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黑手党的秘密生涯-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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介绍。
勒菲蒂在纽亚克机场的会见非常成功。第二天,他打电话说,他要到密尔沃克作出安排。这时已经是7月24日。为了安排这次会见,到目前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他告诉坎特所乘的飞机,要他记下他说的话:“还在那个西会馆,订原来那个房间,好吗?那些人就在那个城里。见到你时,我再把详细情况告诉你。多尼呢?”
坎特把话筒递给了我。
“他是不是都记下了?”他问我。
“记下了。”
“注意听我说。”
“我在听。”
“不要走得太远。”
“好的。”
“我要会见两个重要人物,他们就在你那个城里。我到了那里以后才晓得是哪些人。我到了那里以后,6点钟要给纽约打电话,把我在什么地方、住什么房间告诉他们。他们要告诉芝加哥的。那人就开车来接我,把我带过去,他们要同我谈。他们要彻底了解我们这边的坎特。”
“好的。”
“我希望他一切正常。”
“对,托尼一切很好。”
“我的意思是,这些事我不想告诉他,免得他担惊受怕。我是在代表他办事啊。”
“我知道。”
“他们想了解,他是不是本地人。我对他们说,他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
“是这样。”
“他们一给我打电话,我就要在那里随时等候。我告诉纽约,等纽约再告诉我,可能要等一天,也可能只要两个小时。换句话说,我在那个房间里寸步不能走。要解决吃喝住宿的问题,可明白?”
“明白,我们等你来。”
“他们要派代表来接我,我和这些人一道。我们都走——我、你,还有他。但是,第一次会谈我要和他们单独在一间房子里。什么情况我就作代表说话了。他们要他开一桌。等一切就绪以后,我就叫他进来,首次会谈以后我就介绍他们。”
“好的。”
“现在谈谈他给我的钱。我的电话费已支付了500块。我乘的一等舱飞机票230块吧。在介绍他们以后,我们要招待他们。在纽亚克机场我招待他们所有的人,花掉了250块,因为谈了4个小时。不过,对这些钱我并不着急。重要的是,城里那个头面人物一出场,一切就很妙。别走远了。不过,他们告诉我,要我单独和他们谈。也行,只要我们在那里过得安安稳稳。”
“好的,托尼没问题。”
“那就好。”
勒菲蒂上飞机去了。我们回到中途车站饭店的房间里。勒菲蒂把他住的房间号告诉了纽约那边的人。纽约那边又要把勒菲蒂的房间号告诉芝加哥——罗克福德方面的人。然后就有人打电话说他们已经开车来接我们。我们就在房间里等电话。
勒菲蒂曾说过,我们等人来说不定在什么时间,甚至可能等几天。正是这种情况。我们不能离开饭店。白天,坎特和我们一起溜达。我们的房间在一楼,坐在室内游泳池旁,玩牌,吹吹风,吃早饭、中饭、晚饭。晚上我们在厅道里闲逛,听音乐。
勒菲蒂把即将到来的谈话内容对坎特简单说了一说。坎特现在属于布拿诺家族的人,因此,密尔沃克的老板不能对他或他的售货机计划偷偷采取行动。密尔沃克老板的选择是:行,你可以待在这儿,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你就在这儿干,我是你的伙伴;要么就是:不行,我不想你待在这儿,布拿诺人应该按照自己的家族规矩行事。
“我对他们说,你来自巴尔的摩,在这儿待了3年。我在巴尔的摩认识了你。你在搞弹球机营业,在买通销路。你不损害任何人,我参与这个营业,我还搭了钱在里面。你像是我们在这儿的代表,我们没有什么问题,因为我们的问题自己能够处理。你为我们打开门户,我们很赞同。如果你有什么人的亲戚一类的人想和我们一起干,一般都可以。就这些,就像我的上司迈克说的那样,‘又短又甜。’”
“我只对他们说,营业的钱有些是你的,有些是我的,这样说行不行?”
