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我唱给你听-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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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组搭上线不容易,况且收了别人的钱,这是的货出不得半点差错,否则他也不用冒这样大的风险。
看着一屋子的声色犬马,觉得有说不出的心烦气躁,于是向杜晓超使了个眼色,便从包间里走了出来。
第18章
范怀远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回事,竟然如此的意兴阑珊,只觉得心中某块是空的一般,这种空洞并不是某件交易或者某个女人可以填得满的。如果一片鼎沸之中,好像看不出什么,可是一旦停下来,整个便只觉得落寞,但又毫无办法。
他随意找了个角落,拿出烟点燃了深吸了一口,无意识的转了一下头,没想到会看到段文希,整个一怔,连嘴里的烟都掉了下来。段文希没有看见他,她随同事走进来,在一群年轻人当中,她是沉静的,脸上淡淡的笑,却又是漫不经心的。她们这行人走进来在门口稍停了一下,向四周打量,大约是在找位子,因为音乐声太吵,彼此说话要把凑到耳朵跟前才听得清楚,几个年轻人互相商量了一下,其中一个男孩子指了指一个卡座大约在征询段文希的意见,段文希略看了一眼,微笑着点了点头,于是便随着一起走了过去。
范怀远站在远处目光一直跟随她,看她刚才的样子,也不禁笑了一下,她还是这个样子,随遇而安。其实只有半个月没有见面,可是范怀远却她像隔了很久一般,此刻正借着的暗处使劲的看着她,大厅里的灯光幽暗,根本看不得太清楚,胖了瘦了,完全凭猜测,连衣服的颜色也因为舞台灯光的缘故变了原来的样子,可是范怀远依然能将段文希看得分明。
心爱的人就在眼前,虽然心中充满渴望,可是范怀远站在那里并没有动,只是又点了根烟,撇嘴笑了一下吸了一口。却拿住烟头用大拇指弹了出去,大概失了准头,烟头不小落在某个人的肩上,那个人过来对范怀远十分不客气道:“往哪扔呢?你他妈没长眼睛啊?”
范怀远不理他,连看也不看一眼,继续拿出一根烟来点燃了,那个人看他的样子十分窝火,手里不知拿了个什么东西就砸过来,嘴里还不停的骂骂咧咧。
范怀远头一偏轻轻躲过了,那个人就带了两个人迎面一拳头就打过来,范怀远笑了一下捉住那个人的手就用烟头烫了上去,嘴里说道:“老子就是看你不顺眼,怎么着?”
那个人被烟头烫得大叫,旁边的两个人见了范怀远的样子,气势一下弱了很多,犹豫着要不要动手,而范怀远的人一看范怀远跟人打起来了,也连忙跑了过来拿出了一尺多长的铁棍看着范怀远准备动手。范怀远仍然握着那个人的手道:“怎么样,到底谁他妈没长眼睛?”
那个人一见这副情形,连连求饶,说着买单之类的话,范怀远盯着他冷笑了一下,将那人手放开了。那人一见范怀远放了手扭头就向外走,刚走两步就听范怀远在身后道:“等一下,把酒钱付了,还有你打烂东西的钱。”
那个人一听连忙将钱包里红色的纸砂全部拿了出来交给范怀远旁边的人飞快跑了。
而卡坐里的段文希并不知道角落里的事情,对着同事跳舞的提议摇了摇头。很快的同事们都在舞池里扭摆起来,只有她一个人四处的看着,舞池里的人跟着音乐的节奏十分疯狂,高处台子上有几个年轻男女领着大家,慢慢进入高潮,一时之间的音乐声几乎将脚踩的地板都震得颤抖起来了。不时有穿着整齐的服务生来给段文希倒酒水,他们都十分客气有礼,即便是拒绝,也是微笑而谦卑。可是段文希知道,这些人很可能就是维护这个夜场治安的打手,效忠着某个大哥,范怀远有时总会笑她幼稚,跟她进一些江湖上的规则。段文希望了望四周,这是一个很红火的夜店,不知道属不属于范怀远,内心里面不是不期望的,可以看到他,哪怕只是背影或者侧面。可是灯光反复,虽然近在咫尺,她并不能分辨出他的身影。
段文希离开时,依稀看到门口的身影,心头一怔,几乎没来得及思考,转过来四处寻觅,却并没有见到什么,仍只不肯甘心,往那暗处走了过去,直到有服务生挡住问道:“小姐,请问您有什么需要?”段文希才摇了摇头离去,仍不住的边走边回头。大约是因为太过挂念,所以总是在每一处可能的地方抱有某种希望。
原志广把段文希挡在夜店门口的时候,她几乎有那么一刹那的错觉与心喜,待看清了面容,才觉得心中有说不出的失落。随之而来是疑惑,抬头看住原志广犹疑的叫着:“原警官?”
