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跟你走-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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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楼,你看他来伺候你怎么样,这可是韩原一手调教出来的。”
怪不得一脸傻鸟样,原来是随主子。我还没发表意见,那只胆小的熊又被吓到了,两眼往上翻,嘴巴大张差点发出来自心灵深处的惊叫。我说我真的没怎么着你啊,这么紧张做什么,难道是怪我打扰了你的冬眠?在此,我不得不为您描述一下此熊的出众长相。这位仁兄举起把斧子就是水浒中的李逵,眼睛一瞪就是三国里的张飞,最值得一提的是他油汪汪的脑门子上竟然还挂着一道整齐的刘海。知道刘海是个什么东西吗,用北京话来说那就是屁帘儿。大熊脑袋上挂屁帘儿,饶我心理承受能力如此之好还是有了呕吐的欲望。
“我要的是丫鬟,你给我个护卫做什么?”再一次反驳。
“换女装。”萧大叔面不改色。
前一秒我不懂,后一秒我看见那只熊差不多激动得要厥过去了,终于懂了。
算了算了,我投降,萧大叔我怕了你了。人说封建剥削阶级黑心,可不成想竟黑心到了如斯地步,让那大熊穿女装可比让韩管家来伺候我更强悍,光是视觉上的刺激就够我受的了。
“好吧好吧,就要他了。”我很无奈,但是眼前还有只比我更无奈的熊,只能作罢,大慈大悲地收下他便是了。
萧大叔说话办事一向斯文有礼,打你一棒子再给你塞仨枣儿,见我一脸沮丧,就塞枣子来了,详尽阐述了让大熊当贴身丫鬟其实大有好处。做为一个男人,他肩能抗手能挑,平时能够衬托我的美貌照顾我的起居,关键时刻还能男扮女装当我的替身,真是怎么看怎么好,绝对是居家旅行杀人放火的必备……一番话将大熊夸得天上有地下无,比起他的滔滔不绝,我的反应就简单多了:狗屁!
事后,我问了萧大叔一个问题,为什么他两次叫人都是击手掌,可是进来的人却不同,那些侍卫什么的怎么知道他叫的到底是哪个呢?古语有云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莫小楼连骨子里都透着涵养。
萧大叔笑着给我示范了一下。
我扯着脖子听,好半天也不搞不清到底区别在哪里,只觉得第二次的声音稍重。
萧大叔说我没听仔细,又给示范了一遍,然后告诉我答案:“第一次稍轻。”
然后点头,微笑,施施然飘走。
我楞了半天才回过神来——娘啊娘啊,我是被他给耍了吗?!我,我靠!当一个天才发现这世上还有比自己更天才的天才的时候这个天才就愤怒了,萧大叔那小火苗一个晃悠我这火炉子就着了。老天做证,要是再忍得住我就不是莫小楼!所以我对着早已消失在墙角的萧大叔咬牙切齿:“明明是只狐狸你装什么大尾巴狼啊?!”
事后的事后,我痛定思痛,大彻大悟:原来周瑜被气死不是他心胸狭隘,而是诸葛亮太过可恶!这一结论要多深刻有多深刻,毛主席不是说了吗,人民群众掌握的,是绝对的真理,莫小楼是人民群众,所以她掌握的也是真理。
两辆马车,一辆坐人,一辆装皮货。不得不感叹这伙绑匪做戏的细致劲儿,说是皮货商人还真就搞了一车毛皮。我和萧大叔一辆马车,赶车的那个则是刚分配给我的贴身丫鬟——杨欢。说到这里,我很佩服他父母的先见之明,连名字都取的这么有远见,杨欢的谐音可不就是丫鬟吗?而且就他的哀怨劲来说和丫鬟这一职业还真是相得益彰,看来一切都是上天注定的啊。是个人,你就得认命。
该怎么折磨萧大叔呢?嘻嘻,这还真是难不倒我。
我开始给他唱歌。
我没自由我失自由伤心痛心我眼泪流,我走错路我踏错步我整天过得是哭悠悠,啊哭悠悠……
萧大叔的反应是没任何反应。
唱歌无效我改抗议。
抗议的内容虽然很简单,无非就是“自由、人权”等等,但如何抗议,运用何种手段来达到目的还是相当需要聪明才智的。我的方法虽直白但具科学性,用成语来说那就是“无事生非”,用俗语来讲就是“鸡蛋里面挑骨头”,打个比喻就是“屁大点事非得用春秋笔法来描述”,说白了,两个字——胡闹。
主意打定了,路线明晰了,前途光明了。我拿鸡毛充令箭,无风也起三层浪,吃饭说米黄喝水怪茶烫,走路嫌腿疼坐车喊腰酸……奈何我十八般武艺轮番上说得嘴角起燎泡,杨欢听得连车都赶不稳了,萧大叔还是老僧入定,以不变应万变。最后不得不使出佛理垂死挣扎反复念叨:“人的命,天注定,该你的跑不掉,不是你的别强要,啊,别强要……”
