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跟你走-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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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到我面前，也不废话，直奔主题，让我先弹一曲看看基础。
“师傅，我不会。”我也不废话，直接端老底。
“苏小姐谦虚了。”面不改色。
“师傅，不瞒您说，我真的不会。”我诚恳道。
“苏小姐真的不必谦虚，弹吧。”仍旧面不改色。
这可是你逼我弹的，别怪我没提醒你！我深吸一口气，扬手开弹。
顿时只觉飞沙走石风起云涌天崩地裂排山倒海天昏地暗鬼哭狼嚎哀鸿遍野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我的琴声以一夫当关万夫莫敌的雷霆万钧之势向温夫子扑面而去。
“师傅，我弹好了。”我作谦虚状，等温夫子点评。
想来是我的琴艺过于精湛琴声过于激扬，温夫子沉浸其中久久不能自拔。
半晌之后踉踉跄跄仓皇离去，连古琴也忘了带走。
事后，他向苏老爹表扬我说：“令千金琴艺之高超实为少见，七窍至少通了六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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棋
我对棋的认识相较于琴来说可谓是丰富多彩的。首先，就棋的种类来说，我会下五子棋、飞行棋、弹跳棋、斗兽棋、象棋等等；再者，我的棋艺颇高，曾有下五子棋十战九胜的记录，其它的棋类对我而言也是轻而易举，长胜不败。可偏偏就“琴棋书画”中的“围棋”来说，我绝对是个白痴，毕竟我只是天才而不是全才。
表哥毕竟是表哥，经过了昨天的学琴实践立刻经验大长，对我的棋艺不抱任何期望，直接从头讲起，“棋盘规则：棋之盘，方十九，三百六十一叉点；黑白子，黑先走，黑胜要过一八五；交叉口，气相连——”
“表哥，何谓‘气’？”
“一个棋子在棋盘上，与它直线紧邻的空点便为该棋子之‘气’。气尽棋亡最自然；遇打劫，停一手，防止全局形再现——”
“表哥，何谓‘打劫’？”
“可以保持基本棋形反复提取对方子和被提子的棋便为‘打劫’。布局：先占角，后走边，中间是个草包肚；三线地，四路势，高低配合封好口……”
“表哥，何谓‘高低配合’？”
“所谓……”
……
表哥不厌其烦诲人不倦我求知若渴积极上进，终于将围棋之法学了个七七八八。
为避免纸上谈兵，在我强烈要求之下我们立刻展开了黑白大战。
“表哥，我走黑子。”
……
“表哥，我走错了不算不算。”
……
“表哥，我漏气了。”
……
“表哥，不能吃不能吃，你把子放其它地方。”
……
……
“表哥——”终于，我这次连话都没说完表哥就不堪忍受我的拙劣的棋艺和低下的棋品，摔盘扬长而去。
事后，他向苏老爹高度赞扬了我，其原话是这样的：“正所谓‘教学相长’，在表妹身上我充分认识到了这一点。其一，在反复提醒她围棋下法规则的同时也加深了自己的记忆。其二，可以培养自己的棋品，加强耐性和忍受能力。其三，……”（真没想到和我下棋有如此之多的好处啊，便宜表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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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
估计教我书法的秦夫子听了前两位老师对我的褒奖，他看我的眼神分明带着崇高的敬意和绝对的不可思议。
“苏小姐，你平时临摹的都是哪些大家之作？”
这个问题难不倒我，没吃过猪肉总看过猪跑吧，“回夫子，小女不才，平日里练的也就是像颜真卿、柳公权、怀素、张旭、米芾等人的帖子。”我笑吟吟地答道。我说了这么多书法大家，看不把你吓死。
秦夫子果真被我吓到了。他楞了一楞，开口道：“想是老夫孤陋寡闻了。小姐所说之人老夫均是闻所未闻啊！”
晕死，差点忘了这是南宇国，哪有我说的那些人啊！我只好讪笑，“夫子您谦虚了。小女的爱好特别，喜欢的书法也和大家有所不同，这些人夫子没听过再自然不过了。”
“哦，果真如小姐所说那老夫还真是想见识一下。”他一脸的兴致昂扬，“请小姐书写一番，好让老夫一饱眼福。”
赶鸭子上架，不写也得写了。当下我不管三七二十一，大笔一挥，写下“此乃天书”四个大字，不等老师回神先行离去。人有的时候也要掌握一下主动权，这样的人生才有乐趣嘛。
事后，秦夫子无一例外地也向苏老爹深刻赞美了我：“另千金乃老夫所教学生之中最特别的一个，品位特别行事特别就连字也特别——堪称‘天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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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
