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从了本宫吧+番外 作者:司徒水镜(潇湘2013-3-14完结,女强,宫斗)-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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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铃清冽着目,便大概知道,骨欲的永和殿内的防守已今非昔比,西夏王必定将盗窃十二宫的事情怀疑到了骨欲身上,这一步棋,只是他以其人之道还之其人之生的走法罢了。
“惊云,无论听到什么消息,不可妄动!”清铃对惊云道。
惊云目光焦急着不解:“可是公主,如若骨欲真的有事……”她和骨欲是从小一起在大辽的杀手组织挨着刀子过来的,虽然平日会斗嘴,但是那么多年的相扶而过,她……做不到见死不救!
清铃看出惊云心思,目光微转的薄冷望进她的眼眸深处:“骨欲暂时不会有事,如果你鲁莽这么过去,会真的害死她,也包括你我。”
惊云目光颤了颤,望着清铃,跪下道:“公主,属下知错了!”
长来客栈外,一个墨色的清美女子,背着个行囊,左手牵着个漂亮如玉瓷般的小男孩,右手捏着团扇的位置,站着一个通体银白的……带着狗面具的,目测应该属于老虎,雪豹那一类的野兽,引来路人以及酒楼老板的高度瞩目。
“干娘,我们为什么要搬家啊?”清铃眨着漂亮的琉璃眼,不解地抬头望着夜央。
夜央转身一笑道:“辰儿,你喜不喜欢舒月叔叔?”
星辰微微歪头略带些思索,撅起的红唇,点头道:“我喜欢美人叔叔,以前里雅叔叔跟我说过,和美人呆久了,星辰也会越变越美的。”
夜央敲了一下星辰的小脑袋,骂道:“以后少和那个娘里娘气的里雅呆一起,星辰以后要做男子汉,越变越有男子气概英伟不凡那种,才会讨女子子喜欢。”
星辰捂着小头颅,甚是无辜地看着夜央,困惑道:“可是干娘不是也喜欢美人叔叔才搬来的,干娘不是女子吗?”
“……这个”夜央没有想到被星辰给绕住了,正欲找着恰当的解释,听到身后一声如清泉般的嗓音迟疑地响道:“夜央?”
夜央心里咯噔一下,含笑的目颤了颤,愣在原地算是石化了,直到星辰一句兴奋的:“美人叔叔!”她感觉一道雷劈了过来,糟了他莫不是听到……
舒月低头看着跑向自己的漂亮小男孩……这孩子,低头,舒月眸露困惑,哪家的小孩,怎么长得有些像某人……
“美人叔叔,美人叔叔……”星辰的小手晃着舒月,扑扇着澄澈非常的大眼睛,瞧着舒月。
舒月被他那副乖巧可爱的摸样给捕获了,心跟着一软,不由蹲下身子,古藤袍子也倾泻下来,烟雨的眸细碎着温柔的湖光潋滟,连星辰都看得有些痴了,听这个叔叔讲话犹如琴声缓缓奏响道:“哪家的孩子,生得如此秀灵。”
星辰回过神来,这叔叔讲话跟娘亲弹琴一样,真好听!瞬间对这个美人叔叔好感度升了不少。星辰睁着新奇的大眼,手指戳了戳舒月那纤薄的肌肤,想确认这叔叔是不是瓷做的道:“叔叔,你的颜色也好奇怪,虽然没有新颜姐姐的奇怪,可是你有两种颜色,一种水蓝色,一种绯红色,两种颜色都好漂亮,是星辰见过最漂亮的水蓝和绯红了!”
舒月愣了一下,指尖不由放在鼻翼轻笑了一番,让一旁的好些路人一阵痴呆,撞得东倒西歪。舒月见这孩子说的话虽然听不懂,可是他这般童言童语倒是可爱非常。
夜央终于在雷声阵阵中清醒过来,见舒月牵着星辰朝自己走过来,纤丽的容颜若往常那般淡静非常。
她不由呼了一口气,打开团扇,扇了扇自己冒出的一阵薄汗,挑眉立马开口道:“舒月,我今日就住这间客栈了,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那日的话不算术!”
