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临曦下.命中靶心 作者:公子二七(晋江vip2014.02.21完结)-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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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一月十七号,是他们举行婚礼的日子。容栩不在,她为了能在婚礼后排出一个月的婚假,这段时间也是忙得人仰马翻。虽然公公婆婆说婚礼的事由他们安排,可是她又怎能真的事事都麻烦两位长辈,况且很多细节也需要她。比如选婚纱,每当试一件婚纱她就会想,这件婚纱好不好看呢,容栩会不会喜欢这样的款式,会不会让他惊喜。
不过,“我只知道他执行任务去了,但是至于是什么任务,何时能回,我怎么会知道呢。”军队是有保密守则的,即使是再亲密的人,该保密的还得保密,当然她也不会傻到去问他。只要他,平平安安的回来就够了。
谢斯黎感叹,“有时候看着你,忽然就觉得好神奇。你看,你这么理性的人,从没交过男朋友,可是忽然之间,你就有了男朋友,而且还没到半年就闪婚了,我从没将你和闪婚这个词联系在一起过,因为你总是那么理性的分析利益得失。”她侧过身子用手撑着脑袋,“知道么,我现在特佩服容栩,他是我偶像。”
贺连曦问她为什么,她说,他都把你征服了,难道不值得敬佩吗。贺连曦说,你说这话,你家向远知道么。谢斯黎冲她吐吐舌头,现在不要在我面前提他,闹心!贺连曦问她,你这是又怎么了,哪根筋抽了?
谢斯黎倒豆子般blabla跟她说了一堆,贺连曦以她智慧的头脑,一句句把她乱七八糟词不达意的叙述理顺,终于明白她表达的是什么了。和向远合作的合作商是个雷厉风行的妖娆女人,这种女人最会勾引男人了。不过依照向远对她的情意,谢斯黎是相信向远绝对不会把持不住诱惑的。
这几天他们也是相安无事,可是晚上负责娱乐版块的同事把拍到的几张照片给她看的时候,即使面对着照片上男女亲密的动作时,她仍旧是不信的。因为Ben的摄影技术可是出名了的,错位神马的在他手里就是小菜一碟。不过她还是要跟向远求证求证的,向远从来不会骗她的,只要他说不是,她就信他。当即谢斯黎就给向远挂了电话,可是打了好多次总是关机。
说不担心害怕那是假的,于是她离开了大得离谱的家,跑来找自己。
贺连曦捋顺了故事情节,她安慰她说:“我不能保证他现在是否在做着对不起你的事,可是既然没办法求证,那就放宽心等他来给你解释,现在我们什么都不要想,好好睡一觉。嗯,说不定还没睡着向远电话就来了。”
谢斯黎把头埋进贺连曦胸口,蹭了蹭,低低的“嗯”了一声。贺连曦拍拍她肩膀说,“妹纸你这是趁机吃豆腐么。”
第二天,贺连曦和谢斯黎以千回百转迂回曲折的高难度睡姿正睡得惨绝人寰时,骤响的手机铃声回荡在整个卧室。铃声响了一遍又一遍,直到贺连曦捂着耳朵仍不能将之隔绝时,她用脚踢踢一旁的谢斯黎,“你的手机响了,快接,吵死了!”
谢斯黎嘟囔着:“明明是你手机好不好。。。。。。”
稍微清醒一点,她们才意识到,是两人的手机响了,睡眼朦胧的各自拿起手机。通宵加班的向远在早上看到今天的报纸时,脸色一沉,立即给家里打了电话,结果无人接听,转而又打了谢斯黎的手机。
谢斯黎在向远无比诚恳的解释之后,兴高采烈的原谅了他。正要跟贺连曦分享喜悦,却看到原本半躺在床上的贺连曦突然鲤鱼打挺的坐起身,匆匆下床,连鞋子都没穿就奔向了浴室。不到三分钟就看到她一脸慌乱的出来了,谢斯黎意识到事情不对,她拉住贺连曦,“发生什么事了?”
