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与成诺(现代都市 MB受 攻宠受 虐心)作者:花荚-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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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ristmas”的标语,却没有半粒真正的雪花,事实上,这座城市从来都没有下过雪。
成诺乖乖地跟在齐芾的身后,酒气早已被北风完全吹散了。
齐芾最后带他去的地方,是城市的地标建筑——城市中心最高的那座叫城市之光的尖塔。
乘坐观光电梯到达最顶层,齐芾站在栏杆前,望着塔下灯火通明的城市霓虹,默默地看了良久。
塔上风很大,成诺偷偷地用眼角的余光看他。齐芾的目光严肃而又淡然,像是平静的潭面一样波澜不惊,侧脸晕在泛红的城市夜空中,墨蓝的围巾变成了黑色在空中飞舞。
时间一分一秒缓缓地流逝,发丝缝里被无孔不入的冷气占据,成诺哈了一口气,似乎都能看见袅袅上升的晕白烟雾,刚想开口问问齐芾要不要回后面的玻璃房里暖和暖和,却听到齐芾忽然说道:“成诺,你知不知道,父亲曾经告诉过我,说他当初就是在这里对妈妈表白的。”
呼呼的北风携卷着寒气把这些话一股脑地刮进了成诺的耳朵里,成诺的脸一下子刮得通红。
齐芾却凝视着下面的街道接着说:“肖白只是我在研究生会共事的同学,我们之间不是男女朋友的关系,不是你同学说的——那种关系。”
成诺脸仍旧红着,只是掩映在夜色中看不出来,他虽然只是轻轻“恩”了一声,内心却早已澎湃汹涌。
齐芾突然转过头来,直视着他:“成诺,我喜欢你,你若是愿意,我们就在一起。只是,还要等一等,我还有一件事情要去完成。成诺,我暂时不能告诉你是什么事。你,愿意等我吗?”
成诺眼睛睁得大大,他惊讶极了,颤抖着说不出话,表情也凝固了,但是他心中却欢呼雀跃,咚咚得直跳。
“答应他,答应他……”心中这样的声音一声重过一声。他因激动而颤栗着——在一起,到底意味着什么呢,是比现在同居更进一步的关系?还是人们口中所说的情侣?两人的羁绊,会比现在更深、更深的吧?
像是酒精挥发了它最后的余韵,将害羞染上了成诺的脸庞,他在齐芾的注视中红着脸,终于低了头,轻轻恩了一声。
虽然他还不明白从小就算是相依为命的齐芾为什么说自己还有未完成的事,但是有了这样一个承诺,他就觉得心涨得满满,暖暖得无法言语。
那就等等吧,命运之神既然让他们相识,就一定会眷顾他们。
他几乎已经能闻到——即将来临的明天的幸福香气。
番外:陈小一&王小虎&齐芾(完)
成诺满脸通红,齐芾却咧开嘴笑了,他双手轻轻按上成诺的肩头,把头凑到成诺耳边轻轻说:“成诺,你知道么,我喜欢你,很早以前……就喜欢你了……”
不等成诺回答,齐芾的鼻尖就已轻轻贴上他的鼻尖,额头也跟着抵了上来,下一秒,成诺便感到唇上传来清凉温软的触感。
成诺僵硬着,动都不敢动,一直到有湿润的感觉,他全身一颤,仿若是惊怕般地微微张开了嘴。
寻着这个机会,齐芾的舌头便卷了进来,轻轻的摩挲他的口腔内壁。
成诺生涩地回应着,追寻对方柔软灵动的舌尖,仿若初次探秘的孩子一般,感受着对方的一切。
明明都是已经过二十岁的人了,偏偏都笨拙得跟个孩子一样,搂住对方肩背的手都因着内心的兴奋而克制不住地颤抖。
翠绿的圣诞树掩藏住了二人的身影。耳边呼啸的北风早已噤了声,发丝中窜过的冷风也失去了冰冷的温度,调皮地玩弄着两人的发丝。
街头隐隐约约的圣诞欢歌,快乐地宣告了两个少年隐秘而又甜蜜的心思。
只要握着对方的手,风便不再寒冷,因为暖意总是会从相握的地方散播至全身。
这种感觉很奇妙,奇妙到几乎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什么都还没来得及想,来得及讲,两人就又并肩回到了小区。
门前暖黄的照灯洒在紫荆花树飘摇的枝叶中,投下斑驳的光影,抬头,有几颗星星正在暗暗涌动的夜云中眨着眼睛。
周围突然变得很安静。
不知哪家的猫饿了,开始一声一声凄凄地叫着。叫声让成诺有些恍惚,分不清这到底是现实还是梦境。
突然手被齐芾狠狠地握了一下,成诺抬头,齐芾正回头对他笑:“发什么呆呢?”
