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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侯府童养媳 作者:于隐(晋江vip01-12正文完结)-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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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下曾敏怒了,非要他赶紧收拾了,哪怕让伺候他的人过来收拾也行,而曾琨噘着嘴,仰着个脖子就是不肯。

    两人就这么双双叉着腰对峙起来。

 第二十七回初长成



    曾珏见他们这般吵闹很厌烦,紧蹙着眉头,但他并没有上前劝和。一来他本就不爱管这些闲事,二来他说不出来话,根本没办法劝,若动不动就拿笔纸来写,他们指不定还会在心里嘲笑他,而他自己也嫌那样有碍观瞻。

    因此他坐到自己的座位上,懒得搭理他们,任由着他们去闹。

    这时曾致进来了,他见了曾琨与曾敏这般情景,一句话也没说就走了出去,来到偏房找伺侍曾琨的玳铭和玳礼。

    玳铭和玳礼得了命赶紧过来收拾曾敏的桌子。虽然曾致不是他们该伺候的主子,可他好歹是二少爷,他开了口叫他们过来,他们岂敢不来。

    曾琨见曾致多管闲事,很不服气,说:“谁让你多管闲事的?你可是偏房里的孩子,还真当自己是正经主子了?”

    曾致顿时脸煞白,好不气恼。但见曾琨年幼,又向来都是这副德性,他也懒得跟他计较,便冷着脸朝自己的座位那边走去。

    到了自己的座位,曾致发现自己桌面上却摆着曾琨的东西,他纳闷了,他身后明明不是有一张空桌么?

    “你怎么占我的座位?”曾致说着就把曾琨的东西往后排的桌面上搬。

    曾琨急忙跑了过来,气势汹汹地把自己东西又挪到曾致的桌面上,嚣张地道:“这位子本来就该是我坐的,这后面才是你的!我娘说了,只有大哥能排在我的前头,你一个偏房里的孩子怎么能坐在我的前头?你自己的贼娘没了,巴结着叫我的娘为娘,你就以为自己能排第二了?”

    曾致听曾琨骂他的娘是贼娘,气得牙关咬得咯吱响,他举起了拳头,恨不得挥曾琨一拳!可又想起师父说的话,凡事要忍耐,不要意气用事,若他乱用武力,以后就不再教他了。

    曾致只好作罢,放下了拳头。想来不就是座位的事么,有什么大不了的,他挪就是了。

    曾琨见曾致不敢发作,而是乖乖地坐到他后面去了。他好不得意,摇头晃脑的。这时他不经意地瞧见了与他平排着坐在右边的曾绒用斜眼瞟着他。

    曾琨立马朝曾绒瞪眼,怒道:“看什么看?晦气的东西!又中邪气了?!”

    曾绒白了他一眼,懒得理他。

    而这时的曾敏心里已恨得痒痒的,却也只能不停地抹着眼泪。曾琨不但欺负她和二哥,还骂他们的娘,她哪里受得了这个。她恨不得上去撕了他的脸,想到若这样是出气了可到最后还是自己吃亏,夫人饶不了她!

    宝菱不禁担忧起来,曾琨对二少爷和二小姐、三小姐都敢这等欺负,对她还不知道会怎样呢!

    这个致远堂来了个曾琨,连他们做主子的都没好日子过了,她又怎么能逃得过去!

    这时陈先生踱步进来了,曾琨暂时也就忽略了她。

    但是好景不长,第二日曾琨就找上了她的茬。

    宝菱上学堂已快两年了,加上她勤奋好学,进步自是不小,而近日来她已经开始作诗词了。

    这日陈先生拟了个题,让他们每人都作一首关于天上月的七言诗。

    曾珏写出来的诗一向清幽淡雅,曾致则把日月放在一起写,大气磅礴,与他年龄似乎不太相符。

    陈先生细阅了一遍宝菱的诗,忍不住朗朗地读了出来:“琼楼玉宇清光满,冰鉴银盘弄气弦。万里此时同皎洁,一年今夜最明鲜。”他不禁赞叹,“嗯,好诗!”

