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胡小跟班-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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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铃看起来真可怜。」
「可是三公子似乎还没有结束这场戏的打算耶!」
「好象是这样。」
「要不要提醒他,见好就收?要不然陶铃伤心过度,决定来个殉情的话,那可不得了!」
「是啊,可是要怎么提醒公子呢?」
窗外传来一阵阵的嘀咕声,伤心哭泣的陶铃没听见,倒是躺在床上「伤重昏迷」、「性命垂危」,只能「尽人事,听天命」的冷楀听见了。
在心里叹了口长长的气,他们就见不得他好,硬是要将这么完美的计策给破坏是吧?他们就不能等陶铃的真情感动天,奇迹出现,他醒过来了之后,再出来凑热闹吗?
「冷楀、冷楀,你醒了吗?」陶铃发现他颤动的眼皮,惊喜交加得急喊。
唉!好吧,见好就收了。
冷楀缓缓的张开眼睛,「铃……」
「你真的醒了?!太好了、太好了,你知道我是谁吗?」
「陶铃……你没走……」
「我没走,我不走了,冷楀,你要快点好起来。」
「我怕……好不了……了……」
「不会的,不会的,连御医都来了,你的伤会好的……对,我马上去请御医过来,我……」
「别……离开我……」冷楀抓住她的手。
「我不离开,我只是要去请御医过来看看你t」
「别走……」
「好好好,我不走,不过御医还是要请……」陶铃似乎听到窗外有声音。「小肆,你在外头吗?」她大喊。
窗外的小肆立即被推到门前。
「快一点,换你上场了!」
他立即整整面容,推开门。
「陶姑娘,有什么事……啊,公子醒了?!」他吃惊的冲到床边,呜呜……这太为难他了,陶姑娘好臭啊!腹印⒐有蚜耍√昧耍幽眯∷良彼懒耍 ?
「小肆,你先别哭,快去请御医过来看看他的伤啊!」
「好好,小肆马上去,呜呜,太好了,公子醒了。」他立即转身跑出去,能让他远离陶姑娘一身的酸臭味,他感激得痛哭流涕。
「御医,快快,换你上场了。」苏喜甄在一旁催促。
「将军夫人莫急,臣住的院落不在这儿,所以得等等。」御医提醒道。
「啊!说的也是。」她点头。
房里,陶铃为冷楀温柔的拭去额上的汗水,一脸担忧。「为什么你一直冒汗呢?很痛吗?忍忍,御医马上就来了。」
他为什么冒汗?还不是因为外头那些人让他担心害怕!
「来了、来了,御医来了。」小肆喊着,带着佯装成气喘吁吁模样的御医进门。
「听说三公子醒了?」御医喘着气问。
「是,麻烦御医看看,他一直冒着汗。」
「让臣看看。」御医上前,陶铃连忙退开,让位给他。
御医执起冷楀的手,认真的把起脉来。
「别再玩了。」冷楀低语。
「嗯……嗯……」他会意的点头。
「如何?他的伤势……」
「有救了,醒了就有救了。」御医笑着说。
「太好了!」陶铃松了口气。
「太好了,我要赶紧去通知将军和夫人!」小肆立即冲了出去。
「看来将军和夫人会很快到达,非常快。」御医笑呵呵地说。
冷楀翻了一个白眼,真怀疑陶铃怎会没有发现异样。
「既然冷楀有救了,那我就可以离开了。」陶铃突然道。
「咦?陶姑娘要离开?」御医一惊,望向床上的冷楀。
「是埃」她恬静的一笑。
「可是妳方才……」
「我方才?方才如何?」陶铃疑惑地问。
「你怎么可以又说要走?你刚刚明明就说要留下了呀!」苏喜甄推门而入,焦急的说。
「将军夫人怎会知道我方才说了什么呢?」她偏头望着鱼贯进入的众人。
「这……是因为……」
「你察觉了。」冷楀终于开口,不再有方才佯装出来的虚弱。
「察觉什么,他们在窗外的嘀嘀咕咕,还是你们联合起来的欺骗?」陶铃笑望着他。「你们会演戏,我当然也会配合啊!」她的眼泪都白流了,真是太可恶了!
