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跟你走-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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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哼啊哼——”我清了清嗓子,放开喉咙,“我们是害虫!我们是害虫!啦啦啦……”
这首歌显然是对了小六子的胃口,他立刻唱得比我还要开心。
我们开始了害虫二重奏,如此美妙的歌喉正应了一句老话: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我们越唱越高亢,简直欲罢不能。这歌能不能促进人与自然和谐发展目前还有待考证,但它能招狼倒是不争的事实。因为就在我们开始第N遍合唱的时候,牢房里来人了。
牢房外的大门开了,先进来一个人,虽然昨晚光线不足没怎么看清楚,但就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那惹人厌的气息来闻应该是昨晚抓我们进来的黑面神。又进来一个人,风度翩翩的,看黑面神恭敬的样子估计他就是昨晚缺席的那个什么将军。
两人踱步来到牢房前,黑面神开口了,“主子,这两个就是昨晚夜袭军营的刺客。”
刺客?!说我们是刺客!我不高兴了,我哪点像刺客了?你见过这么美丽娇柔的刺客吗?你见过这么聪明绝顶的刺客吗?你见过这么自强不息的刺客吗?……好吧好吧,就算你见多识广这些类型的刺客都见过,可你见过有刺客行刺的时候旁边还带个二百五的吗?!你到底知不知道什么叫做刺客啊,刺客——是指用武器进行暗杀行动的人!我们有武器吗?没有!我们暗杀了吗?更没有,实际情况是我们被人暗杀好不好!我们一没武器二没暗杀怎么就成刺客了呢,我们无非是错把营房当伙房——迷路罢了。迷路也能做为证明我们是刺客的依据吗?显然不能!所以我们不是刺客!
我为了自己做起了无声的辩护。至于为什么无声,这不是废话吗,我这么识时务的人能在人家的地盘上随便撒野吗?我又不是小六子!不过这黑面神也真是奇怪,将军就将军呗,还叫什么主子,非得这么叫才显得你与众不同是不是?!
为首的男子抬起了头,开始打量我们。我也开始打量他,你看你的我看我的,咱们礼尚往来互惠互利。剑眉星目,温文尔雅,是个帅哥!我给出了结论。不过我怎么瞅着似曾相识呢,特别是那双灿若星子的黑瞳。按说不应该啊,我对帅哥一向是过目不忘的,没道理见过这样的极品帅哥没印象啊。
可能是我太过秀色可餐,帅哥看着看着突然笑了起来。他笑起来是很好看没错,不过接着说出来的话可不怎么好听,“韩原,你从哪儿搞来两个这么窝囊的刺客啊?”
韩原?这个名字听着耳熟。不过我当时的注意力都放在了“窝囊”这两个字上,我怒发冲冠凭栏(注:此“栏”为牢房的铁栅栏)处了,“窝囊?!要不是你们不分青红皂白随便乱抓人我们至于那么窝囊吗?!”
帅哥显然是个好脾气的,没跟我计较,听我这么一说反而笑得更温柔了。黑面神没想到我还理直气壮的,比我更不高兴了,“刺客就是刺客,死到临头了还狡辩什么!”
还没等我发作,好脾气的帅哥又笑了,“你倒是说说看我们怎么随便乱抓人了啊,你们身上可是还穿着夜行衣呢。”
我猛然发现小六子可真是算无遗策啊,拼命把我们两个整成刺客,多角度全方位,怎么像刺客怎么来。记得我说过我这个人在大多数情况下都是物极必反的,我现在被逼进了死胡同也只有跳墙了(作者:莫非你是狗?),“穿着夜行衣就是刺客吗?那做戏的穿着龙袍你怎么不叫他皇上啊?”
帅哥挑了挑眉,“虽然牵强,但也不是全无道理。那你们夜闯军营又怎么解释?”
“什么夜闯军营?你看见了吗?”我盯着帅哥,他好笑地摇了摇头,我又转向黑面神,“那你又看见了吗?”