夜央和星辰就这样住到了舒月隔壁不远的一间雅间,隔三差五,夜央总会带着星辰和恶灵兽去舒月那里晃荡,一开始是待一小会儿,但是久而久之,间隔越来越长。
每次二人一兽,一副理所当然地进来,大的喝茶研究的研究,小的玩游戏的玩游戏,不是人的睡觉的睡觉,让最近帮师傅修著医书的舒月,每次抬头一阵错觉,自己是不是走错了房间了……
并且夜央最近总会送他一些奇怪的东西,让他百思不得奇解。比如一日她送了一个有着西夏特色花瓶给他,送完之后又在他房内拍着团扇盯着那花瓶研究半日,摇了摇头便拉着星辰出去了,回来时候不知道哪里和星辰抱了好些姹紫嫣红的长茎花朵过来,全部一股脑地放在他怀中,视线瞄着那花瓶……他在二人一兽的强烈注目下,走到那花瓶前,插了半日的花,完成后,一阵掌声传来,夜央没头没尾来了句:“舒月,你真贤惠,插朵野花都能查出一种艺术美感出来。”
又有一日,夜央送了一件衣服给他,是一身水青色的长袍,袖口有着他白袍上的一摸一样的古藤印文,很惊艳。他再次在二人一兽的强烈的,持续的,期待的,哀怨的……注视下,穿了那一声水青色的袍子,出来后,见二人一兽看着他,摸样呆了半天,有些好笑。
星辰要吃糖葫芦,于是他便和夜央拉着他出去买糖葫芦,只是没有想到……他买了一个糖葫芦后,一个转身,几十捆糖葫芦递到他面前,而他的周围,一圈一圈,人越来越多,把他团团围住,还有几个女子含羞带怯地拿着锦帕过来让他留个字……
星辰一碰一跳地看着这么多糖葫芦,而夜央则是捏着团扇站在一旁,抱胸眯着眼看着那群靠近他的男男女女,直到他们在她和恶灵那令人发怵的目光下,默默地让出了一条路,小心翼翼地打觑着他,她才拉着他和抱着满怀糖葫芦的星辰,不发一言地离开,回去便把那身衣服又收回去了,上下打量他一番,点头道:“舒月,白衣最合适你了。”
又一日她送了一句诗给他,是一块上好的锦缎,上面写着:“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这几句,如果之前他隐隐觉得自己的猜测有些可笑的荒缪,但是这句诗过于直白的表白,他开始有些被……惊到了,夜央怎么会对他……
中兴府这个季节的比较出名的地方,百里桃花堤岸,此时,络绎不绝着不少人,过来赏桃花。
桃花百里铺砌,他犹豫了很久,终究带着那首诗,来到她约会他的地方,进了桃林深处的一处溪水,远远地,他见她,站在亭子里,依旧的一抹墨色,但从不带发饰一身夜风清简的她,今日头上竟插了一把蝴蝶叉。
柳叶眉,含笑的目,神色带着一些紧张,右手团扇撑撑开开,左手上拿着一副画卷,一点不像他认识的那个六亲不认,非我族类皆可灭的夜央。
他踩着桃花静静地走过去,纤丽的容颜被桃花映衬着越发艳丽,白色古藤袍上下着片片桃花,若绣上去一般,恰到好处,“夜央。”他一声如溪般低唤。
夜央的折扇搁在半空,撑放之间,捏了捏扇柄,转身看着他。
桃花艳艳,百里幽香,印着彼此的眼眸,夜央细细地寻着他那双烟雨的眸子的每一个角落,终究找不出一点点的波澜起伏,不由心底一声长叹,她要的答案,即使他不说出口,她也知道了……
走到舒月身边,她伸手便拿起他的手腕,将手中的那副画卷塞到他的手里,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略带失落的自我嘲笑:“比不上他的江山图,但是却也是我花了好些日子画出来的,一直想送给你,却又找不到机会,找不到理由。”
吸了一口气,她挑了挑眉,弯唇一笑,放手,团扇重重地敲着舒月的肩,威胁道:“你要敢把我的画给扔到湖里去,哼哼,舒月,到时候毁了你的如花美貌,可别怨我!”
