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从了本宫吧+番外 作者:司徒水镜(潇湘2013-3-14完结,女强,宫斗)-第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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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帕下,谣琴一滴滴冷汗就那么滴下来,方才急中生智想出了这么个馊主意……待会,待会,他莫不是要同月儿拜堂?!……逆天了……他的手指不安地攒捏着身下的喜衣,脚步走得比乌龟还慢,退缩的想法不断冒上来。
可一想到事情败露,莫不是要伤了夜央的心,那个他愧疚地无以加复的女儿,他从未尽过做一天做父亲的责任,如今好歹他也要守住她的幸福……他闭上那双冰雪的眸子,在心里妥协着,拜就拜吧,只是一个形式,一个形式……这么催眠自己。
那动作看着身后的陪嫁丫鬟们一阵偷笑,只当她们家小姐太过紧张。
那边,赵诘他们翻墙而过,还是陈林心思细腻,仿佛早预料到他们会翻墙过来,事先准备好黑蒙巾发给大家戴上。
一干人等鬼鬼祟祟地在月园中摸索着新郎官的住处,此时赵诘正好眼尖地看见要去拜堂的新娘子,拉着陈林指道:“陈大人,来不及了!先把新娘子绑起来再去掳新郎官。”
陈林为难着,苏太傅好歹曾经是他的老师,苏芙蓉……又是他曾……可是皇帝陛下天威威胁道:“你们不去,明天都去宦司局报道去!”
“宦司局……”大内侍卫们和陈林对童贯那是打心里的不待见,于是打了个眼色,搓了搓手,朝着新娘子潜进。
赵诘作为指挥命令的那个,美其名曰给他们在假山之后放哨,不干事……殊不知,苏太傅早就料到今日他这女儿女婿的婚,肯定是结的不顺畅的!早就安排人手四处伺候着。
这回还真被他逮着了!黑灯瞎火的,他又看不清对方是谁,赵诘那帮人还蒙着黑巾,苏太傅带着一帮打手拿着绳子,抬着箱子,从他们身后奸笑走来。
*
夜,不平。
舒月走在半路上,突感一阵锋利的夜风,脚步顿住。
夏玉第一时间挡在他身前周护,“公子,你快走!这里交给我们!”身后的两名剑客也不由提剑上前防护警觉。
舒月倒未动静,抬了抬眸子。下刻,他的手就被一股强劲之力带拉起,一阵风过,远远望去一条墨带从廊柱缠绕着红绸而上,鬼魅地飘向屋顶。
当夏玉他们转身无不一一震惊,方才只感背后一阵冷风刮过,而他们公子……竟,竟不见了!
月下屋檐上,一红一墨,月中对望。
他细细地注意着她的每一分表情,想确认她是否没事了,听说,她醉了七天七日……差一点,他就要坐不住了。
她也细细地观察他的每一分神情,想确认他是否还在意,这个场面,今日,他这亲看似成定了。
“你……怎么来了?”半晌,他烟雨的眸子夹带丝笑意。
她见他还能笑出来,心下苦涩,却神情淡然:“祝你新婚快乐。”
他的眼眸有种抓不住的情绪,电光火石地闪过。突然,他见她笑了,随着她的笑,他发现他唇畔那抹伪装的笑,越来越僵硬起来。他看出来,那是她发自内心的笑,她发自内心地,祝他新婚快乐……
“我猜你也许不是与她真的成婚,可听闻她喜欢你很久了,这次莫要负了人家。若是习惯利用他人的真心,有一日,你也会习惯地不再去看自己的心,那不是我想见的。”顿了顿,她轻道:“那日,我见你们在一起,虽然那女子不及我半分,可还是与你很般配的,用你们大宋一句成语怎么说来着……”团扇洒脱地点着下巴,笑的夜色如水的邪魅望他:“佳偶天成。”
他看着她,心下,莫名地开始烦躁地闷然,“你何时关心别人的事了。”忍不住问着,他微阖眼脸,努力遮掩住他略显复杂困惑的眸。
