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待得君 作者:羽朱(晋江2012.9.9完结)-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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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干脆把被子拉上蒙住头。
　　魏贺骁觉得好笑，便道：“娘子，你这样子为夫怎么和你要孩子？”程砚君隔着被子道：“我不要了。我刚刚跟你开玩笑的。”她本来很想再要一个他们的孩子的，可是魏贺骁仅凭几句话便令她感到紧张不已，她要打退堂鼓了。
　　魏贺骁拉下被子，道：“娘子，这样可不好。你已经勾起为夫的欲望了，现在却说不要，怎么跟为夫交代。”魏贺骁不是开玩笑的，他已经被程砚君惹得心痒难耐了。自从那次尝过她的味道之后，每次同榻而眠，他一直努力压抑着想要她的冲动。今天听得她主动说想要个孩子，他怎么可能轻易作罢。
　　程砚君可怜兮兮地看着魏贺骁，道：“我们睡吧，好不好？”
　　魏贺骁道：“好，我们一起睡。”声音低沉而有磁性，极具诱惑力。程砚君不禁呆呆地看着他。
　　魏贺骁慢慢低下头吻住她的唇，一只手在她腰间滑着，程砚君怕痒，忍不住轻呼一声，魏贺骁的灵舌趁机探入，程砚君笨拙地回应，纠缠良久魏贺骁才放开，程砚君早已气喘吁吁。
　　魏贺骁在上方定定地看着程砚君娇俏羞红的面容，眼神已渐迷离。他轻轻除下她的腰带，拂开前襟，露出亵衣来，酥胸隐隐约约可见。程砚君抱胸侧身向里，道：“不要看。”
　　魏贺骁柔声道：“乖，别怕。”他移开程砚君的手，轻吻她的玉颈，两人紧紧相贴，隔着薄薄的衣物仍可感受到彼此的温度和心跳。程砚君不禁闭上了眼。魏贺骁已褪去她的衣裳，他看了一眼程砚君凝脂般的肌肤，不禁深吸了一口气。
　　程砚君似乎感觉到他的目光，她睁开眼，方意识到自己衣裳尽除，忙扯过被子，一边用瞪着魏贺骁，眼神似娇嗔一般。尽管他们已经行过房，不过那次是魏贺骁醉酒之时，并无太多爱抚，现在他的目光教她手足无措。
　　魏贺骁低头道：“冷吗？”程砚君“嗯”了一声。魏贺骁嘴角一勾，道：“为夫来给你暖暖。”说着将程砚君揽入怀中。
　　程砚君身子一暖的同时却感受到他下身的□正触着她的小腹。她脸一烧，再也顾不及汲取他的温暖，忙欲挣开。却不知这一动更激起魏贺骁的冲动。他的手从她腰间滑下去，程砚君轻颤不已。他覆唇一吻，旖旎之声尽数卷入唇齿间。
　　夜，已阑干。
　　程砚君睁开惺忪睡眼，发现自己枕在魏贺骁胸前，她轻轻一动，魏贺骁也醒了，程砚君下意识问道：“你怎么还在？”
　　魏贺骁道：“不用上早朝了。”声音略带着晨起的沙哑，极富磁性。
　　程砚君完全清醒了，想起他们昨夜的缠绵，羞云浮于双颊，忙向里挪了挪。肌肤与柔软的棉被相摩擦，程砚君才发现自己竟未着丝缕。她惊呼一声，扯过被子欲将自己包裹起来。被子一扯，魏贺骁的胸膛和手臂都露出来了，程砚君又是一呼。
　　魏贺骁又好气又好笑，干脆坐起来，道：“怎么了？”
　　程砚君扭了头，道：“你先穿好衣服。”
　　魏贺骁双手扳过程砚君的脸，道：“你躲什么？又不是没见过为夫。”
　　程砚君低垂了眼，愣是不敢看他。魏贺骁道：“看着我，不然我要吻你了。”
　　程砚君吓了一跳，忙抬眼看着他。他的肌肤是好看的小麦色，很柔和的色泽。程砚君不禁伸手抚了抚他的胸，道：“你去江西晒的么？我记得原来——”话未说完，程砚君的手已被魏贺骁握住了。
