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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狐狸相公-第18章

小说: 狐狸相公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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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娘来晚了些。”
  “不晚,不晚。”汴沧月回头看看桑娘身后的马车,她竟然是孤身前来,忍不住狐疑的挑起了眉毛:“这……玄公子与黑大人,可是又有要事在身?”
  “是啊。”桑娘干笑两声,让她怎么告诉汴沧月,这两人是因为掐得太厉害,具都鼻青脸肿无颜出来见人:“黑大人有了新案子,天青随他去了。”
  汴沧月点点头:“桑当家的来了就好。”说完转身拍拍手,便有小厮跑了过来,喊了一声当家的,便往人群而去。人潮顿时被分开一条甬道出来。汴沧月回头看看桑娘,微微一笑:“桑当家的请先行。”
  就这么来到了酒楼正前方,放眼看去,围着的这一圈子人都是熟人呢!看那盛记的,隆瑞坊的,夏掌柜……啊,连一直和她作对的永家商号的人也在。还有自己铺子里的金掌柜,王捕头……没想到这汴沧月的面子竟然这么大。
  “当家的。”酒楼主事的掌柜见着汴沧月,快行几步迎了下来,行了一礼:“吉时快到,不如当家的先行上去,准备揭匾的好。”
  桑娘正微笑着与众掌柜打过招呼,准备混入人群之中,汴沧月却转过了身来:“桑当家的,此酒楼若无桑当家的奇思妙想,断然不能有今天的风采。这牌匾,不如就请桑当家的同沧月一道揭如何?”
  桑娘刚想推托,那边鞭炮已经震耳欲聋的响了起来。吉时已到。汴沧月对着桑娘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眼见着自己成了众目睽睽的视线焦点,桑娘不得不硬起头皮,回了汴沧月一个微笑:“如此,桑娘便推托不过了。”
  两人来到大门处。酒楼的掌柜对着十里八乡的乡亲们介绍了汴沧月的身份,便将连着红丝绸的红绳递到了汴沧月的手里。汴沧月将其一分为二,给了桑娘一根:“桑当家的,揭匾吧。”
  桑娘随着汴沧月轻轻一拉,红色丝绸翩然滑落。下面顿时鼓声震天,鞭炮齐鸣。人潮像水一样涌进酒楼之中。狮子们又长牙舞爪的跳了起来。只见大门烫金的牌匾之上写了四个苍劲的大字:念桑酒楼。
  桑娘的眼角一跳,回头看时汴沧月正云淡风清的看着她:“桑当家的以为沧月此名提得如何?”
  你提得如何我不知道。不过这牌匾若是让家里的那只狐狸看见了,只怕保不住半天。这汴沧月,到底是边个意思?念桑,念桑,怎么个念,哪个桑?
  桑娘若无其事的笑笑,表情平静无波:“阡陌念桑,汴公子真是好文才,一句话便点出了平石镇的特色,真真个儿的应景。”
  汴沧月闻言眼里闪过一丝笑意:“沧月再怎么有才,也及不上桑当家的急智。这牌匾若如是解,自然是另一番含义了。”
  “若非如此,还要做怎解?”
  冰凉凉的话语从身后冒出来。桑娘一惊转身,只见玄天青沉着脸立于身后,不远处还有正在低头听王捕头说什么的黑东生。桑娘仔细而惊奇的打量了一下玄天青的脸。明明早上看见的时候还肿得像馒头一样,怎的现在就痕迹全无?刚打量完,那边黑东生也慢慢的走了过来。唷。这位早上看见的时候两只眼睛还一只青一只紫来着,这会儿怎么也消了肿,不留一点痕迹?
