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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琴倾一世(战国穿)+番外 作者:松泉(晋江12.7.24完结)-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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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姬突然睁大眼睛,像是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听到的。
  滕弘认真地看着她,眼中不带一丝感情,那神态就像审视一件物品,没有生命的物品。
  少姬忽然觉得浑身发冷,前所未有的冷。
  “公子首去世了,少姬难道不知?少姬这身白衣倒让寡人想起孝衣呢。”极其平淡的声音,蕴含着说不出的讽刺,滕弘轻轻地放开她,退开一步。
  少姬紧紧地交握双手,竭力克制着嗓音中的抖颤:“族中兄长去世,少姬自然知道,可是……”
  滕弘静静地等待下文。
  “……可是那又怎么样,妾为国君献舞,和这个毫无关系……”
  滕弘眼睛微眯,眼中闪过一丝厌弃。
  “相恋十多年的爱人,说丢就丢了?”
  仿若平地一声惊雷,炸得少姬心神剧裂,她惊恐地大睁着双眼,脸色煞白,身体摇摇欲坠,眼中是满满的不敢置信。
  滕弘淡漠地望着她,口气仍是一派温文平和,仿佛说的只是微不足道的邻家故事,只是与自己无关的天气状况:“怎么,少姬很吃惊?寡人说得不对?”
  少姬跪倒,惶然伏地,悲泣:“妾……不知道主上从哪里听来的谣言;妾纵然鄙陋;也断不敢有半点不洁……主上明察……如此污妾名节;让妾如何活在世上……主上……”
  柔媚的嗓音带上悲戚,大滴大滴的眼泪不停地落到地上。
  滕弘淡然:“少姬还有名节么?寡人不说,你就当寡人是傻瓜?”
  看着地上瑟瑟发抖的女子,嗤笑一声,语调苍凉:“自少姬随孟姬嫁到滕国,寡人对你百般怜爱,却始终换不回你真心一笑,当时寡人只是伤心,只是对你更好,只要是少姬喜欢的,哪怕是寡人的性命,寡人也甘愿奉上。”
  微笑着看向地上紧闭嘴唇泪流满面的女子,眼角晶莹闪烁:“但是少姬是如何回报寡人的?少姬利用公子训和公子首的交情,和公子训的夫人套近乎,从而和公子首相会,少姬,当你和公子首幽会偷欢时可曾想过寡人的心情?”
  少姬已经瘫倒在地上,泣不成声。
  “兄妹相恋,罔顾人伦,绕是如此,因为你是尚儿的母亲,寡人也没有发落你,可是当年的公子弘已经死了,被你们活活地杀死了。”
  慢慢地走到她的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声音冷寂:“所以少姬以后再也不要在寡人面前做出那副姿态,再也不要提当年的事情,否则寡人真的会不顾一切地杀了你。”
  抽身离去,再也不看身后的女子一眼,似乎那里不过是随手丢弃的一件旧衣。
  不,不可以!少姬惊恐地抬头,费尽心机的谋划,不惜以尚儿有病为借口骗他前来,难道就这样前功尽弃?空荡寂寞的寝宫,像一个永无休止的冰冷噩梦,比惩罚更可怖,比死亡更可惧。
  她如此美貌,让所有的兄长和朝臣权贵都为之倾倒,他们迷恋她,讨好她,给予她公主般的宠爱。
  她已经失去了首哥哥,她已经开始依恋他的宠幸,她愿意回头一心一意地对他,他怎么可以这样毫不在意地抛弃她。
  明明他已经回头了,明明!
  少姬浑身颤抖,望着他远去的背影,手指掐进掌心,凄厉地喊道:“是因为那个女人吗?主公难道就因为一个嫁过人的贱妇厌弃少姬?她哪里比我好,她甚至比不上少姬的一根手指!”
  又哭又笑的声音仿若鬼魅。
  滕弘回头,眼中闪过一抹狠厉:“少姬,是不是寡人的容忍让你活得太久?你敢辱她?你能为抗拒权贵跳下高台?你有勇气离开男人独自生活?少姬,照照镜子看看自己,你还配得到谁的怜爱?从今天开始,你不许踏出寝宫一步,否则就是因为尚儿,寡人也不会再留情面!”
