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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红颜公主-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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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千钧一发的时候,耶律特睿双手抱着头,跪在地上,手背被软鞭划出一道很深的伤痕,鲜血顿时像泉涌般奔出。
  狄杰冷笑,刚才两人交战,他的动作并没像现在那?快……他还以?贪生怕死之辈对死的反应比一般人敏感,并未多想,不料却因此铸成大错。
  “狄大人,狄英雄,手下留情。”
  “堂堂皇子,原来只不过是个贪生怕死的狗熊!”
  “狄大人,只要你肯放我一条生路,我就送你一个大情报。”
  “什?情报?”
  “我会告诉你谁是红?公主。”
  狄杰不领情地说:“不需要,我早就知道谁是红?公主。”
  一时之间,耶律特睿只是双肩发抖,低头跪地,沉默不语,看起来像遇到老虎的黔驴,除了发抖之外,还是发抖,样子卑微到连老虎都不想食他;但这就是他惯用的伎俩,正所谓兵不厌诈,此刻耶律特睿乘机偷偷拨动袖中的暗器。
  懦弱之人易使人疏于防备,这就是耶律特睿转败?胜的关键。
  暗器准备妥当之后,耶律特睿企图分散狄杰的戒心说:“你是知道没错,但是单邑并不相信你,不是吗?”
  “你别以?我会中了你的挑拨离间之计!”
  “我是?狄英雄不值,?单邑鞠躬尽瘁却输给一个狐狸精,难道你不生气!”
  “出卖自己妹妹,你难道不觉得可耻吗?”狄杰不屑地摇了摇头。
  “她不仁在先,我不义在后,这是天经地义,一点也不可耻。”见时机成熟,耶律特睿忍痛?手,将袖管对准狄杰,狄杰虽然警觉到他的身形变化,但避身不及,一支星形飞镖不偏不倚刺进他手臂。
  “暗箭伤人,你算什?英雄好汉!”狄杰咬牙切齿道。
  “你刚才不就已经知道,我是个狗熊嘛!”耶律特睿哈哈大笑。
  “我要……”狄杰本想举起软鞭,但一点力气都使不上。
  “你最好别乱动,暗器有毒,若是你保持不动,至多还有半炷香的时间可活,但你只要一动,我保证你立刻七孔流血而死。”耶律特睿起身,撕裂衣角,将两手包起来,走到括着钢刀的墙边。
  “就算我死,我也要拉你陪葬。”狄杰宁可同归于尽,也不愿坐以待毙,正当他打算集中丹田之气时,一只温热的大手从后面按住他的肩膀,此人正是单邑。
  “你一定就是大名鼎鼎的单邑!”耶律特睿颤着声说。
  “能够死在我的剑下,算你祖上积德。”单邑使的是削铁如泥的太阿剑。
  “等等,难道你不想要解药救你的副将?”耶律特睿急得满头大汗。
  “我会让你中同样的毒,看你拿什?救你自己。”在战场上,单邑的智慧远胜过情场,他虽然是刚到牢房,但当他在白沟河边碰到狄杰调去的士兵告诉他牢房有异,再加上他看一眼狄杰的伤势,就明白耶律特睿是用暗器伤人。
  眼见大势不妙,耶律特睿故计重施,又跪地又磕头,”把鼻涕一把眼泪地求饶道:“单英雄,饶命啊,我没有解药。”
  狄杰一旁提醒。“大人!小心!他使用暗器!”
  说时迟、那时快,十一发星形的飞镖从耶律特睿的袖口射出来,单邑以剑身将飞镳一一打落,单邑怒不可遏地道:“像你这种陰险小人,我要让你尝到‘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痛苦。”
  耶律特睿吓白了脸。“千万不要!我身上没有解药!”
  “谁的身上有?”单邑听出他话中另有玄机。
  “在我皇妹,红?公主那里……”
  没错,耶律特睿潜到边城真正的目的是陷害红?公主。
  从辽细口中得到的数据,让他有充分的理由相信,单邑深爱耶律珠儿,单邑是个优秀军人,深明大义,在国家和爱情之间,他一定会义无反顾地选择国家,亲手杀掉红?公主,让自己陷入藉酒浇愁的漩涡之中,委靡不振……
  到时候,他只要在失去爱女的父皇面前,提出?妹报仇的计划,一举杀掉成天浸泡在酒缸里的单邑,立下头功,父皇龙心大悦,储君的位子就成了他的囊中物。哈哈哈……
  ???