    宝菱得陈先生这般称赞的次数并不多,也就引起了大家的关注。曾珏、曾致都投来赞许的眼光,曾敏哼了一声,暗道,这算得什么好诗。曾绒没什么举动,她觉得这没有什么值得好大惊小怪的,宝菱的诗她已经读过好几首,都挺不错的。

    曾琨朝宝菱吐了个舌头,若不是有陈先生在此,他肯定会嘲笑道:“一个乡下来的臭丫头,能作得出什么好诗?狗屁不通!”

    到快午时,下了课。各自伺候的人都进来收拾桌面。

    宝菱正在收拾着自己的纸笔,曾琨突然蹦哒了过来,一下抢走了她手里的那首诗。

    宝菱不想惹他,抢走就抢走了呗,她也不稀罕。

    可这情景被在旁的曾致看到了,他见曾琨两手捏着纸正要撕,便迅速窜了过来,身手敏捷地抽出了曾琨手里的纸。

    曾致把它交给了宝菱,宝菱感激地看了他一眼,连个谢字也忘了说。

    曾琨恼了,仰头用手朝上指着曾致,“你怎的这么爱多管闲事?”

    曾致朝他斜瞥了一眼,顾自走了。

    宝菱收拾好了东西,远远地跟在曾珏后面一起走着,大概三丈远的距离。曾琨见曾致走远了,又跑到宝菱的后面,使劲拽着她的小辫子。

    “哎呀!你放手!三少爷,你快放手!”宝菱疼得叫了起来。曾琨不但不放手,反而更加用力揪,还左右甩动。

    宝菱疼得大哭了起来。

    曾珏听见宝菱哭的声音,回头一看,见到又是曾琨在欺负人,他气得快跑了过来,一下把曾琨甩到一边。

    曾琨毕竟个头还小,而曾珏又使了大劲。曾琨被他甩得连连退后好几步,最后摔倒在地上。

    玳铭和玳林吓得立马上前扶着曾琨。曾琨见是自己的大哥推自己,想骂又不敢骂。

    曾珏拉着宝菱走了,理也不理他,由着他在后面敞着嗓门一阵嚎哭。

    才吃过午饭,夫人房里的婵儿就到明澈轩来了,说是夫人找宝菱有事。曾珏在自己的卧房睡午觉,并不知道这件事,也就没跟着来。

    宝菱忐忑不安地跟在婵儿后面,心里紧张又纳闷,不知夫人找她做甚,莫非是三少爷在夫人面前告她状了?可明明是他欺负自己的啊,推他的是大少爷又不是她。

    来到至圣堂时,宝菱发现夫人不仅找了她来,而且二少爷也被叫来了。此时,夫人正在朝他训着话呢。

    “致儿,我本不该说你重话的,可你今日做得也太过份了点。琨儿刚去学堂什么都不懂,你做为哥哥,长了琨儿好几岁,应该好好照顾和保护弟弟才是,怎么还用力推他呢?”

    曾致一头雾水,他哪里推过曾琨了?

    这个曾琨又不知是怎么瞎编排的!

    “娘,我没有推他!”曾致理直气壮地说,他敢做敢担,但绝不想被白白冤枉。

    高夫人见曾致这般神情,莫非真的是琨儿瞎说的?她也了解自己的小儿子,经常瞎胡闹,没少冤枉人。即便是琨儿冤枉了他,她也没觉得他有多委屈,反而摆出自己很大度的气势说:“无论你有没有推他,今日这事就算了,但你得记住,以后你得处处让着他、照顾他、保护他,绝对不允许你欺负他,知道了么?”

    曾致心里暗道,他哪里敢欺负他呀!照顾他、保护他?那得看自己心情好不好。

    高夫人见宝菱被婵儿带进来了,就把曾致的事摞下了,挥着手叫他出去。

    “宝菱,今年你都九岁了吧?”高夫人上上下下对宝菱好一番打量,不由地暗惊,这个宝菱还当真是个美人胚子,来府里这两年,且不说养得白嫩了,眉眼也长开了些,就连那气韵也大不同了,显得十分娴淑静雅,那双弯弯如新月般的眼睛澄湛明净,汪汪如水。