  决绝的声音仿若寒剑,毫不留情地刺入心脏,少姬晕倒在地上。
  胸口闷痛,滕弘在漆黑的小路上慢慢前行,纷纭的往事如水涌来,冲击着他抽痛的神经:得知真相后的公子弘几乎疯狂,他无法再见少姬,无法再亲近别的女人,甚至不愿见少姬的儿子公子尚一眼。
  他以考察别国的国情为借口出外游历,纾解情伤,反思自己的所作所为,整整两年,直到滕侯把他召回。
  少姬再也没有出现在他的面前,甚至孟姬也鲜有和他相处的机会,除了做一名世子该做的事情,就是骑马舞剑,和朝中大臣喝酒。
  最喜欢的地方还是韩宅。
  他喜欢韩平提到自己的妻子时和煦温暖的神色,喜欢他家中简洁温馨的气氛,韩平是少有的只娶一妻的贵族,他羡慕他。
  子琴前来敬酒,盈盈一笑,明媚绚烂,倾国倾城。
  他呆住了。
  男人都是好色的,他自知尤甚,因为他只好绝色。
  他忘不了那个清如春泉的笑容,可是任他怎样描画,也画不出,那个笑容,宛如洛神仙子,飘渺婉转。
  可是深深地爱上,却在她飞下高台的那一刻。
  太美,太惨烈,惊心动魄的贞烈凄艳,令他刻骨铭心。
  有哪个女子会握着拳头不停地强调,你一定要做个贤君呐!
  有哪个女子会那样有趣多智,竟然敢自己走出去开创天地?
  就连他的母亲也不行,可是她却做到了。
  明明爱他,恋他,却硬是不肯接受他的夫人之位,却又那般胆大地向男人献身。
  太过矛盾的组合,却只是更吸引人的心神罢了。
  眼中慢慢浮起一丝暖意,疼痛渐缓,他的脚步毫不迟疑地迈向那个一心牵念的地方。
  安琴伏在榻上睡着了,两颊睡得粉嘟嘟的,身下还压着各种不同的钱币。
  滕弘的心中突地冒出一丝笑意,盘旋在心底的阴霾渐渐消散,忽然起了捉弄的兴致,执起她的长发,戳她的俏鼻。
  睡梦中的安琴嗯嗯了两声,酝酿了几番也没酝酿出一个喷嚏,不自觉地揉了一下鼻子,动了动,眼睛撕开一条缝:“唔,国君?等一等,容我醒醒神再行礼。”
  睡意浓浓的话说得极为知礼,可是自言醒神的人却只是把脸换了一个方向,又沉沉地会周公去了。
  滕弘又好气又好笑;脸孔板起来:“你今天又见滕训了?你竟然如此不把寡人的话放在心上?”
  话说得严肃,安琴终于睁开眼,迷茫了一会,说道:“容我先漱漱口,带着口气说话不礼貌。”
  径直下床倒薄荷茶去了。
  滕弘的笑几乎忍不住,眼睁睁地看着她漱口,喝水,理头发,整衣裳,换上微笑,盈盈行礼,如果不看之前的形态,最后那一福,当真是婀娜多姿。
  滕弘端端正正地看她如何继续。
  安琴想了一会,才想起国君的问题,回道:“国君不让我和滕训多接触,不让我对他笑,”心中暗自啧啧男人的独占欲,说道,“我自然也不愿看他那张欠扁的脸,可是我宴请他们夫妻两个其实是为了我的钱,他每月都要向宫中和我个人缴纳三分之一的收入呢。”
  当然顺便取走她的工具改进图。
  滕弘肩膀微抖,手指缓缓抚着床上的钱币,有好一会才说道:“你就那么喜欢钱?那为何寡人赏你宝玉也未见你多欢喜?”
  安琴纳闷:“喜欢呀,国君送我礼物我当然喜欢,可是我的首饰足够了,国君再千篇一律地送来送去,我都怀疑国君别有意图了。”
  怀疑地看着他:“难道国君做了什么对不起琴的事想要堵我的口?”
  滕弘被她气得几乎发笑,偏要逗她:“琴如此爱财,一旦为人得知那行贿的人便会源源不绝,到时候琴怎么办,拿人钱财替…人…消…灾?”
  安琴扬起脸,冷哼:“小看人!我用得着他们贿赂?我的钱砸死他们。”极其不悦地斜视滕弘,“国君既然担心,那就在我的寝宫前立上牌子:有胆敢行贿者,老妇必唾其面!”
