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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后宫之绝色倾城-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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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他搂在怀里,她看着他的眼,而他,凝视着棋盘上胶着在一起的黑白二色。

    他刚才为什么生气,又为什么叹息呢?她来不及深想,人已经痴了。就这样看着他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从棋盘上收回目光,转回头来凝视她,

    “你究竟要我拿你怎么办?”

    他的声音很轻很轻,轻得好像只是她在做梦,而他,什么也没说。

    深潭似的眼眸中,没有让她脸红心跳想要躲闪的火焰在闪动,而是蕴满好像要将她溺毙其中的柔情。和他对视,她觉得自己就快要窒息了。

    想扭头不看,想转开眼去,可是她,没有力气了。

    他的话是什么意思?他为什么要生气?为什么要叹息?她脑中浑浑噩噩没有头绪,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心中慢慢升起一股狂喜……他其实有一点在意她昨晚和澈殿下在一起的,是不是?

    “我昨天没有和澈殿下行敦伦之礼。”

    这一句冲口而出,在静谧的坤安殿里格外突兀。

    等话都出了口,她才醒悟,天,她竟然把这种话这么大声地说了出来。脸好烫,一定已经开始红了。闭上眼,把脸埋进他的怀里,不敢看他的反应。不知道他的表情,可是,她感觉到他在轻轻舔她的耳朵。他的气息,他的唇舌,让她一阵阵战栗。不要,她的身子抖得厉害,使劲摇头想要躲开。

    她感到他的气息忽然耸动一下,他,笑了?睁开眼来看,他真的在微笑。见她把藏着的脸露出来,顺势在她唇上轻轻烙一个吻。

    “弦儿,到时辰传晚膳了。”

    埋头用膳,可是始终觉得他的目光烙印在她身上,心跳得好快,让她连筷子都好像拿不稳了。



    见她低头不敢看他,在他的注视下,全身发抖菜都夹不起来的样子,萧默然的定力终于告罄。他,现在就想要。反正她在独孤澈那里已经用过一次晚膳了。含进一口酒,把她拉过来搂进怀里,将酒灌进她口里,趁她慌神恣意吮吻。吻得她神思散乱,然后悄悄把她抱上卧榻。

    动手解她衣服的时候,她竟然清醒过来,按住他正在解她衣服的手,一脸慌张拼命摇头。

    看她脸颊桃红,眼神迷离,分明也……,还要摇头。天色未暗又如何?他们是夫妻,要行敦伦乃是天经地义,这个小卫道士。

    他明明已经箭在弦上,可是,见她慌张摇头,往日里宠她的习惯又再发作,竟然又想放过了她。

    虽然不甘愿,到底还是舍不得看她害怕,又强压下来,想柔声安抚她。

    幸好话还没出口,他就醒悟过来,

    “弦儿,你若是不想现在就……,过一会就陪我一起沐浴。”

    他记得昨天乃是她癸水的最后一日,今天应该可以入浴了。他说要,要陪他一起入浴,这个……,她不要再想下去了,看他的眼神,其中有火焰闪动,她抖得厉害,不敢再看别开眼去。可不可以不要?

    “不可以。”她听到他很干脆的拒绝,这下要怎么办呢?

    他以前都不是这样的,自从成婚以后,她不想做的事,他都没有逼迫过她,今天他怎么这么霸道?不要不要,抬眼看他,瞪他瞪他瞪死他。

    他却用手覆上她的双眼,抱紧她,吻了下来。

    唇齿缠绵,呼吸交融,她觉得自己就快要融化了……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放开她,让她可以稍微喘息。

    “弦儿,陪我去沐浴。”

    呀,他怎么还没忘记这件事?这怎么成,光是想一想,她就已经全身发抖,没有力气了,要是真的……,摇头摇头,不要去。

    “那,就不去沐浴了……”对对对,不要去了。她刚想点头,就听见他接着说,

    “我们现在就……”

    不行啊,现在天色还早……“殿下,朕陪殿下下棋。”

    话刚出口,她马上就后悔了,她棋艺如何他还不清楚吗?这下可好,正是羊入虎口,有去无回了。“殿下要让朕二子。”

    补这一句虽然真的很丢脸,可是……,反正这里只有他们两人,又没人会知道。

    偷眼睇他,一脸似笑非笑,很瞧不起人哪。“弦儿,我让你三子好不好?”