“你什么都别告诉他们,什么话都不说。”
“我想,如果他们要问我。”
“不,他们不会问你什么。他们不能问,他们无权问你。一切都以我说的算数。我也不问他们什么。”
“这事一结束我就很高兴了,”坎特说。
“一定的,你可以平平安安。”
一天过去了,两天过去了,就这么从早坐等到晚。我心里琢磨:我待在这儿究竟干什么?我妻子在苦苦想恢复身子,而我却待在饭店里掰着手指过日子。到了第三天我终于说:“勒菲蒂,我不能老待在这儿等电话。说不定我们还得等一个星期。我要回去看看我女朋友,她还没有全好。”
“你在胡说什么?”他大声斥责,“我们到这儿就是等人。你不是说女朋友在干活了嘛。”
“她是上了班,可又复发了。我就去一两天,然后很快就回到这儿来。”
“多尼,你简直在胡说八道吧?我们到这儿有头等重要的事,马上就要和人家会面,你竟然把女朋友提出来,把她看得比我们的事业还重要。”
“咳,我得走,勒菲蒂。她那里没有人照料,目前情况很糟。就一两天,速去速回。”
“真不可思议,你竟先考虑她。多尼,这正是你惹麻烦的地方。妈的你想什么时候去你就去好了。她不会死的,你有什么不放心的?”
这真的把我踢开了。我乘飞机回了家。
第二天,他们接到了电话。
来接他们的有三个人:乔·西托,来自罗克福德的老头子,是主要联络人员;另外两个人是查利和费尔。坎特和勒菲蒂跟在他们后面,下楼来到一个叫中台餐厅里吃饭。这个餐厅的主人是弗兰克·巴里斯特艾里。他们在那里被介绍认识弗兰克的兄弟彼特,另一个是弗兰克的最得力助手史蒂夫·迪沙弗。然后他们乘车去会面。坎特建议,罗克福德的人和他及勒菲蒂同坐一辆车。他们跟在史蒂夫和彼特的后面,开往北街舒尔克莱斯特旅馆的雅座。这些地方也都为弗兰克所拥有。
他们在雅座和密尔沃克家族老板弗兰克·巴里斯特艾里举行了会见,参加会见的有弗兰克的兄弟彼特;史蒂夫·迪沙弗以及罗克福德市的三个人员。
勒菲蒂向他们作了扼要报告,然后叫坎特进去。勒菲蒂介绍坎特时,弗兰克·巴里斯特艾里突然哈哈大笑。
坎特后来打电话对我说了当时的情况。巴里斯特艾里似乎不知道坎特与纽约方面有联系,没有想到他和勒菲蒂有交往,没有想到他会参加这次会见。他曾经派人悄悄跟踪坎特和我,因为我们在试图创办自动售货机公司,而且打进了弗兰克的城市。我们在中途车站饭店等候勒菲蒂的那段时间,他曾派两个党徒监视公司办公室。
弗兰克·巴里斯特艾里用手指着我说,“坎特告诉我,我们想干掉你们,因为我们以为你们是G。”
“G”就是指政府①。他首先想到的是:坎特是个特工。因为坎特以及和他在一起那个家伙——就是我——如果真是坚强的党徒打进了弗兰克的地盘,那他应该会在什么地方听说过我们。不管我们是什么人,他布置了党徒就在那时候监视我们。那两个人一直在办公室那儿注意情况,等我们回去就下手。说来真是幸运,我们那时正好和勒菲蒂一起在饭店里等候电话。因此,巴里斯特艾里在听到别人介绍坎特时他哈哈大笑,还说要叫那两个党徒取消跟踪行动。
① G是英语Goverment(政府)的第一个字母。
坎特对我说:“他说他曾打算要人干掉我,听到这话时我非常紧张,吓得连烟也不敢点,因为我不想让那些党徒看到我的手在哆嗦。我仍然不知道我是否已经脱离危险。朋友,我们真是九死一生啊。”