夜央不答,只是看着他,一直觉得他抓不住,现今还是这么觉得……不知道该如何去爱他,也不知道还有多大力气,让他来接受自己的爱。她不是会勉强他人的人,当初他来水泻看着是她绑他过来,其实是他自己设下计谋让她绑回来,那时她没有拆穿他,但是打从心里,记下了这个聪明的不得了的男人。
也就是从那时开始的吧,视线一点点地注意到他,就是在大辽,偶尔她还会喂点药给清铃的暗卫,让他们多稍一份他的消息与她……六年,这么一晃过去了。
还有多少个六年……她踩着屋瓦,朝他走过,她的爱就如她的步调,低调又在夜月下,魅影的张扬。
舒月闻着步伐,缓缓地抬头,身子惊颤一下,她就那么低头……托抬起他的下巴,低身吻住了他……深深地,残忍地几乎要将他的嫣红的唇咬破,那是埋怨……他一开始僵硬,可是感觉心里不知为什么慌了,试着回应她,搂住她的腰身。
她的身子僵了下,渐渐放缓,开始渐渐温柔,绵延的缠绵,那是爱恋……却又开始渐渐疏远。他抓住她,贪婪地吸取她口中的迷人的香。那日冰窖里的记忆被勾起,他的意识开始有些溃防,可她在那根弦要崩断时,戛然而止地抽离。
舒月僵住,身子开始发凉。夜央轻擦他唇畔上的血迹,倒未想过他还会回应,靠着他的额头,目光留恋着最后的缱绻。
她用她从未有过的温柔,低喃了句:“别了,我的爱。”
舒月目光一阵颤动,忍不住看着她,雾色中透着深深的迷茫与困惑。
张了张口他想说什么,喉间腥疼的紧……说不出一句。
☆、第159章 麒麟墨,华容调
舒月还不知新娘子已被掉包了,加上受了夜央点刺激,心思还回不过来,回了正堂同谣琴三跪九叩,拜了天地。
苏太傅看着二人,还心里遗憾着舒月的师傅瑶琴没来参加,但也高兴地喝了喜茶。
新娘子被送入后堂,舒月也并未去前厅待客,只让管家代为打理,自己则神秘地隐匿在黑夜之中。
前厅,清铃夜央那座由于光芒太刺眼,四凡也不敢怠慢夜央那心目中的女煞神,只得把他们安排到靠前的边边角落。
清铃见夜央自从方才消失回来后,就坐在那里不发一言,一杯酒浅酌了约摸半个时辰,方才见舒月拜堂也未置一词……问道:“方才你去了哪?”其实她心里倒猜出她去了哪。
夜央放下杯盏:“结束该结束的。”
清铃观察着她的表情,见无异,看了看她身后,眼眸浸润出一丝笑意:“少喝些,这样才能清醒地开始该开始的。”
夜央挑眉,不懂她这话什么意……直到感觉自己的发不知被什么撩起丝风凉,愣了一下,转身。
夜色下,一张景秀的容颜带着柔情蜜意地看着她,好像没有看过她似的,就那么细细地看着她的眉,眼,鼻,唇……他长白的手指未停断地灵巧穿插发间,用什么绕着她的发。
他缠的是一条绣着长长的墨纱缎,薄如羽翼,轻若鸿毛,上面绣着花开四季的麒麟祥兽,形态各异,表情纷纭。但细看没有狰狞的,只有可爱的,让人怜爱的,祥云驾着麒麟,那麒麟似腾雾空中,自由翱翔。
“你……在我头上绑什么?!”夜央一惊,是唐老四?!这厮还赶来!
唐老四在她惊愕的眸上,俯身蜻蜓点水了下,看尽她的眼底,转着眸光璀璨流光,脸上挂着无赖彻底的笑:“今日是七夕,说好了,我要送你一份礼物的。这墨缎是你醉时我在旁边绣的,祥云麒麟,喜欢吗?本来想给你绣些花鸟的,不知不觉改了又改,总觉得不适合你,最后记起你有条恶灵兽,又觉得那是不吉利的,于是我绣了这麒麟。在我们中原的远古时代,麒麟兽是一种吉祥的神兽,日后我就是你的祥云,上天入地,无论在哪里,我都愿带给你安平,希望,幸福,欢乐……这些吉祥的意义。”
眼底,一片情深暗许……她迷惘了七天七夜,他何尝又不是。看着她为另一个人心痛,那个人他不懂为何对她做了那种事,可以很理直气壮地把她从自己身边抢走……却那么一声不响地走了!