原志广并没有说太多的话,只是将她拉到暗处指着从门口走出来的貌楚道:“看到那个人了吗?这个人是现在缅泰边境最大的军火商,最近,范怀远要和他们做一笔交易。”
段文希只觉得像演电影一般,心跳个不停,因主范怀远,仍强作着镇定道:“跟我有什么关系?”
原志广看了一眼段文希,神色十分复杂,但看着她一眼的清澈,几乎有些说不出话来,略低了下头道:“这些人十分猖獗,我们一直在寻找证据,这次是一次很好的机会。所以……”原志广顿了一下,像是下了决心一般,又看住段文希快速说道:“所以我们想请你帮助我们或者你能提供我们一些线索或者证据。”
段文希心里一惊,抬起头来看住原志广几乎不能置信,看了一会,笑了一下道:“原警官太高看我了吧?”
原志广也似有些不好意思,声音低了些道:“我想,你和范怀远的关系,对我们比较有利。我知道这样让你比较为难,但是,他们是坏人。”
段文希冷笑一声回道:“坏人?可是原警官的手段也未见光明多少。”一时之间,段文希的心里说不清是气愤,悲哀还是了悟。原来他们也会用这样的方法,比如威胁,欺骗,还有利用别人的情意。
“我还以为原警官是真心与我作朋友,想来不是一回事。”
原志广被段文希抢白得十分汗颜,虽然心中有千百个理由,可是一对上段文希的眼睛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只是看着她低下了头。
段文希本来想说已经与范怀远分开了之类的话,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却话到嘴边没有说了出来。
第19章
段文希不在理他,只管提脚往前走,原志广犹自不甘心,虽然心中有些觉得不好,但是想破案的意愿占了上风。仍快步跟着段文希大声道:“我知道要你这样做是有欠磊落,可是你知不知道那些人为害社会,拉人下水,无恶不作。”
段文希仍如未听到一般,向前快步走着,原志广也似急了,紧跑了两步挡住她说:“段文希,你帮我们是利人利已,你难道还真想和范怀远这样的人纠缠一辈子,你真的相信他这种人会有什么真情实意?我刚见你的时候,还以为你是迫不得,原来也是……”原志广说到这里突然停了口,想必不是什么中听的话,虽住了嘴,仍盯着段文希看,眼里一片急切,还有痛惜。
段文希听见他话未说完,也看住他冷笑了一下道:“原来我也是自甘堕落是吗?原警官你现在才发现吗?那你干嘛还来找我与你合作?”
原志广大约也觉得自己情急之下话说得重了些,略低了下头道:“对不起。”
段文希却是毫不在意的样子,冷然道:“原警官,你不用道歉,你产得确实不错,我原本就冲着范怀远的钱投怀送抱的。大约很令你不齿,不过即便宜我这样的人也有我的原则,你要惩恶扬善,那是你的职责,但是不是我的,对于你的提议,我是不会理会的,对我来说,这也是职业道德。”
段文希说完便绕过原志广头也不悔的继续往前走了,原志广被段文希一席话说得有些发怔,待回过神来,只见到段文希的背影越走越远了,不知为何,突然对着那背影大声喊道:“段文希,你会后悔的,犯这样的傻气。”
也不知道段文希到底听见了没有,只自顾自的大步向前走得不见了。
范怀远拿过桌上的酒了喝了一大口,杜晓超进来看了他一眼站着没有说话,范怀远看了他一眼问道:“人送走了?”
