“现在流行选秀,什么超女快男都挺热闹的。今年咱们圈子里也搞评选好了。评最佳姐姐和最佳奶奶。”
我好奇的看着他,不知道什么意思。
众人哄堂大笑:“夏长宁你这主意太馊了!”
“怎么是馊主意呢?你不是找了个比你小十岁的小男生正甜蜜嘛,还有你,比你小七岁是吧?现在流行姐弟恋圈子里评个最佳姐姐出来有什么不对?把你们的弟弟们全带出来亮相,大比拼,不够爱你就踹了。”
我目瞪口呆,擦了把冷汗,这叫最佳姐姐?那最佳奶奶不会是……
“给人当二奶的。咱就比谁当得舒服吧。评评谁吃得更好穿的更好用钱比大房还多!”他说这话的时候我直捏他的手,这人怎么这样说话的?谁当二奶还好意思在朋友圈里做宣传?
他却不理我,眼神斜斜落到角落坐的一个女孩子身上。我大吃一惊,这女孩子看上去和我岁数差不多,漂亮,却不张扬。她会是二奶?
听了他的话,那女孩子嘴一扁说:“他不是没什么钱嘛,工资都交他老婆了。”
夏长宁把茶杯子往桌子上一顿:“知道什么叫当二奶?跟小叶子好好学学。没钱,没钱当什么二奶?!”
那女孩子争辩说:“我和他感情很好。”
“屁话!感情好叫他离了婚娶你,我夏长宁给你封万元红包!”
天啦,他说话直白得让人害怕,我小心的看着那个女孩子,生怕她不高兴。
果然小美眼圈一红,霍得站起:“夏哥,你不懂。我就图他的感情!”
陈姐她们赶紧拉着她:“小美你别生气,夏哥说得不错。给他当二房就得说钱,说感情那是骗人的,他怎么就不离婚呢?离了婚娶你,姐姐们祝福你。他一边说爱你,一边舍不得给钱,还要你自己租房子倒贴,叫什么话!”
夏长宁哼了声:“我把你当自个儿妹妹看。我这人说话就这样!我说错了吗?看人家小叶子,一样当二奶,会像你这么惨?女人得学着点保护自己,没感情总有钱傍身。老子就看不惯那男人,怎么着?原话转给他听,不服气叫他来找我。”
小美扭捏了下又坐下,小声地说:“他和他老婆结婚都十几年了,还有小孩。他也不容易。”
夏长宁便怒了。我是第一次看到他怒,他一拍桌子指着小美说:“以后你别哭着找我喝酒解愁,我啥话也不说,你愿意吃糠咽菜当二奶没人心疼!”
小美眼泪花噙着,这次真的站起身走了。
陈姐他们叹了口气:“小美也是,背着哭,当着面还对那男人好!”
夏长宁余怒未消:“医院副院长连租房子的钱都没有?他还敢口口声声说爱小美?听了男人一句我爱你就没脑子了?走了好,省得老子看她就想骂,骂也不听。”
我坐在旁边一言不发被他吓住了,我真想问他,他也是这样?钱与感情就分得这么清楚?
大家七嘴八舌说了会小美的事,又笑开了。
那个被夏长宁表扬了的二奶小叶子叨了枝烟悠然说:“跟刘生之前有个男人找我,不离婚,我说好。钱不够多,我说也没问题。但是叫我自己掏腰包租房子贴家用,你趁早滚吧!这世界,男人没几个好东西。”
夏长宁便笑:“把我一块儿骂了?”
小叶子似笑非笑瞟他一眼,目光移到我身上,抖了抖烟灰说:“你不一样,你不带福生来,我们都以为你是同性恋。”
大家就全笑了。笑得不顾姿势,前仰后合的。
我想起那会儿夏长宁为学校装监视器,我骗学校老师说他是同性恋的话,也忍不住微笑。
陈姐便递了枝烟过来:“福生慢慢就习惯了。咱们这群人都没什么文化,就讲一个直爽义气。”
我摇了摇头说不抽。
她很遗憾的说:“不会啊,久了就会了。”
说得我又是一抖,看向夏长宁以为他会阻止。
夏长宁却拍拍我的手说:“不是只有流氓才吸烟,不过为健康着想,不会就不要去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