他能感觉,舒月有意要将责任推到他身上,可既然这样当初他何必!他想不通他深不可测的计谋,也只能没有选择地走入他的计中,将计就计地抓紧她……罢了,遇到她,他是一头栽进那叫做地狱的天堂,无论等待他的是什么,他只知道,他一日见不到她,相思成狂。
那条绣着栩栩如生的麒麟墨缎在风中飘扬的张华动人,很配她。
夜央看着他眼底的温柔,爱恋,坚定,与浅伤……一瞬间,微微张了张口,错愕不已。
烟花瞬间绽放,在光影中照着两人的脸,流光的华瑟。
蓝青陪着到处新奇张望到婚礼乐队那去的星辰玩,看到这副绚烂繁华盛景,抓着星辰的手,不由望向清铃的方向。
他见她浅笑地执起身前的玉盏,淡静薄冷一身,靠着椅子周身慵懒地微微扬头望着烟花。可她眼底的花火烟冷散了一片,耀着她的盛世容颜,令人沉沦。那轮廓微黯的幽清浅伤,又令人心疼不已,想攒在手心里,放在心口,好好熨帖呵护。
他对身边的一个琴师道:“先生,可否借琴一用?”
那琴师愣了一下,惊艳这男子的颜貌气质,将琴递过,“公子可要抚琴?”
蓝青点了点头,清澈睿智的眸底,荧荧闪着一种动人的光火。
那琴师怔了怔,顺着他方才视线的方向,看了眼那位虽是坐在角落,可却掩盖不住一身清娆风华,让他偷偷也瞧了多少眼的紫衣女子,弯了一抹了然的笑。他在这弹了半天的琴,都换不回她一个注目,不知这公子,会弹出什么曲调来吸引她?
当众人还沉浸在烟火的绚烂之中,风中突然响起一铮清越的琴音……那琴音若炎炎夏日透心凉的冷泉般灌入众人的心里,真是说不出的一阵沁脾的舒爽!众人议论着,视线纷纷朝着琴声处张望过来。
只见那边角那桌的绝色公子正坐在那抚琴,那姿态仿若九天下凡的神仙,而那个可爱漂亮黑眼睛的小男孩,趴在琴案边双手撑着下巴,仰头新奇崇拜地望着他,好似他身旁调皮的小仙童一般。
仙音开始转而成一种凝重着婉转的曲调,众人不由心跟着莫名地心伤沉痛起来……当众人还在这凝重哀伤的曲调中走不出来时,琴声开始激荡,电闪雷鸣的狠下,曲调由缓到急,有人竟感觉天空一下子从绵绵细雨砸到狂风暴雨,冷雨泠泠地湿漉了一身,让人瑟瑟发抖……当下,有人抱起了胳膊打着哆嗦。
他过于引人入境的琴声还在继续,众人不知他这场磅礴湿冷又感觉到危险的雨还要下多久……他玉指轻拨,调了一弦。
转而,曲调珠玉般莹润地轻落,一颗颗落入玉盘,灿烂珠华地在心头滚动,令人飘飘欲仙地舒畅……乌云散开,阴霾不再,阳光开始透着丝丝缕缕清微的荣光,渐渐地照进世间每一处阴暗的角落。七色彩虹横跨天空,彩蝶漫舞,虫鸟欢鸣,花开锦瑟,人们在从容漫步其中,觉得暖洋洋的,嘴角不自觉地扬起。煦阳的味道那么的芳香,那么惬意,那么自在,那么幸福,欢乐……
众人的神情都有些陶醉在其中有些不可自拔,在那清逸舒逸的曲调中沉溺不醒……
不远处,清铃的头终于抬起,微微侧身看向他的方向,正好对入他的眼眸。那一刹那,他眼中绽放的容华笑意,令她的心,慌乱地跳乱几调。
她愕然,本以为她的心,此生只会为一人悸动。
*
月园不远处,一架珠玉满目华贵的马车内,孟皇后抬了抬眼别有深意道:“这琴音……”勾红的唇,有些危险:“好熟悉。”
慕容思思抚着小腹,眼中阴狠划过,媚颜冷道:“这‘华容调’除了大表哥能弹出,世间还会有谁呢?”