他张了张口,却面对她眼底的那份落寞和了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她定住看了他一会,风吹过她如夜的刘海,那阵风吹过,舒月见刘海落下的那刻,她含笑的目里却再也没有落寞和那复杂的神色,让他微微地怔了怔。
踩着桃花,她越过他身边的时候,他的手指动了动,转身,直到她的清影踱步着一贯的悠然踏出桃林深处。
舒月矗立在那里,眸中微微清闪,低首,撑开她那副画卷,全部展开那刹那,如烟雨的眸子,终于荡漾出一点波纹,跟着一圈一圈,波纹荡得越来越大……
夜央长这么大第一次失恋了,心里沮丧难受还有些闷闷的,也有突然松了一口气的感觉。她向来敢爱敢恨,即使是错的,爱了就大胆努力追求,追求不到就彻底把求之不得的东西忘了,该干嘛依旧干嘛……跟舒月比谁没心没肺,她自认为一点也不输他。所以在这段她意识不强的藏了五年多的感情里,她细水长流地静静地不深不响酝酿,却又能花另一段时间,从这刻开始,一点点地将它慢慢用沙石淹没。
是夜,清铃第四次潜入长宁宫收寻那半张宝藏,依旧一无所获,于是回到了永德宫。
宫灯或明或暗下,见夜央倚着宫廊的梁柱而坐,团扇敲着膝盖的位置,轻哼着巫族的歌曲,清和飘远着一点古老的神秘。
清铃以为看错了,走近看却见真的是她,她今晚的气氛也有些古怪……清铃不由坐在她对面,见她含笑的目望着自己,带着一丝化不开的惋惜和伤感,清铃不觉伸出手,握住她微微冰凉的手,和着她的歌声和着旋律轻哼着。
半晌,当她那首略带忧伤的情歌唱完后,她眼中的惋惜和伤感也化去了,看着自己,含笑的目依旧清风明月,声音如夜风般荡开:“清铃,梁家和嵬名家我都暗查过了,没有藏宝图,我来皇宫助你罢。”
☆、100 进宫医毒
“少爷,你既然有西夏大王的请帖,咱就早些进宫嘛,包吃包住贵宾套房,多值呀~”新颜嗑着瓜子,一脸郁闷地看着和誉。
和誉清俊的脸上颇为无奈,看了这一马车她和沉歌两个买的西夏土特产,他连手举起都麻烦,“你这丫头,进了宫安分些知道吗?这里不是大理,出了篓子怕到时我都保不了你。”
新颜忙点头道,“知道了,知道了。”拍了一下这几日喝的不醒人事的沉歌,忙道:“阿歌,不要闯祸知道不?”
沉歌的手扇了扇,翻了个身,抱了个酒坛子继续呼呼大睡,和誉看着他摇了摇头。
新颜突然想起一件事,大眼微亮地凑着和誉八卦道:“少爷,我今日在茶楼听说皇榜招医治那什么中毒的大辽公主,唉,你说着大辽公主怎么会中毒呢?殉情?宫斗?还是政治阴谋?”新颜越说越激动。
和誉折扇敲了一下她的头,不由瞪道:“莫要胡说!”
新颜伸了伸舌头,小声道:“难不成是那公主吃错药了……”
长乐宫殿外,一抹墨色,夜央背了个四方的医箱,右手捏着她的团扇,左手牵着抱着皇榜的星辰,跟着陈公公前去进谨。
宫门外,陈公公道:“夜大夫,请在此等候,我去通传一下陛下。”
夜央弯了弯唇,点了点头,陈公公觉得这个神医笑起来明明很美,很淡,可是却心里忍不住打了个冷颤,也不敢多看,连忙去大殿内传报。
陈公公一走,星辰便不由扯了扯夜央的袖子,夜央微微低首,见星辰小声地张着明亮清澈的琉璃眼道:“干娘,我什么时候才能见到娘亲。”
夜央也小声纠正道:“要叫娘,你现在是我儿子。”
星辰张了张口,犹豫了一下,歪头道:“娘……”夜央满意地应了一声,道:“放心,宝贝,干娘绝对会让你见着你娘的。”星辰不由地绽放了喜色,甜甜地吧唧夜央的脸颊一下,夜央一声轻笑如风轻扬。