黑面神楞了一下,“你们被我抓到的时候就在主子的营房里,还有什么可说的!”
“这就对了!我们也奇怪怎么会出现在营房里。我和哥哥是被那群刺客打昏了掳来的,也不知怎么的一醒来就在营房里了。正摸索着要出去呢,就被你发现了。要不是你说我们还真不知道这里是军营。六子哥哥,你说是吧。”我回过头去看小六子,他立刻积极地点了点头,“你看,我们是清白的。至于我们为什么会被刺客掳来我们也很想知道,麻烦你帮我们俩问问那些个刺客。”
黑面神支吾了一下,“他们全死了。”
“这么说是死无对证了,诶。”我叹了一口气,转向小六子,“六子哥哥,看来咱们也只有吃这个哑巴亏了。谁叫我们人微言轻呢,眼下也只有人家说什么就是什么了,再跟他们讲理的话保不准死得更快呢。”小六子又忙不迭地点头。
“有点意思。”帅哥又笑了,顿了一顿之后道,“把手伸出来我瞧瞧。”
莫非眼前这个帅哥还是个会看手相的神棍?小子你够可以的啊,多才多艺啊!我毫不犹豫地把手伸了出去,被帅哥摸两下不能算吃亏我就当是这次坐牢的福利了。要说帅哥就是帅哥,连手指都那么漂亮,骨节分明修长有力。他摊开我的手仔细看了看,“柔弱无骨,十指纤纤,分明是个富家小姐的手。韩原,你这次还真是抓错人了。”
这都被你看出来了啊,亏我还扮成了男的,真是强悍!我心里正夸着呢,小六子不高兴了,一把拉过我,“你看够了没有啊,还不放开我妹妹!”诶,小六子长大了,知道保护姐姐我了。
帅哥笑了笑,“不好意思,在下只是一时之间想到了一个故人。韩原,把他们放了吧。”
这话一出我们乐了,黑面神急了,“主子万万不可啊!就算他们不是刺客,可是这荒山野岭的您不觉得他们出现的太奇怪了吗?说不定是奸细!”
“放了吧。”帅哥转过头去,“你不觉得她和小楼兄弟挺像的嘛。”
小楼兄弟?小楼!侍卫?黑眼睛?我突然产生了一个奇怪的念头:难道他是萧楚?!所谓夜路走多了碰见鬼就是我现在这个样子,我骗人骗多了结果骗着骗着就骗到人家牢房里来了。
谁家年少足风流 第二十九章 逃出升天
阎王好过,小鬼难缠。萧楚无意为难我们,黑面神却固执己见,最后双方妥协——将我和小六子暂扣几日,等查清事实真相再放人。不过据我不乐观地估计,恐怕是查不清了。
萧楚转身离去,留下黑面神给我们开牢门。
要不要干脆承认我就是莫小楼,来个有情人千里相认的大团圆结局?我有点犯难了。不过想了半天还是决定什么都不说的好,反正人家也没认出来,就眼下来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毕竟大家立场尴尬,一个弄不好我和小六子没准就被当成人质了。再说了,黑面神原来叫袁寒现在叫韩原,显然在南宇的时候用了化名,那么萧楚也可能不是真名,而是叫楚萧什么的,更有甚者,他们当时都是易容了的(所以我一开始没认出来)。这么一来大家都是骗子,彼此彼此了,我也就没什么心理负担了,毕竟骗子之间是不需要真话的。于是乎,我再一次回复到心安理得的理想境界。
出了牢房,黑面神拉长了他那张马脸带我们来去他的房间换衣服。这是必要的,就我和小六子一个是弱质纤纤另一个是绣花枕头,身上要是穿个夜行衣出去,没准还没找到程狐狸就被人给收拾了。小六子穿起黑面神的衣服倒还挺合适,可是我这么一穿起来就跟猴子穿戏服似的,怎么看怎么别扭。本来想让黑面神帮我换套小的,可一看他的马脸有继续变长的趋势,我的话立刻胎死腹中。
我们刚换好衣服,不死心的黑面神马上又开始了第二轮盘问,“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什么人?小六子哥哥是男人,我是女人。”我很诚实地回答他。
黑面神被我的回答堵成便秘了,憋了半天方才道,“那你们是何方人士?家住哪里?”