萧大叔的反应是继续没任何反应。
我仰天长叹,小泪纵横。
萧大叔和程狐狸有一个共性,就是都喜欢把我焐在马车里。越走越往西,离程狐狸越来越远,我心情也就越黯淡,终于被焐成了一锅稀粥,无精打采垂头丧气。收成好了庄稼就不值钱了,话说多了听众就没反应了,阳关道走不通我就直奔独木桥——开始沉默了。出门看天色,进门看脸色,要说人偶尔深沉一下还是很有好处的,萧大叔终日看着我脸臭得像隔夜的尿壶,由阔论禅师变成了寡言尼姑,还有点不习惯了,末了终于答应把我从马车里面放出来,学骑马。
说起学骑马,我可是有预谋的:其一,可以拖延时间,耽搁行程,等待救兵;其二,没人来救我就自救,学了骑马随时准备着逃跑;其三,男女授受不清,也免得萧大叔在马车里整天对着我日久生情,不能自拔。
要学骑马,就得先有马。我义正词严地表明心迹,非要韩管家的那匹马不可,借机报复他时不时加诸于我身上的白眼。韩管家死活不肯,莫小楼半步不让,萧大叔打了圆场——把他自己的马给我。韩管家一听立刻偃旗息鼓了,老大不情愿地表示他其实还是十分乐意把马让给我的,莫小楼也就大人有大量欣然接受了。
首战告捷,再接再厉,我决定给马改个名字,做为和它培养感情的第一步,省得它“身在莫营心在韩”,逃跑的时候不听使唤。
该叫什么呢?马?枪毙,不知道的以为它是我妈。小白?不行,这年头不是小白就是小黑,喊一声得有半条街的人回应我。踏雪?太文艺。闪电?我还霹雳呢。迅雷?以后它的老伴儿干脆叫电驴得了……NND,起个名字这么难,火起来我就叫它“骡子”!想了好半天,也没想出个合适的名字,我有点急了:“这马原先叫什么呀?”
“逐月。”韩管家挺没好气。
逐月,听这名字像匹母马。“你的呢?”我把头转向萧大叔。
“追云。”
天上的响雷在我头顶一个一个炸开。
我就说他们两个有点什么吧,连马的名字都是夫妻档。一想到这里顿觉肉紧。萧楚啊萧楚,你当着韩原的面勾搭我让他情何以堪啊?我有点同情韩管家,面上不禁带了点心酸。
好心没好报,难得我真情流露,韩管家居然又送了我一个白眼。也罢也罢,正事要紧,我今天就棒打野鸳鸯了:“赛追云。”
这个名字在拍“逐月”马屁的同时也寄托了我的美好愿望,希望等我逃跑的时候萧大叔跟在后面屁颠屁颠的赶可就是怎么也追不上。真是想想就乐啊……
萧韩二人呆若木鸡,之后就面无表情地驳回提议。
“比追云跑的快?”我又给提了一个。
“你不觉得这名字有点长?” 萧大叔抽搐着嘴角提醒,大冬天的他鼻尖上竟然冒了一层汗。
说的也是,我脑子里模拟了一下逃跑的场景:莫小楼神色慌张的背了个包袱上马扬鞭,“比追云跑的快,快跑,驾!”估计我连它的名字还没喊完萧大叔的刀就架脖子上了。我打了激灵,略一寻思,对上萧大叔的眼睛:“比追云快?”大刀阔斧地砍了两字,反正马本来就会跑,加不加“跑的”两字动摇不了本质,难不成它还能给我瘸了?
萧大叔的脸顿时失去了比例。
提议再次无效。
我怒了。
“你到底想怎么样,啊?!马都归我了我连改个名字都不成了,啊?!”
“你好歹改个正常点的……”萧大叔似乎是被我的怒火给震住了。
居然说我不正常,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不正常:“我决定了,就叫‘我不是追云’!”
说出去我就后悔了,这名字和“比追云跑的快”还真是有异曲同工之妙,但赶鸭子上架我懊恼也来不及了。如此气势汹汹的喊了又改口,决不是莫小楼的作风,现在只能指望萧大叔能悬崖勒马。
“我看还是叫‘赛追云’吧。” 萧大叔妥协了。
他妥协了可我又不乐意了,自己怎么总在“追云”这名字上兜圈子呢,要改就改个彻底的,别跟寡妇改嫁似的还对前夫念念不忘。呵呵,有了。我挑起眉:“就叫‘来人啊’。”
萧大叔很无奈,点头。莫小楼很高兴,笑了。
马儿啊,马儿啊,你看我都把你提升到了“人”的高度,以后可得好好地听我话。
来人啊,来人啊,名字长短适中,大声喊有气势,小声叫有风度,怎么念怎么合适。
来人啊,来人啊,狐狸,你快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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