“猫咪很可怜……”他有些慌乱,别过头不敢看齐芾。
齐芾也不说话,只在耳边轻轻笑了一声,握紧了他的手,一路进了门栋,甚至在掏钥匙伸手开门的时候,都不曾松开。
日光灯被再次点亮,白亮的光照亮了两个相视而看的红扑扑脸蛋。
齐芾也许是冻的——他把手抽走,哈了哈气,搓了搓手。
也是,他平时就不怎么运动,也非常怕冷。
至于成诺,可能是喝酒喝的吧。
他低着头,眼神还有些闪烁迷离。
啥?你说两人有没有干柴烈火一触即发相拥而眠抵死缠绵?
咳,人家很纯洁,还不懂。
呃,齐芾也许知道,但谁晓得呢?成诺肯定是不知道的。
所以,那天晚上两人只是别别扭扭一人坐在沙发的一角各自斜着眼看电视,又各自洗了个澡互道了声晚安便分头睡觉去了。
楼下灯光明亮,透过树又透过窗户在墙上投下变幻莫测的暗影,成诺在床上翻来覆去,数羊难安。
刚才的一切是不是做梦?怎么什么下文都没有?
可是嘴里的触感那么鲜明,齐芾眼睫毛投在脸上的暗影就算闭上眼后也历历在目。
成诺用手指一遍一遍描摹着记忆中的唇角,可心里却扑腾得像十五个吊桶打水一样——七上八下。
想确定,可是又不好意思。万一真是做梦,那问一个爷们你是不是说过你喜欢过我,这不是太太奇怪了么。
成诺又在心里数了一百五十只绵羊,终于按捺不住,翻身下床开门朝对门走。
“咚咚咚”,三声礼貌的敲门声后,对面似乎传来了应门声。
成诺忐忑地等着,终于,门被打开。
“什么事?”穿着低领口睡衣的齐芾慵懒地站在门后,目光却像清潭般明晰地看了过来。
“咳,去卫生间……”成诺心里一颤,面上却强装严肃道。
“恩?是要喊我一起去吗?”齐芾微微咧起嘴角。
“咳,不用,”成诺头摇得跟拨浪鼓,出口却是异常严肃的一句:“晚安。”
“晚安。”齐芾嘴角咧得更大,伸手便要关门。
“等一下!”成诺失声喊道,他手已经挤到门缝里,脸憋得通红。当然,月光下看不出来就是了。
“什么事?”对话回到初始状态。
“今天在塔上发生的一切都是真的吗你是不是说过要和我在一起?”成诺气都不喘地喊完,然后,才像找回呼吸功能似的大声喘气,眼神里全是急迫期待。
齐芾愣了一下,显然是没想到成诺会这么浅白,不过下一秒,他又淡淡笑开了。
他歪着头,把门打开,将唇贴在成诺额头,轻轻一印,在耳畔留下一句轻声细语:“是的,没错。”
成诺瞪大了眼,一动不动,还没等齐芾开口说下一句话,他突然转身狂奔回房,啪得关上了自己的卧室门,空留齐芾一个人哭笑不得地站在门口:“真是的,真没礼貌,连晚安吻都不愿意回一个。”
第二天早上,成诺顶着两只熊猫眼起床,齐芾很好心地没戳破他,准备好了丰盛的早餐伺候这个国宝。
国宝也很贴心,不停地往齐芾碗里夹菜,就是眼神躲闪得厉害。
“成诺,你今天怎么了?”当国宝心不在焉夹来的菜滑过碗沿掉落桌上的时候,齐芾终于沉不住气,闷声问道。
“恩?咳,互相照顾夹菜不是情……那个间的义务么……”成诺瞅着桌角,脸却刷得一下红得厉害。
这下连齐芾的老脸也开始不自然地泛红了。
要知道,他给这位国宝夹菜已经夹了八年了。
他抬起左手掩住脸,轻轻咳了一声,岂料成诺却像只兔子一样惊得一下跳起,抓起书包慌张喊了一声“我先走了”就夺门而出,而彼时,他用于掩嘴的手还没放下来……
日子就这么平静如水般地缓缓流淌着,两人时常亲吻、拥抱,但却一直没有做再进一步的事情。
其实成诺去网上浏览过一些同性恋的网站,也看过QSF,甚至私底下下过些GV,可是就是找不着机会真真正正实践一回。平日里抹不下脸,好不容易有一次借酒装疯,可最后竟然被齐芾以怪异味道过重为由拖进了洗浴室。好吧,洗澡就洗澡吧,可是最后好歹两人在浴室磨蹭着磨蹭着都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可结果齐芾竟然又以酒醉后要好好休息为由只是互相用手解决了一下……
他母亲的,他根本没醉!
最后他暴躁得简直想跳到齐芾身上去,结果人家已经眼疾手快地抓过浴巾裹紧了他将他拖回了卧室……
事后他痛定思痛深刻反思认真总结,最后终于得出一个结论:他当时千真万确应该当个“1”强上了那家伙!
