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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一脉相思 作者:醉酒微酣(晋江vip2014-04-24完结)-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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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时肯定:“是,而且以前阿妈对我很好,现在好像有时候不认得我了。”
  “这里,长了不好的东西。”脉脉指着阿时娘的额头,“经络被压迫,血气受阻,影响双目视物,所以会看见影子,出现幻觉。”
  阿时惊奇的摸了摸母亲额头,但是他什么也摸不到,“不好的东西?在哪里?”
  脉脉眉心微蹙,尽管查出了病症所在却并不显得开心,她道:“长在里面,看不到、也摸不到,如果要治,只有切开——”她竖起手比了一个切割的动作,“坏东西,取出来。”
  “切开……”阿时喃喃重复她的话,咀嚼几次之后大惊失色。
  “你要敲开我阿妈的脑袋?!”
  脉脉看他一脸诧异地拿手击打头部,明白了他说什么,十分肯定地点头:“唯一的办法。”
  在场众人哗然。特别是巫医,尽管刚才对她施针的手法感到好奇,但一听她意欲打开别人的头盖骨,简直毛骨悚然,大呼她是妖女。
  就算石县丞这样的读书人也难以置信,追着脉脉问:“人的头骨岂能轻易打开?且不说开脑后是否能缝回去,光是锯开骨头的痛苦就无法承受,少夫人,难道就不能用汤药化解吗?再不济施针也好啊。”
  “以她发病的时日看,已经很严重,不能再拖,不然有性命之虞。”脉脉断然否定,“汤药太慢,不及开颅快,而且不会痛的,有麻沸汤,喝了就睡觉。师父说的,釜底抽薪是上上策。”说完她一脸理所当然地看着大伙儿,意思是正常的办法就是这样啊,不信你们去问药王。
  众人齐齐倒吸一口冷气,面面相觑,仿佛听见了天方夜谭。
  脉脉已经打算要为阿时娘开脑了,她让宋西在县衙打扫出一间干净屋子来,找来两张桌子拼拢权作案榻,然后燃起炉子打算熬药汁,甚至还把一套特质的刀具从盒子里取了出来,放入煮沸的烈酒里消毒。
  等她一切准备妥当,去请阿时娘的时候,却发现刚才还支持自己的阿时犹豫了,小黑手紧紧拉住娘亲,略带戒备地盯住她,好像她真的会吃人一样。
  脉脉纳闷,招手喊他:“过来啊。”她越热情,阿时就越害怕,索性拉着娘亲转身就跑,脉脉见状赶紧追上去,“你别走呀,还要治病呢!”
  阿时拉着母亲跑,她在后面追,跑出好远阿时回头见她还跟着,胆颤心惊地指着大吼一声:“别过来!”
  脉脉被他恶狠狠的表情吓了一跳,硬生生截住脚步:“怎么了……”
  “不治了,我们不治了!”阿时在那里跳脚,“你要割开我阿妈的脑袋,那是脑袋又不是果子壳儿,切开了还能粘回去么?你肯定是骗人的!我不要阿妈有事,我们不要你了,我去找祭司。”
  不光是他,所有人都不看好脉脉的办法,百姓们都聚在一起对脉脉指指点点,就连石县丞也沉默了,无法为她做出担保。
  “可以的,这个法子、可以的。”脉脉急得眼眶都红了,差点就要掉泪,“你们相信我,相信我啊!”她的辩解不起任何作用,眼看周围人的目光越来越不善,可又听不见他们议论什么,难过委屈一起浮上心头,眼泪不争气地掉下来。
  “哭什么。”
  司瑜言走过来抹掉她的泪,表情傲慢还有些嫌弃的样子,只是眼神中流露出关切心疼。他嗤嗤嘴角,“一群不识货的乡野刁民罢了,值得你这么伤心?施一脉,再让我看见你为不相干的人掉眼泪,我有的是法子收拾你。”
  他口头威胁她,手臂却轻轻搂过她的腰,把她小心翼翼地圈在怀里,像是呵护珍贵的宝贝。脉脉徐徐擦干净脸,抽抽嗒嗒地哽咽:“他们不相信我,你也欺负我……”
  司瑜言捞住她的头靠在自己胸口,俯首勾起唇角:“还敢顶嘴,这笔账先记着,晚上再欺负回来。”
  “讨厌!”脉脉破涕为笑,嗔怪着捶了他一拳。