开始查户口了。不能说我们是南宇的,这么一来肯定被当成奸细;说是西宿的又有当场被拆穿的可能;还是说北辰吧,反正本来也就是打算去北辰找程狐狸接头的,“我们是北辰人,家住桃花村。”先随便胡诌一个再说,想他一个西宿的对北辰的地名也不是很熟悉。
“桃花村?离这里多少的路程?”黑面神锲而不舍,给我下套儿。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你忘了我们是被刺客打昏了掳来的吗?”我见招拆招,想套我的话可没那么容易。我要是告诉了你“具体路程”你还不立刻怀疑我们是自己跑军营里来的刺客,我没那么傻!
黑面神显然也发现了自己不是我这个高智商型天才的对手,立刻调转了斗争矛头,“那你们家有多少人口,以什么谋生的总该清楚吧!”说着把头转向了难得一直保持沉默的小六子,示意他回答。
“两孤儿,吃祖产。”小六子一反他短话长说的常态,无比精辟地回答了黑面神,杜绝了他诸如“父母姓名”、“收入几何”之类的后续问题,我真想替他鼓掌叫好。
黑面神的马脸黑了又黑,最后直接变成猪腰子脸摔门而去,还真是没什么耐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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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们被扣留的第四天,黑面神连日来调查无果,唯一收获就是被他查出了北辰真有桃花村这么个地方,不过离这里挺远的就是了。本以为我们的苦难日就此结束,没想到这次为难我们的竟然是好脾气的萧楚。
那天我的右眼皮格外勤奋,上窜下跳不亦乐乎。根据以往它不跳则已一跳惊人的普遍经验来看,恐怕又有什么坏事要发生了。
说坏事坏事到,天刚蒙蒙亮我们便被带到大帅哥萧楚的帐子,他见了我们展眉一笑,“听说你们是北辰桃花村的人?”
我和小六子赶忙点头。
“那太好了。”萧楚喝了口茶,“我正要去北辰办点事,顺路带你们回村吧。”
我的世界下起了倾盆大雨!
真要和他一起回桃花村不就什么都露馅了吗?我和小六子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忍不住在心里轻轻地捅了萧楚两刀,将大帅哥千刀万剐我是舍不得的,出出气也就算了。然后继续发挥我表里不一的高超演技,“真的吗,那太好了!我和六子哥哥早想回家了!”
绝望之后我又重新燃起了希望,反正在这个西宿大军里我和小六子是无论如何也逃不出去的,眼下动身去桃花村倒是有逃出升天的可能,这就是所谓的险中求胜。我在任何机会面前都是乐观的,小六子就更不用说了,他一直盲目的乐观着并将乐观精神发挥到极至,眼下见我“十分高兴”地回答了萧楚脸上立刻就大雨转晴了,那叫一个眉开眼笑神采飞扬啊。
当下整装待发,萧楚带了黑面神和其他四个侍卫,一行人皆做商贾打扮。我和小六子两人目前是一穷二白的赤贫阶级,空着双手就跟着出发了。
下山的一路上看见不少三个一队五个一群的南宇、北辰兵士,在那儿搜寻着什么,估计是程狐狸他们搬到了救兵,正在全力查找我和小六子的行踪。可叹我们现在近在咫尺却又不得不擦身而过,我和小六子两个谁也没胆在身边六个“带刀侍卫”的“保护”下亮明身份,只好装作不经意地看了看那些兵士,然后猛使眼色。不过使到最后我眼珠子都要飞出来了他们还是毫无反应,专盯着石缝草堆,好象我们两个大活人都钻里面去了似的,我们又不是兔子!
