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倾一世(战国穿)+番外 作者:松泉(晋江12.7.24完结)-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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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动也不动地倚在门边挑眉看她,目光轻佻又好笑。她装作没有看见,慢慢地坐回几案旁进食,面无表情,机械麻木。
他一步一步地走过来,从容优雅,凑到她的旁边,在她的耳旁轻轻地吹气:“让哥哥怎么疼爱你呢,绝世小攻少爷?”
她身体剧烈一抖,刚刚吃进去的东西又呕出来,惊恐地看着他,愤恨恼怒,颊生红晕,明眸如水,惹得男人心痒难耐。
“这么看着哥哥,哥哥会受不了的哟,不过绝世小攻少爷既然把哥哥留下,哥哥一定会把你伺候得服服帖帖的。”恶心又暧昧的话想也不想地脱口而出,看着面前美人青白交错几欲晕厥的表情,心中欢快极了。
“你都知道!”她盯着面前的男人,心中像有什么东西一点点涨破,涨得胸口隐隐作痛,“离开、住店、被人戏弄,遭人羞辱,一切都没有脱离你的视线,滕训,耍着我很好玩是不是?”
“那是,你的表现很精彩!”男人恶劣地笑,捏着她巴掌大的小弩赏玩,“连这个都准备好了,子姬,你真让人惊喜,就是不知道它有没有你说的那么有用?”
捏着小弩向她瞄准,还轻轻地“咻”了一声。
子姬两手发颤,脑子钝痛,失望难受得几乎窒息,此时再也忍耐不住,尖声叫道:“滕训,你该死!”
“用这个么?”男人噙起惯有的讥诮,抬眼看她,“好像子姬早想这么做了,来,训给你机会,试试!”
把那好似玩具一样的东西塞到她手中,松开自己的衣领,好心地指出心脏的位置,“来,朝这个地方,别客气!”
子姬紧紧地抓着手中的东西,弩的前端突出出来的箭尖刺进手心,血迹缓缓渗出,沿着手掌边缘地滴下来,强烈的刺痛逼得她冷静,问道:“如果那个剑客没有离开,如果鲁伊敌不过他,你会怎么办?”
“你说呢?”滕训看着她滴血的手,表情冷了下去,反问。
“不到最后一刻不出手,公子训,你好计谋。”她点点头,目光森森,嘴角扭曲,“既可以给女人教训,又让女人对他感恩戴德。英雄救美,多感人呐,到时候以身相许还不是顺利成章的事?”转脸看向他,笑得温柔,“公子这么大费周章,子姬很感动呢。”
“是吗,子姬准备以身相许了?”他的目光毫不掩饰地在她身上上下扫描,像要穿透她的衣服。
她的呼吸一窒,仿佛有寒光闪烁的银丝勒住了心脏,不断地收紧,直至血痕遍布,心脏破裂,血流成河。
“子姬,很适合当别人的玩物是不是?”她走近他,微笑着问道。
极其伤人伤己的问题,他回答得淡漠冷静:“能认清自己最好,找一个人宠你,大家都不用这么辛苦。”
果然如此!简简单单的一句话成功地粉碎了她心中最后一点星芒。
她几乎支撑不住自己,口中铁腥弥漫,红唇紧紧咬进去,神经质地扭曲着,整个人像被掏空了也似,痴茫发呆,似哭似笑。
“子姬!”滕训突然觉得害怕,过来拉她。
她反射性地甩开他,待回过神来,却慢慢贴近,嘴角动人地翘起,拉过他的衣领,让他俯向自己,呼吸可闻,轻而柔媚地问道:“公子想宠子姬吗?”
“子姬!”他情不自禁地呻吟了一声,气息急促,扣住她的纤腰,喉结滚动,迫不及待地便来吻她。
她的手指轻轻地抵住他的唇,极其温柔地问道:“公子用什么来宠子姬呢,流浪公子的身份?一堆一堆的妻妾?还是在子姬面前大演春宫图的风骚?”
縢训如遭棒喝,面色惨白,呆呆地看着她,子姬挣出他的怀抱,笑笑:“凭什么子姬就该屈就你,滕训,你想得到的,这一辈子都休想!”