说到“画”，那我绝对是有自信的。我这人从小就一美术爱好者，甚至为了我的艺术事业牺牲了很多时间和金钱。别人称赞我的画“细腻生动”、“栩栩如生”、“充满了梦幻的气息”。对了，忘了说一句——我画的是漫画。
教我画的是南宇国鼎鼎大名的沐天松沐老夫子，据说他的画千金难求，而且生性清高、为人孤傲，不知道老爹是用了什么法子才请动他的。
沐老夫子来之前我对他的长相做了N种猜测：一、仙风道骨，两袖清风（那是道士）；二、消瘦挺拔，清俊高雅（那是松树）；三、不修边幅，放浪不羁（那是浪子）；四、不苟言笑，庄严肃穆（那是石碑）；五、以上皆不是。猜测完毕。
所以当我满怀期待地见到了沐老夫子之后又深刻地明白了一个道理——事实与想象往往是有很大距离滴。正确答案为我原先最不看好的“五”。
下面让我来为你形容一下沐老夫子的长相：沐老夫子身高不高体重不轻上有白发下有胡子胡子下还有大肚子，报告完毕。
我脆弱的心灵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沉重打击。但看沐老夫子一脸“我早就知道你会是这个反应”的样子我立刻意识到或许这正是他“生性清高、为人孤傲”的原因。由于本人心地善良，为了避免打击沐老头的教学热情，立马改变了面部表情，一脸崇拜，“请问站在我面前这位鹤发童颜精神矍铄红光满面的就是南宇国称霸画界号称泰斗有‘如来神笔’美称的沐天松沐老前辈吗？”
果真是“马屁多人不怪”，沐老头被我三言两语拍得心花怒放，“相府千金果然不同凡响，说起话来都那么诚恳。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看不出这老头还是一性情中人。
“小丫头，来，让为师看看你的画艺。”
“是的，师傅，徒弟献丑了。”我说的是实话，这的确是在献“丑”。
……（埋头苦画中）
“恩。不错。有大将之风，线条流畅、用笔自然，施墨浓淡适宜、恰如其分……最重要的是极具神韵！小丫头你不简单啊！”沐老头不吝夸奖。
“哪里，师傅您过奖了。”本来我以为自己脸皮够厚了没想到一山还有一山高，沐老头睁眼说瞎话的功夫比起我来那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绝对可以称为一代宗师——毕竟不是谁都能把一幅“小鸡啄米”的漫画夸得那么神乎其神的，我自愧不如甘拜下风，到今日方知何谓“小巫见大巫”，惭愧惭愧。
……
之后，由于我俩有共同的爱好——绘画（其实是擅长拍别人马屁和乐于接受别人拍马屁），我们结下了深厚的革命友谊。
当然，沐老头也去向苏老爹汇报了我的辉煌成绩：“老苏啊，有女如此你夫复何求啊！尊师重教，为人诚恳不说，就绘画的造诣而言也相当之高啊，运笔如风挥洒自如形神兼备……（以下省略1000余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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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红
由于饱受沐老头好评，所以我对于接下来的女红也充满了信心，直觉得“天下无难事，只怕有心人”。
第一个负责教我刺绣的就是楚腰。这丫头还真是入得厨房出得厅堂，样样都能拿得出手。一番理论教导之后我便开始了实践工作。
……（努力刺绣中）
不一会儿表哥路过，“呦，表妹，在这儿绣乌鸦呢，真够特别的啊！”
不生气不生气，我才刚起了个头嘛，那个死小孩看不出我绣的是鸳鸯不能怪他。他错得也不算离谱，毕竟说对了一半——乌鸦和鸳鸯都是鸟嘛。
……（努力刺绣中）
不一会儿大嫂走过，“小妹，在这儿绣纸鸢呢，绣得不错，慢慢来啊！”
不生气不生气，大嫂是孕妇，难免视力差点反应迟钝点。再说大嫂还是有一定观察力的，纸鸢的颜色和鸳鸯多像啊。
……（努力刺绣中）
不一会儿大哥经过，“妹妹，在这儿绣荷叶啊，还挺像那么回事儿。”
不生气不生气，大哥是个大男人又是个武将，对这些女孩子家的东西自然不是很熟悉。而且荷叶和鸳鸯还是有共同点的——都是在水上漂的。
……（努力刺绣中）
……（又有N个人经过发表了不同的看法之后向苏老爹报告）
最后，在我快要完成作品的时候苏老爹来了。
“来，翎儿，让爹看看你绣的到底是什么，刚才你大哥他们一人一个说法，把爹都弄糊涂了。”
我把最后希望放在了苏老爹身上，指望他慧眼识英雄伯乐相良驹。
“这明明是石头嘛！你看他们说的……”
我彻底放弃了女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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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各夫子们对我的评价和苏老爹的仔细观察，大家对于我的学习成果做了最后的总结评价：“真乃奇女子也……”
记得当时年纪小 第九章 新的生命