杜晓超嗯了一下说:“大哥,咱们真的要跟他在外地交易?在外面不比在自己地盘上,万一有个什么事,一时之间不好应付。”
范怀远点了根烟道:“他讲的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人家认准了我们非要这批货不可,现在也只能这样。”
杜晓超知道他说得都是实情,也不在说什么,只低了头犹疑着,范怀远见他还在那里,皱了皱眼问:“还有事?”
杜晓超看了他一眼顿了一下还是说道:“我刚刚送貌楚出去时看到了段小姐。”
范怀远听了并没有什么变化,连眼神都如刚才一般,只淡淡嗯了一声。杜晓超见他这样,又接着说道:“我看到原志广再和她说什么。”
范怀远还是没有变化,仍只淡淡的哦了一声。杜晓超不和道他和段希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见他这个样子心里正想着有些话要不要说。范怀远大约明白他的意思,只沉着声说:“有什么话你就说。”
“段小姐那边要不要让两个人去看着?别的不防,万一找有人找她下手就麻烦了。”
范怀远盯着手里的烟出着神,淡淡的烟雾笼罩着他的脸,看不出是什么表情。杜晓超站在那里等着他说话,过了半晌,范怀远才将烟在桌上掐了道:“不用,没有事找人看着她做什么,我不理她,自然也没人会跟她过不去。”
杜晓超听得一怔,仍自看着他,呐呐的叫了一声:“大哥”
范怀远也没答应,只说着:“你下去吧。这两天辛苦一点,准备一下和貌楚他们交易的事情。”
杜晓超出去后,范怀远突然向椅背上一趟,墙顶上灯光太亮,照得他眼睛发花。于是他用手挡了一下眼睛,良久之后,人才坐起来。
范怀远看着阿倩进来并不觉得意外,坐着没有动,也没有说话,只是又拿了根烟点燃了。阿倩挨着他坐了,从桌上拿过一瓶酒,倒了两杯道:“怀远,来,我陪你喝。”
范怀远也不拒绝,端起酒杯一口喝干,又拿过酒瓶倒满了。阿倩见他这个样子笑了一下道:“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我还真不相信你会为女人烦恼。”
范怀远笑了一下,一手揽过阿倩的肩道:“可不就是在为你烦恼吗?”说着便扭过阿倩的头,一头吻了下去,他嘴里含着一口烟,乘此将那烟全吐在了阿倩的口里,呛得阿倩不停的咳嗽起来,几乎呛出了眼泪。而范怀远并不肯罢手,手仍在身上抚弄着,他下手很重,并不怜惜,让阿倩不住的吃痛。
阿倩却仍钻在范怀远的怀里笑着,只是那笑里渐渐生出凄凉,隔了好一会儿她才缓缓道:“你从来不会这样对段小姐吧。”
范怀远听她这样一说,手一下停住了,但只微停了一下,立刻又开始摆弄起来,比刚刚动作更加粗鲁,让阿倩不禁痛呼出声。
不知为什么,阿倩的眼角却慢慢浮上一层水意,良久,她才尽量的平静了自己的声音道:“怀远,你不喜欢我是不是因为我是一个婊子。”
范怀远一听他这话,心里一惊,动作也停了下来。缓缓抬起头来看住她道,阿倩其实与段文希差不多的年纪,不过十几岁就出来混,又成年浓状艳抹,因此看上去比实际年龄要大上一些,脸上透着一些沧桑。她生得很好看,眼睛上挑,不笑而媚,脸形小巧,十分讨人欢喜。这些年来,也有人对她表示过感,虽然只是一般人,可也并不是不真心。而且她出道很早,也有了一些积蓄,也未染上什么恶习,所以也有了一些积蓄,要想脱离这个营生,做点小生意什么的是绰绰有余的,虽然做了妈妈桑,不上接客,却也没有上岸。
看着她眼中泪花闪亮,范怀远沉着声音道:“阿倩,我就一流氓,咱俩半斤八俩,五十步凭什么笑一百步?”