    “这可是殿下自己说的。”

    这么看不起人……,她很想反驳,还是忍住了,识时务者方为俊杰,她一向很识时务的,没道理他要多让,她还来反对啊。

    “不过,我们来打个赌。”

    说到这里,他停了一下,一脸莫测高深,似有深意的看她一眼。

    她心中一凛,打什么赌?

    “弦儿,你输一子,就脱一件衣服。”

    这种赌……,可不可以不要打?看他的眼,他一脸很有兴趣的表情,竟然是认真的。

    本待要拒绝,看他微微含笑,一脸赢定了的表情,让三子……没道理不赌啊。在心里很认真地默数今天一共穿了多少件衣服,还好,

    “要是殿下输了呢?”“我要是输了,弦儿你要什么都给你。”

    这么得意?那,

    “朕要殿下的湛虏,殿下也给吗?”

    话出了口,才发觉无礼,那,是他的心爱之物,怎么可以随便讨要?心中忐忑,看他的表情,他的微笑果然有些冷凝。

    “弦儿,剑乃凶器,你不合适拿的。”



    听他出言拒绝,上弦松了一口气,可以不用打赌了。不过心里颇有些不以为然,那柄剑,他以前也总说是凶器凶器,摸都不让摸一下,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一柄剑吗?

    上弦对身外之物少有留恋,漫说是她本就不怎么感兴趣的兵刃,就算是独孤澈的那具清漪,她可谓喜爱入骨,也兴不起占有之心。她自己是这样的人,对萧默然连摸都不肯让她摸一摸湛虏,自然是有些腹诽的。更何况,他又曾对她说剑乃王者之器,要她不准用枪而要用剑,如此自相矛盾,怎能令她心服?

    萧默然看她眼珠转动,知道她此刻必定暗讥他小气,心中一动,

    “不过,如果弦儿你真的能赢,我就把湛虏给你。”

    这一下奇变突起,上弦愣了一愣,“好。”稍一转念,口中已经有了回答。其实,以上弦的棋力,比之萧默然,当然是远远不及。这倒不是因为她资质鲁顿,而是她的性子,无论对人对事都极为随和少有执着,与围棋一子一地都须毫不放松,要计算清楚方可获胜的要义全然相左。是以这棋艺,自然是精不起来的。

    不过,让三子,纵是萧默然再如何棋艺高超,在上弦看来,也实在是太过托大。何况,下一局棋,那是需要很多时间的,到时候天都黑了,这输赢,自然就不了了之了。怎么算都没有不下的道理,

    她,料错了。以为自己稳操胜券,心中便不由自主地不停盘算着那个赌局。默然哥哥的湛虏,若是他输了,一定是要给她的。他说一是一,就算她到时候反悔想不要了,也肯定没有用。那是他如此看重,连碰都不愿被人碰触的东西,如何能因她一句戏言,便要易主?所以,这棋竟是赢不得的。

    她不想赢而想和棋,若她的棋艺比萧默然高明很多,也许还能做到,偏偏她自己……和棋是绝无可能的。既然她心中偷偷有了这念头,自然就缚手缚脚,这棋下到中局,已然无救,只能投子认输了。

    约定的是输一子就脱一件衣服,如今中局认输却不知该如何罚了。

    这棋居然输了,上弦盯着棋盘,兀自疑惑,便听萧默然走到她身边,在她耳边轻声说,

    “弦儿,陪我去沐浴吧。”

    他的气息挠动着她的耳朵,让她脸上发烫。又是这件事,他为什么就不能忘记了呢?