陡然之间神色变冷,看也不看他,转身就走。
“那你想要的人在哪里呢?”他迅速冷静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成功地定住她的身形,“君夫人的荣耀,国君的专宠,子姬,你到现在还想这些?”
他转到她的面前,眉眼冷峭,表情酷虐:“是谁不清醒,是谁脑子
坏掉了?你以为你今生还会遇到同样的人?子姬,你在做梦!”
“不要再说了,縢训,不要再说了!”
她开始退缩,面具破裂,身体颤抖。
縢训抓住她的两只手,其中一只还握着那只弩,掌中鲜血淋漓,他的眉眼一瞬间被黑暗吞噬,心中多痛,就有多恨,就有多怒。
“跟着训,或是被刚才那样的人践踏,你自己选择!”他的话毫不容情。
子姬突然抬起头来,直直地看进他的眼睛深处,问道:“你就那么想得到子姬的身体?”
“是!”
“没有心也无妨?”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握着她那只受伤的手,几乎要把她捏断,好久才笑:“子姬还有心?”暧昧地舔着她手上的血迹,笑得更欢,“训不在乎!”
她突然抽回自己的手,傲然:“公子可以试着杀了我 。”
他抱回双臂,讽刺:“现在装纯是不是晚了点?当初子姬主动献身给兄侯的时候可别告诉我你有多深的感情,不然为什么要死要活地离开呢,可当时你叫得有多响,大家可都听见了。”
脸上是毫不掩饰的恶意的微笑,缓缓地俯身,贴近她的脸,观察她的表情。
“啪!”突然而起的掌掴声响彻整个房间,一瞬间,两个人一样白,一样懵。而后,他的眼中卷起剧烈的风暴,紧紧地盯着她,像要把她吞噬,像要把她撕裂。那张可恨至极的英气面庞上,清晰地浮现一个紫色手印。
“不断地拿他刺激我,让两个人都难受很有意思是不是?縢训,你可以再下作一点。”她退后一步,狠狠地说道。
縢训一愣,忽然大笑起来,一把抱起她,在她耳边低语:“原来嫂子还知道训会难受。”像觉得自己说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似的,一路不停地笑过去,把她抛在床上。
“縢训,你疯了!”她迅速地爬起来,揪紧自己的衣服,戒慎地望着他,往床角躲。
他扑过去,一把拉过她把她压在身下,笑道:“没用的,今晚训一定会好好地享用嫂子。”
埋头吻了下去。
眉毛、眼睛、鼻子、嘴唇无一处不眷恋,无一处不缠绵。她身体紧绷,不受控制地轻颤,内心绝望如海:为什么,为什么会走到这一步?他们不是同伴吗,不是朋友吗,为什么要相互伤害到如此地步?
巨大的悲哀铺天盖地而来,她躺在黑暗中,像个灵魂离体的破布娃娃。
衣服一层层拨开,那已经变淡的痕迹此时又被他重新雕塑,一点点刻在心房,意乱情迷中,他在她耳边一遍一遍地问:“为什么不喜欢训,一点也没有吗?为什么?”
她的脑子陷入迷乱,喜欢吗?不喜欢吗?有可能喜欢吗?
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沉沉地夜色中,无法掩饰自己的悲伤和凄怆,哽咽道:“你……伤害我,从第一次见面就这样,我……把你当同伴,可是……却。。。不知道怎样喜欢你……”
万籁俱寂,女子的低诉也愈发柔弱清晰,在他身下难以自抑地哭泣颤抖,奔涌的泪打湿了他的面庞。心像被腐蚀掉了,空洞麻木,往事一幕幕闪过,俱是悲哀。
不知道怎样喜欢你,在这样的夜,身在咫尺,心隔天涯。
他放开她,浓郁得看不见光亮的夜色里,无声张开的双眸中,像沉淀了万年冰雪。
☆、一路相随
门被一脚踢开,发出轰然巨响,满室迷离的水雾中,她看到男人一身寒烈地站在他面前,刚刚张开的睡眼有片刻的呆滞,醒过神来后不禁皱眉问道:“滕训,你做什么,这里不是你家!”