☆、新文更新
贺连曦和谢斯黎面色匆匆的赶到军区总医院,直奔手术室而去。等她们到达手术室,便看到手术室外站着好几个军人,而她的公公正安慰着呜咽哭泣的婆婆。她放慢速度,慢慢朝前走去。有行色匆忙的护士从她身边经过,贺连曦注意到护士身上的手术服沾有一片血迹,她脑袋顿时嗡嗡作响,这是,容栩的血吗。
容释程看见匆匆赶来贺连曦和谢斯黎,对她们颔了下首,又劝妻子:“好了,别哭了。儿媳妇都来了,别让她跟着你一块瞎担心。”这话比之前说的有效,白莫青也不想给贺连曦平添苦楚,便哽咽这收住了眼泪,但眼底却仍然流露着深深的担心。
贺连曦急急的问容释程:“容栩伤得重不重,伤到哪儿了,现在是什么情况。”
容释程明白她的担忧,容栩是他的儿子,他也担心,但他是一家之主,这个时候他得撑住。“放心吧,那小子只是执行任务时被打中了腰部,现在正在手术,医生说不会有事。”
虽然容释程说不会有事,但是贺连曦却无法放心,被子弹伤中可不是闹着玩的,万一。。。。。。她不敢往下想。
谢斯黎让她坐下慢慢等,可是贺连曦却没有反应,只是直直的站在过道上,眼眶泛红的盯着手术室,谢斯黎知道此刻她一定很担忧里面的容栩,于是她便也陪着她站着。谢斯黎摊开贺连曦紧握的手握住,给她无声安慰与勇气。她的二姐夫一定会没事的,她还要等着当他们的伴娘呢。
从知道他受伤入院,到此刻焦急的等待,这一过程贺连曦不知道该怎样形容自己的心情。即使母亲当初离她而去她也没有此刻那么痛苦,大概是因为彼时还小不懂得死亡的意义,当她明白死亡意味着什么的时候,母亲离去已久,伤感自然不会那么大。而此时,在她生命里极其重要的人,正徘徊在生死边缘。会不会她再也见不到他?就像母亲一样,在她的措手不及中闭上了眼睛就再也不会睁开。心脏钝钝的痛着,喉咙就像被人恶意的捏住,无法呼吸。
恍惚中,她想起容栩总是霸道的命令她不许吃乱起八糟的垃圾食品,强势的叫她早点睡觉不要熬夜,他还会围着围裙在厨房里为她准备饭食。对了,她最喜欢他温柔的圈着她,一起看那些经典的黑白老电影。
你可以脆弱,但却不可以被打倒。贺连曦告诉自己,容栩一定会没事的。她对他有信心。给了自己勇气,贺连曦倒是冷静了不少。她说:“阿黎你先回去上班吧,我没事的,你不用陪我。”
谢斯黎原先怕她一个人会胡思乱想,如今看她虽然皱着眉头担心但是眼底确实是冷静不少,紧张感消散了不少。反正在这里她也帮不上什么忙,她说:“那我先去上班,姐夫醒了你再给我电话。”
一群人无声的约莫等了四个多小时,手术灯终于熄灭,手术门被打开,医生们从门内走出来。他们迎上去,询问手术结果。
给容栩做手术的主刀医生摘下口罩,对担忧的众人说:“手术很成功,病人麻醉过后就能醒来了,不过伤口的位置很危险,差一点就伤及要害了,所以要完全恢复的话,估计要一个月左右。”
手术成功,原是件很高兴的事,可是乍听差一点伤及要害,众人神情却又变得凝重,差一点,容栩就回不来了。
容栩被护士从手术室里推出来,推着他的正是一起协助手术的包羽西。贺连曦和白莫青赶紧上前,看到容栩面色苍白一动不动的躺着,贺连曦的心紧紧的揪着。从来都是生龙活虎无所不能的人,此刻却安静的躺着。她多想他现在就能睁开眼睛告诉她,他没受伤,一切都只是他的恶作剧,她保证一定不会生他气。
在监护室的门口,包羽西把贺连曦和白莫青拦住。“术后需要观察伤势,外人不能随意进入,伯父、伯母、曦曦你们不能进去,等观察过后转入普通病房才能看他。”
贺连曦点点,哑着嗓子对她说:“好,我们不进去,但是,帮我照顾好他。”
包羽西看着好友殷切的目光,她露出一个放心的笑容,“放心吧,容栩可不是一般人,你们刚才也听到医生说的吧,他没有生命危险。而且一个月的康复时间是医生按照正常人的体质来衡量的,容栩体质那么好,肯定不需一个月那么久。”
包羽西进监护室前对他们:“你们先去一边休息吧,我进去看看。”
悬着的心放下,贺连曦这才想起容栩的战友和上司,肩上两杠三星,该是团长级别。她想知道容栩是怎么受伤的,若等他醒了问他,他肯定敷衍了事。
“你好,我是容栩的妻子,请问你是容栩的上级吗?”