  既然别人不愿医病,他也不会强人所难给自己找麻烦,他正想带着脉脉回去休息,但一转头发现她直勾勾盯住阿时一家离开的方向,眼神失落又渴望。
  暗地里叹了口气,司瑜言只觉得自己现在被她牵着鼻子走,半点潇洒不羁的风度也没有了。他清清嗓子,命石县丞把百姓们都喊回来,说是有话要讲。
  刚刚散开的人群又三三两两回来了,怯然地看着从颍川郡来的大官,等待他发号施令。
  “你们围堵县衙,绑架县丞企图行凶,这些本公子都不计较了,就当你们头脑简单是被人利用了,行为虽然大错特错,但好在没有酿成大祸,就饶了你们。”司瑜言背着手,视线在人群里转了个圈儿,声音平平淡淡,眼睛却透着冷漠的光,彰显出他绝不是个好惹的。他见众人皆是“心悦诚服”的模样,很是满意,又道,“从前你们没见过中土医术,不知道医术的博大精深,本公子也不怪你们,但是如今大夫就在眼前,还刚刚给你们展示过精妙绝伦的医术,可是你们不仅不尊重她,反而怀疑她,甚至给她安上妖女的称谓,种种种种,都是罪不可恕!再让本公子听见这些不该说的话,小心你们的舌头!”
  他陡然喝斥,吓得下面的人秫秫发抖,宋西偷偷朝他竖起大拇指,表扬他十分有男子气概。
  冲冠一怒为红颜什么的,不要太招女孩子喜欢呀公子!
  别人怎么看自己司瑜言是从来不在乎的,他只在乎脉脉怎么看,如果能多多彰显他具有很强的男人味,他不介意成天摆出一副凶神恶煞的脸。被人说很弱需要壮阳什么的……奇耻大辱必须洗刷掉!
  威吓完众人以后,司瑜言指着阿时:“明知开脑能治病,不开就是死路一条,你们却畏首畏尾不敢答应,就你这点胆子,哼。”还敢觊觎他家脉脉!他的嘲讽意味很明显了,把阿时气得小黑脸一阵青一阵红,司瑜言实在觉得宋西说得很对,小不点儿一个,怎么跟他比,脉脉必然更钟意他这种成熟稳重果断刚毅的男人。
  他觉得必须要再做件什么事儿巩固自己在脉脉心目中的伟岸形象,便说道:“开脑取物算什么,不过是在骨头上钻个小洞,就算开膛破腹,也能照样缝好,你们若不信,本公子就让你们开开眼界。”
  他把脉脉的手拉到自己胸口,低头对她说,“脉脉,你帮我把里面的东西取出来。”
  脉脉一惊,愕然地望着他。他一笑就如春风化了冰雪,柳绿花红美妙不已,坚持道:“除了你,我不让别人碰我的心。”
  从前,他是上药王谷求医,这才有了她和他的相逢,别人都放弃了他,唯有她不离不弃,追着说要给他医病,开放抓药煎药,她做了很多,好像并没有起到太大的作用。不过她却洞悉了他病症的古怪之处,有时候疼有时候不疼,说起来应是病入膏肓,可跟他相处久了就会觉得他什么病也没有,跟正常人一样,甚至某些时候比正常人还生猛……
  有时候脉脉甚至觉得,司瑜言不是得了病,而是老天爷故意让他长了这么个东西,好让两个人有机会见面似的。其实说到剖开身体取东西,她见施翁做过,自己也拿山谷里的野兽动过刀,独独没有在大活人身上实施过。不过她信心满满,其实也就是个熟能生巧的事儿,她已经在各种受伤的小兔子小狗小猫儿身上练的很多了,那些东西体型小器脏也小,其实比给人做还难。
  可是,给阿时娘开颅她毫不犹豫,但要划开司瑜言的胸膛,却令她十分紧张。只因郎中之间有句话,叫医人不医亲,说的就是再好的大夫看病,也都是给外人治得好,给亲人治就放不开手脚,反而误了病情。
  脉脉如今也是,给外人看病是信心满满,放到司瑜言身上,她有几分害怕。她很怕自己掌握不好力度,万一下刀深了哪怕那么一毫厘……司瑜言就可能再也醒不过来了。
  但事情已经定了,时间也定了,就在明日正午,光线最好的时候为司瑜言开胸取物。脑海里乱糟糟的不好入睡,熬到深夜,脉脉还是睡不着,翻来覆去让身畔的司瑜言也迟迟不能入眠。
  他索性起来点燃蜡烛:“怎么还不睡?明日你要辛苦,得先休息好了才行。”
  脉脉仔细打量烛光下的他,眉眼长得可真好看,为什么会觉得他越来越好看了呢?她深深自责,觉得很对不起二师兄,要知道二师兄从前都是她心目中的第一美男子,可是后来这第一的名号默默让给了辛复,现在又被司瑜言占据了。
  “言哥哥,”她主动去抱住他的胳膊,没有发觉胸前的绵软紧紧贴住了他,抬眉神情清纯诱人,“你害怕吗?”
