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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一脉相思 作者:醉酒微酣(晋江vip2014-04-24完结)-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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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客你是主,主人理所当然要款待客人。所以,你给我擦。”
  脉脉还是不肯,重重哼道:“不请自来、反客为主!”
  “我帮你收药才淋湿的,你现在不帮我擦就是过河拆桥,忘恩负义。”
  “我又没让你收,多管闲事!”
  “既然你嫌我多事,那我就把药都扔出去罢!”
  司瑜言站起来去端簸箕,脉脉看他是来真的,吓得赶紧堵住门:“不许扔不许扔!扔了我跟你没完!”
  司瑜言发现她一旦生气着急了,说话反而更顺畅。于是故意找茬跟她吵:“就要扔,我端进来的,我也可以扔出去——”他还欠揍地做出一副龇牙咧嘴的表情。
  脉脉像一头小牛,埋着头伸出双手使劲抵住他,只是她这点小力气哪儿是司瑜言的对手,反而很快被司瑜言逼得要跨出门。
  她气得直跺脚:“送给师父的,不许你扔!”
  司瑜言见她恼红了脸的模样愈发欢喜,昂着下巴不可一世地问:“那你给不给我擦?”
  脉脉咬着唇,违心地点点头。
  好了,皆大欢喜。
  司瑜言把簸箕放下,自然而然地牵起脉脉的手:“折腾这么久还不是要答应,一开始别反抗就好了么。记住,我喜欢听话的女人。”
  宋西激动地把帕子都塞在了嘴里,这才堵住了要脱口而出的叫好。
  脉脉姑娘您看见了吗?公子表白了!他说喜欢你啊!
  但是脉脉很委屈也很不甘,跟在背后低头动了动唇,但没发出声儿。
  宋西这几天也学了些简单的唇语,跟着唇形暗自揣摩,觉得自己学艺不精看的不准啊。
  她说的是……毒死你?
  司瑜言从来没用过这么粗糙的帕子,感觉就像刀子一样,把他的皮肤都要割破了。脉脉狠着劲儿在他脸上胡乱擦抹过后,很嫌弃地把帕子扔在地上,瞪着他凶巴巴说道:“好了!”
  她还不忘用脚踩上几下,以示对他的不满和讨厌。
  司瑜言对她幼稚的做法哭笑不得。还记着初次见面他扔手帕的事情呢,真记仇。
  但也真可爱。
  “你说那些药是送给施翁的?”司瑜言问脉脉,“是你准备的寿礼吗?”
  脉脉爱理不理地哼了一声,算是默认。
  “为什么送这些?这里是药王谷,施翁又不缺药。”
  提起这个脉脉有些沮丧地垂下肩膀,半晌才说:“我不会别的,师父炼丹,用得着。”
  司瑜言最见不得她一副受气包的怯怯模样,不耐道:“算了你别送这个,我有一个神农氏用过的药王鼎,你拿去送给施翁罢!”
  脉脉吃惊地看着他,他避开她灼灼的目光,满不在乎道:“又不是什么值钱玩意儿,放着也是放着,不如让你做人情。”
  脉脉想了想,居然拒绝了:“不要了。师父说、礼轻情意重,他喜欢我、亲手做的东西。”
  “嘁,不识货。不要就算了,哼。”司瑜言不屑,自觉一片好心都被她辜负了,恨得牙痒痒。
  他不理脉脉了,须臾脉脉却来拉他的袖子:“你可以帮、我一个忙吗?”
  司瑜言臭着一张脸回答:“不知道,看心情。”
  “我想学吹箫,你教我,好不好?”脉脉无比纯洁真挚地请求,“你吹得很好,师父听了、会喜欢。”
  “噗!”
  宋西把嘴里的帕子喷了出来,笑得头都磕在了墙上。
  公子快答应!教脉脉姑娘吹箫哟……吹箫!
  司瑜言皮笑肉不笑地说:“姑娘家学什么吹箫,不教!”
  他真怕他教着教着,就教歪了啊!
