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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夫君,从了本宫吧+番外 作者:司徒水镜(潇湘2013-3-14完结,女强,宫斗)-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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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男人堆里也不免招人闲话,何况姑娘如此气质不俗之人,还是早些回去罢。”
  清铃清然一笑,逐客令?这赌庄的老板还没有被她逼出来,她怎会轻易离开,“媚娘姑娘也是气质不俗之人,不同样也是呆在这种地方。”语气里微微带着些嘲弄。
  媚娘被说得面色一红,那女子语气里似乎带着些鄙夷,面色变了变,看着她,不善道:“姑娘难道还要赌,又以何为注。”
  清铃的确没有多带银子了,因为能够算出牌的大小,没有想到自己会输,疏忽了这赌场常常会有一些老千,如眼前这位女子。
  转身,她看了看身边唯一的所有物韩谈,那眼神有些在沽价的意味,韩谈面色一青,退后几步,大眼红红慢慢浸润的水渍,捂着心口,清铃非常无力地转回头,她不应该打他主意的,水龙头开了堵不住就麻烦了,“以我为注如何?”她的嗓音一如既往的从容淡静。
  四下震惊!这女子也忒大胆了!自己都敢赌!
  就在这时,响起了一声煞是好听又薄怒的声音:“真是胡闹,一个姑娘怎会来这种地方,玩这种要人身家性命的博戏!”众人朝发声处望去,见走过来的白衣道袍男子,不由地惊为天人,这今日是怎么了,怎么来了一个赌神一般的秀丽女子,这会又出现一个谪仙般的道士?
  清铃的目微微地动了动,转身,不由地挑了挑眉,落清尘?
  ------题外话------
  二更……
  




☆、040 以君为注

  清铃还在诧异他怎么会来到这里,难不成他一直在跟踪她?他不是一直躲着自己的吗?而且他怎么跟上的?难不成轻功一路追上来的,未免太招风了。
  就在她无数疑问和诧异地看着他时,落清尘已经走过来,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道:“跟我回去?”
  清铃看着他更奇怪了,可是她还有理智,不会让他就这么拉走她,这个老千收拾完了,那后面的人也应该出现了。
  落清尘发现拉了几下竟然拉不动,转身看着那个女子抬头看着她眨了眨眼睛,很是奇怪地打量着他的样子,他一下子没了动作。
  “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她疑惑的嗓音带着一贯的嘲弄。
  落清尘深呼一口气,“我知道。”
  “为什么?”她看着他,目光清淡,却有着一种慑人的逼视,“以什么身份,什么立场来要求我跟你回去。”
  落清尘唇线抿成一条直线,以什么身份,什么立场……刚刚听到她以自己为赌注他终究没能忍住心底的轩然大怒,就这么冲了进来,让她跟他回去,被她这么一说,犹如一盆凉水从他头上浇下,让他惊醒得有些狼狈,可是他的手却只是更紧地握住她的手腕。
  那个女子看着她,幽静的月牙目不若以往清辉着笑意,而是冷静着一种潋滟的清醒,“放开我。”
  薄唇轻吐的三个字,一下子犹如一把利刃刺得他手脚冰凉。
  两人这般对视中,旁边看戏的众人也一个个起哄了起来,明显看出两人之间有什么,要不是落清尘此时穿着道袍,众人一定不会怀疑这是个抓妻子回去的丈夫,韩谈想帮主子,但是他又不想主子把自己给输了,几下上前退后挣扎,最后决定一旁观望一番。
  “到底赌不赌?”媚娘也带着看戏的声音响起,目光看向落清尘,从上到下的赞赏,裸露着一种占有,这男人长得真俊呀。
  “赌。”
  “不赌。”
  清铃看着落清尘,有着想抚额的冲动,可是落清尘却只是看着她,抓着她手腕的手劲,越来越用力,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这么执着为什么。
  这时媚娘一阵娇笑传来:“这位姑娘我对你的赌注没有兴趣,如若你以你身旁这位谪仙般的道长跟我做注的话,我倒愿陪你再赌上一赌。”
  她这话一说,四下又闹哄了起来,什么媚娘你个小骚蹄子连道士都不放过,这等调笑声越来越多。
  媚娘倒也大方承认,红色丝帕酥手中绞着,说得风流酥骨,“奴家就是看上他了,怎么样?就带你们这些丑男人寻花问柳,还不带奴家找汉子了?”
