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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侯府童养媳 作者:于隐(晋江vip01-12正文完结)-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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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致知道自己不能连曾珏的这点想法都要阻止,便道:“大哥坚持如此,我也就不强求了。你何时回去,我好派人去准备一下。”

    曾珏略思忖了一下,道:“二弟,我能求你一件事么?”

    “大哥何出此言,你有什么事尽管说出来,我若能办到,定会为你办。”

    “我想再当三日的侍卫,就在康福宫。”曾珏知道这个请求有些过份了,但是他真的很想多看几眼宝菱。

    曾珏见曾致僵在那里没作声,立马道:“不方便就算了,我也只是这么随口一说。”

    曾珏站了起来,就要走出门。

    “大哥!”曾致叫住了他,“这也没什么不方便的,你想去看看宝菱也是人之常情,我怎么会不同意呢?”

    曾珏见曾致答应了,心里很高兴,朝他微微笑了一笑,道:“你这个皇上做得真的不太合格,动不动就自称为我,这可不行!”

    曾致苦笑道:“这都是因为在宝菱面前说习惯了。何况,你是我大哥,我……”

    曾珏听曾致这般说,就知道曾致平时是怎么哄宝菱了,他淡淡笑道:“在宝菱面前,你怎么自称都可以。但在大哥面前,你以后就不必自谦了。我是你的臣民,你要像对待臣民一样对我。”

    *

    曾珏回侍卫院换衣裳戴面具去了。

    曾致一脚深一脚浅地向康福宫这边走来。他整个人都不在状态,心里一阵阵自责。他不得不承认,他是真的比不上大哥,无论仁义、才能,他都比不过。

    更让他比不过的是,曾珏的坦荡胸怀与非凡气度。

    他见宝菱与满儿正坐在长廊椅上背诗歌呢,便朝他们这边慢慢走来。

    宝菱见曾致神情恍惚,纳闷问道:“皇上这是怎么了?”

    曾致靠着廊柱坐了下来,看了一眼宝菱,立马收回目光,低声道:“没事,有点累而已。”

    宝菱本来心里有一事想问他,见他很累的样子,便欲言又止。

    曾致当然能看得出来宝菱像是有话问,“怎么,你好似有什么话想说?”

    宝菱迟疑了一下,垂着眼帘,故作很随意地神态,微笑道:“没事。我就是想问问那个……那个侍卫呢,就是叫玉凌子的侍卫,他怎么不见了?”宝菱问出此话时,脸色不自觉地起了红晕。

    曾致惊讶,宝菱已经注意到了大哥,她肯定是感觉到了玉凌子与大哥的相似之处。

    曾致也随意地答话:“他……这几日都会来当值的,等会儿可能就会来吧。你怎么关心起侍卫的事来?”

    “我……我只是随便问问。那日听他说,你给他传了密令,我想,他必定是你重视的人,也就多留意了一下而已。”

    宝菱说完但转头进屋了,因为她怕曾致看出她一说起玉凌子,自己的脸就不自觉地发烫。

    满儿听说玉凌子又要来当值了,高兴地道:“父皇真好,答应孩儿要轻罚玉凌子,果真做到了!”

    “那当然,父皇答应的事,岂能反悔。”曾致将满儿搂在怀里,生怕满儿会离开他似的,更怕满儿以后不再认他为父皇了。他不仅舍不得宝菱,也舍不得满儿。

    到了下午,宝菱果然发现玉凌子来当值了。

    她远远地见玉凌子一直看向院内,看着她和满儿一起玩耍,她的心情也跟着很愉悦。

    她不好意思抬头去看他,但是心里却止不住地把他当成曾珏,她甚至想象着那面具下的面容与曾珏一模一样,笑的时候也会像曾珏的笑一样好看。

    当她意识到自己的想法很可怕时,她突然带着满儿去院子的另一头玩去了,这样玉凌子没法看到她和满儿。她的心绪也能稍稍平复些。

    傍晚时分,宝菱吩咐身边的宫女去皇宫后门斜对面的嘉宁侯府,让她把妹妹宝芬给请过来。

    嘉宁侯府的门匾是新挂上的,秦家一家子被曾致派人接到这里已经住了好几日,他们仍然沉浸在惶恐之中,这种大富大贵,让他们多少有些适应不了。

    宝芬随着宫女从后门进了皇宫,看到一片红墙绿瓦、雕廊玉殿,十分宏伟壮丽,仿佛处处都透着皇权的威严与神圣。

    她小心翼翼地跟着宫女进了康福宫,心里有些紧张。

    宝菱见宝芬来了,而且发现她打扮地也算得体,小家碧玉般的秀气,便柔声道:“宝芬,等会儿皇上会来这里用晚膳,你也留在这跟我们一起吃吧。”