容栩带贺连曦去部队的时候,路崇敏正在外地,自然没见过贺连曦本人。不过早上看到两个女孩子从走廊那头赶来的时候,他一眼就看出谁是容栩的媳妇儿了。倒不是因为贺连曦眉间眼里的担忧更胜,而是那股气质。这样的女孩子,才能入得了容栩的眼。他仔细打量贺连曦,从最初的慌乱不定到平静自若,他从她的眼里看到了信心,她相信容栩能挺过来。
她的心理自我调节能力很强,路崇敏不得不承认,自己的女儿确实是比她逊色一些。这样一个女孩子,怪不得容栩急着娶回家,他的结婚报告还是他审的,这期间容栩可是没少催他。
“你好,我是容栩的团长,路崇敏。”他知道她一定会问他,路崇敏把和他一起守着容栩出来的几个士兵叫了回去。几个士兵是跟着容栩一起执行任务的,从容栩受伤,到被送往医院,他们都一直跟着。虽然知道营长没事了,但是他们一个个都不想走,都想等着营长醒来。
看着他们一个个死倔的样子,路崇敏无奈,不愧是容栩教出来的兵。不过他堂堂一个团长连几个兵仔都治不了那就枉对肩上的星星杠杠了。“立正!稍息!都有了!全体向后转!跑步回部队!”,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路崇敏严肃的一声令下,几人整齐华划一的完成动作,不情不愿的跑步离开。
“由于任务的特殊性,我只能告诉你容栩是执行任务受的伤。”路崇敏对贺连曦说。
“你也看到了吧,这几个都是跟着容栩一起的。我们每一个人都不想自己的战友有事,但是作为军人,执行任务时,受伤甚至牺牲都是在所难免的。你现在是容栩的妻子,就要有‘以后可能会不止一次的面对像今天这样的情况’这样的觉悟。这才能当得起那一声‘嫂子’。”
贺连曦明白路崇敏的用意,他这是在宽慰自己,同时也是让自己有所准备,军人不能像一般人那样时刻陪着你,很多时候很多事情都需要自己来面对,甚至,面对爱人的死亡。
这一刻,贺连曦才真正明白,和军人在一起,不是我爱你那么简单。可是那又怎样,无论前方要面对的是什么,她都会对容栩不离不弃。贺连曦看着窗外耀眼的阳光,她自信,他们定会一起相伴到老。
☆、26番外
容葭越小朋友三岁的时候,最大的爱好就是睡觉。周末不用去幼儿园自然是裹着小被子睡到自然醒,这时容栩总会觉得女儿真是乖巧懂事,不会像别家孩子一样,一大早就起床敲爸妈的房门。这在某种程度上更多的给予了容栩做某种坏事的时间。但是周一至周五上学时全家人最愁的就是早上送她去幼儿园,小姑娘也喜欢去幼儿园,那里有很多和她年纪一样大的小朋友,和他们一起做游戏别提有多开心了。但是,那是在小姑娘睡眠上得到满足的情况下。倘若小姑娘在没睡饱的情况下被叫醒,那绝对是够折腾人的。
这不又到了星期一,贺连曦今天起得早,和叶姐一起准备好早餐,看着时间差不多了,便要上楼叫醒女儿。白莫青叫住她,“我去吧,你抓紧时间吃早餐。”说完就上楼去了。
贺连曦吃完早餐,朝楼上看了看,没看到婆婆和女儿的身影,她腹诽,这小丫头肯定又是赖床了。贺连曦起身上楼,刚走到小姑娘的门口,就听见她软软糯糯的声音,“奶奶,越越还没睡够不要起床,让越越睡觉觉好不好。。。。。。”尾音带着小小的委屈。贺连曦知道,这丫头又是在撒娇装可怜博取同情心了。