他说的是“我们”,因为如果他们杀他,我也和他在一起,当然也会杀害我。
坎特说:“我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在我的卡迪拉克牌车子里放置摇控起动器。”
会见以后,坎特和勒菲蒂带着乔·西托及其两个同伙回到了中台餐厅,因为他们的车子停在那儿。在会见的来来往往期间,坎特经过周旋让他们乘他的车,因为他的车里有窃听装置。
勒菲蒂说:“和你们这些人见面真是痛快,我说过,下个星期找一天我们到你们那边大家一起痛痛快快玩一整天。”
“别忘了回去以后给托尼打电话,”其中一人说,“托尼说,他想处理好这件事。他对这件事非常挂念,不断地打电话来询问有没有什么问题。”
这里提到的托尼,是指纽亚克机场那边的托尼·瑞艾拉。
“他密切注意这事的动态,”勒菲蒂说,“和我们在纽约干事的情况完全相同。如果有人参与,或者想把事干好,我们就非把它干好不可。干工作就应该像这个样子。弗兰克对我是很满意的,是不是?”
“那当然。”
“这事儿就不提了。”
“再问一下,你叫什么名字?”
“托尼。”
“姓?”
“坎特。”
“坎特?”
“C…o…n…t…e,坎特。”
“啊,是意大利人。弗兰克要送你的命。”
“别笑话了,”勒菲蒂说,“他们在查你。”
“你的每一步行动,他们都知道,”那人说,“每一步都知道。那些机器,你怎么付的款都知道。”
“过几个月他们就逮你。”
大家哈哈一笑。坎特说:“我认为这没什么好笑的。”
“我说几个月,也许一个星期,也许两个星期。他要逮你,时间有的是。”
“啊,那倒是,”勒菲蒂说,“干这种行当,我们一向有的是时间。”
“托尼,你和班尼相互认识?”
“这还用说,”勒菲蒂说,他有时候也称为班尼。“我要是不认识他,怎么会带他进来?”
“托尼,你出生在东边?”
“对,巴尔的摩。”
“巴尔的摩。”
他们送下了三个人以后,坎特开着自己的车,往勒菲蒂的旅店那儿去。
勒菲蒂松了一口气。“啊,你可麻烦了,你完蛋了。他们要干掉你。嘘嘘。幸亏我来了,唔。”
“我对你说过,我害怕,”坎特说。
“是啊,你害怕是有道理的。他们设下了埋伏在等你。那个狗杂种、狗娘养的放了你。”
“那一天就是我们谈售货机公司的事。”
“就是那一天。他们以为,你是妈的什么特工,想一下子就送你上西天。他们派人盯梢你。算了吧,现在我对你说一下我们怎么办。我下个星期还到这儿来,我们要和他们一起干。我们要干的是一场大买卖。他对我说,‘勒菲蒂,你是我的朋友。’他要告诉纽约方面。现在你要和他们一起共事,已经为你开了绿灯。你有了伙伴,他入伙也带了钱。你想拿多少——40,000美元,现金?——他也拿40,000美元现金,因为他不想跟我的人闹麻烦。他派个伙计与你共事,那人带着帐簿等一套东西。我是你的伙伴。他想带我转一转,与他的人认识认识。你跟我一道。别问他妈的什么问题。你只是个工作人员,如此而已。你他妈的要发大财。”
他们在车上沉默了几分钟。
勒菲蒂说:“他们盯住了你的公司。幸好我到了这儿,否则我们的营业就砸锅了。”
“是这样啊。你可记得,两天前我就有个感觉,你救了我的命?”