    宝芬屁股刚落在椅子上,听宝菱这么一说,她吓得从椅子上跳了下来,“皇上?”

    宝菱笑道:“你干嘛一惊一乍的,我们现在住得这么近,你迟早不得要见一见皇上?”

    “姐,我害怕!”宝芬的声音都有些颤抖。

    她一位平民家的小姑娘,听说要见皇上,而且还要一起用膳,魂都吓掉了一半。

 第八十一回曾致纠结



    曾致带着一群端着晚膳食盒的宫人朝康福宫这边走;见满儿在踢着一个牛皮蹴鞠;不偏不倚正好踢到了曾珏的腿上,然后落在他的脚下;再向前滚动。

    曾珏一步上前,弯腰将牛皮蹴鞠拾了起来,满儿跑到他的面前,道,“谢谢玉凌子叔叔,你陪我一起玩好么,”

    “好啊,”曾珏牵起满儿的手,来到一块空地上;和满儿一起玩蹴鞠。两人一起小跑着;一起欢笑着。

    “以后你每日都陪我玩好不好?”满儿玩得很开心,仰头问道。

    曾珏犹豫了一下,蹲了下来,摸了摸满儿的小脸,道:“我也想每日都能陪你玩,可是……”他怕二弟不高兴啊,都说好了就三日。

    站在远处的曾致听满儿喊他自己的亲爹为叔叔,顿时心里一拧,见他们亲父子玩得开心的画面,心里更是五味杂陈。他突然感觉,这简直就是自己的罪孽啊!

    “满儿!”曾致朝他们走了过来。

    满儿见曾致过来了,便跑到曾致面前,喊:“父皇,以后你让玉凌子叔叔每日都来康福宫吧,他说他也想每日陪我玩!”

    曾致听满儿喊自己为父皇,他都不敢看曾珏,因为他觉得自己现在没脸看自己的大哥。若大哥有一日知道他故意隐瞒,他该如何解释?

    “满儿,玉凌子叔叔只能陪你玩这几日了。你明日开始去国子监读书吧,父皇已经帮你找了三个伴读,年纪都和你一般大,你可以和他们一起玩。”

    满儿听说去国子监读书有伴玩,高兴得欢蹦乱跳,“好哦好哦,我明日就要去读书喽!”

    曾致牵着满儿进康福宫,满儿还回头朝曾珏挥了挥手,再扮个鬼脸,才跟着进去了。曾珏羡慕又惆怅地看着曾致牵儿远离自己的视线。

    曾致整个过程中始终没敢看一眼大哥曾珏。他失魂落魄地进了康福宫,宫人们见曾致不高兴,都赶紧摆好食盘,退得老远老远,连呼吸都紧屏着,生怕恼了曾致。

    宝芬听说皇上要进来了,早早就跪下了,低垂着脑袋。

    曾致根本没心思注意她,一进来便坐下了,脑子里还在想着刚才的那一幕。

    “皇上,宝芬来了,她还在跪着呢!”宝菱提醒一下。

    曾致懵然抬头,看了一眼宝菱,再看了看跪着的宝芬,“宝菱,她是你妹妹?宝芬?快起来吧!”

    宝芬起来后,便远远地立在一边。

    曾致又起身来到餐桌旁坐下了,宝菱与满儿也都跟着坐下,宝芬还不敢动弹,一直低垂着头。

    宝菱起身将宝芬拉着坐下,道:“皇上,宝芬可以跟着一起吃么?”