两人这般亲密的互动,不想被正来长乐宫找西夏王的残和毅见着,残妖孽的脸色见到夜央不由变了变,想起她离开大辽把他后院的芍药都挖了的事情。毅看见夜央的酷脸瞬间不易察觉地柔了柔。
“残……”星辰见到残,正想叫,不想残叔叔却做了突然若以往不吵娘睡觉时的动作,将手指放在薄红的唇边轻轻点了两下,星辰条件反射地双手捂着小口。
夜央也看到了残,嘴角的笑意收了收,起身,含笑的目,打量这残眯了眯,她是水泻墨灵系唯一留下的一脉,而残是金晷系的唯一的一脉,两人从小有着相似的经历,残也曾经拉拢她过去毁了五大家族长老和水泻,可自己只对灭五大家族有兴趣,而且对残她第一次见他就不对胃,对于他的话,也从未认真听进去半句。
残一贯的轻谩睇着她,便带着毅未通报便踏进大殿的门槛,看得夜央直想用团扇敲死他,因为注意力全部在残身上,倒没有注意到毅向她扫过来或有或无的注视。
夜央拉着星辰在外面站了半日,见那陈公公才慢吞吞地出来,把她请进去。
她瞟了陈公公一眼,吓了陈公公一身冷汗,连忙带她进去,进了大殿,夜央笔直地拉着星辰,异常突兀地屹立在大殿中央,坦荡地接受西夏王那冷如刀的审视,和一些众官员对她指指点点的议论和嘲笑。听到不爱听的,她只是眯了眯眼,目光阴冷地扫了一圈,倒安静不少。
“大胆!下面何人,为何见朕不跪?!”西夏王猛地一拍桌子,龙威震怒!官员们都吓得低了低头,残被赐了上座,在那里闲闲地转着茶杯,毅步子上前一步,却被残放下微微重的杯响给顿在原处。
清铃这日午后正好留下伺候,抬目看了眼夜央,压了压手。
夜央瞄到清铃的手势,倒也没照做,她是来办事的,但是不是来给人下跪的!但是当她感觉到星辰小手一阵发颤,夜央不由侧身睇了一眼似乎被西夏王这声爆吼吓到的星辰,目光闪了闪。
夜央跪下的那刻,西夏王始料不及地不由一惊;清铃微微抬首颤了颤月牙目,她的本意只是想让她弯个腰而已;残被茶呛到了咳了咳,眼皮跳了跳,看了一眼她,又不由向西夏王投去担忧的一眼;毅的冷烈的目中有着一丝心疼。
“叩见大王!”夜央微微低首,语气放平地听不出她的情绪道。
静默了一下,黑爵见刚刚看这个长得一点不像郎中的带着张扬傲气的女子,竟然这么轻易给他下跪了……不知为何,听她这声叫唤,心里觉得凉飕飕的。
“一介女流竟然敢揭皇榜,你可知道你医治的是谁?!”黑爵沉声道。
“大辽公主耶律铃。”夜央依旧平静道。
黑爵逼问道:“你凭什么本事去医治她,一个来路不明的一个女子,如果把公主治个不治归天,你如何负的起这个责任?!”残这时抬眼望了黑爵一眼,舒懒着低磁道:“陛下,这归天一词,不是很吉利呢。”
黑爵默了一下,听出南院王的不满,不由一笑道:“是朕的口误。”转向夜央的目光不由更沉了。
清铃听见夜央指甲磨着团扇细微的声音,料想她忍这西夏王恐怕到极限了,不慌不忙地站出来,跪下清声道:“陛下,奴婢听闻大辽有位御赐金刀神医,容貌清美秀丽,年华标梅,个性爱恨分明,一身清骨傲姿,好穿墨色。”
一阵惊异声,众人见这小宫女的描述和她身后的女子大相径庭,不由看夜央的目光奇了奇,议论她就是那个能开膛破肚劈脑截肢堪比华佗的女神医?!
黑爵心头也是一惊,眸光一闪,他也曾听闻过,被孟铃这么一说,看着倒真有些像,竟然是大辽的女神医,耶律大王困扰多年的头风病,可为什么……黑爵目光看向残,他不会不知道她才是。
只见残看着跪下的夜央,仔细打量半晌,勾的唇带着一似恍然道:“现在这么看,是有些像我大辽神医了。”
“……”
夜央终于获得准许,可以见到骨欲了,她原本和清铃认为的一样,骨欲只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