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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天都不思议1-铁血宰相的书房-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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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一见的俊傻憨笑……

  缓缓走至仇愬身旁床沿坐下,尔书雅将药汁一匙一匙喂入他的口中,待他将汤药全喝完后,才仰起脸轻轻问着,“想出去走走吗?”

  “好。”望着尔书雅绝美的小脸,仇愬点了点头,然后温柔一笑,“外面风大,你得多穿件衣裳。”

  拿了件外套,但尔书雅却是将之披在仇愬的肩上,只不过,她的手都还没收回,他却又将外套披回她的肩上。

  相视一笑后,尔书雅也不再推辞了,然后在他一脸的傻傻笑容中,让他挽着自己的手,两人肩并肩缓缓走出书房。

  天都的秋天,很美。

  满眼火红的枫叶,让仇愬书房外这个小小的,却几乎不曾有外人出入的小花园美得如同仙境。

  望着仇愬坐在大石上傻傻凝视着脚旁落叶的沉静侧颜,尔书雅静静为他梳理着一头长头发,风,轻轻地吹着,她的眼眸,却缓缓酸涩了……

  他的白发,怎么多了这么多?

  他也不过才二十八,大她八岁而已,不是吗?

  望着如今这个虽有些痴傻,却终于不必日日紧皱着眉头、喜怒不形于色,望着如今终于露出像他年纪一般轻松笑意的仇愬,尔书雅的泪,再忍不住地滴落了。

  这样的日子,若能一直一直持续下去,该有多好、多好……

  其实尔书雅很明白,这只是自己的奢望,毕竟一待仇愬病好,他又必须变回原来的他,而她,也再不能留在这个府中!

  因为在仇愬养病的这些日子里,当她代他批阅、整理着过去的文牒时,她蓦地发现,尽管过去的他做过许令鬼族深恶痛绝之事,尽管在所有人的眼中,他绝对是一个不折不抑的东琅族人,但他与鬼族之间 ,似乎存在着一种相当诡异,而且耐人寻味的关系。

  是的,很难想像、隐藏着极隐密,却真真切切存在的一种关系!

  就比如那名明明身为鬼族核心“鬼影者”,却一直暗自待在仇愬身旁,并处处维护着他的聋哑婆婆。

  又比如她过去与他探讨新政策时,自以为没有露出任何破绽地替鬼族寻求福利时,他总用那副恍若看透了她私心的眼眸望着她许久许久,然后在她以为自己的小小诡计被人识破而暗自心虚度日时,才发现政令已然施行……

  而在这段不平静的日子之后,尔书雅更是隐隐发现,其实仇愬并不像人们以为的那样遗世独立。

  尽管仇府外虽派驻的武装侍卫依旧不多,但她却知道,在府外,一直有着一些不知从何而来的便装人马,时时在附近照看着。

  尽管过去的她一直以为他没有任何好友的,但现在,她却明了,在他身旁,至少有一个在多年前便知道她的存在,并且没事还可以自由出入仇府的柳孤泉,一个曾在她最危难之时为她指引明路的“沈老板”,以及那台恍若会读人心的幽灵马车……

  其实,你并不像你自己想像般的那样孤单呢!

  其实,你更不像你表面上的那样冷绝、残酷呢!

  所以这样的你,才会活得比任何人都辛苦吧!

  望着那个虽清醒着却迷茫的苍白容颜,尔书雅眼中的泪,更是奔流不止了。

  如何能不心疼他?如何能舍得下他?

  在他身旁六年了,如今的她终于明了,从以前到现在,他所做的一切,根本从来都不是为了他自己l

  毕竟若只是单纯的野心与权力欲望,是绝对无法让一名早已处在如今这样崇高地位之上的男子,几年来如一日地放弃任何享乐、简衣简食、没有任何个人的喜好,反倒将自己逼得那样之紧,一刻不敢松解!

  他耗尽一切心力,必定要让自己位居高位的目的,其实是与鬼族有关吧!