可……知道是假的之后,她虽然生气,但松了口气的感觉却强过那些怒气太多太多了。
「妳真的要走?」冷楀奋力的坐起身。
「公子,您别轻举妄动啊!」小肆惊喊。
陶铃扬眉,他们还要演下去吗?
「陶铃,回答我,你真的坚持要走吗?」冷楀的脸色因为猛的坐起身而变得苍白。
「陶姑娘,你行行好,要走要留说一句,好让公子休息啊,他是真的受伤了,是真的啊!」小肆情急之下大喊。
「什么?楀儿真的受伤了?!」苏喜甄惊呼,望向御医。
他点点头,「三公子确实受了伤,请将军夫人恕臣隐瞒之罪。」
陶铃蹙眉,这到底是在演戏,还是真的?
「这……楀儿,你快躺下,快啊!」苏喜甄急了。
「公子,您又流血了!」小肆发现冷楀胸前的白布已经渗出血来了。
陶铃望向他胸前缠绕的白布,真的看见鲜红的血液渐渐扩散开来。
「你快躺下!」她急忙冲上前。
「你还要走吗?」冷楀只是盯着她。
她摇头,「不走、不走,谁说要走了?我只是说要离开一下,我回房去啊,你没闻到我臭死了吗?还有我脚痛啊,我想休息一下不成吗?你就这么坏心眼,就是不让我去沐浴休息是吗?故意让自己的伤口裂开,你想把血流光吗?想让我愧疚,好,我告诉你,我才不会愧疚,你是活该,你这个坏心眼的奸商!」她朝他怒吼着,彻底投降了。
差点虚脱的冷楀被扶着躺下来,伤口虽痛,他却仍勾起了唇角。
「我就是坏心眼,你要休息就在我这儿休息,哪儿也不准去!别忘了,你是我终身免支薪饷的跟班,这辈子,你是跟定我了,知道吗?」拉住她的手,将她扯上床。「至于你们,我们要休息了,可以清场了吧。」
「你这个人……到底是不是真的受伤啊?」陶铃怀疑的问。
「当然是真的,只是我这个人啊!就算受了伤也不能白受。」若非白纤纤实时赶到的话,他可能真的要一命归阴了,是后来脱困知道陶铃已被送回将军府的时候,才会安排了这一出出的戏码。
她怀疑的望着他,还是不怎么相信。
「还怀疑?」冷楀扬眉,「要不正好,我的伤口肯定是又裂开了,御医麻烦你把白布解开吧!让她看看我的伤口,顺便帮我重新包扎。」
那道伤口,虽然不深可也不浅,而且横过了整个胸口。虽然没有像他们一开始演得那般严重,但是却也需要卧床修养至少半个月才能下床,否则伤口若一再撕裂开来那就不好了。
终于,送走嘈杂的众人,房里只剩他们两人,陶铃被拉上床,轻轻靠在他的臂膀上。
「那图县令不甘心我被救走,所以又找你下手,是吗?」她轻声低喃。原来除了伤势之外,之前说的都是真的。
「他不甘心因为贪了几十两银子就被摘掉乌纱帽,不过不甘心又如何?杀了我也不能改变什么。」像这种损人却又不利己的事,要是他冷楀啊,才不可能去做呢,多划不来啊!