  脉脉一脸失望:“……哦。”
  “不过,咳。”许是煎熬不住脉脉可怜的小眼神,司瑜言装模作样思付片刻,很严肃地说:“我可以教你吹埙,这个更简单好学,适合你。”
  脉脉顿时双眼一亮。
  “但是我教你,是有条件的。”司瑜言噙着笑,眼睛却不敢看着脉脉,窃窃欢喜的模样,“你学会一个音律,要让我亲……咬一下。”
  作者有话要说:  叔真是要蠢哭了!这周一直以为是感冒低烧流鼻涕,结果今天去医院看了才知道是鼻窦炎引发了偏头痛!呜呜呜,养病中更新不勤,对不起大家哇%>_<%
  这一本会走重清新口味……想吃肉的等一等,结婚以后才可以嗯哼!


☆、第十七章 枳椇
  教脉脉吹埙是一件极难的事,其艰难程度不亚于行军打仗。她听不见,所以也就无法辨别自己吹奏的好坏,还好司瑜言也算是一位极有耐心的师傅,因材施教想出了适合她的学法。
  不会听,会看就可以了。
  首先教的是控制气息。司瑜言给了脉脉一个最普通的六孔陶埙,让她练习长音,从而保证能有良好的口型以及平稳饱满的正确发音。这个过程极为漫长,脉脉无法听到声音,只得从司瑜言的手势中决断每口气息的长短。他竖起指头是示意开始,指尖垂下,便说明应该停止了。
  尽管学得磕磕绊绊,脉脉总算是入了门,吹出了勉强过关的简单音律。司瑜言会心一笑,包含两个意思:孺子可教,收取报酬。
  每日结束课程之后,脉脉的唇总是又红又肿。
  药王谷的众弟子偶尔会聚在一起吃饭,这日是施回春做东,炖了一只在后山打到的麂子,请诸位师兄妹尝鲜。
  请客的地点就在脉脉的小院子,施回春在溪边把麂子收拾干净,提过来直接下锅,顺便加上一些滋补药材,没炖多久就香气扑鼻,把正在房里研究指法的脉脉都吸引过来了。
  “好香。”脉脉倚在小厨房门口,看见施回春蹲在炉子前打扇看火,笑着就扑过去趴在他肩头,“二师哥,里面是、什么?”
  施回春揭开锅盖舀了一勺乳白的汤汁,吹了吹喂到脉脉嘴边:“尝尝。”
  脉脉张口就吃下了,美滋滋地眯起了眼:“好喝!”
  “再炖一会儿更好吃,我把腿子肉都给你留着。”施回春简直是把这个小师妹当女儿养的,拍了拍她脑袋,“先下来,我还要炒两个菜。”
  脉脉立即站直:“我帮你呀。”
  施回春哪儿舍得让脉脉动手,他觉得脉脉作为药王谷最小的师妹,那应该是跟公主差不多待遇的。他把脉脉赶出厨房:“我一个人就行了,你一边玩儿去。”
  脉脉被赶了出来,百无聊赖之际只好回屋把茶壶茶杯都拿出来重新洗了一遍,还擦了桌椅板凳,甚至把地都洗得一尘不染。
  就当她做完这些端着脏水出去倒掉的时候,有人从背面蒙住她的眼睛。然后又来了一个人,站在她面前捏了捏她的鼻子。
  那意思大概是要她猜来的是谁。
  “前面,悬壶师哥。”脉脉一点也不着急,说话都带着雀跃的笑意,“后面,济世师哥。”
  蒙眼的那人泄气甩手:“不来了!每次都被小丫头猜中!”
  眼上的遮挡一松开,脉脉就开心地转过身扑上去,亲昵在这人肩头蹭了蹭。而另外一名男子则噙笑看着她,面容竟与脉脉揽着的这名分毫不差。
  悬壶济世,本来就是双生子。
  施济世年纪比脉脉略大一些,看起来年轻秀气,只是脸色格外苍白,像是先天不足。他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问道:“小丫头,连师父偶尔都要认错我们,你怎么蒙着眼都猜得出?”
  “不告诉你。”脉脉得意极了,捂嘴保守住自己的小秘密。
  施济世咬着牙在她额头上弹了个爆栗。
  傍晚时分施妙手推着轮椅慢慢从山顶下来,后面跟着施灵药。等人到齐了,脉脉摆上碗筷就开饭。
  施回春端出一大锅炖好的麂子肉,揭开的一瞬香得腹中馋虫都要钻出来了。
  脉脉按着长幼有序的规矩,先给施妙手舀了一碗放在面前,施妙手冲她微笑点头,然后问刚归来的师弟们:“此次下山收获如何?”