  四下一阵嗤笑。
  清铃皱了皱眉,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她想今日的事情是办不成了,就在她决定和落清尘离开,没想到落清尘却吐出一个不算高,但是也不算低的“好。”来。
  这声好一说,四下安静,清铃猛地抬头,只见落清尘微微侧身,避开了她的视线,重复道:“我说好,如若你一定要赌的话。”他的声音微微有些沙哑,转过头,纤颜一下子正经八百道:“这局完了,一定要回去。”
  清铃微微张了张口,看着他很想问,你怎么那么自信我一定会赢,如若输了我回去了,那么你怎么办?他看不见人家要把他剥光了承欢的赤裸裸眼神吗?!
  只听四下摇骰子,敲板凳,捶桌子的喧闹起哄声一下子响起,媚娘不断地对压根没看他的落清尘猛抛着媚眼,清铃用另一只没有被抓住的左手,揉了揉太阳穴,抬头又忍不住看一眼落清尘,很好,他又瞥过去了!
  四下安静了起来,媚娘的骨牌已经洗好,还是一局定胜负,清铃坐在那里,叉着手在愕下,月牙目恢复如初的幽静凛冽,只是这周身有多了些紧绷的清冷,这回她不仅算牌,耳朵微动地也听起了牌。
  媚娘的笑容有种胜券在握,发好牌后,由于上局是清铃先翻牌的,这回轮到了她,翻出的两张牌虽然不是大至尊9点,但也是足够8个点。
  对清铃摆了一个请的手势,众人也屏住了呼吸,韩谈凑着大眼不安地看着,就连落清尘也微微有些紧张地紧了紧拳,期间媚娘抛的媚眼完全被他无视了。
  清铃坐在那里,微微垂眼淡静着一种从容的高华,素手翻开一个牌骨,只有二点,众人一阵嘘声,这个点实在太小了,如若没有配的话,这局输定了。
  落清尘看着众人的神色,指甲嵌入手心,抬头看了一眼那个红衣女子,只见她对他抛了一个媚眼,他怔了怔,刚刚他好像以自己为赌注……收回目光,把目光投向了身前坐在那里容颜秀丽的女子,她的轮廓优美至极,此时幽冷着一种静谧,他看得专注,时而皱眉,总觉得她这般熟悉,嵌入手心的手指不自觉地也慢慢松开。
  清铃的素手拿起另一块骨牌,在翻与不翻之间,众人眼睛一眨不眨地瞪着,众人感觉大约过去一个世纪那么久,就当大家觉得有些不耐烦她为什么还不翻牌的时候,那个女子将骨牌突然收进手心。
  半晌,大家奇怪地看着她这番动作,只见一道白纱,从那女子的指缝间流出,沙沙作响。
  众人大惊。
  起身,她秀丽的容颜淡静着一丝疲累,在昏暗的光线中却丽得惊人,如高山积雪般幽冷着凛冽,“今日就罢了吧。”清晰的嗓音透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落清尘还在怔愣她这句,今日就罢了,手臂被猛的一扯,几乎是用拽的,她把他拽出了赌坊。
  韩谈也在和众人的怔愣中,立马回过神来,跟了上去。
  三人走后,媚娘追了几步,“唉?怎么走了?”
  众人嗤笑道:“媚娘你是不是舍不得那道士,你没见人家已经有主了。”
  媚娘唾了一口,转身看见酒问不知何时已经下来,翻看着其它骨牌,眉头皱起地盯着那些骨牌。
  媚娘走到他身边,好奇也看过去,那些翻开的骨牌,愣了一番,不由幡然醒悟……竟然是自己输了,不可能的!她明明算好了这牌!媚娘大惊失色!
  “呵呵,媚娘,她不仅算了牌,而且算了你,有些意思……”他勾起的唇,不解地看着那个女子刚刚坐得位置,既然这注定是一场不会输的赌局,为什么她最后却退场了?