掩下到口的哈欠,身体又往水中缩了缩,水已经开始变凉,她忍不住打起了喷嚏。
“你一直在洗澡?”他拧起眉,不可思议地问道,紧握的拳头仍在不由自主地恐惧发颤,多可笑,那一刻他脑中闪过的竟然是:她自杀了!
“洗澡加补眠,”她的声音闷闷的,“你这么快就回来了?
极其难熬的一夜,其实谁都没有睡好,他把她抱在怀中,气息却是冷的,她蜷缩在他的怀中,身体却是僵的。当她终于迷迷糊糊地睡去,他已经离开,却留下话来说,让她在这里等他。
于是她把自己泡在水中,反复的擦洗后,便在水中补起了眠。
滕训看着她的神色又纠结又生气又无奈,只重重地“哼”了一声算是回答。
她撩了撩水,觉得这样的场合实在不适合聊天,于是有礼地问道:“你介不介意先离开一下,让我穿上衣服?”
这样彬彬有礼的请求他是应该回避一下的,可是脚却像扎了根,担惊受怕的委屈还在心中堵着,他觉得自己需要补偿。
“亲都亲了,摸也摸了,你哪个地方我没见过,现在害羞是不是矫情了点?”他咧开嘴,很恶劣地笑。
果然!实在不该对他抱什么期望的!
她皱了皱眉,抽出发簪,如乌云般的长发披散开来,飘在桶外,她洗的是身体,头发还是干的。而后在他灼灼的视线中,大大方方地站起来,迅速地擦拭身体,头发半掩在身前,款款踏出桶外,柔软乌黑的长发随着脚步起伏,曼妙优雅,裸…露的雪肤上还印着点点暗紫,强烈的视觉冲击中,美丽夺人心魄。
滕训毫无意外地狼变了,眼睛看出了血。
“子姬。”声音又软又热又潮又哑,像从身体深处挤出的呻吟。
子姬恍若未闻,慢条斯理地穿衣服。
“子姬。”他的声音出现在身后,火热的大掌扣住她的纤腰,身体贴上来。
就这样站了一会,她道:“公子容我先穿上衣服可以么,天冷,我已经泡在凉水里很长时间了。”
不说还好,一说,他迅速地把她抱起来放在床上,开始解自己的衣服。
子姬心里咯噔一声,身上开始起栗,艰难道:“公子,想在白天?不急着赶路么,门也坏了。”
他充耳不闻地把她捞过来,按在自己怀中,把她的手环上自己的腰,用自己的衣服裹住她,外面蒙上一层被子,极其亲密地交叠而坐,像连体婴。
他火热的体温源源不断地传过来,温暖着她冰凉的身体,她有些不安,挣扎了一下,他喑哑地命令:“别动,不然我现在就要了你!”
她不敢再动,僵直地坐着,终于敌不过那令人沉溺温暖,慢慢地放松了自己,服帖地枕在他的颈侧,微微闭上眼睛。
就这样静静地坐着,谁也没有说话,呼吸在无声封闭的空间缓慢纠缠,彼此的心跳清晰地传递到对方的肌肤。气氛变得诡异,至少发生在他们两个人之间是如此,让人措手不及的温情,带点缱倦,带点伤感。
“滕训。”她低喃,无力得想要落泪的感觉,长长的发丝拂过他俊挺的面庞,随着呼吸轻扬。
“感动了?”他勾起笑,轻轻地磨着她的脸,舔她的耳颈,“那就早早地给训。”语气似真似假,三句话不离本性。
她的身体又开始不自在地起栗,反射性地觉得脖子那边难受,像被无缘无故地贴了脏东西,这种感觉折磨着她,总想用手去擦。
“又开始扭了,美人,你不知道哥哥想吃你很久了吗?你这样,发生了什么事,可就是你咎由自取了!”