    曾致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听宝菱这么一说,抬头扫了一眼一直低头的宝芬,朝她淡淡一笑道:“宝芬,你别太拘谨,都是自家人。”

    宝芬听曾致说是自家人,便放松了些,皇上能把她当自家人,该是多荣幸的事啊,她终于敢略微抬头瞧一眼曾致了。

    不瞧不打紧,这一瞧,她顿时呆住了。

    眼前的皇上如此年轻、如此英俊,还一点架子也没有,他那个淡淡的笑容,让宝芬有些恍神。皇上果然是皇上,这等姿貌这等风度比平时见到的那些凡夫俗子不知强多少倍去。

    宝菱见宝芬看呆了,轻轻碰了一下她的胳膊,“快吃吧。”

    宝芬被宝菱这么一碰,终于回过神来,窘得脸通红通红。她心里暗惊,自己一个女孩子家家怎么能盯着皇上看这么久呢!

    宝菱知道宝芬这一眼便对曾致刮目相看,甚至是一见钟情了。

    宝菱也不知自己有意撮合他们的做法对不对,因为听宝芬说想找一个有头有脸而且对她好的人。曾致是皇上,当然够有头有脸了,至于能不能对她好,这让宝菱有些担忧。因为曾致从进来到现在一直心事重重的样子,还没有正眼瞧一下宝芬。

    宝菱知道,若曾致真能喜欢上宝芬,以他的为人,绝对会对她好的,怕就怕……曾致一根筋。

    用过晚膳后,宝菱找出一副围棋来,说:“宝芬,你陪皇上下几盘棋吧。”

    宝芬犯窘地说:“姐,我……我不会下围棋。”

    宝菱怔住,突然想起宝芬自小没读过书,更不会下围棋,不像她,因为在靖宁府读了几年书,还整日与曾珏一起下棋、作诗、猜字谜。

    曾致见宝菱拿出了棋盘,也提起了兴致,不愿再想刚才的事,来到棋桌边坐下,道:“宝菱,陪朕下几盘吧。”

    宝菱寻思了一下,柔声道:“宝芬不会下棋,皇上能不能教教她?”

    宝芬听姐姐这么说,有些激动地坐在棋桌的另一头。没想到,曾致却脸露失望,他还真没这等闲情去教一个刚认识的小姨子下棋。

    但他也不好直说自己不愿意,便没作声。

    这时,满儿跑了过来,“父皇,你教我下棋吧!”

    “好,父皇教你。”曾致爽快地答应了,见宝芬坐在对面似乎很尴尬,他便补了一句,“你们一起学吧。”

    宝芬朝曾致柔媚一笑,点了点头。

    宝菱见安排妥当了,她就转身回书房了,伏桌写写字、看看书。

    曾致回头看了一眼宝菱的背影,心里又是一阵幽叹。

    曾致教满儿与宝芬下了好几盘棋,宝芬一点长劲也没有,还没有满儿学得快。曾致笑而不语,他是不会直说宝芬没有宝菱聪明的,尽管他在心里已是这样认定的。

    见满儿也有些累了,他便哄着满儿睡觉。满儿睡着了,他见宝菱一直在书房也不肯出来搭理他,就走出了康福宫。

    这时,他见曾珏也已不在院门前,而是换了新的一批当值的侍卫,他惆怅地叹了一口气,回了他自己的永和殿。

    宝菱遣宫女将宝芬送回嘉宁府后,仍伏桌前看书。

    曾珏用了晚膳后,本该歇息一晚上,第二日才会轮到他,可是他硬是劝了一位侍卫回去,要替人家当值。

    大约一个多时辰后,曾珏突然听到康福宫里传来一阵哭声,满儿哭了!而且哭的声音越来越大,宝菱与宫女怎么都哄不住,而且是越哄他,他哭得越凶。

    曾珏有些心急了,便要冲进康福宫,被旁边的侍卫一把拉住了。

    “玉凌子,皇子只是哭了而已,他好几次都是这样的,你进去做甚?若没有什么大事,侍卫们是不能跨进康福宫一步的!”

    “可是,皇子哭得这么厉害,难道要置之不理么?”曾珏反问道。

    “小孩子哭够了自然会好的,这又不是什么大事!皇上对皇后娘娘可不是一般的在乎,你冒昧地进去,小心皇上治你大罪。”

    曾珏当然知道曾致不会治他的罪,也顾不得皇上会不会不高兴,不再犹豫,冲了进去。

    曾珏还没能进满儿的房,就被宫女拦住,“你一个侍卫,怎么跑进来了?”