    还是盯着棋盘,没听见,她什么也没听见。

    “弦儿,我先去了,你快一点来。”他走了,她一个人对着棋盘继续发呆。坐不了多久,就……坐不下去了,罢了,伸脖子是一刀,缩脖子也是一刀。共浴而已,死不了人的。

    她打定主意速战速决,这就去了。

    本来以为他会在水里,哪知道,穿过屏风,却看见他还是穿得整整齐齐,就站在屏风后面。

    浴室里水气氤氲,连他的眼神看起来都有些朦胧,让她没来由的心悸,想要……转身逃走。

    可是,看着他的眼,她发觉自己突然忘了要怎样挪开步子。只能眼睁睁看他踏前一步,牵住她的手往回一带,就被他搂进怀里。

    他的脸压了下来,寻到她的唇辗转吮吻。他抱得太紧,好像要把她胸中的空气都要压出来一样,让她快要窒息了。他的吻太霸道,她觉得自己三魂气魄都快被他吸出来,想要挣扎,偏偏被他吻得浑身无力,连站都站不稳了。身体好像要被压进他的里面,全身上下都被包围在他的气息里,就在她快要失去神智时,肩上一凉,她才清醒了过来。

    原来他,他在她神智不清的时候剥去了她的外衣,如今她的中衣也被解开,肩露了出来。他终于放过了她的唇舌,伏下头去舔吻她的肩。“殿下,你不是要朕陪你沐浴吗?”

    好不容易找到了该说的话,她其实已经站立不稳,连声音都在发抖。

    “不要叫我殿下。”

    他的动作突然停了下来,抬起头来凝视着她,双眸直直看进她眼底,

    “弦儿,这种时候,你该叫我什么?来,叫叫看。”

    他在笑,笑得她三魂七魄都飞了出来,心怦怦乱跳,然后她听见自己神使鬼差的叫了一声,

    “默然哥哥。”

    她还没有叫完,尾音就变成了抽气声。他,他低下头来吻她的脖子……

    那一夜,他们根本就没有沐浴,他在她身上行云布雨温存缱绻,任是她哭求哀告都没有用,直到她承受不住,睡死过去,他才放过了她。轻轻吻着她的额头眼角,看她倦极而睡,脸上犹有向他撒娇讨饶的泪痕。

    她,一直不知道当初他为什么不准她再叫默然哥哥。

    那时她父皇崩逝,她还不满十二岁,知道她定然悲恸,怕她哭坏了身子,他便去东宫守着她。找到她时,果然是缩在床里哭。他将她捉出来,想搂在怀里好好安抚。听她用尚略带童声的软软嗓音在耳边一遍遍哭喊着默然哥哥,怀抱着她初初发育的柔软身躯,身边萦绕着她身上散发出来的少女馨香,很突然的,他发现,他心里不止是有着对她的疼宠怜惜,竟然还有了……爱欲。那是他第一次面对如此窘境,当时只觉得自己……禽兽不如,她还是个孩子啊,刚刚失去父亲,正悲痛欲绝,他竟然,竟然想要把她……

    从此以后,都不准她再叫默然哥哥了。她不服,便打板子罚跪,罚到她服为止。他当时是怕呀,怕自己再听见她叫默然哥哥,会对她作出……罪该万死的事情。

    那时便该当机立断,不再教她什么帝王之术。她,只要做他的妻子,给他怜宠疼爱便好,做什么女皇?日日心忧国事不得安宁不说,还要在朝堂上与一班男男女女的文武大臣同处一室。

    想到这里他又有些恼怒,不喜欢她整日在朝堂上给人瞧了去,更何况,还有敢对她搂搂抱抱的月晨曦,对了,还有一个半路杀出来的独孤澈。如今想通了也还来得及,他,就是不想让她再当这个女皇下去。
 


后宫之绝色倾城 正文 观鱼
章节字数:5360 更新时间:07…04…19 15:44
    独孤澈没想到元庆女皇不止纳妃之礼的第二日来陪他半日,从那以后,每日下午处理完公务都会来陪他一两个时辰,一直到和他一起用过晚膳,才会离开。