他的头微微后退,抵住她的额,炙热的气息扑在她的唇畔,身体的某部分硬硬地烙着她娇嫩的肌肤,她的身体闪过可怕的轻颤。
“子姬……已经暖和了,还是让我换衣吧?”她说,话语分外艰涩。
“不许!”他更紧地搂住她,玩笑的表情像耍无赖的小男孩。
她头颅微垂,长睫下的眼睛看不出是什么表情,小巧的嘴唇细微地抿出各种纹路,身体紧绷,虽然倚在他的怀里,却让他清晰地感觉到她的不安和竭力忍耐。
他叹了口气,身体的渴求逼得他几乎发疯,可是还故意这样紧紧地控着她,看她挣扎,让自己难受,简直就是一场自虐。
时间变得让人难以忍受的缓慢,依稀可以听到外面稀疏的声响,这是间最深的屋子,无形地为他们开辟了一个独立空间。
“我们,还是赶路吧,来日方长,总不能一直这样坐到风化。”她终究还是抵挡不住这种沉闷的压抑,娓娓劝道。
不知是因为她的语气的柔和还是因为某句话取悦了他,他终于同意放人,半分也没有回避的意思,就在旁边大刺刺地看着,那种目光,让你觉得自己永远是赤…裸的,不,还不止,好像被扒了一层皮。
她侧过身,嘴唇抿了进去,低头整理自己的衣带,淡淡的阴影中,侧面静好的线条,像极度的隐忍。
他的身体又贴了上去。
“滕训。”她的太阳穴突突直跳,脑子一阵阵地发疼,眉间折出一道痕迹,在那张姣好面容上分外刺目,语气是忍无可忍的不耐。
“不许皱眉,”他按了一下她的眉宇,把她转过来面朝自己,“训来帮你。”
内衣、中衣、外衣,一件又一件,每一个细小的动作都非常的专注,修长有力的手指像一个个深吻,印遍她身体的每一个角落。
“滕训。”那种不自在的感觉又来了,她被他一连串貌似温柔的举动惊得手足无措。
他把她抱坐在床上,而后半跪在床前抚摸她莹白如玉的小脚,慢慢地为她穿上履袜,套上靴子。
“滕训。”她一动也不敢动;闭了闭眼,快要晕厥。
“头发真好。”他着迷地感受着那丝滑的触感,印下一个又一个的吻;她僵硬地坐在那里,表情无比诡异。
终于忍不住拿过镜子左照右照,问他:“子姬比在滕国的时候又好看了?”
他捏过她的下巴仔细察看,一本正经:“除了骷髅了些;其他的没看出来。”
“那公子的表现怎么好像世上只有子姬一个女人似的?”他问。
“太饥渴了!”他摊开手,一脸坦荡。
她呜咽一声,无力地用袖子捂住脸,浑身直抽。
“不过子姬确实是训见过的最美丽的女子。”他在她耳旁轻笑。
说起这个,她抬起头来,好奇:“既然如此,那为什么公子刚见到我的时候好像很讨厌我的样子,每一句话恨不能把我噎死,还积极地撺掇我入宫?”
他的头扭过去,脸上泛起可疑的红,不悦道:“翻那些老账有什么意思,走了!”
一把抱起她,大步出门。
子姬大惊,捶着他,叫道:“快放我下来,头发,头发还没梳呢。”
某男充耳不闻,直接把她抱到车上,任她瀑布般的长发一路飘扬成掉人眼球的风景。
她彻底没脸见人,直到马车驶进鲁国城门还不敢从袖子中抬头。
“上了训的车,以后就是训的人了。”他在她耳旁低笑,声音低沉悦耳,手指捏着她红嫩嫩的耳垂,一时按捺不住,便咬了上去。
“喂!”她推开他,更加羞恼,红彤彤的脸颊惹得男人更加心痒,又咬了一下,笑得开怀。
“滕训!”她真的生气了,水眸怒视着他,明艳绝伦。
男人笑得更加无耻。
她泄气了,低头迅速地把自己的头发挽成一个男式发髻,用簪子固定,这才发现不对劲:所过之处一片素白,像今生不愿触摸的记忆。
“怎么回事?”她问,有些失神。
“国丧,鲁国的国君薨了。”他答得很淡。
她点点头,垂下眼睫,不再说话。
“不许再想‘他’ !”又是那副表情,无遮无拦地刺入他的眼内,痛得流血,心中突然涌起一股暴虐,想也不想扭过她的脸,问道,“现在坐在你面前的人是谁?”
那周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