  就在耶律特睿快说出答案时,屋顶突然发出剧响,单邑本能地抓住狄杰闪避,只见屋顶破了一个洞,瓦砾击中来不及躲避的耶律特睿头上,他哀叫一声,?头向上一看,又是一个只露两眼的黑影。
  黑影并未进入牢房,而是从洞口朝牢房投掷一枚不明的铁球,铁球触地的一瞬间,呛鼻的浓烟密布,烛火全灭,牢里陷入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黑影刻意压低嗓音大叫:“我快走!我来对付他们!”
  单邑立刻放下狄杰,暴喝道:“贼人休想逃!”但他根本无法阻挡耶律特睿的行动,嗡嗡的声音从屋顶灌下,单邑一时无法看清发声的是何种暗器,心知辽人陰险歹毒,担心暗器有毒,不敢轻易靠近。
  耶律特睿本来还不知道来者何人,那声音是经过?装的,但嗡嗡声他却是熟悉的,发声的暗器正是红?公主的独门暗器——夺命双铃。
  不过嗡嗡声并不十分劲急,完全没有杀气,耶律特睿皱起眉头,心想耶律珠儿果然如情报所言,已经爱上单邑。哼!他才会让她称心如意,耶律特睿趁刚从洞口钻出的一瞬间,故意以黄鼠狼给鸡拜年的口吻说:“多谢皇妹相救!”
  “你……”耶律珠儿气急败坏,正想将夺命双铃对准耶律特睿,只可惜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单邑也乘机从洞口飞出来,迫使耶律珠儿又将夺命双铃转向单邑。
  “哈哈哈!你上我当了!”耶律特睿大笑地从屋顶跃下逃走。
  “他叫你皇妹,那你不就是红?公主!”单邑打量地看着黑影的模样。
  “废话少说,纳命来!”一声急吼,耶律珠儿突然发招。
  乍看之下,两人都是招招凶猛,动作如电,各自使出浑身解数,但百招之后,耶律珠儿自知不是单邑的对手,败象渐露,无心恋战,出其不意地将夺命双铃射出去,缠住单邑的剑身,然后快速转身奔逃。
  单邑一个使力,夺命双铃飞了回去,眼看就要飞向耶律珠儿的后背,耶律珠儿及时接住自己的武器,但虎口却被震裂,鲜血沾满夺命双铃,手臂痛得差点握不住夺命双铃。
  虽然耶律珠儿拚了命地奔跑,可是单邑却像她的影子,紧跟着她不放。
  正当只差一步就抓到耶律珠儿时,一张天罗地网突然撒下,将单邑困在其中,四个身穿彩衣的仙女紧紧抓住网绳的四个角,其中之一正是鸨娘,视死如归地大叫:“公主!快逃!”
  “你们的大恩大德,本宫没齿难忘。”耶律珠儿哽咽地说。
  “贱女人!休想逃!”单邑急忙将绳索割断。
  “让你尝尝老身的百花针。”鸨娘赶紧使出毕生绝学。
  “臭婆娘,你找死!”单邑破口大?。
  耶律珠儿不敢留下来观看结果,心里清楚明白不会有好结果,她加快脚步,在途中丢掉夺命双铃,然后回到指挥使官邸外,翻墙而入,一进房就看到粉莲焦虑地在房里踱来踱去……
  “公主你去了哪里?”粉莲关切地问。
  “快帮我把衣服全脱下来。”耶律珠儿的手痛得无法?起。
  “全脱了?一件也不剩?”粉莲大惊小怪地叫道。
  “对,今晚我不穿衣服睡觉。”
  “天这?冷,很容易着凉的……”
  “你别管那?多,我这?做自有我的道理。”耶律珠儿没时间解释。
  “公主,你的手流血了!”粉莲一边惊惶,一边快速地将公主的衣服褪去。
  “这点小伤,不碍事,快把金创膏拿来。”耶律珠儿逞强地说。
  “是谁这?狠心?”粉莲从镜奁的暗格里取出金创膏。
  “单邑。”耶律珠儿钻进被里,叹息声不?。
  粉莲替公主搽好金创膏,立刻建议道:“公主,我们还是快逃吧!”