  黑东生有些尴尬的咳嗽了两声,避开了桑娘的视线。看着汴沧月:“汴公子,恭喜了。”
  昨儿个夜里他又和玄天青“切磋”武艺。他与玄天青互相制住对方要害,披露挂霜的在院子里站了一宿。谁知道第二天一大早被桑娘撞了个正着。
  汴沧月回了个礼,视线扫过玄天青:“听闻黑大人今儿个一大早就赶去了办案,还累得你和玄公子特意跑来祝贺,沧月真是过意不去。”
  “你看什么?!”玄天青转头冷冷的看着桑娘,她还在不错眼的打量他的脸。唷,狐狸生气了。桑娘无辜的眨眨眼睛:“没什么。我在找馒头。”
  玄天青的眸子里蹭的冒起青色的妖气。汴沧月微微一笑:“桑当家的怕是饿了吧?诸位,请入席吧。”
  河风习习。坐在顶楼的天字号包间里吃饭,果然另有一番风味。往外看去,透过雕花的栏杆是碧波滔滔的河水。向里,十几岁的少女犹抱琵琶半遮面,十指轻弹,珠玉声声落银盘。带着吴侬软语的淡淡唱腔,自然便美景生春。
  汴沧月在席首坐下,左边坐了黑东生,右边坐了王捕头,对面便是玄天青和桑娘。说话间一溜烟腰软身娇的女孩子们便送上了各样精致的菜式,直看得人眼花缭乱。桑娘打量一番,忍不住便赞了一句:“汴公子这酒楼,只怕不出几年,便可将那天祥楼给顶黄了。”
  “桑当家的谬赞。”汴沧月气定神闲:“这也是托了桑当家的福。”说话间抬起酒杯:“来,桑当家的,沧月敬你一杯。”
  桑娘伸手,却被玄天青抢先一步摁住了。他抬头对着汴沧月淡然一笑:“妇道人家,还是少饮些酒的好。这杯不如就让天青代饮。”说着便将酒杯拿起,一饮而尽,瞬间见了底。
  “玄公子果然好酒量。”汴沧月笑笑,同饮杯中酒:“此酒乃是前面汾村所酿。用的是初春的雪水,为之曰美人醉。这常年都是上京的贡酒。听说宫里的娘娘也是爱喝的。桑当家的旦饮一些也无妨。”
  “是否皇上宠爱的魏妃偏爱此酒?”王捕头在一旁轻啜一口:“民间传说,美人醉可做两解。美人醉,醉美人,说的可就是那魏妃?”
  “魏妃家乡便在汾村附近,改庄女子多好此酒。魏妃偏好也就不足为奇了。”黑东生淡淡的解释。
  “美人醉,醉美人?”玄天青咀嚼了一下这句话,抬起眼角看了看汴沧月,却是面无表情:“这世界的事,多是层层叠叠摸不清楚。这一层含一层的,还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自然看见是什么意思,就是什么意思了。”汴沧月淡然回答。王捕头挠了挠头。明明说的是酒,怎么桌上的气氛就那么诡异。言语间只觉寒流汹涌,触之即伤,白白浪费了这一桌子好菜。
  “可惜心不如此。隔了层肚皮,还真不知道里面揣的是什么样的心思。”玄天青斜睇了汴沧月一眼,他笑而不答,转头看着桑娘,微卷起袖口挟了一筷子菜越过桌面放到桑娘面前的青瓷小盘里:“桑当家,尝尝,这可是我们念桑酒楼的招牌菜。”
  “汴公子。你越界了。”玄天青似笑非笑。汴沧月慢慢坐了回去:“玄公子此言差矣。这整个酒楼都是我的,何来越界一说?!”
  黑东生沉默的喝着茶。王捕头低头吃着菜。看玄天青与汴沧月却在噼里啪啦地对视。桑娘无奈的低头,尝了一口汴沧月挟给她的菜,果然好味道。
  这边一溜圈的菜尝了尝便撤了下去,换上另外一溜圈的菜。仍然是个比个的精细。上到一半的时候却断了溜。汴沧月的视线这才从玄天青的身上收了回来,等了半晌依然不见后续,忍不住皱了皱眉头喊了一声:“长掌柜!”
  一直候在外面的掌柜赶紧擦着额头的冷汗推门进来:“当家的。”
  “今儿个开张,第二轮菜怎的就接不上?我不是吩咐过,天字号厨房里要事先准备好不可短缺么?”
  “当家的。”长掌柜为难的又擦了擦额头,看了房间里的客人一眼,欲言又止。
  “怎的了?说!”汴沧月不耐。长掌柜又憋了憋,胖脸涨得通红,终于冒了一句:“掌柜的,天字号厨房里……怕是有鬼!”