　　程砚君抬眼，见魏贺骁眼神有异，他的呼吸已变得灼热。程砚君似乎意识到什么，她向后缩了缩身子。
　　魏贺骁道：“你太调皮了。”说着一把扯过被子把她带入怀中。程砚君伏在魏贺骁胸前，听着他急促的心跳声，她的心也如小鹿乱撞一般。她欲直起身来，无奈被魏贺骁紧紧锁在怀中。魏贺骁道：“再乱动我把被子掀了。”
　　听得此言，程砚君便乖乖伏在魏贺骁怀中。魏贺骁隔着被子抱着她，心中十分满足。程砚君轻声道：“你的手放外面很冷吧？”
　　魏贺骁忍笑，道：“冷。”
　　程砚君稍微松了下被子，自己往旁挪了挪，道：“你伸到被子里面来吧。”魏贺骁依言把手放回被子里，程砚君担心他的手又不安分，魏贺骁只是握着她的手，并无其他举动。程砚君便任由他握着，感觉从他手上传来的舒适的凉意。
　　程砚君道：“贺骁，我们起来吧。我还有很多事要做。”
　　魏贺骁捏了捏她的手，道：“我刚回来，自然要多休息。我会跟娘说给你放个假的。”
　　程砚君嘟哝道：“昨天怎么不说要多休息。”
　　魏贺骁笑道：“你说什么？嗯？”他故意把尾音拉得长长的，程砚君不敢再言语。
　　魏贺骁侧身将头靠过来，在程砚君耳边低声道：“困了，再睡一会儿。”
　　那低沉而轻柔的声音似有魔力，让程砚君心微微一颤。程砚君也阖上眼睛，感受两人轻柔的呼吸相互交融，渐渐也有了睡意。
　　再醒来已是日上三竿，程砚君心里一慌，急忙找衣服。衣服散落在脚边，程砚君用脚一勾，却发现它纹丝不动，原来是被魏贺骁的小腿压着。程砚君推了推魏贺骁，道：“我的衣服被你压着了。”
　　魏贺骁乜斜着眼，道：“给你，有什么好处？”
　　程砚君嗔道：“都怪你，现在起迟了，还说什么好处。”
　　魏贺骁笑道：“不说不给。”说着将衣服抓在手中。程砚君伸手去夺，却叫魏贺骁看见了□的香肩和锁骨。魏贺骁心神一荡，让程砚君夺了去。程砚君忙转身披上衣服下了床，冲他啐了声“色胚”便自去梳洗了。魏贺骁笑了笑，心里念道“小妖精”。

　　调笑

　　屈指一数除夕不过十日。前几日大扫除已完毕，程砚君忙着给各苑添置东西。中午回屋才听红药说李瑾儿父亲生病了，魏贺骁和李瑾儿回李家了。当晚魏贺骁就在李瑾儿屋里睡。
　　微觉寒意，程砚君拢了拢单薄的睡衣，阖上窗，回到被窝里。醒来又是无尽的忙碌，倒没时间想其他事。
　　连续几日的忙碌让程砚君身心俱疲，魏贺骁看在眼里，他将程砚君抱在怀中，柔声道：“累了吧？”
　　程砚君将头靠在他肩上，道：“没有。”
　　魏贺骁喃喃道：“这个家有你真好。”
　　程砚君抬起头来，瞪着他，道：“当初你恨不得把我撵出魏府呢。”
　　魏贺骁在她唇上咬了一口，道：“小妖精，你究竟要拈多少过才满意？”
　　程砚君道：“早跟你说过，我死都记着。”
　　魏贺骁道：“好，让你记一辈子。”他揉了揉程砚君的头，她发上、身上散发的淡淡馨香令他有些心猿意马。
　　程砚君看了看他，促狭一笑，伸出丁香小舌在他唇角舔了舔。魏贺骁一愣，没料到她竟有如此主动之举，不禁心驰神荡，将唇贴过去。
　　程砚君止住他正欲扯开腰带的手，道：“月事还未完呢。”她笑着起身，伸了伸懒腰，道：“困了，我要睡了。”说着便走到床边。
　　魏贺骁挑了挑眉，道：“你故意的。”他欺身过去将程砚君压在床上。程砚君不禁紧张起来，道：“你做什么？”
　　魏贺骁邪邪一笑，道：“为夫要惩罚你，刚才怎么挑逗为夫的啊？”
　　程砚君羞赧道：“没有，你起来。”
　　魏贺骁笑道：“是这样吗？”灵舌在程砚君唇边一舔，程砚君羞红了脸，道：“你起来说话。”
　　魏贺骁见她忽然蔫了的情态，心里十分畅快，便道：“这次先饶了你，下次就没那么简单了。”说着脱掉靴子和外衣，搂着程砚君入眠。程砚君抬眼看了看魏贺骁，脸微微一红。她好像喜欢上他了，很喜欢很喜欢。