可是想是这么想没错,问题是,他依旧下不定这个决心……
于是此事一拖再拖,一直拖到了三个月前,那天,齐芾说要出国参加一个学术交流会议。
两个人坐在阳台前,颇有意境地边喝茶边欣赏起左邻右舍摆满了整座阳台的繁茂花草。入秋刚盛开的紫荆花将夕阳最后的余晖挡去了大半,投下疏疏落落的斑影。
喝的是台湾的普洱茶,云南风格的靛青花纹薄瓷杯里倒上刚从茶叶里滤出的红黄的茶水,送入口里轻轻一嗫,清苦的滋味便在唇齿间蔓延开来。
“成诺,明天一大早我就要走了,可能要一个月才能回来。”
“恩。”成诺低头应着,苦味在舌根牢牢扎根,眼中是阳台上在暖风中悠悠飘摇的点点光斑。
“成诺,来个约定吧。”齐芾放下茶杯,虽微微笑着但神情却前所未有地认真:“成诺,等我回来后,我们就去领证,去结婚。恩,我看,就去荷兰,怎么样?”
茶水终于咽入喉里。
“好,我等你回来。”舌尖随着颤抖的回话在唇齿间轻轻跳跃,竟然回味出一抹意味悠远的甘甜。
有风轻轻吹拂来,在耳边堆起树的沙沙声响。
他,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他突然有些隐隐约约地明白,齐芾为什么一直都不去做那更进一步的事情,原来,是想给自己一个更加有力的承诺么。是在向自己表示,他看待他,确切无疑地是在慎重地选择唯一的终身伴侣么。
是的,齐芾,一直都是一个完美主义者,学习上无可挑剔得优秀不说,生活上也是一丝不苟。
所以,就连选择伴侣,都是以这么传统而正式的形式。
成诺心里潮潮的,涨得满满,有些闷闷的。其实不结婚就这样在一起,他也是愿意的。但是得到这样一个承诺,果然还是无法抑制地开心啊。
他终于放下茶杯,抬头,看着齐芾淡淡地笑,泪水溢满了眼眶。
齐芾是凌晨5点的飞机,因为想让成诺好好睡觉,他只说是五点,却没有挑明是早上还是晚上。
四点钟,齐芾打开成诺房间的门,深深凝望了一眼,才出了门。
成诺早上醒来的时候,便找不到了齐芾。
桌上有齐芾留下的一张便笺:“早饭在厨房的台子上,吃的时候记得放到微波炉里热一下。我不在的这几天,要好好照顾自己。切记。”
成诺有些气恼齐芾不告而别,但看见这几句简单的话,却又忍不住笑起来。
他抓着便笺,按在胸口上,像是回味着上面残留的温度,秒针转了整整一圈,这才起身去热饭。
电话铃声响起的时候,他刚把饭热好。
电视上正好是早间新闻,女主播用异常标准的普通话播报凌晨机场高速上的一起特大交通事故。三辆车莫名追尾,跌落公路护栏外,两死一伤。重伤昏迷者正在医院紧急抢救。
电话里只剩忙音的时候,他跌坐在地上。
电视上一片狼藉的现场让他避不开眼睛。
谁能告诉他,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昨天还好好的人,今天尽然说是重伤昏迷去了医院?!
机场高速,不是很久都没有出过事故了么?!
不,不可能,这一定是一场阴谋!
眼泪毫无预警地跌落下来,酥软的双腿,甚至无法再支撑起身体的重量。
第十九章
头晕脑涨,似乎有什么在闷闷作响,成诺费力睁开了眼,却发现自己竟然躺在一堆乱砖块上,身上盖的是一床棉絮都露了出来的脏旧棉被,头顶是黄褐色的土墙,似乎随意跺跺脚都能扑簌簌地落下一堆的粉尘来。
这里是……什么地方?
好像土墙上还挂着几件破烂的棉服……
到底,怎么回事?
成诺皱着眉努力地回想。
对,那男人,那男人说我是替代品,说骆帆已经结婚了,妻子叫裴依。
然后……对了,他问那男人告诉他这些到底想做什么。
记得那眼镜男扯出一张悲痛的脸,对他说:当初是我去找的你,我深感不安,良心深受谴责,所以我已经帮你准备好了远走高飞的路线,你能够安全离开裴皓。
笑话,你眼镜男是这么好的人么,他成诺怎么可能不亲自找骆帆问清楚就走?绝对不可能这么不明不白就走了。
眼镜男似乎有些恼怒:难道这些资料和照片还不足以使你相信么?
为什么要相信?难道不可能是伪造的么?现在照片合成技术这么高明……
男人扯着嘴角:你不相信这照片是真的?
我要他亲自对我说这是真的。
这些天与骆帆共度的日子对他来说绝不可能只是虚幻。他怎么可能只听信男人的一面之词而不给骆帆任何解释的机会?
他再也不要误会与错过。
而且也再也不想——痛失真爱。
突然男人恼怒的脸放大在眼前,接着不知是谁在他的后脑上挥了一棍子,他晕倒了。再然后,就什么也不记得了……
只是,骆帆……他真的有明媒正娶的老婆吗?真的是他让医师害死了齐芾吗?
证据摆在眼前,他自己都说服不了自己不去相信。
那么,他的那些话就全部都是骗自己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