  第二章 闹鬼了

  念桑楼一共有两个厨房,均在一楼的后院,分东西两边各一溜的。东边是给大厅和二楼包间做菜的,而西边则是专为天字号房间服务的厨房,里面的厨师据说都是汴沧月重金从夏汭城最大的酒楼挖墙脚而来。
  与东边热火朝天,打杂的小役往来穿梭的情形不同。天字号厨房里显得安安静静。每一项工序都有专人完成。每一个掌勺的大厨都配备了三个普通的厨师做下手。所有的一切都井然有序,没有一点通常印象中厨房的味道。
  桑娘忍不住在心里赞了一把。看汴沧月这天子号厨房的设置以及配备就知道,这家伙两万来年的时间果然不是白活的,真够奢侈——想来皇宫御厨也就不过如此了吧?
  汴沧月来了天字号厨房,一众厨师们都停下了手里的活,恭恭敬敬的迎接大老板。这厨房呼拉一下进来一大群人也不觉着拥挤。长掌柜从人群后面绕过来,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对着负责的高总厨说:“这里发生了什么事,赶紧的告诉当家的吧。”
  “这……”高总厨看了看汴沧月身后站的一群人。黑东生正酷酷的靠着门口,王捕头立在黑东生的身旁,玄天青则晃晃悠悠的在看已经准备好的菜式半成品。汴沧月顺着高总厨的视线看了一眼:“都是自己人,旦说无妨。”
  “是。老板。”高总厨接过旁边的小厮递过来的白毛巾,擦了擦手:“这厨房里的事儿,要从七天前说起了……”
  七天前,念桑楼的开业已经到了紧锣密鼓的筹备阶段。负责材料采购的孟主事在高总厨的陪伴下将所买的货物一样一样往专用的食品贮藏库里送。这食品储藏库也在念桑楼的后院。左右厨房的中间。穿过储藏库与两边厢房接头处的回廊门,后面便是楼里的伙计们休息的地方。也是口字形的小院。只是储藏库只有大门没有窗户,所以从后院看口字的底横是一整面白墙。
  忙活了大半天,这买回来的材料才算是一样一样的都登完了记入了库。据说开业那天要来很多权贵,这天子号厨房里的任何物品都不能出一点差池。这忙活完了,便在孟主事和高总厨的监视下锁了储藏室的大门。落的是五斤重的横梁插锁。钥匙两人一人一把。两人分完钥匙便各自回了家。
  第二天一大早。在崔记野味廊定的松针菇送来了货,孟主事来得早,便拿了登记的簿子开了食品储藏库的大门。送完了松针菇,左右还有时间,孟主事便在储藏室里又溜达了一会,点了点昨儿个送来的货物,和簿子上登记的核对了一下。结果发现放在架子上,准备用来泡酒的川地龙丢了一小袋。孟主事寻思可能是昨儿个入库的时候自己没有清点清楚,因为那川地龙本来也是十钱一小包的用黄纸包着,错了一袋两袋也是正常的事情,于是便没有声张,偷偷的给了自己贴身的小厮四两银子,再去贵重药材堤铺添了一包回来,这事就算过去了。
  第四天一大早。汴沧月要店里在正式开业之前再清查一遍,看看有没有什么遗漏之处。孟主事便和高总厨一起开了储藏室的门,再次清点核对了一遍货物。这一查不要紧,架子上的川地龙又少了,这次少的是两袋。孟主事脸色便有些不好。若说上次是他点错了货,他偷偷补货之后,还特意又查了两遍,确定无误才锁了门离开,怎的平白无故又少了两袋?而且少的偏偏是最贵重的川地龙。这东西是纯粹的泡酒药材,于别的一点作用也没有。孟主事心里犯了嘀咕。这大门锁的好好的,川地龙又是放在储藏室最靠边的架子上。这放了上千种材料的材料库里,是谁能够轻而易举的在不损坏铜锁的情况下进来,又熟门熟路的找到这么小的东西?孟主事看了高总厨金鱼泡似的双眼和红红的酒糟鼻两眼。素闻高总厨好喝两口。这房间除了大门便无其他入口,自己没有做贼,莫不是他?