    宝菱一听说是侍卫,便抱着满儿往门外瞧,见是玉凌子,朝宫女道:“你别拦着,让他进来吧。”

    “娘娘,这怎么可以,又没发生什么大事,一个侍卫闯进来,皇上他会……”宫女欲言又止。

    曾珏听宝菱开口答应了让他进去,也根本不听宫女这般废话,就直接进来了。

    “你……你……”宫女着急,又不敢将曾珏往门外推。

    宝菱朝宫女训道:“你退下吧!”

    宫女也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咬了咬唇,退下去了。

    满儿仍然在大哭,眼睛都不肯睁开,应该是做噩梦了。

    曾珏走过来,从宝菱手里接过满儿,哄道:“满儿,你别哭了,我们玩蹴鞠吧?”

    满儿的哭声突然止住了,他睁开了眼睛,看着眼前的曾珏,喜道:“真的?玉凌子叔叔真的要陪我玩蹴鞠?”

    “当然了,我说话算数的。”曾珏拿出帕子给满儿拭眼泪。

    宝菱听他们俩说还要玩蹴鞠,便将满儿的衣裳拿过来,帮他穿好。

    因为院子里太黑了,根本玩不了,他们只能在屋里玩。好在康福宫正厅足够宽敞,他们俩踢来踢去,一点儿也不显得局促。

    宫女立在外边,心里一直很紧张,大晚上的一个侍卫跑进皇后娘娘的寝宫来,实属不妥。若皇上知道了,她这个当宫女的,估计也要连累被骂。

    宝菱坐在旁边看着他们俩高兴地玩,越来越觉得这个玉凌子像曾珏,不仅眼神像、身形像,就连动作、举止都十分地像,而且……都是她喜欢的。

    宫女见宝菱对一个侍卫看得如此入神,心里暗暗吃惊。她平时可是注意到了,宝菱可是连皇上都不大看的,怎么今日对一个侍卫如此上心?

    宫女越想越后怕,壮着胆子走到宝菱面前,小声地道:“娘娘,皇子已经不哭了,是不是该回房睡觉了?”

    经宫女这一提醒,宝菱才意识到此时时辰真的很晚了,而自己过分沉迷地看着眼前如同曾珏的影子,实属不该。他不是曾珏,她不能动情!

    “皇上驾到!”外面响起首领太监的声音。

    宫女吓得不行,“娘娘,怎么办?皇上来了!”

    宝菱见宫女如此慌张,镇静如常地道:“何必慌张,皇上来了又能怎样,莫非我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她心里还想说,哪怕她做了什么不当之事,也不归曾致管。

    宝菱话刚落音,曾致已进来了。

    “宝菱,听说满儿一直哭……”曾致话说一半,发现曾珏竟然也在这里,顿时僵住,半张着嘴,没有将话说下去。

    曾珏知道曾致此时心里会有些不舒服,便深深地朝曾致作了个辑,退出去了。

    宝菱怕曾致怪罪玉凌子,解释道:“满儿一直哭个不停,是玉凌子进来哄住了,还陪满儿玩了好一会儿,你可别怪他鲁莽。”

    曾致见宝菱为玉凌子求情,他心里更为愧疚,他眼前明明是一家三口,而他现在是在硬生生地拆开着他们一家。

    “朕不怪他。”曾致出乎意说了这么一句。

    宫女见皇上平时那么在乎宝菱,还以为皇上要大发脾气呢,没想到他竟然没有生气,一切风平浪静。

    曾致沉闷地抱起满儿往房间里走去,“满儿,你怎的这么不乖呀,都什么时辰了,还想着玩,明日还得早起去国子监读书,可不许偷懒哦。”

    宝菱也觉得奇怪,她虽然不在乎曾致是否生气,但她认为他应该会生气的。

    而且,她觉得曾致与玉凌子之间的气氛怪怪的。曾致没有一句询问的话,而玉凌子也没有一句解释的话。

    宝菱觉得这实在有些匪夷所思。

    *

    次日傍晚,当曾致再来康福宫时,发现康福宫里一人也无,曾珏也不在院前。

    曾致有些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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