  他之所以会说薛密“要仁得仁”,其实是因为当初那一场令李东锦对他再无防心的抄家大戏,根本就是薛密以自己一家的栖牲,为他的前途铺出的一条血路吧!

  上苍,那样的目的,得花多少年的时间、忍受多少年的孤独、吞下多少的痛苦与泪水?

  就为了那他无法开口言说,也无法说与他人明了的目的,他咬着牙,强迫着自己冷着心,无论世人如何误解他、污蔑他,他却依然昂然挺立地。步步向着自己心底的目标走去。

  就为了那个他无法开言说,也无法说与他人明了的目的,他什么个人的享乐、傲气与尊严都可以割舍,什么都可以抛弃,就算是他自己……

  这样的男子,她如何能不爱上、如何能不恋上?

  是的,如今的尔书雅终于彻底明白,自己的不舍、自己的心痛,全是因为爱恋上了这名也许永远不会回应她,却顶天立地的男子。

  否则,当“苏拉”之事传出时,她首先想及的,怎会不是自己的生死,而是对他的担忧?

  否则,当被风秋原软禁、当以为薛密一家死于他之手时,她痛虽痛、恨虽恨,但心口,想的却仍是他……

  “丫头。”

  正当尔书雅因明了自己的这份爱永远不会有回应,而心痛得泪眼婆娑之时,她的身旁传来了一个熟悉的低沉嗓音,而后,一只大手把住了她手腕上的脉。

  “柳御医,你先看看他,我没事。”轻轻抹去脸上的泪水,尔书雅说道。

  “你比较重要。”望都没望仇愬一眼,柳孤泉放下尔书雅的手后,突然背过身去,“对了,丫头,那个……”

  “柳御医,你请直说。”听着柳孤泉语声中的古怪飘忽,尔书雅连忙问道:“是不是他……”

  “这个……我听说……”就见柳孤泉仿佛不知该如何开口似的顿了半晌后,他一咬牙,“这家伙大慨要跟李东锦的义女……成亲了……而这几日,这书房便会有外人进来,所以你最晚明夜前必须离开,但你放心,我一定会安排你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去的!”

  仇愬要跟李东锦的义女成婚?过几日,这书房便会有外人进来?

  “哦?是吗?那很好。”嘴角轻轻地颤抖着,但尔书雅却笑了,“很好、很好。”

  “很好?”听到尔书雅的话后,柳孤泉倏地一转身,望着她挂着泪滴小脸上的凄美笑容彻底愣了。

  “因为这样一来,再也没有人有能力伤害他、扳倒他……他终于可以……完成他的梦想了……”

  是的,很好,好得不能再好了!

  毕竟若在这种时候,仇愬能与李东锦有联姻之实,就算李东锦的目的是想派人来盯梢他,但以他的能耐,他不仅可以从容应付,更一定会将计就计地将李东锦弄得服服贴贴。

  而如此一来,纵使风秋原或其他人再有任何鬼主意,只要她不在,任何人也休想再捉到他一丝一毫的把柄。

  他的梦想,终于到了快实现的时候了……

  而到那时,他终于可以不必再那样苦、那样一个人孤孤单单了……

  ★★★

  天都,一间茶楼里,一名略显削瘦,却英挺、俊美的男子静静坐在靠窗的座位上,眼眸则望着手里茶碗中的褐色茶汁。

  但他的眼中,看到的却不是清澈的茶汁,而是一个头戴皮帽、身穿皮袄,眼底虽有一丝恐惧,却勇敢望着他的短发少年。

  而后,少年的头发缓缓长了,而后,少年的脸颊丰润了,而后,少年不再是少年,成了一名淡雅脱俗、冰雪聪明的绝美少女,而后,少女又长大了……

  在满院的梅树下,少女轻巧地转过身去,但再回头之时,已成为了一名巧笑倩兮、目光清澈、波光流转的柔媚纤纤女子……

  “仇左相,你好大的闲情逸致啊!都火烧眉头了,还有空来这里喝茶。”

  突然,正当仇愬的眼眸中映着少女身着男装、望者戏台上的戏子忘情的那抹轻笑时,他身后的帘幕后方传来一个醇厚且磁性的嗓音——

  “此时不喝,更待何时?”仇愬神色自若地将手中茶水倾入口中。

  “风秋原借着替李东锦义女布置新房的名义,早已经把你的府邸及书房从头到尾的搜过不下十次了,心疼不?”