“对,我记得。那家伙说,‘他妈的那人是什么东西,跑到我城里来。这是我的地盘。’”
“如果我一个人干这桩买卖,你可想过,我会得到什么样的下场?”坎特问。
“是啊,可他们现在还在查你。他们不知道我在代表你。换句话说,如果你开了店,他们会钳制你,你也完了。”
“他第一次见到我,那副神态就让我害怕。他说,‘我正在找你。’”
“他是严厉的家伙。好了,你现在有了大买卖,那是个大老板,你知道吧。像你这样的人没有几个能见到大老板。在纽约,你不能和老板坐在一起。别提这些了,你现在干的买卖是这个地区的最大买卖中的一桩啊。上帝也不能碰你,因为我代表了你。”
坎特说:“如果一开始我能像现在这样了解买卖的危险,我根本就不会干的。”
因为我没有待在密尔沃克,勒菲蒂一直在抱怨。其实,这时候我正和妻子一起度假。由于肺部原因,她不能乘飞机。她的眼睛仍然酸肿,因为腕部损伤,胳膊上还上着敷料。如果不是这些毛病,她已可以自由行动了。我们乘了9个小时的车到了这个别具一格的海滨。在这儿,我们可以在沙滩上躺它几天。我每天要花几个小时与坎特和勒菲蒂通电话。她说:我们多年来难得在一起有这个假期,而你整天忙着打电话,我这样出来和你做伴有点名不副实。
我离开了只有10天。可是勒菲蒂对我不在密尔沃克现场很恼火。他以为我在加利弗尼亚。坎特的事向他表明我在筹集一桩大盗窃。上一次借口干抢劫活动溜走了,回来没有给他几千而只给了他几百也使他很懊恼。我向他解释说:抢劫后的分利中我受了骗。
“你在那里干的事真是滑稽可笑,”勒菲蒂说。“别的伙计对我说,你在那边又搞了一桩大行动什么的。别提了。他们在作弄你。上一次你说没有弄得足够的钱,你受了骗,也不提了。就当没有那回事,因为你在那边也没有什么根基。你笑什么?一定出了什么差错吧,朋友。那个女朋友把你弄得晕头转向了吧。多尼,这正是你的麻烦事儿。好吧,把女朋友带过来。他妈的,管我什么事。”
“不,我是在笑他,笑托尼。他对我说,他进去会见那人时,那人说……”
“没什么,你听我说。这事儿你用不着担心。一切都已经处理得很好。”
“我要是碰到那个家伙,勒菲蒂,我可不想让他们动手干掉什么人。”
“不会,不会,一切都很顺利,朋友。事情全都解决了。他很满意,这里一切都很好。”
勒菲蒂说,弗兰克·巴里斯特艾里的律师,也就是他的儿子乔和约翰,要为这种伙伴关系起草文件。文件上合伙人的名字中没有巴里斯特艾里,而用的是另外一个人的名字。巴里斯特艾里作为隐形伙伴,托尼·坎特作他的掩护人,投入自动售货机的营业,大量买通销路,也可能干些其他的营业。他们获得的利对半分红,勒菲蒂的红利从坎特所得的部分中扣除。
勒菲蒂说:“有一件事要告诉你,多尼。托尼已经把和他一起共事的史蒂夫弄走了,这是弗兰克说的。他说,不准让外人介入,即使当个雇工也不行。那个家伙我不能担保,你也不能为他担保。因此只有托尼能为他担保,这个不大好。因此,托尼只好给他一个星期的薪水,打发他另找工作。”
这样,特工“史蒂夫·格里卡”只好退出这一行动。
在这个基础上,联姻的双方是巴里斯特艾里家族和纽约的布拿诺家族。这对我们——联邦调查局的特工——是成功之举,因为现在我们打入到两个黑手党家族之中。我们实际上是在和老板合伙做买卖。
“现在,你可想到回到密尔沃克?”勒菲蒂问。
“怎么,你打算干什么?”
“我要到那边去,可是我手头没有钱。今天在机场上花掉了500块。餐馆俱乐部拒绝接受露易斯的信用卡。我今天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