“哦,清尘也来了?”她的语调意味不明。
“你不要动他!你要是动了他!你和完颜老贼谈的那些协议,一个都别想成功!”慕容思思身子微倾,语调一下尖锐起来,连桃杏的媚颜都有些扭曲地张牙舞爪。
孟皇后淡笑不语,看着这个沉不住气的小女儿,虽也是个聪明人,可和她姐姐那惊人从容的气魄心略比起来,真是天壤之别……呵,也难怪,她看上的男人,目光永远被老大夺去。
孽缘啊……这世间,说不清道不尽的,唯独一个情字,最堪扰。
孟皇后拉着她的手,将有些抵触的慕容思思强拉怀中,指尖轻擦入她的发中,捋的慈爱非常:“思儿,母后知道苦了你了,待母后得到我想要的,慕容庄是你的,落家庄是你的,落清尘也会是你的。大金,大辽,西夏……壮丽的山河,天下,都是我们的。”
“这些我都不要。”语调有些冷噎。
孟皇后拍了拍她的肩,“母后知道你要什么,放心,到时候我会给他喝下忘情水,他什么也不记得,你到时趁虚而入,凭你的貌美与财富,他一定会为你心动的。”
“母后……我不敢再相信你了。”
“呵呵,思思,你要知道,除了相信我,你已别无选择了。”
慕容思思恨的手指扭着孟皇后的金绣牡丹裙,对!她没有选择了!她是金国的王妃,怀有老贼的孽种,金王后的人已经开始暗中对她不利了……她的母后,手握天下权势地让她不由低头成为她的棋子……她,被逼的走投无路地来投靠这个魔鬼。
她,无路可走了……
“后主,皇上已被找到。”
马车外,童贯低头恭敬,身后跟着一干武林高手和宦司局的死士,他们的中间摆放着几个大箱子,装的正是苏太傅绑在柴房来抢亲的赵诘等人。
孟皇后一手淡静地撩起帘子,看了一眼,笑道:“把小叔的箱子抬上来,按着原先的计划。”
童贯微微抬头,那细长的眼中,寒光一片地阴锐:“恐有变。”
孟皇后的眸光一丝阴沉划过,半眯了会,她缓缓将车帘放下,阖眼静坐在马车内,开始闭目养神。
慕容思思怪道:“母后?”
“闭嘴!”冰冻三尺的寒,让慕容思思打了个瑟缩,刚刚的母女温情一下子跌入冰窖。
慕容思思恢复清醒地闭嘴,撩起一边的窗帘,看向窗外。
黑夜中,她看到一抹醒目的红色,那抹红缓缓地从夜色之中走出来,墨发风扬,风雾弥漫开来撩起他红稠的衣袂一角,她虽未看清那人的脸,可那人一身的如雾洗烟般的清濛色的绝好倾华,当真折煞人眼。
童贯手指扣着的尖长黑象牙不安地撩动起来,抬头望着来人,阴声阴气着:“太傅大人的乘龙快婿,舒公子。这么晚了不去看新娘子,来在这里干甚呢?”说着童贯的目光来回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四周的环境,这次皇后娘娘不仅是要来抓皇上回去,更是想借此围剿帝姬殿下,选在这个帝姬殿下必经的隐蔽处候着。心里咯噔一下,可现在看来这地方布局奇怪,如果东面那唯一的出入被堵住,那么……
就在童贯朝后望去之时,那东面墙上一颗颗巨大的石头,跌落下,轰隆隆的一眨眼之间……唯一的路被堵死!
火把亮起,四面八方藏在暗处的数百弓箭手拉弓朝着他们的方位,只听弓弦紧绷的冷色,在夜中危险地响着。
远处的‘华容调’已停。
童贯的笑声,一声声,在夜色中响的诡异而阴冷。
“呵呵呵呵……哈哈哈哈……”
☆、第160章 血弥漫,夜紧张
“你以为就凭你这些虾兵小将就能成事?”童贯阴冷地看着舒月,手中拿转出他的独门暗器黑血滴,那尖长的锋尖好似鳄鱼的牙齿。
舒月看着他,唇瓣缓缓地勾出一抹从容自信的笑:“你可以试试。”
“放箭!”
舒月令下,一瞬,万箭如雨朝着孟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