  施悬壶摇头叹息:“民穷财尽,饿殍盈途,盗贼充斥,募化无路。总而言之,乱世难安呐。”
  “天子只顾求仙问道,如今的大周朝是表面上太平盛世,可实际上嘛……啧啧。”施济世啃着肉骨头,咂嘴表示不屑。
  施妙手蹙眉:“竟会如此无道,昏庸。”
  “不昏哪儿能给别人机会呢。”施济世吐掉骨头渣,说道:“我跟哥哥听到一个传闻。”
  脉脉见众人神色凝重,也放下碗好奇地盯着他们,生怕错漏了一句话。
  施济世瞟了眼脉脉,谨慎又小声地说:“年初的时候当今天子又给各地加了两成的赋税,勒令年底必须上缴,违令者全家问斩。此诏一出,百姓无不怨声载道,而首当其冲的便是四大世家,若是真要如数缴纳,岂止千万两白银!是故世家之中有人反意已决,但苦于师出无名,又怕世人说谋朝篡位,恰巧此时,江湖中传言秦王后人在世……”
  施妙手下意识看了眼施灵药,她却神色如常置若罔闻,夹了块肉放脉脉的碗里:“快吃,菜凉了。”
  脉脉赶紧埋头吃起来,施灵药这才抬眼看着几个师兄,道:“这些世家无非是想借着秦王的正统名号举兵起义,这位后人寻得到最好,寻不到他们自会找人代替。”
  “也不尽然。”略显寡言的施悬壶说:“相传秦王留有宝藏与虎符,如果得到这些,举事者事半功倍,所以他们一定会先尽力寻找秦王遗孤,至于替身之说,只是下下之策。”
  施灵药哼道:“就算被他们找到,秦王后人也不见得就要答应。”
  “皇帝宝座别人都拱手送上了,脑子进水了才不答应!”施济世一副“搞不懂你们女人想什么”的样子,“换做是我,就算当个傀儡皇帝也好啊,总好过隐姓埋名一辈子。”
  “别把人都说的和你一样胸无大志。”施灵药说完缄口,一张脸冰得像天上冷月。施济世也有些讪讪的。
  施回春见气氛僵凝,赶紧吆喝大家:“吃菜吃菜!好端端说这些国家大事干什么,你俩回来是给师父祝寿的,咱们商量一下怎么办寿宴才是正经!”
  大快朵颐之后,脉脉主动要洗碗,施回春想帮忙她挡住不让:“你们做、我们洗,男人女人、分开。”说着她把施灵药也拉了过来,“师姐帮我,就好了。”
  脉脉端着一大盆用过的碗筷去了小溪,就在木屋的后面,施灵药随后而至,打算去帮忙也被她拦住了。
  “师姐坐,我洗就好。”脉脉蹲在那里笑盈盈的,眼里都是狡黠。
  “那我擦碗。”施灵药在她身旁蹲下来,一递一送之间尽显默契,脉脉偷偷地看她,眉梢眼角的欢喜都藏不住。
  施灵药余光瞥见她的小动作,冷冷说道:“老看我干什么?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让我出来是害怕我跟济世吵架。”
  她嘴唇动得飞快,等脉脉读完了咀嚼透彻,顿时一副被看穿的懊恼样子。
  “不喜欢吵架,师姐别生气。”
  施灵药垂眸盯着涓涓溪水,忽然问:“我跟他为什么争执你知道吗?”
  脉脉摇头:“不懂。秦王、是什么?”
  “呵,你当然不懂。”施灵药苦笑,“算了,你也不该懂。”
  脉脉一双眼懵懂又迷蒙,张嘴想问什么却忽然吃痛“嘶”了一声,疼得皱起眉头。
  施灵药扳过她的头:“你怎么了?”
  “疼。”脉脉指着口腔,“咬的、伤口。”
  “我看看。”施灵药小心翼翼捏着她的下颔,让她张嘴,往里一看果然在下嘴唇里面有道小口子,像是牙痕。施灵药又好气又好笑,“麂子肉没吃够所以咬自己的肉吃?至于这么饿么!”
  “才、才不是我,自己……咬的呢。”脉脉憋屈地揉了揉嘴唇,心里暗暗怨恨司瑜言。
  等学会了吹埙就不让他咬了!
  不对,太便宜他了,得咬回来!