「都是我害的。」她低语。
冷楀垂眼望着她愧疚的模样。
「没错,都是你害的,所以呢,往后你可要好好的补偿我。我说一,你不可以说二,我说住东,你就不可以住西;我指鹿为马,你也要点头称一声相公英明;我说天空是白的,大海是红的,你也要赞同的说一声相公说的对……喂喂,你要去哪里?」他急忙拉住转身欲走的她。
陶铃斜睨着他,「我去请御医。」
「请御医作啥?」
「可以预见的,你的伤口将会再次裂开。」她狠狠的瞪着他。
「哦……为什么?」
「因为它如果没有自动裂开,我也会把它撕开!」
「哦,娘子有话好说。」
「我无话可说,你的话比较多,所以我没得动口,只好动手了。」
「那……娘子就动口吧!」冷楀一笑,勾住她的颈项将她拉近自己,封住了她的唇。
「冷……楀……」陶铃微微挣扎。
「娘子,你别真的撕开相公我的伤口喔。」他抵着她的唇提醒。
微微的挣扎停止,冷楀笑弯了唇,恣意品尝着她甜美的唇。
就说他冷楀不可能做赔本生意的吧!这伤,受得值得啊,太值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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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近日来最热门的话题,无非是陶家豆腐铺和冷将军府的联姻大事了。
那日,陶家豆腐铺扩充店面开张大吉,陶义夫妇心喜之余,再加上女儿嫁进了京城名门冷将军府,喜上加喜,干脆大方的请众街坊邻居吃免费的豆腐脑。
而冷将军府也是双喜临门,冷楀的西点铺子正式开张营业,再加上迎娶了豆腐西施进门,他虽然不可能大方请人吃免费的精致西点,不过他全面打折优惠,第一天开张,所准备的西点全都一扫而光。
「你该感谢我把店面分一半给你摆桌位,至少要付我一点租金吧。」夜晚,当两人在书房分别埋头算帐的时候,冷楀悠闲地开口。
陶铃分神的瞪他一眼,算帐她是最不在行的,最近生意太好,她的帐更多了,然后可想而知,她就更烦,偏偏算帐最在行的冷楀竟吝于帮她,什么相公嘛!
「你还好意思说,那家店铺是我先看上的,你趁人之危给抢了过去,我都还没找你算帐,你反而和我计较起来了!」
「娘子的火气好象很大嘛,怎么帐又算不合啦?」他悠哉悠哉的问,早就习惯她每算必不合的算帐方式。
「知道还不帮我!」她火大的吼。
他挖了挖耳朵,「我又没听到有人温言软语的请求我,我干么要?」
她生气的瞪着他,突然,她缓缓的一笑,笑容颇为诡异。
「我说冷楀啊!」陶铃放下毛笔,双手托着下巴,笑盈盈的望着他。
「干么?」冷楀一惊,「别对我笑得这么恐怖,很吓人的。」
「哎呀?我吓到你啦?」她佯装惊讶。
「有什么事你就直说了吧。」
「咱们成亲那日,我那二表哥有来参加婚礼,你记得吧?」
冷楀眼一眯,不悦的撅着嘴。
「谈他干么?」想到那天他就一肚子酸火,那商馻禾竟然早一步进喜房先掀了喜帕!真是太过分了,那是他才能做的事耶!
「那天二表哥送了我一个礼物。」
「什么?他还送你礼物?!拿去还他,退还、退还!」他怪叫。
陶铃扬眉。「我都还没说是什么礼物呢,也许你会喜欢埃」
「去!我才不可能喜欢他送的礼物,退还、退还!」笑话,他冷楀要什么有什么,哪希罕他的礼物!
「这样啊──」她斜睨他一眼,偷偷的一笑。「好吧,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就决定退还给二表哥喽。」
「好好好,就这么决定了。」他忙不迭地点头。
她也点点头,状似不解的嘀咕着,「我还以为你急于买回后山那块地呢,没想到免费送你,你还要退还,真是令人不解啊!」
冷楀眉一扬,她的意思是……商馻禾送的礼物,是将军府后山那块地?!是了,那块地就是被穆允买走的,而穆允就是商馻禾,那……「那就这么决定了,二表哥预定明日巳时要离开京城,我想明儿个一大早就去找他,把地契还给他……」
「嘿嘿!我的好娘子,且慢、且慢。」他连忙上前抱住她。
「干么?」陶铃装傻的问。
「那个礼物,我想……嗯……既然二表哥诚心诚意的送给『我们』,这么退回去就显得不太礼貌,你说是吗?」他笑嘻嘻的说。
「你说什么?唉,这些帐算得好烦喔,你别再烦我了啦,我要再赶紧算帐了。她挥挥手,佯装忙碌。
「唉哟,这些小事为夫的效劳便成,娘子就在一旁喝茶吃点心吧。」冷楀立即将陶家豆腐铺的帐簿接过来。「倒是那退还礼物的事……」
「怎么今天的点心没有那软绵绵的蛋糕啊?」陶铃故意打断他。
「蛋糕是要卖的……哦,没蛋糕啊?真是的,小肆在搞什么啊,怎么会没准备蛋糕呢?小肆、小肆!」
「是,公子,小肆在。」门外的小肆立即跑了进来。
「你真是粗心大意,明知道少夫人喜欢蛋糕,怎么没准备呢?快去准备!」
「嘎?!可是公子不是说……」
「公子我说『快去准备』!」冷楀打断他。
「哦,是、是,小肆粗心大意,小肆立即去准备。」呜呜,他真是个可怜的小侍从!