  东街街头,清铃走在前面,身后跟着落清尘,不远不近的距离,就这么走着。
  韩谈跟在两人身后不远处,犹豫着要不要追上清铃,可是看两个人的样子,似乎有事情要谈的样子,他决定还是跟着看看。
  清铃的脚步突然停下,身后的落清尘也停了下来,她又提步走了,落清尘又跟着提步,走了一段,清铃的脚步又停了,落清尘也跟着停了,再次提起,又走了一段,他跟着……两人这般走走停停,停停走走,就连路人都看着纷纷诧异,身后不远处的韩谈不知道何时顺过来一个水梨,一边吃着一边看着两人这般奇怪的动作。
  终于落清尘鼓起勇气快步走到她身侧,“对不起。”他的桑音低低的,但是却很诚挚。
  清铃脚步再次停住,转身,落清尘这次没有躲开她的视线。
  两人就这么对视着,人来人往,眼眸中倒影着彼此的影子。
  她突然勾唇一笑:“道长有做过对不起我的事吗?我可不记得。”语调散漫。
  落清尘看着她,不知为何,总觉得这个女子和以往大不同,“那日我说姑娘蛮不讲理那句,在下失言了。”
  清铃挑了挑眉,轻笑道:“道长不愧为修道之人,这等小事也值得这般寻来道歉。”
  落清尘听出她语气中的嘲讽,抿了抿唇,一时不知如何作答。
  “你身上带钱了吗?”就在气氛似乎有些尴尬之际,那个女子说出了这一句颇为摸不着头脑的话。
  落清尘怔了一下,从袖口里掏出一些碎银子,摊在手心,不由收拢眉心,抬头看着她“有带一些,不过不是太多。”顿了顿,又补上:“如果如花姑娘要买什么东西,在此稍等我片刻,我回去再取些过来。”
  清铃听到如花那两个字时候眼角抽了一下,低垂的目看了他手心的碎银道:“这些够了,买两串糖葫芦过来罢。”
  “什么?”落清尘不解地看着她。
  一声冷笑:“道长不知,因为你,我现在心甚苦矣,比起你那对我毫无用处的道歉,买串糖葫芦来对我更有意义些”
  落清尘看着她,并未在意她语气中的冷淡,见可以赎罪,温眸中一下子染上清然的笑意,那笑容让清铃怔了怔,只见他几步跨向那卖糖葫芦的老伯。
  一向看着他有些嘲弄的月牙目,此时淡静着一种平和的笑意,细细地看着他,却在他转身之际,迅速地敛去所有,恢复了陌生的清华凛冽。
  
  




☆、041 上古摄魂

  清铃坐在马车里,手里拿着落清尘送给他的糖葫芦,在手心来回翻看着,想起刚刚落清尘看着她接过两根糖葫芦,又被自己拿出一根伸出去,很自然地伸手来接,却被她扔给了身后韩谈那般羞赧地缩回了手,不由地轻笑出声,自己是不是对他太坏了点。
  清尘脸红的样子……闭上眼睛,她不自觉地揉搓了下自己的眉心,是有多久了,十年吧,整整十年了,他原来一直都没有变呀。
  可是,她却不一样了,她变成一个连自己都搞不清楚,哪一天会突然消失的存在。
  当年她中了那人的摄魂蛊,摄魂蛊是上古的巫术,它可以吸取人的灵魂,随着时间的推移,灵魂被吞噬干净的时候,躯壳也会跟着消亡。
  她永远不会忘记灵魂被一点点挖空般的巨大空虚和无力,疯狂地翻遍一切书籍都没有关于摄魂的记载,暗中打探天下神医和巫师僧人也都无能为力。当身子出现可怕的经络青纹,肢体越来越麻痹,意识越来越混沌,无路可走的境地,她找到了无名,告诉了他一切,可是看着他惊颤不已又绝望嗜血的眼神,她明白自己也许没救了。
  瞒着母后和无名,她躲在外公后院的枯井中,瑟缩着身子,不知该怎么办才好,那是她人生中第一次那么恐惧过,并不是如此畏惧死亡,只是她还有留恋,对母后的,对蜀山的,对和誉,对无名,对沉歌,对他的……
  七天,她从恐惧到不安,从不安到哭泣,从哭泣到愤怒,从愤怒到冷静,从冷静到等待死亡的那刻,一幕幕回忆着她人生中那些快乐的时光,用竹藤画下那些在她记忆深处永远无法抹去人的形貌。
  她以为她孟清铃的人生就这么结束了,可是黑暗幽深的枯井中,却落下一滴水滴,光折射出两个她的样子,脑海一闪,她想到摄魂蛊竟然吞噬的是她所在身体里的灵魂,而万物之灵生于心,心生于格,她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又过于七日,她把自己的思想一直朝着一个危险的极端逼近,逼到那个临境点,她分裂出来了一个全新的人格,一个全新的灵魂,她不同于她,她不知道她。
  她是欣喜的,认为她的灵会代替自己的灵被摄魂所吞噬,之后,摄魂蛊果然在两种灵魂的措乱之中,找不到了袭击的对象,一直在她身体里游移着,最后找不到魂魄吸食慢慢地饿死,她活了下来。
  可是没有想到的是,自己却被锁进躯壳之中,而那个新灵魂带着她的智慧和记忆却取代了她,这多么不可思议!可是它却发生了!