　　其实魏贺骁尚未入睡，他闭着眼不去看她以平复自己的冲动。他对她着迷了。以前怎么没发觉她是这样一个小妖精呢。
　　转眼已是除夕，整个魏府张灯结彩，异常热闹。团圆饭过后，大家坐着饮茶。魏夫人给众人派发压岁钱，魏贺武仍是小孩心性，高兴得活蹦乱跳。
　　程砚君感慨不已，回想头一年除夕，见自己也有压岁钱，还挺惊喜的，那时魏贺骁瞥了她一眼，眼角似有笑意，程砚君还想着估计是在嘲笑她吧。她没理会，自己开心就好。
　　程砚君也把压岁钱给了魏贺武和魏孝临，至于下人的，今天一大早就发放了。众人其乐融融。
　　刘管事过来请示烟花是否现在放，魏贺骁道：“放吧。”魏贺武嚷嚷着要跟去看，魏贺骁笑道：“站远了看，不许调皮。”魏贺武答应着跑过去了。
　　李瑾儿因说也想去看，魏贺骁便问程砚君道：“你去么？”
　　程砚君道：“你们去吧，把临儿交给我和娘看着就行。”
　　李瑾儿笑道：“姐姐一起去吧，临儿给奶娘看着就行。”
　　程砚君摇头道：“我不喜喧哗，你们去吧。”
　　魏贺骁看了她一眼，迟疑了片刻。李瑾儿把孩子递给程砚君，笑着拉魏贺骁的手走了。
　　魏夫人笑道：“砚君，难为你一年到头辛苦持家，又孝敬我。趁除夕之夜好好休息吧。”
　　程砚君道：“娘，晚上我在这儿守岁。”
　　魏夫人道：“傻孩子，在你屋里守岁也一样。晚上该你们年轻人好好聚聚。你也去看会儿烟花吧。”
　　程砚君道：“我就不去了。娘，那我先回屋了，刚才饮了点酒，头有些晕。”
　　程砚君把孩子交给奶娘，魏夫人忙命小竹送程砚君回去，程砚君笑道：“红药跟着就好了，没事。娘也早点休息。”
　　回到屋里刚洗漱完毕，小竹捧着食盒过来了，程砚君忙命红药接着。小竹笑道：“夫人命膳房准备了几样新鲜糕点、果子给少奶奶，有少奶奶最喜欢的绿茶酥。还有一盅陈年女儿红。”
　　程砚君笑道：“妹妹过来一起吃吧。”
　　小竹笑道：“小竹就不吃了。少奶奶，我们姐妹几个自己收拾了一桌，想叫红药过去，好么？”
　　程砚君笑道：“难为你们惦着她，去吧。”
　　红药欢欢喜喜跟着小竹去了。程砚君欣慰地笑了，大家已经接受了红药，这是她的陪嫁丫鬟，她怎能不开心。
　　看着桌上的精致糕点，程砚君拈了一个绿茶酥，茶香渐溢，甜而不腻，她就是喜欢这种淡淡的清香。想着魏贺骁不一定回来，便给酒开了封，自斟自酌。酒也沁人，程砚君已觉微醺，便走到窗下吹风。天上烟花盛放，程砚君感觉到浓厚的过节气氛，嘴边有了浓浓的笑意。
　　不知道家里一切可好？二哥是否有回来过年？大哥现在和方小姐正共度良宵吗？还有他，现在依旧四处漂泊吗？找到了他的家了吗？
　　正出神呢，眼前一暗，程砚君惊呼一声，拨开那双手，道：“相公你做什么呀？”
　　魏贺骁笑道：“你刚才叫我什么？再叫一声，我喜欢听。”
　　程砚君啐道：“色胚。”
　　魏贺骁揽过她的腰，在她耳边低声笑道：“娘子，你可不要后悔。”
　　程砚君心怦怦直跳，忙挣开他，道：“娘送来了几盘糕点，你吃么？”
　　魏贺骁看了一眼，道：“绿茶酥倒好，娘子给我喂一块。”
　　程砚君道：“你不是不喜欢绿茶吗？”
　　魏贺骁道：“原来不喜欢，后来因为某人喜欢我也喜欢了。”程砚君的心怦然一动，依言拈起一块糕点送进他嘴里。
　　魏贺骁见程砚君脸红扑扑的，便道：“你喝酒了？”拿过酒盅嗅了嗅，道：“这是娘藏了多年的上等女儿红。今日倒拿出来了。”
　　程砚君笑道：“你是沾了我的光的，还不谢谢我。”
　　魏贺骁笑道：“谢娘子赏酒喝。”
　　程砚君嫣然一笑，和魏贺骁对饮了一杯。一会儿便觉有几分醉意，便不再饮了，只是看着魏贺骁饮。魏贺骁也有了七分醉意。
　　程砚君道：“你放下妹妹没关系吗？要不要叫她过来？”