傍晚时分,来到了北辰国山下的一个小镇上。所谓小镇,自然非常之小,小到整个镇上只有一家小客栈。既然客栈小,那么客房自然也就不多,于是乎我和小六子这队难兄难妹就“被迫”同住一间房。我们的房间被夹在了当中,一边是萧楚韩原,另一边是四个侍卫,俨然成了中间的肉馅。
我和小六子压低了嗓门开始商量出逃大计。商量了半天之后我发觉小六子除了拖我后腿插科打诨之外提不出任何有建树的意见,当场将他踢出小组去守门望风,自己一人独掌大局。我一个诸葛亮顶两个臭皮匠再加上我自己一个正好三个,人数凑齐了,开会!
开会结果提议跳窗,于是推开窗门看了看,下面竟然是条运河,虽然我会一点自由式(注:即什么姿势都不会胡乱游),但这种深度这种温度下还是很有挑战性的,爬窗外逃计划作废。想啊想啊,想得我胃抽筋。我发觉自己穿到这里以后我的胃就饱受虐待,一有点什么事就给我来两下,再这么抽下去估计它就减肥成功了。终于,老天再次证明我毕竟是个少见的奇葩,末了还是被我想到了办法。
眼下正是半夜三更,这样黑不隆冬的天色正是实施计划的绝好时机。我拉了小六子一起把床单弄成布条拧在一起,牢牢地系在了木窗上,弄成我们两个爬窗逃跑的样子,顺便扔了两张凳子到河里。然后和他一起爬到窗外,把身子侧弓成虾米状紧紧地贴着墙,脚下踩着墙上微微凸出的横木,艰难地往隔壁萧楚的房间爬。
我们又是撕布又是扔凳子的,果然引起了注意。不一会儿就听见有人冲进了我们房间,一番搜索,然后就是黑面神的声音,“主子,这两个小鬼果然有问题,看样子是开窗跳河跑了,要不要追?”
萧楚似乎是迟疑了一下,“慢着。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我想他们多半还在客栈里,先找找床底下和衣柜里,给我搜仔细了。”
接着又是一阵翻箱倒柜,听得我心直在那儿哆嗦。半天之后,他们自然是什么也没搜到,就关了门出去。我当下安了心,转过头示意小六子和我一起往回爬。没想到萧楚也是个有资格和我匹敌的高IQ者,我们刚小心翼翼地挪了一小半地儿,他又率部杀了个回马枪,折回我们的房间又是一阵地毯式排查,吓得我冷汗都出来了。又一次查无所获,萧大帅哥终于死心,回了自己房间。
我的腿抖地越发厉害了,好半天才爬回房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这句话绝对是颠扑不破的真理,于是我和小六子藏到床底下猫着。虽然这里他们已经搜查了两次应该不会再来一次,但有小六子在身边任何意外的发生都是有可能的,所以我得先给他打个预防针,“你记住了,千万别放P!”我从嗓子眼里抠了几个字出来。
对于我的过耳不忘小六子显然是相当委屈,眨巴着他的小鹿眼瞅我好半天才点了点头。
……
虽然情况危急,可是我们两个仍然抵挡不住周公的召唤,更让人惭愧的是我们居然是被萧楚发动的第三次排查弄醒的。好在萧大帅哥这次只是来做最后的话别,大致检查了一下就走人,不然我们辛苦半天到头来还是一场空。又在床底下躲了半天,确认萧楚一行应该已经走远了,我和小六子这才爬出了床底离开客栈。
苦难永远来得让你措手不及。就在我们为自己胜利出逃而雀跃不已的时候,我突然意识到自己现在身上一个大子儿都没有,藏钱的衣服鞋子不是落在小七那里了就是丢在西宿军营里了。小六子比我更嚣张,离开南宇这么久怀就没揣过一文钱。
北风那个吹呀雪花那个飘,雪花那个飘飘,雪花那个一飘再飘,我和那个小六子呦,就快饿死了,饿死了,饿死了……
有道是“一文钱难倒英雄汉”,我和小六子一个是巾帼英雄另一个是巾帼英雄的跟班,眼下就被这一文钱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