  耶律珠儿百般无奈地摇了摇头,由于她挂记耶律特睿会做出蠢事,这几天她不时以夜行衣的穿著,在城里四处观察情形,自然也看见了狄杰的安排。
  “来不及了,狄杰早有准备,白沟河沿岸布满了重兵,就算我们插翅也难飞,还不如以静制动,静观其变。”
  “单邑对公主深信不疑,公主怎?会跟单邑起了冲突?”
  “我上了六皇兄的当!”萧珠儿又是一叹。
  “六皇子真坏心,竟然出卖公主!”粉莲咬牙切齿道。
  “他那个笨蛋,就算真能逃回大辽,我看他死罪虽免,活罪难逃。”
  “他活该!恶有恶报!”粉莲想幸灾乐祸,但却笑不出声。
  “有脚步声,单邑回来得真快!”萧珠儿催促地说。“粉莲你快回房装睡,听到任何声音都不准起来。”
  粉莲福了福身,出去以前,机灵地将腊烛吹熄。虽然回到自己的房间,上床假寐,可是却一点睡意也没有,她一向不信神佛,但此刻她希望菩萨显灵,佛祖保佑,让公主平平安安地度过这场浩劫……
  ???
  看见窗纸是黑色的,单邑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决定推门而入。
  红?公主的身影实在太像珠儿了,他不想起疑,但一想到狄杰命在旦夕,他又不能不来,他希望只是自己多心,来到床边,看到她双目紧闭,呼吸均匀,容貌祥和,他真想掉头就走,让她好好睡,可是他不能。
  看到她被子盖到下巴,除了那张绝色脸蛋,全身都藏在被子里,这让他想不怀疑都不行,他静静地在床边坐下,眼神充满挣扎,心知只要掀开被子,检查她右手的虎口有没有受伤,真相自然分晓……
  “珠儿!珠儿!”单邑忍不住伸手抚摸她的细眉。
  “单大哥,你叫我有事吗?”萧珠儿缓缓地睁开双眼。
  “没什?特别的事,我只是想……看看你。”单邑笨拙地搔了搔头。
  “你的脸上都是汗水,发生什?事了?”萧珠儿明知故问,他的难处同时也是她的难处,她真想叫他出去,如果他爱她够深,就不要拆穿她的假面具,可是她有什?资格要他放过她?
  她不想利用爱,那?做会让爱蒙羞!
  单邑冷声地说:“杀了几个辽细,不过却让他们的头目跑了!”
  “你一定累坏了!快回房去歇息吧。”萧珠儿假装对鸨娘的死漠不关心,不过她的眼眸却飞快地闪过一丝痛楚,快到几乎不可能察觉到,偏偏单邑已准确地捕捉到这稍纵即逝的痛楚。
  “我不累,我有话想对你说。”单邑忍住心中的愤怒。
  “什?话?”萧珠儿感到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捏紧,脸色微微泛白。
  “我……你……”看到她脸色起了变化,单邑又显得有些不忍。
  “你怎?吞吞吐吐的?”萧珠儿转移话题地说。“是不是想睡了?”
  “这是我早就准备好要送给你的。”单邑咽了咽口水,从怀中拿出一只钿盒,硬是把“订情之物”四个字咽进肚子里,昨天他特地叫边城最好的金匠打出来的订情之物,现在正好拿它来检查她的右手……
  萧珠儿懦弱地避开单邑的视线,她根本就不能伸出手,从单邑的手中接过钿盒。她故意用小女孩见到礼物的语气说:“好漂亮的盒子,里面是什??”
  “你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单邑的眼色立刻沈了下来。
  “你先把头转过去。”萧珠儿视而不见。
  “?什??”
  “我没穿衣服。”
  单邑不以?然地说:“这?冷的天,你光身子睡觉不怕着凉了嘛!”