陶铃笑咪咪的望着他,这样的婚姻生活,其实也挺有趣的,不是吗?
「楀。」她走到他身边,轻轻的从身后环住他。
冷楀嘴角微扬。「嗯?」
她靠着他的耳朵,低低的说了一句话。
他眼神一柔,转过身来吻住她的红唇,辗转缠绵,良久之后才柔柔低语,「我也是,娘子,我也是。」
陶铃笑眯了眼,热情的送上香唇,冷楀也就不客气的享受这软玉温香。
而小肆端着一盘蛋糕,苦着脸站在门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这种情景,自从公子和陶姑娘成亲之后,就经常不分场合的出现,让他这个尽职的侍从一时之间也傻眼,不知如何应变。
看来要当个一流的侍从,还真是不简单,得随时进修,充实自己才行哪!
尾声
冷靖禓跟苏喜甄终于一偿夙愿,他们那四个俊杰非凡的儿子,都找到值得相守一生的爱侣,纷纷完成终身大事。
虽然他们两人的烦恼解决了,但冷家四兄弟却陷入烦恼中,因为他们的亲爱娘子都变心了。
自从老大冷欣将白冬天娶进门,四个媳妇正式到齐后,他们四人就时常被自己的娘子冷落。
而这一切都要怪那爱打麻将的四个姑婆,因为她们把他们的妻子诱拐教坏了。
此时将军府的西厢客房中,傅出阵阵喧闹声。
「冬天打牌快一点!其它三人快睡着了。」冷一婆催促着动作极慢的白冬天。
最晚嫁进将军府的她其实有点吃亏,因为最先嫁进来的蓝雀儿牌技已经足以跟四个姑婆相抗衡,而陶铃因为经商所以对金钱极有概念,而鬼灵精怪的小公主龙妤潼对好玩的事物向来学习能力极强。相形之下,久居深山不解世事、个性天真的白冬天就处于弱势,不过牌局也非一面倒,因为白冬天的手气极佳,常常会自摸大牌,所以冷家四个媳妇在牌桌上是各有千秋。
此时,打牌架式十足的蓝雀儿也忍不住说:「对啊!我听牌了,冬天你快一点嘛!」向来霸气的她打麻将时,是属于牌品不好的类型。
好不容易白冬天终于下定决心丢出一张牌,下家的陶铃开始喃喃自语,「该不该吃呢?若吃了这张牌,就要丢一张极有可能放枪的牌,若被雀儿胡牌,台面上就有八台,若被庄家妤潼胡牌只有四台,而冬天应该还没听牌。」
反复思量后,她终于决定,「好!吃。」向来精明的她打牌依然不改爱算计本色,让其它人好气又好笑。
轮到龙妤潼时,她毫不犹豫的吃下陶铃打出的牌,迅速丢出一张牌,而陶铃立刻喊,「碰!」
想不到龙妤潼竟娇嗔一声说:「啊!人家打错牌了啦!不管、不管,不给碰,我要收回来重打。」
已作势要碰牌的陶铃瞪了她一眼,「起手无回大丈夫有没有听过?」
「那我又不是大丈夫,所以就可以起手有回喽!」龙妤潼赖皮的说。
对于她娇娇女的个性,大家都相当体谅,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