  心中不快,俏脸冷冷,不再理人。
  “老妇?”滕弘一字一字地重复,表情无比扭曲。
  安琴装作没有看见,极其珍爱地把各色钱币收起,一枚一枚地放进百宝箱。
  滕弘突然觉得她抚摸钱币的温柔动作极其刺眼。
  “就差秦国的了。”安琴叹息,小心翼翼地锁好箱子。
  滕弘眉峰抖动:“琴收集各国的钱币做什么,难道还想有一天派上用场?”
  安琴奇怪地看着他,觉得此人今天有便秘的嫌疑,遂道:“收集各色货币是我的个人爱好,就像国君喜欢收集各色美人一样,我说过什么吗?”
  口气酸溜溜的,堂堂的现代大学生,沦落到和别人共侍一夫,每每想到这个,都恨不得去撞墙。
  滕弘眉峰更抖,把她扣在自己怀中,问道:“谁说寡人喜欢收集各色美人?”
  安琴抬起下巴,睨他一眼,哼了一声,表示此事不容置疑。
  滕弘的指腹轻轻地摩擦着她小巧的下颌,问:“琴吃醋?”
  安琴的心神不小心被他的手指吸引了去,但很快甩掉了不合时宜的旖旎想法,低头自怜地抚着自己的小腹:“我只是担心宝宝缺少父爱,他父亲妻子太多,孩子想必也不少,宝宝心里会不健康的。”
  滕弘不仅眉头抖,连全身都发抖了,扭过她的下巴,极其温和地问道:“那琴就说说,寡人有几个妻子,又有几个孩子?琴的宝宝又在哪里?”
  温若旭阳的口吻,清雅如风的声调,安琴被那一双黑黑的眸子凝视着,竟忘记了他话语中的责问,不合时宜地被催眠了,眼神微漾,周身冒起粉色的泡泡。
  抛出的问题没有得到答案,怀中的美人直直朝他看着,神情恍惚,面带微笑,垂涎的眼神,像对着一盘美味点心。
  滕弘有些好笑,有些心动,还有些不是滋味。
  放开她的下巴,拉开些许距离,滕弘道:“这都是琴第几次提到宝宝的事了,快一年了,寡人的耳边听到尽是这个字眼,不会又是你的感觉吧?”
  安琴栽倒在床上,身体蜷起,像一团毛毛虫,沮丧地埋在被子里,背对着他,连话都懒得说了。
  滕弘从背后拥住她,清凉的气息传来,伴随着杳渺的嗓音:
  “琴,你会跳舞吗?”
  “会做广播体操!”安琴的口气很冲。
  滕弘低低地笑了一下,道:“也好,琴想要孩子?”
  安琴充耳不闻。
  “看来寡人需要勤勉些了。”他说;所有所思,翻过她的身体,挑开她的衣襟,俯身过去。
  




☆、谁的故事

  有风铃过耳,划破夜色的温柔,扰人清梦。
  滕弘睁开眼,在清晨最黑暗的拂晓,仿佛有月光爬进罗帐,伴随着轻细的沙沙声,窗外一片宁谧的白。
  下雪了。
  看看漏壶,离上朝还有半个时辰,身边的人还在沉睡。
  不知梦到了什么,脸上溢满甜美的笑容,微微蜷缩的身体,似在保护已经隆起的肚腹。
  滕弘的目光定在那个笑容上迟迟无法移开。
  永远丰富的表情,爱笑,爱生气,仿若旭阳春泉,让沉闷生活的每一分都生动起来。
  唇角不自觉地挑起一弯弧度,她平时的一言一行活灵活现地浮现在眼前:
  “你又忧虑什么呢?工作享受两不误才是正道啊,到了后宫,就把朝堂上的事先放到门外。”女子一边揉他的眉一边咕哝,“再这样下去,国君的头发都要掉光了,我可不喜欢地中海大叔。”
  似抚慰,又似抱怨,多少次,女子都是这样为他松散疲劳。
  她的口中总是会蹦出匪夷所思的词汇,他有些想笑,捉住她不安分的手指,漫不经心地把玩,道:“琴似乎从来不过问朝中之事。”
  她惊讶:“国君不忌讳后宫干政?”