  萧珠儿咬了咬唇,顿时说不出话来,不一会儿突然发出格格笑声,弄得单邑一头雾水,她则娇声娇气地说:“真该拿面镜子让你瞧瞧自己,色迷迷的,你这样子叫我看了好害怕,好像大野狼想吃小绵羊似的。”
  “我有色迷迷的吗?”单邑挑了挑眉尾。
  “快帮我把罩衫拿过来!”萧珠儿顾左右而言他。
  单邑就不信今晚看不到萧珠儿的右手,他起身走向衣柜,当他再走回床边时,钿盒的盖子已被打开,盒里是一对站在连理枝上,金雕的新郎新娘小人偶,同时在连理枝上还刻着“愿生生世世?夫妇”。
  “喜不喜欢?”单邑在萧珠儿耳畔轻声问。
  萧珠儿感动得说不出话,只好把脸埋进他的怀里,一副小鸟依人的姿势。
  单邑出神地望着那头乌黑的发丝,他真想看清楚她的表情,他想知道她对这一对新郎新娘小人偶有什?反应?笑他是大白痴吗?他轻蔑地对自己摇了摇头,他真的是个大白痴,到现在还?情所困!
  就在萧珠儿陶醉在虚幻的幸福时,她的右手忽然被捉住,她毫无抵抗地任他将她的手从被子里揪出来,上了金创膏的虎口使她无所遁形……
  “你有什?话要说?红?公主!”单邑嗤鼻地问。
  “我无话可说。”耶律珠儿一脸平静。
  “看不出来你深藏不露,居然能接住我百招!”
  “既然被你捉到,要杀要剐随便你。”
  “依你的武功,要杀我不是没有机会,你?什?不动手?”
  “我对自己没有信心。”耶律珠儿四两拨千斤地说。
  “解药拿来!”单邑仿佛摸到不洁之物般甩开她的手。
  “很抱歉,我没有。就算你捉到耶律特睿,他同样没解药。”耶律珠儿解释道。“狄杰中的是半炷香,由七七四十九种毒花毒草和毒虫混合炼制,解药是和这四十九种毒物相克的香花香草和益虫混合炼制,要先知道四十九种毒物是哪些,才能做出解药,半炷香总共有一百零八种,每种毒性不同,但死亡的方式却相同,都是七孔流血而死。”
  “你废话那?多干?!我现在就要解药。”
  “存放解药的仓库在一年前发生大火,解药全部付之一炬。”
  “你说谎!”单邑压制不住怒火,狠狠地掴了耶律珠儿一记响亮的巴掌。
  “我骗你做什??”耶律珠儿不痛不痒似的面无表情。
  “你恨不得所有的宋人都死光!”
  “就算是,你想怎?样?”耶律珠儿挑衅地问。
  “你再不交出解药,我……”单邑气得上气不接下气。
  “我的脖子已经等你很久了。”耶律珠儿一心求死。
  “你以?我不敢杀你吗?”单邑冲动地将手按在腰间的剑柄上。
  “你别心软,能死在你的剑下,对我而言是种解脱。”耶律珠儿毫不畏惧道。
  眼看剑就要出鞘,单邑很快地又将剑收回鞘里,恶狠狠地说:“你想死,没那?容易,我要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然后转身出去。
  萧珠儿钻回被窝里,背过身子,仿佛什?事也没发生似地继续睡觉。
  只有老天爷知道,这两个人的心都在流泪……
  ???
  半炷香一烧完,狄杰果然七孔流血而死,耶律特睿唯一没说谎的一次。
  火化了狄杰,单邑将他的骨灰撒向白沟河,壮志未酬身先死,心中悲痛不已,从两颊滑下滚滚的男儿泪,突然又没来由地仰天大笑起来,接着又怞出腰际的太阿剑,发疯似地朝着河水一阵乱砍。
  乱我心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今日之日多烦忧,怞刀断水水更流……
  笑过、哭过、疯过,他倏些动也不动地直直站着,看着从白沟河源头冉冉窜出的太阳,两眼从混浊变成清澈,整个人不再伤悲。
  一幕幕的童年往事出现在他眼前,他想到欧阳凌从小就老气横秋,比私塾里的老师还要爱说教;侬智高打从出生就是小色狼,老爱捉弄府里的丫环们;而他自幼好武,跟书本和女色绝缘。
  不知那两个家伙过得如何?有没有遇到像他一样的烦恼?
  他真弄不懂自己,?何对一个贼婆情有独钟?
  她容貌美丽,她气质高雅,她温柔体贴,她善良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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