    她早就不是刚来府时那般土渣那般拘谨的乡土气息浓重的小丫头了。

    若她不是穿着这一身丫头衣裳,倒有些大家闺秀的风范,比曾敏与曾绒的气质都要强许多。

    “夫人金安。”宝菱恭恭敬敬地行礼之后,柔声答道,“宝菱前些日子刚满九岁。”

    “听琨儿说,你已学会作诗了,还得了先生的赞许,看来你倒是好学,没敢辜负侯爷的期望。只是……一个女孩儿,若已识得了这么些字,连诗都会做了,这足够一辈子使的了。从明日起,你就别去学堂了,跟着徐昌家的和温福家的在房里学做针线,等会儿我会找人给你送一些女孩儿该读的书。”

    宝菱心里咯噔一下,夫人不让她再去学堂了?

    虽然现在来了个曾琨,她在学堂的日子不会太好过,可是她喜欢上学堂,喜欢在那里读书写字,喜欢听陈先生讲课,因为她在这里学到了很多东西,懂得了许多道理。

    她不舍得退学堂。可是夫人说的话,她敢不听?

    高夫人见她没吭声,像是有些不乐意,便冷冷地道:“一个女孩儿心性可别太高,长大了总是要嫁人的,到时候你的本份就是要尽心服侍好夫家的,读多了书可没什么好处,何况男儿读书大多也是为了考个功名而已。我记得,玫儿是十岁退的学堂,难道你还想平着她?”

    宝菱连忙温顺地应答:“宝菱不敢,夫人放心,明儿个我就不去了。”

    高夫人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说:“嗯,那你回去可得好好跟着徐昌家的学,要心无旁鹜地学做针线,学着该怎么伺候好大少爷,不要花着心思去想一些有的没的。”

    宝菱虽然知道什么叫含沙射影,但并不太理解夫人说的那些“有的没的”指什么,乖乖地答着:“是。”

    等她回来后,就有人给她送来许多绣花撑子、针线、各色布匹之类的,还顺带着送来几本书,都是《内训》、《女诫》、《女论语》、《女范捷录》等等。

    她知道大小姐都要读这些的,她不能平着大小姐,更不能越过大小姐去,这些书自然是要读的,根本容不得她找托辞。

 第二十八回露情愫



    次日早上,曾珏准备好了要去学堂,平时里只要到了这个时候宝菱都会在门口等着,然后跟在他身后屁颠屁颠地走着。

    他见宝菱还没有从偏房里出来,有点纳闷,忍不住往偏房这边走过来,想瞧一瞧宝菱在磨蹭什么。

    没想到他看到的是宝菱拿个大剪子对着一块布在修剪着的情景,徐昌家的还在旁边用手指点着。

    宝菱见曾珏过来了,知道他肯定是好奇自己为何不跟着去学堂。

    “大少爷,夫人让我从今日起就不要再去学堂了。我正在跟着徐嬷嬷学做鞋面呢!”宝菱一边拿着剪子修剪着布,一边说着。

    曾珏愕然,稍愣了一下,然后抬腿就往外走。

    宝菱吓得放下了手里的东西,赶紧跑了出来,拉住了曾珏的袖子,说:“你可别去找夫人,夫人说得有道理,我都识得那么多字了,够一辈子使的了。连大小姐都退了学堂,我哪敢越过她去。何况我又不是男儿,不需要读那么多书考什么功名。”

    曾珏听了此番话,知道去找娘也是无用的,去年玫儿那么不乐意退学堂,不还是没有拗过爹娘。

    可是他想到在学堂里看不到宝菱,他会不习惯的。他招了招旁边的玳安,把玳安手里的东西塞在宝菱的手里,意思是要宝菱跟着一起去。

    即便宝菱不能到学堂里面去,但他也想在课间休憩时宝菱能进去给他倒水递点心,能看几眼宝菱的话,他心里会踏实些。

    宝菱知道大少爷的意思是要她跟着去,其实她也喜欢去,尽管自己不能再坐在以前的座位上,去那里受受熏陶也是好的。

    她跑进来跟徐昌家的说等下午再跟她学做鞋面吧,现在她要跟着大少爷去学堂伺候着。

    宝菱和玳林跟着曾珏去了。玳安得了空闲没事做,就拿起大扫帚扫起院子来。

    到了学堂,宝菱跟着曾珏进去,先给他摆放好了一些笔墨和宣纸,再拿出这几日陈先生讲习的那本书,她就出去了。

    曾琨已经从高夫人那里得知宝菱不能来学堂了,见宝菱出去了,他还在欢呼着,“哈,乡下来的臭丫头终于可以滚出致远堂了!哼,这里本来就不该是她能进得来的地方!”