  何况……这储藏室是自己的负责地。这节骨眼上出了事,只怕就不是那么简单。想到此孟主事便沉了脸,心里越发的认为是高总厨设的阴招。高总厨发现川地龙有误寻思是孟主事没有查点清楚,想到今后大家都要在一个酒楼里共事,于是便打了个哈哈:“主事,这小玩意有个遗漏错误也是常事,不如趁现在天早,差小厮去买了来补上就好。”
  这他偷了东西还要把事情往自己身上赖?孟主事轻轻的哼了一声:“这丢了一次我不追究,是寻思大家以后都要在一起做事。可是我不追究,总也不能一而再再而三地这样做。这川地龙虽然贵重,但毕竟是银子可买之物,算不上什么稀罕。若想泡酒,自己去买一些就好,何必如此?只怕,意不在药材,而在别的地方吧?!”
  高总厨闻言便怔住了。这孟主事虽然言语之中一个字没有提到他,可是处处针锋相对。听他那意思,这药材还是自己偷得不成?!于是便窜上了火。两人在储藏室里你一眼我一语,最后闹了个不欢而散。
  可是从这天起,储藏室里便总丢东西。两人较上了劲,总觉得是对方干的,于是便你为难我,我为难你,一直到开业当天。
  高总厨说完这些前事,看了看汴沧月:“今儿个四更时分,因为要准备开业的事情,我们早早就来了厨房准备新鲜的蔬菜瓜果。厨房开了门,小三子把清蒸虾泥所需的大虾都活捉了放在木桶里,搁在厨房边角上。这刚转个身的功夫,虾就没了。我还以为是小三子没看好虾,累得虾都死了不敢承认撒的慌——这早上小三子第一个来厨房,身边没有旁人,也没人相信这转个身的功夫东西就会不翼而飞。我便罚小三子去了后院劈柴,准备等今儿个忙完了这一茬再禀告当家的。谁知道这天字号房间点上了菜,厨房里正忙的时候,不是少了这样就是丢了那样,弄得大家手忙脚乱。一直到刚刚,任师傅刚刚做好了翡翠绿玉汤,正准备盛到准备好的苦瓜盅里,谁知道这一盆汤就这么眼睁睁的在面前消失了……”
  汴沧月闻言沉默了一下,看看吓得脸青纯白的任师傅,还站在一旁打着哆嗦。汴沧月便安慰了他几句,叮嘱了一下此事不可声张,便差人将他送了回去好生休息。
  听这么说,还真个儿的闹鬼了?桑娘听得津津有味。是边个鬼不开眼,竟然跑到汴兰草的地盘上来偷东西?
  “听闻前段时间来了一伙强盗,颇有些茅道之术,可以障人眼目进行偷盗,黑大人,不知此事是否为真?”
  黑东生看了看微笑着询问他的汴沧月,哪里何时冒出来这样一伙强盗:“真。只是没想到,他们会来平石镇犯事。汴公子。这帮人如此作,怕是要想你讨要些过路钱呢!”
  厨房里的厨师们听了两人的对答,原本惶惶不安的表情便沉静了几分。汴沧月微微一笑:“这来往都是朋友。既然从我汴某的地盘过,招待一下奉送些盘缠也是应该的。只希望不要为难汴某的念桑楼就好。”
  “他们意在钱财,这个自然。”黑东生接了口。桑娘看着这两人一唱一和说得真,禁不住便靠到玄天青的身边,轻轻的拉了拉他的衣袖,小小的做了一个口型:“真的吗?”
  玄天青低头看着这个自发自动靠过来的女人。自从黑大狗来的前一晚他告诉她他打算违约之后,她便总是躲着他。在家的时候,由他在的方圆十丈之内,她总是绕道而行。平日里说话举动也莫名的生疏了很多,让他别这一股子火。偏偏黑东生在里面搅和,让他无可奈何。后来又参进来一个汴沧月。谁知道这棵杂草相干什么。明明警告了她,偏偏她还与他越走越近。现在又整出来一个念桑酒楼——念桑,这蠢女人竟然还和人讨论念的是什么桑。
  桑娘收回了手,不明白为什么玄天青突然脸色不郁。玄天青快她一步握住了她的手,低头看了看她,便拉着她往外走。
  “玄公子慢行。”后边汴沧月跟了出来。不动声色的扫过他牵着她的手,淡然一笑:“还得借着玄公子一点地方,帮汴某一个小忙。”
  “汴公子客气。”玄天青紧了紧手上的掌握,压下了桑娘想挣脱的些微挣扎:“汴公子有何事,尽管吩咐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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