  他忌讳,可是身在宫廷的女子多多少少都会牵涉其中,他觉得,只要深明大义的女子,有些事情也不能一概而论,他不是听不进良言劝谏的国君。
  可是他喜欢女子这一点。
  “你是因为怕寡人忌讳,所以才从来不提一字一句,就像完全生活在宫外?”他问。
  她静静地望着他,长袖抚腮,好久,才认真地问道:“你觉得像我这样充满文艺气质的女孩,是懂政治的人吗?”
  他几乎跌倒。
  他瞄着她的肚子,淡然:“琴似乎忘了自己的年龄,琴和女孩已经没有多大关系了,似乎应该叫孩子的娘更确切些。”
  没有哪个女人愿意听到有人说自己年老,尤其还是自己心爱的男人,安琴当即炸毛,又恼怒又沮丧,抱着镜子照了半晌,才得意地回他:“孩子的娘怎么啦,就是孩子的娘那也是绝世美娘,我知道国君欲求不满心理变异,我不计较。”
  成功地勾起男人的心火。
  被人狠狠压住的女人犹自不怕死地佯装惊奇:“咦?国君怎么啦,国君每天都忙早忙完操劳国政,现在倒有时间闺房逗趣?可惜太医说宝宝会受不住的哟!”
  眼尾一瞟一瞟地抛媚眼,明显地不怀好意。
  滕弘默,僵硬地离开。
  暇时反思,是不是真的太冷落自己的女人了,可是看她每天兴致勃勃的样子,丝毫不像宫廷怨妇。别人都说她独得国君专宠,可是谁知,她比一个普通人家的妻子还不如。
  她那么喜爱孩子,却用了几乎两年时间才怀上。
  轻轻地吻着怀中沉睡的女子,如微风拂柳般的呼吸,婉转柔顺。每一阙神经都在跳跃,每一根神经都那么清晰感受到怀中女子的曼妙美好,轻吻渐炽渐密,却在她睁眼的那一刻硬生生地止住,脸色潮红,眼神如火。
  不知何故,怀孕后的她变得异常地诱人,常常引得他不由自主地发狂。
  可是他们都那么期待这个孩子的降临,他更是小心翼翼,每晚抱着她同自己的欲望做痛苦争斗,流着鼻血到天亮,天知道是怎样非人的折磨。
  史载:数年后,滕国人丁兴旺,国富民强,迁居者络绎不绝,善国贤君之名远播,卓然于泗水十二诸侯之上。
  却无人知晓,早已声名远播的滕君每晚抱着自己女人做天人交战,苦苦抑制着自己化身野兽的冲动,一双被情…欲浸染的眼睛,血丝遍布。
  美丽的女人,何其残忍!
  滕弘报复似的在安琴身上咬下密密麻麻的痕迹,这才招来宫娥穿衣起身。
  床上的人动了动,睡意朦胧地低喃了一句:“早安,亲爱的。”翻身在枕头上蹭了蹭,又睡了过去,只有在梦中,她才会这样称呼他。
  滕弘的唇角浮现一丝笑意,压抑不得纾解的阴郁稍稍消散,走出寝室,清冽的空气扑面而来,满目的雪白中,他大踏步走进朝堂。
  朝堂上嚷嚷成一片,还是同样的问题,滕弘有些百无聊赖地看着下面臣子,竭力维持着正襟危坐的姿势,脑中却在一心二用地开小差:这样难得的雪,她又会做些什么呢?散步?赏梅?听故事?
  争论的边锋推向他,长袖下手指扣了扣,他终于发话了:“好了,众卿,寡人死前定会给滕国留下继承人,各位如此热切要寡人立世子,莫非觉得寡人活得太久了?”
  淡淡地声音成功地止住了混乱局面。
  殿中有片刻的沉寂,须臾,又有人上前准备慷慨陈词,滕弘的手臂抬了抬:“众卿的忠君爱国之心寡人已经深知,只是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大雪压境,众卿有什么想法?吕大夫?”
  正欲陈词的大夫被国君点名,老脸呆了片刻,泛起暗红,随即临场发挥奏出一番宏论。
  滕弘边听边点头,其他的人也纷纷加入意见,话题逆转。
  “那好,责令有司查看国中,看有无雪灾发生,但凡有房屋倒塌者,立即上报,实施救援。另,速让人清理街道,寡人要亲自巡国。”
  无论怎样的国君都会遇到同样微妙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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