    坐在后面的曾致看了看平排右边的空桌子,心里有些空落落的,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没过多久,陈先生就进来了,他往下扫了一圈。

    “咦,宝菱怎么没来?”他纳闷地问道,宝菱好像自从来到学堂后就没落过一次。

    “我娘不让她来了!”曾琨嘴很快。

    陈先生听了后沉闷了片刻,没再说什么,照常讲课。

    坐在隔壁偏房里的宝菱听到他们朗朗的读书声,好怀念与他们坐在一起读书写字的日子,心里叹着气,看来这些已经成为永远的过去了。

    这时偏房里那些伺候的人也没闲着。

    几个婆子们围在一起叽叽喳喳唠着家常。曾致房里的玳容、玳空和曾琨房里的玳铭、玳礼四人用小短棍摆着下镇子棋。玳林与曾敏房里的可儿是刚成亲的小两口子,他们坐在一个角落里不知在说什么,脸上的笑容可以看出他们新婚的甜蜜劲儿还没过去。

    宝菱昨日还坐在学堂里读书,今日却只能坐在偏房里和这些人一起候着。她清醒地认识到,自己从来就是一个下人,比起他们,自己所享受的待遇已经够好的了,她也没什么好遗憾的。

    过了半个时辰,到了课间休息时,宝菱赶紧提着小暖水壶过去了。

    她仔细着给曾珏递上茶水,再递上点心,曾珏吃的时候掉了些渣子,她就用小帕子拢了起来。曾珏一边吃着一边看着她,还给她递一个,要她吃。

    她直摇头,她不想吃,也不敢吃他递来的,若被夫人知道了,估计又要训斥她一顿,非得问到底是谁伺候谁不可。

    坐在后面的曾致看到这一幕,看到宝菱如此细心伺候着大哥,心里莫名地有点酸,只是那么一点点而已,他自己也并没有察觉出来。

    到了下午,宝菱开始认真地跟着徐昌家的学做鞋面了。她从小受她娘的熏陶,这方面可是她的强项,徐昌家的一个劲儿的夸她心灵手巧,可是出自内心的。

    晚上,待徐昌家的与温福家的都回家去了,她就摊开书本,温习功课。有了近两年的坚持,她已经习惯了一到这个时辰就坐到桌前温习功课。

    她在想,虽然不能再去学堂,也不能得到陈先生的教诲,但自己不能就此放下了。她相信,哪怕是靠自己的领悟力多看看书,也会受益不浅的。

    第二日下午,曾珏要上街市买东西,宝菱与玳安、玳林都跟了出来。

    一到街市,就看到处处张贴着官家告示。他们靠前一看,原来是皇上下诏要建皇家园林和偏宫,急征劳役,每户人家必须出一个正当年的男劳力来为朝庭效力,只管吃住,没有工钱。下面还附上农户要按田地多交一成提留和商房要多交一成赋税的细则。

    宝菱立马想到了自家,爹还病着,家里只有哥哥宝青一个正当年的男劳力了,可是嫂嫂才刚生娃,家里还在镇上开着饭馆子,这一下家里岂不乱套了!

    曾珏见她脸呈焦急,就猜得出她应该是在为家事担忧。

    曾珏用手在她面前打了个写字的手势,意思是叫她写信。

    “大少爷,不行的。夫人说了,一年只能写一次家书。”宝菱心里一直牢记着夫人的话。

    曾珏沉思了一会儿,又打手势叫她写,然后指了指玳安,意思是让玳安偷偷地帮她送,不经过林管事的手。

    玳安向来把曾珏的话当圣旨,他立马点头,说:“宝菱,你写吧,我不会告诉任何人的。”

    宝菱虽然还是不太敢这么做违背夫人的事情,可她真的很担忧家里的情况,这时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就点头答应了。

    次日一早,玳安就要出发了,临走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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