  “就算他把房子拆了,把方圆十里的土翻了,也不会有任何发现。”仇愬放下手中茶碗,远眺着自己那许久都未曾踏入的府邸。

  “那是自然。”帘幕后的男子呵呵一笑,在静默了一会儿后,才又缓缓开口说道:“不去找她?”

  “谁?”转动着桌上的茶碗,仇愬淡淡地问着。

  “你知道我说的是谁。”

  听到男子的话后,仇愬默默不发一语,眼眸仰望向天都城上的无垠蓝天,许久许久之后,才缓缓回答,“不必。”

  是的,不必。

  毕竟现在的他正处于黑暗政治风暴的漩涡中心,在人事未曾真正底定前,在风秋原这根毒刺没有彻底拔除前,任何与他有关的人,都有可能受到无端的波及。

  所以,既然尔书雅已决定离开,那么他,就让她离开。

  更何况,他已强占了她最宝贵的六年青眷时光、让她一个人孤孤单单地虚度了两千多个日子,还伤害得她那样深、那样重,他,确实也该放手了……

  因此,从今而后,他再不会骚扰她,只会静静地保护着她,等待一切都结束后,让她找寻真正属于她的人生。

  “是知道不必找,还是不敢找、不能找?”

  “你管太多了。”听到这话后,仇愬眼眸微微一眯。

  帘幕后的男子轻叹一声,“十三年来,你什么都不让我们管,可十三年了,小仇,我们已不再是那群明明知道你一个人是如何艰苦的孤军奋斗,却连靠都不能靠近你的孩子了。”

  “我明白你们做了多少,你们做得比我、比所有人想像的好太多了……”尽管嗓音有些颤动,尽管低下头去不想让任何人看到自己现在脸上的神情,但仇愬说出口的话却依然孤傲,“所以现在的你们,才更不能与我有任何瓜葛。”

  “这点你可能要失望了。”

  “别胡来!”肩膀倏地一僵,仇愬的话语声中有着相当严重的警告意味,“现在的我还在火线之上,并没有十成十的把握。”

  “剩下的几成我们自己会补,至少东锦的义女某个家伙就不能将她留给你。”

  “这……”听到这话后,仇愬先是一愣,半晌后,像是明白什么事似的轻轻一叹,“请代我对他说声抱歉。”

  “永远不要说抱歉,因为该说抱歉的人是我们,竟让你由十五岁起,便一个人孤孤单单地面对那一人群吃人不吐渣的野豹猛——”

  “你错了,我从来不是孤孤单单一个人,从来不是。”一把打断对方的话,仇愬缓缓说着,而他向来冰冷的眼底,缓缓浮现出一抹淡淡的温柔。

  “你……”帘幕后的声音,在仇愬的这句话后,这回,换他轻颤了,直到许久许久之后,才又再度响起,“是的,我错了,所以现在就把你心底早八百年前就打好的那个如意算盘给我说出来,要不万一有性急的兄弟们一不小心坏了你的好事,到时你后悔都来不及了!”

  ★★★

  尔书雅确实离开了仇府。

  但离开了仇府的她,并没有到柳孤泉所提供的处所暂住,毕竟在明白了他们有可能的身分之后,她不想再为他们带来任何的麻烦。

  可她也没有离开天都太远,因为尽管她明知道留在天都的危险性有多大,她却怎么也没有办法在没有确定仇愬完全平安、痊愈之前,便独自离开。

  所以她一个人隐姓埋名、化妆易容地躲在了城外一处小小的旅店中,白日为人算卦,夜里则足不出户。

  由来算卦的人们口中,她知道了李东锦的义女是如何的美若天仙,知道了那场轰动整个天都城的婚礼正如火如荼地操办着,更知道那场其实会令她心碎的婚礼至今未曾举行,都只为等待着仇愬的身子彻底痊愈。

  “就是她!我听出她的声音了!”