  施灵药没把这句话往心里去,只当她被揭穿了不好意思,不肯承认而已。她解开随身布包从里面取出一些黄褐色粉末,拈在指间命令脉脉:“张嘴。”
  药粉洒在伤口上刺痛不已,脉脉闷哼一道,下意识偏头却被施灵药死死按住:“不许动,忍着。”她轻轻往伤口上吹气,“乖,很快就不疼了。”
  施灵药身上总是带着清苦的气味,脉脉跟她近在咫尺,看见她的双唇一翕一和,尽管听不见她的声音,但脉脉觉得一定是世界上最美妙最温柔的嗓音。
  “师姐。”脉脉忽然摸上施灵药的唇,“这里好软。”
  施灵药一怔,随即笑了,也摸着脉脉的唇说:“你的也很软。”
  “二师哥说,喜欢就要、嘴对嘴……接吻。”脉脉一脸好奇,“什么是接吻?”
  尽管不懂接吻为何物,但她绝对不认可司瑜言每次的“咬”是接吻。他就像一头凶狠的野狼,想把她当猎物吃掉……嘶!伤口好痛!
  “这个……”施灵药有些尴尬,“就是两个人的嘴唇碰一下,轻轻的。”
  脉脉竖起两根食指挨在一起,蜻蜓点水一样很快分开:“这样吗?”
  “……差不多。”
  脉脉点头表示明白了,她抿抿唇,很羞赧又很好奇地问:“你和辛复哥哥……接吻吗?”
  施灵药一脸讳莫如深的样子。
  “小孩子不许想乱七八糟的事。”施灵药把碗收好端起来,“回去,天黑了。”
  “哦。”脉脉不敢再问,赶紧站起身跟紧施灵药回屋了。
  悬壶济世两人初回山谷,师兄弟们自然要好好叙旧,施回春把施翁的陈年佳酿也偷来了,等施灵药和脉脉洗完碗回去,他们已经喝了小半坛,不约而同有些微醺。
  “脉脉来,陪二师哥喝一杯。”
  施回春举着杯子摇摇晃晃过来,非要灌脉脉饮酒。脉脉连连摆手:“不不,我不会……”
  “哎呀给二师哥一个面子嘛,喝了喝了。”说着就往脉脉嘴里倒,她才沾到一点就被辣得咳嗽起来。
  “我来。”施灵药忽然挺身而出挡住脉脉,从施回春手里抢过杯子一饮而尽,还把杯子倒了过来,里面一滴不剩。
  施回春惊道:“哎哟女中豪杰啊灵药!敢不敢跟你二师哥我比酒量?”
  施妙手握着小瓷杯劝:“回春,别为难师妹了。”
  “我没为难,我就是问她敢不敢,不愿意比就算了。”
  施灵药还是那副不爱笑的冷脸:“比。”
  脉脉总觉得施灵药今晚心情不佳似的,好像一直在跟谁怄气,遂担忧地扯了扯她袖子。施灵药回眸安慰:“没事,你去煮几碗醒酒汤。”
  脉脉准备搜罗了几样药材去厨房煮汤,可是没有找到枳椇,她忽然想起上回司瑜言看见枳椇尝了一块,顿时喜欢上了这种酸甜的味道,便把一大包枳椇都抢走了。
  她打着灯笼出了门,打算去司瑜言那里拿些回来。
  影影幢幢,幽黑的山路上只有一点微弱亮光,还有一个移动的灰色身影。
  山谷的深夜总是寂静得可怕,草丛中似乎埋伏着什么,林中偶尔传来窸窸窣窣的诡异声。但是脉脉不觉得,白天走这条路和夜晚走这条路的区别——就是打不打灯笼而已。
  饶是如此,半道上忽然出现了一双白鞋,还是让脉脉吓了一跳,扔掉了手里的灯笼。
  灯笼落地就烧起来了,很快把薄薄的糊纸烧得一干二净,烛光消失殆尽,脉脉的眼前漆黑一片,只有刚才那双突然出现的鞋还影子似的在那里飘荡,她不敢再上山,赶紧转身往回跑。
  可是胳膊被人拉住了。
  脉脉吚吚呜呜地叫起来。她怕极了,要说什么都忘了。
  司瑜言因为心里惦记着事情睡不着,晚上随便出来走走竟遇上了脉脉,惊喜之余她一副见鬼了的样子又让他很气闷,他干脆拦腰把脉脉抱起来拖进旁边的小树林。
  作者有话要说:  酒叔:儿子!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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