她直直走进去,站在女儿粉红色的小床前,居高临下的说:“容葭越起床时间到了,赶紧起来去幼儿园。”
白莫青刚刚真是被小孙女软绵的话酥到了,她还想着孙女要睡觉就睡呗,反正幼儿园里教的东西也没多重要,迟到或者少上一天课又没什么。她对贺连曦说:“曦曦,孩子还小,既然宝贝想多睡会儿就让她睡呗,再说,这大冬天的下着雪呢,早早起来万一冻着就不好了是不是?。”
贺连曦知道婆婆是心疼小孙女,可是女儿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她又怎会不心疼。但是也不能因此由着她乱来,想怎样就怎样,这样很容易让她养成蛮横随心所欲的习惯。做她贺连曦的女儿,就得独立自强。
“妈,小孩子的很多习惯就要从小培养,不能事事都顺着她,这样对她以后的成长很不好对不对,妈您先下去吃早餐吧,我来叫她。”
白莫青明白贺连曦说得有道理,她虽是站在小孙女这边,但此刻也是无能为力。
小姑娘原是蒙着被子听妈妈和奶奶说话,她还期望奶奶能战胜妈妈,让她多睡一会儿觉觉,没想到最后却是妈妈把婆婆打倒了。胜负已分,小姑娘很识时务的以乌龟的速度从被子里爬出来,企图让这一刻的温暖多停留一会儿。唔。。。她好舍不得温暖的小床。
贺连曦好笑的看着她在被子里蠕动了半天才露出来一个毛茸茸的小脑袋,起个床至于有那么挣扎痛苦么。她伸手就要扒拉开被子,却被小姑娘紧紧抓着被角。她故作严肃的看向女儿,“容葭越小朋友,妈妈再一次提醒你,你快要迟到了。”言下之意就是,迟到一次,周末就不带她去看爸爸。
这是他们的习惯,每周末贺连曦总会带女儿去部队看容栩。一年里,容栩绝大部分时间都呆在部队,只是偶尔回来。为了不让他错过女儿的成长以及解一解他们父女的相思之苦,所以一到周末她们母女两个总会光顾部队。但倘若小姑娘不听话了,贺连曦就会剥夺她去部队和亲亲爸爸团聚的机会。
上个周末她们也是在部队度过的。
刚下车的时候,小姑娘一看见爸爸就激动的迈着小短腿跑过去。容栩笑脸盈盈的抱起女儿,在她肉嘟嘟的脸上亲了几下。待她走过去的时候,小姑娘冲自己甜甜一笑,然后对容栩说:“爸爸,你还没亲亲妈妈呢。”容栩是怎么说的,嗯,他什么也没说,只是同样在她脸上也亲了几下。小姑娘则是害羞得捂着眼睛,从空空的指缝里看他们。
晚上的时候,贺连曦洗好澡出来,便看见父女两个盖着被子在床上玩石子剪刀布。容栩靠坐在床上,小姑娘则被爸爸抱在胸前窝在他暖暖的怀里。女儿稚嫩的童声响起,“石子剪刀布!”,前几次都是容栩轻而易举的获胜,见此,小姑娘不依了。两只小手勉强抓住容栩的大手,又听见她说:“爸爸,等一下我喊石子剪刀布的时候,你要出布,就是像这样。”说着,小姑娘还张开自己的小爪,做了个示范,容栩了然的对她点点头。
小姑娘见爸爸同意了,便高兴的再次喊到:“石子剪刀布。”果然,容栩“听话”的出了布,小姑娘高兴的在爸爸的脸颊上奖励了一个湿漉漉的吻。第二次第三次的时候,容栩又“奇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