  这日傍晚,正当尔书雅算完了最后一卦,打算收摊离去时,远远的,突然听到一个大叫声。

  尔书雅蓦地一愣,望向声音的来源处,发现一群人正向她直冲而来,领头者,正是风府的总管!

  “总算找到你了,尔姑娘。”未待尔书雅快步逃离,风府总管立即上前来,捉住她的手腕恶狠狠地说道。

  “这位爷,您恐怕认错人了,我并不姓尔。”尽管心中慌乱至极,但尔书雅仍尽可能地镇静回答着。

  “不姓尔?”听到尔书雅的话后,风府总管冷冷一笑,然后一把就将她脸上的易容面具拉下,“那你倒告诉我你姓什么?”

  “我……”当脸上的易容面具被人扭落,整头长发凌乱地披散在肩后时,尔书雅连忙望向四周,期望能得到一些帮助。

  但四周的人一发现来人是风府总管,早一个个的摸着鼻子跑了,根本没有一个人敢上前来管这档闲事。

  “别作梦了!”望着尔书雅明明惊惶又故作镇静的眸子,风府总管笑得更张扬了,“在这天都里,有哪个人敢不长眼的挡我风府?”

  “喔!那还是算我一个好了,要不人家真以为我们天都没王法了。”此时,一个慵懒的嗓音突然由风府总管身后传来。

  “造……造总管?”倏地一转身,风府总管的眼眸彻底瞪大了,声音整个颤抖了起来。

  “这姑娘犯了什么事,竟得动用到风府这么大的阵仗来捉人?”缓步走至尔书雅身前,望着捉住她手腕的那条粗大手臂,造总管脸上依旧挂着他那招牌性的似笑非笑。

  “这……这姑娘……她偷了风大人的……的……”慌得立即甩开尔书雅的手,风府总管连连向后退去三步,“这等小事……小的们自己来就成……怎敢惊动造总管?”

  “哦?居然有这种事?天都城出了贼,居然还得劳烦风大人的家奴亲自来逮贼?”终于转头望着那一群个个低下头不敢作声的风府家丁们,造总管轻叹了一口气,“看样子我家十九爷最近确实是玩得太疯了,玩得正事都不管了。”

  “小的不是……这个意思……”

  “不是?”听到这话后,造总管缓缓转头望向风府总管,“那难不成是看不起我家十九爷?”

  “小的不敢、不敢。”

  “不敢就好,要不我家十九爷知道后,发起脾气来,这天都恐怕又要乱上个好几天了。”挥了挥手,造总管懒洋洋地说着,“好了,这种小事就让我家十九爷来处理好了。来人,将这丫头押至大牢等候十九爷审问。”

  “是!”

  就这样,涉世未深的尔书雅虽逃离了风府的追缉,却反被押至了大牢。

  不过,虽说是大牢,虽说是单囚,但这囚室里倒也乾净、安静。

  但这安静,自然是在十九爷没来之时!

  因为不知道为什么,那个怪怪的十九爷一知道尔书雅被押进牢房后,没事就来“审堂”。

  可虽明为审堂,但十九爷实际上却是来聊天,而且有事没事还口口声声声要她当他的小妾,并且还说,只要她答应了,无论往后她想偷什么,他都会让她偷得过瘾。

  这个牢,坐得尔书雅是哭笑不得,但哭笑不得之中,她还真有些感谢,因为至少这样,她便可以在不受任何人威胁与干扰的清况下,暂时安全的待在天都里。

  但五日后的一夜,尔书雅却发现她自以为的“安全”,被打破了!

  因为当她昏昏沉沉地躺在囚室的小硬木床上时,突然,有一个黑影不知如何进入了牢房。

  尔书雅警觉地立即坐起身,但未待大声呼叫狱卒之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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