时间流水匆匆过，我在苏家哗哗长（恩，不错，有进步，出口就是一副对子）。白天打渔晚上晒网，和苏家老少慢慢熟悉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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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那天晚饭过后我与大嫂在云天阁闲话家常天南地北上下五千年纵横九万里聊得不亦乐乎，前文说过我这个人往往乐极生悲，那天亦是如此。
我由于过分激动指手画脚而被绿豆糕噎着了，憋得满脸通红。大嫂看我大有被噎死之趋势慌得又递水又拍背还直说去找太医来给我扎两针，我被这么一吓猛地一吞口水把那块绿豆糕咽了下去。
“大嫂，我不要紧了，不用找太医了。”我信誓旦旦。
“真的？”大嫂还是不放心。
“真的！你看我都好了。”我拍拍胸脯再次保证。
“那好。”大嫂突然抓住我的手臂说，“现在换你去帮我叫稳婆，我怕是要生了……”
我发现苏家人有一个特点，就是特别心急，什么事都言出必行毫不迟疑。大嫂刚说完让我去找稳婆就凄厉地喊开了：“啊——我要生了——啊——孩子——啊——”
我一下子就全身冰凉，呆呆地楞在那里，要生了大嫂要生了怎么办怎么办？忽然一个激灵，大嫂直冲耳膜的喊叫声把我唤清醒了。我赶紧扶了大嫂往床边走去，“绿歌楚腰你们快进来！”
她们本来在门外嘻耍，一听我的喊声连忙跑了进来，手忙脚乱地帮我把大嫂安置在床上。
“绿歌你让林管家马上派人去找稳婆！楚腰你去通知大哥和爹就说大嫂在我这里就要生了，让他们赶紧过来！还有，叫下人们把生产要用的热水什么的赶紧准备好，快去！”（说实话现在想起来我还挺欣赏自己在那种情况下居然还能镇定清醒沉着机智临危不乱有条不紊地指挥工作，佩服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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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儿姨母和表哥也闻讯赶来了。姨母一来便进了产房给大嫂加油鼓劲。门里面大嫂还在声嘶力竭地喊叫着，门外边我、大哥表哥还有苏老爹四个人守着，大眼瞪小眼。不时地有丫鬟端着血盆走进走出，看得我们心惊胆战。
没过多久，大嫂的喊声渐渐地低了下去，我们四个也越来越紧张，大气都不敢出，生怕大嫂有什么意外。大哥已经被担心焦急折磨得失去了耐心，几次想冲进去看都被徐妈拦了下来，急得不住在门口张望。
我现在无比希望大嫂肚子里的孩子也发扬一下苏家人的特长——急性子，赶紧从我大嫂肚子里钻出来。可是这孩子明显不愿意听我这个准姑姑发号施令，在他（她）妈肚子里留恋徘徊尽情折腾就是不肯出来，这大概就是《西游记》里的“大闹子宫”了！（作者：……）
正当我浮想联翩不着边际的时候，只听见门里传来一声响亮的婴儿哭叫声，紧接着就有人喊：“生了生了，是个小少爷！”
我热血沸腾激动无比，一下子荣升为姑姑的自豪感席卷而来冲得我是头昏脑涨眼冒金星。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我大哥堂堂七尺男儿此刻早已是热泪盈眶了，一听里面传来喜讯就迫不及待地冲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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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抱着已包裹好了却仍哭个不停的孩子坐在嫂嫂身边，看一眼孩子看一眼嫂嫂，忍不住地笑了又笑，被初为人父的自豪和喜悦包围着。
我们大家都挤着想凑上前去看看这个哭得惊天动地中气十足的小家伙长得什么样。
“长得真好啊，白白胖胖的！”
“你听那哭声儿多响啊，将来肯定是个活笨乱跳的主儿！”
“看那眉眼和大少爷多像啊！”
“那嘴巴和少奶奶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你看那手脚长的多白净啊！”
……
那小子长得真这么好看啊，这夸奖声可是不绝于耳啊。我奋力向前挤，想一睹庐山真面目，可是奈何我飞燕之姿身单力薄而群众众志成城的力量又过于强大，等我终于突出重围看见小侄子的时候那些赞美的话都已经被他们瓜分地一干二净连残羹冷炙都没给我剩下。
这就是那个被夸得天上有地上无的小子？！下面请允许我用客观正直的语言来描述一下我所看到的我那小侄子的真实面貌：头发湿嗒嗒，脸皮皱巴巴，鼻上布满点，简直一猴娃儿。
这时大哥大嫂显然也注意到我了，见我站在孩子面前半天不吭声，双双用温柔的眼神看着我，搞得我不夸那孩子几句就是千古罪人似的。
无奈之下，我不得不投入人民的怀抱，加入吹捧的行列，搜肠刮肚之后道，“这孩子真大……呵呵……大……呵呵……挺大的……”
可是大家对我的夸奖似乎很不满意，我的话音刚落刚才热闹非凡的房子顿时鸦雀无声，一个个都睁大了眼睛眼睛看着我，搞得我一阵心虚。恍惚之中看见一只乌鸦从头顶飞过，嘎嘎……
气氛达到了前所未有的沉默。我不就是太过诚实了嘛，这孩子要不是这么大大嫂能折腾这么久才把他生出来吗，你们一个一个的至于这样看着我吗？就在我忍不住要在“沉默中爆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