  再次尝试逼着自己的思想临界,想让她消失,可是却再也没有效果,就这样,她以为会锁一辈子,直到那个月圆之夜,她醒来,发现自己原来还可以回魂……能回魂,就还有希望,哪怕只是一夜正魂的存在。
  她称那个灵魂为第二,她再次找到无名,第二那时候和自己还没有太大的差别,无名没有觉察到那个躯壳里已经不是她,而是第二。唯一能够帮助她的只有他,她告诉了他一切,在无名震惊了一个月后,第二个月圆之夜,他紧紧地抱住她的时候,大掌不断地抚着自己背,她知道,他信了。
  这之后,第二跟着他回到了大理,让无名把她安排到巫族学习巫术,对外界虽然接受的是第二,但是她却能够听到看到,也在学习和感受中,这是一种很奇妙的事,一个躯体,两个灵魂,同时存在不同的意识层中,接受着一样的物质,辨别着不同的感受,偏生出两种不同的人格。
  大理不愧为南诏的前身,在无名交给第二的大量有关的功课中,算卦,天象,符咒,秘术,草药,她虽然没有学会如何去将两个灵魂合二为一,或者毁掉,却发现有记载的大理舍利,有补魂结魂的效果,虽然她不明白其中补魂结魂为何意,但是总算让她找到了一点相关的希望。
  告知了无名后,这些年便有了两人对舍利所有信息的收集和确认,她知道无名一定会帮她的,只不过,这个师傅,到最后还纠结求败的执念……
  日暮之中,她的面容有些清冷,却依旧丽的惊人,像一朵长期囚困在幽潭中一下子盛开的雪莲般,马车停在司天殿的门口,韩谈跳了下来,恭敬地侧在一旁,给她撩起了帘子。
  清铃跳了下来,看着在一旁大眼充满微微担忧地看着她的韩谈,问道:“怎么了,愁眉苦脸的?”
  韩谈纠结一下道:“主子,我刚刚在马车上突然想通了,你不会平白无故去玩什么博戏的,肯定有什么要事要做,这回那落道长一搅和,事情一定也搅了。”
  清铃眉骨微挑,唇勾了勾,“你今日迟钝的时间倒短了一些。”
  “我可以当主子是在夸我吗?”韩谈睇了过去,英俊的脸上,大眼睫毛扑闪着。
  清铃轻笑不语,正了正神色,从袖中拿出两张宣纸,韩谈接过,看了一下,微微诧异,这些都是大理权贵和重臣的名单明细表。
  “这是?”韩谈不解看着清铃。
  暮色中,那个女子眼光恢复幽静的凛冽,看得韩谈心一惊,只见她微微地勾起嘴角,暮色下,有种说不出的清冽妖娆,从容危险。
  “回部落,给你三日,立马召集密蛮十七部。”
  “是。”
  司天殿内,清铃遣退了韩谈一人回来了,没有想到会见到和誉正和无名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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