    头两日他并未深想她的用意,直到三四天以后,他见女皇日日来此又无所事事才终于醒悟,她,并不只是为了陪伴他而来,也是为了要让这宫里大大小小的侍从们知晓,皇贵妃独孤澈,如今圣眷正隆,决不可因他这人质的身份有丝毫怠慢。

    今日她学聪明了,知道到这里来也无事可做,便自己带了一册书来看。

    起先两日,看她对清漪喜爱以极,便抚琴给她听。然后他发现,其实不完全是因为她喜欢清漪,而是女皇陛下和他一样,也不知道他们该怎样相处,找不到话来说,只好听他抚琴。

    他,没有什么陪伴别人的经验,母妃只有他这一个儿子,父汗迟迟未立储,他虽然异母兄弟姊妹甚多,终究……,常年独居在自己的府邸中,别人都觉得他是性子冷淡的人,不喜与人来往,他自己也一直是这样以为的。

    如今才发现,或许是他错了,不是他性子冷淡不喜与人打交道,而是……他从来没有太多机会和人打交道。只不过几天而已,他就觉得,有人陪伴,也许是一件愉快的事情。即便这个人根本不知道该怎样和他相处,只是坐在他身边借他的书案看书而已。

    她在看书,而他,在想着事情,突然见她抬起头来,笑着说,

    “澈,陪朕一起出去走走好不好?去御花园看鱼。”

    看她盯着自己,很希望他答应的样子,他心中一暖,她,不是自己想去看什么鱼,只是不习惯放他一个人坐着发呆罢了。随女皇銮驾到了御花园,却没有鱼了,不止是没有鱼,连湖都早已经被排干,湖底种满了菊花,红日艳艳秋风拂面,送来淡淡清香。陛下驾到,御花园中正自劳作的几位公公自然是跪地接驾。

    待续礼一毕,听见她问,

    “陈公公,湖里的水和鱼到哪去了?”

    “回陛下,这湖里的水年一过完就叫皇夫大人着人给排干了,鱼也都是在那时被捞起来放生了。”上弦错愕以极,她平日里少有涉足御花园,这湖里的水已经排干了大半年,居然是今天才知道,可是,他为什么要把水排干呢?

    “殿下他可有说过为何要排干湖里的水。”

    “这个,回陛下,皇夫大人他未曾提起,只说要将水排干,并让臣等在湖底种花。”

    见几位公公确实不知原委,上弦也不好再多问徒惹他们惊疑,便放他们自去歇息。

    没有鱼,花也是一样的,观鱼变作了赏花。独孤澈见那几位侍花的内侍虽然得了指令可自去歇息,却没有一人当真离开,只是稍稍换了个地方,到离上弦远一些,不会打搅到她的地方接着工作。

    听身旁的她小声嘟囔了一句,

    “他们都有自己的事要做,叫他们去歇息,这倒是朕的不是了。”

    语气之间,没有责备他们的意思,反而有些对自己的懊恼。独孤澈心中隐隐有些震动,这样的君臣,五皇兄何以会落败,他似乎有些明白了。

    她的懊恼转瞬即逝,转过头来看他之时,眼中已是盈满笑意。“澈,你的眼睛好像天空。”

    她没头没脑的这么一句,让他片刻失神。这句话以前在哪里听过,那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久得他以为自己已经全都忘怀了。

    没错,他是已经都忘了。看她因为他的错愕有些迷惑,赶紧打点起微笑。

    上弦见他表情凝滞片刻,忍不住有些诧异,她刚才说错什么了吗?没有啊,她只是实话实说而已,那分明是一句赞美,没有要冒犯他的意思。

    她,还是不太会和他相处,虽然他已经是她的亲人了,他们始终还是陌生。

    坐在凉亭里赏花用茶,随她同来的内侍们因为陛下与皇贵妃殿下要赏花,自然是在亭外伺候,亭中就只有她和独孤澈两人,上弦一直不知道该找什么话跟他说,只能闷闷的喝茶。

    这几日,晨曦总让她觉得……有些怪,不知道为什么,和他一起在琼华殿里批奏折时还好,一旦批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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