“那你为什么不喜欢我?以前你跟其他女人混,睡我的姐妹,我也不在意,男人嘛,都这么一回事,我想得明白,你对我跟她们还是有一点不同的,我以为你对女人也就这样了。可是后来看了你对那个段小姐,我就知道我错了。你从来没有用看她的眼神看我过我或者看过别人。我想不明白,是因为什么?”
范怀远听了阿倩的话沉默了下来,隔了良久才抬起头对阿倩说道:“阿倩,其实我也想不明白,是因为什么。”
阿倩听了他的话看住范怀远犹自不肯相信,只怔怔地盯住他看,可是见他神色并不是欺哄的样子,反透出淡淡的愁思,心里突然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她跟着他也有好些年头了,最初认识他的时候她还在坐台,不小心得罪了一个客人,那个客人不给她抬阶下,硬逼着他喝下整瓶红酒才肯罢休。一时,好多人冷眼看着她,尤如看一场好戏。范怀远突然站了出来,帮她解了围,并送她回去,这是第一次有人这样待她,从那时起,她便开始对范怀远有了一种感激以外的其他情感,后来跟了范怀远,见他行事果断,为人义气,心里便一心一意只有一个范怀远了。
范怀远从心里面待她是有如兄弟一般的,毕竟跟了他这么些年,不同于那些逢场作戏的露水姻缘,她总是一直在他身边的。
“怀远,我知道男人对着我们这些女人,虽然也肯讨好,也肯花钱,也肯赔笑,但心里都是瞧不起的。觉得我们就是花钱来玩的,即便是上床,也只是因为花了钱,要发泄一番,没有人真心对我们好过。但是这并不是说我们就不想要爱情,不想要男人对我们好,也不是就没有自己喜欢的男人。我知道你看不上我,我也不敢有什么妄想,我就想知道你喜没喜欢我,是不是因为段小姐你才不喜欢我的。”
范怀远看着阿倩,心里一时说不出什么滋味,只觉得她跟自己说这样的话定然是下了决心,他是一个男人,定不能敷衍躲闪了事。于是想一想认真说道:“阿倩,这些年来,我一直拿你当兄弟看。你跟着我们这些年,风风浪浪都经历过了,你也一直跟着我,从心里来说,我是拿你当兄弟一般的患难与共,你有事情,我绝不袖手旁观。至于你说的喜欢不喜欢,我以前没有想过,但你今天问起来,我也不想骗你,我对你跟别的女人是有不同的,但这种不同并不是因为我喜欢你,而是因为我把你当作自己人看。”
阿倩极力隐忍着眼中的泪水,待范怀远说完了,努力的笑了一下道:“谢谢你,大哥,我知道了。”
说完便转身要往外走,刚走到门口范怀远便在门口叫住她道:“阿倩,你也不小了,乘年轻寻个老实人嫁了,成个家,过几天安稳日子,老这样混着,能混几天。”
阿倩并未回头,只木然的回了一声:“知道了”,开了门走了出去。
等阿倩走了出去后,范怀远只觉得说不出的气闷,不知为什么,一脚便蹬翻了屋里茶几,上面的台灯,酒瓶乱七八糟的杂物呯呯散了一屋子,门口的小弟闻声赶紧进来,却只见范怀远对着他们吼道:“滚。”
等到人退了出去,屋子安静下来,范怀远只觉得十分的无力,颓然的坐了下来点了根烟。
第20章
石头去了城南角将过两天要出去的办事的事安排向手下的人交待好了,便带着一个人开着车离开了。车子是跟着的小弟开的,石头本是坐在副驾驶位上发愣,可是车往前走了一段,他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便从后视镜里看了看。只看了一眼,便开口骂道:“妈的。”
旁边的小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