　　魏贺骁道：“刚才看烟花，陪她饮了几杯。我倒觉得亏欠你更多，不能放下你。”
　　程砚君道：“只是亏欠之情么？”语带失落。
　　魏贺骁瞄了她一眼，笑道：“你吃味了？”
　　程砚君道：“谁要吃你的醋。”
　　魏贺骁柔声道：“其实我早就喜欢你了。”
　　程砚君心一动，借着酒意问道：“从什么时候开始？”
　　魏贺骁道：“以前你不总是陪小武去北苑温习功课么？有一次我见你荡着秋千和小武说笑，裙裾翩翩，那一刻忽然觉得你很美很美，像仙子一般美。那时候我便想，这样一个女子成为我的妻子，是不是一个美丽的错误呢？”
　　程砚君的眼眶有点湿了。魏贺骁握着她的手，道：“我说过，如果早点遇上你我就会喜欢上你。那时我还不愿承认自己其实早已喜欢上你了。”
　　程砚君心里暖暖的，笑道：“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魏贺骁笑道：“你呢？”
　　程砚君垂眼道：“什么？”
　　魏贺骁将她的手拉到胸前，笑道：“别装傻，说给我听。喜欢我吗？”
　　程砚君低声道：“喜欢。”
　　魏贺骁嘴角一勾，吻过去，撬开她的贝齿，灵舌在她口中追逐缠绕。程砚君只觉得被他吻得天旋地转，方才渐渐淡去的醉意一下子又涌上来了。
　　魏贺骁将她打横抱起，轻轻放在床上，笑道：“娘子，今晚要守岁，对吧？”
　　程砚君脸一烧，连耳根脖颈都红了。一夜春宵无需尽述。

　　难平

　　大年初一，魏夫人带着程砚君、李瑾儿去万寿寺烧香。魏贺武和学堂里的几个子弟一起去玩了。魏贺骁闲着无事，随手拿了本书来看。看了一会儿觉得无聊，便抛了书，向万福儿道：“你怎么不跟李多他们玩去？”
　　万福儿道：“习惯跟着爷了，再说也没什么可玩的。”
　　魏贺骁道：“夫人她们什么时候回来？”
　　万福儿道：“中午便回来。爷，你是不是想少奶奶了？”
　　魏贺骁瞪了他一眼，道：“我想她做什么？”
　　万福儿嘿嘿笑道：“万福儿见爷和少奶奶最近相敬如宾，心里也开心。”
　　魏贺骁嘴角一扯，道：“你懂什么。”
　　万福儿道：“少奶奶人那么好，万福儿就知道爷会喜欢上她的。”
　　魏贺骁起了兴致，道：“你倒说说她怎么个好法。”
　　万福儿道：“长得也好，脾气也好，关键是对爷好呀。怕爷担心，好多事儿都是自己忍着不跟爷说。前些日子才听说少奶奶摔了，孩——”万福儿忽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忙止住不说。
　　魏贺骁道：“还怎样？”万福儿嗫嚅，急得汗都沁出来了。
　　魏贺骁挑眉道：“究竟是怎样？怎么没听他们说过？谁让隐瞒的？”
　　万福儿道：“也是怕爷生气。听说少奶奶有身孕，可是孩子没了。”
　　魏贺骁抓着万福儿的肩膀道：“怎么回事？”万福儿把那日和李多他们喝酒听到的告诉了魏贺骁。
　　魏贺骁心似被绞了一下。难怪那日程砚君主动和他说想要一个孩子。
　　良久，魏贺骁方道：“她最痛苦的时候我却不在。”
　　万福儿道：“少奶奶心里念着爷，正如爷心里惦着少奶奶一样。肯定不会计较这些。”他揉了揉大拇指，道：“爷，有句话小的不知当说不当说。”
　　魏贺骁道：“有什么就说。再磨磨唧唧的给你一顿好打。”
　　万福儿道：“现在爷对少奶奶很是上心，有些人心里可能有些计较。少奶奶又是逆来顺受的性格，只怕会吃亏。”
　　魏贺骁叹道：“你说得没错。无论如何我都得亏欠两个女人。”万福儿皱着眉，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从万寿寺回来，程砚君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