  司瑜言垂眼觑见她衣领中间那条沟谷,两侧白嫩的山峰高高耸立,他挑挑眉毛:“怕什么?”
  脉脉瞧他胆气十足的样子,心情愈发沉重:“言哥哥,我害怕……万一失手,出了意外怎么办?”
  “你也说是万一,万中之一的机会,哪儿有那么容易遇上,我运气没那么坏。”司瑜言不喜欢她愁眉苦脸的模样,一翻身过去压住她,埋头咬她耳垂。
  “你不想睡,就做些别的……”
  他的重剑亟入进来,脉脉绷紧了身体,抓着他有力的胳膊糯糯喊:“言哥哥,轻轻的。”
  他亲吻遍她柔软的胸脯,方凑过去与她鼻尖相对,“好,我轻轻的。”嘴里说着这样的话,身下却猛力一顶,彻底贯穿她。
  脉脉刚放松了身体就被他攻破城池,蹙眉嘤咛一道,接着便被卷进了狂风暴雨当中,双腿被他蜷起来按住膝盖,露出幽源任君采撷。
  她只能紧紧攀住他,回应他热烈的亲吻,最后在沉沉浮浮中睡去。
  翌日,石县丞陪着司瑜言走入那间房,等候在此的还有阿时和巫医,司瑜言瞥了二人一眼,表情不喜可也没有说什么。
  “言哥哥,喝药了。”
  脉脉走了进来,她穿着便服,袖口都被扎紧了,外面还穿了一件白色罩衣。她把熬得浓浓的麻沸汤端给司瑜言,司瑜言问都不问一口喝完,然后顺从地睡上案榻。
  脉脉又洗了一次手,然后取出小刀在火上炙烤以后,解开司瑜言衣服摸到他胸口的臌胀。药效还没起,司瑜言睁眼盯着她看,她抿嘴一笑,弯腰下去在他唇上亲了一口,就像当初第一次见面。
  “你乖乖的,不会痛的。”
  甜蜜的回忆浮出脑海,司瑜言缓缓阖上了眸子。


☆、第48章 石斛
  司瑜言昏睡了一天一夜;再醒来已经是隔日黄昏。胸口的痛感不是很明显;但浑身的力气仿佛被抽干了一样,恹恹提不起劲。
  他歪过头去,恰逢一缕落日余晖透过竹窗照进来,照亮了墙边人的背影,纤秾合度;静姝美好。她正在摆弄桌子上的东西,没有注意到他已经醒了,他想唤她,刚张开嘴又闭拢;自嘲地摇摇头。
  只见脉脉好似在打磨什么东西;然后用一根绳子穿了起来;戴在自个儿的脖子上;这才高兴地转过身来,发现司瑜言正睁大眼看着她,她风一样地跑上去。
  “言哥哥!”
  眨眼间软乎乎的少女扑倒面前,抱住他使劲蹭,“你醒了啊,真好。”司瑜言心间甜软,抬手摸她的头,任她像只撒娇的猫儿,乖乖倚靠住肩头。
  脉脉抱了他好一会儿,才后知后觉想起他的伤口,她赶紧爬起来,掀开他的衣裳检查,看到胸口敷着的纱棉没有浸血,她才松了一口气,然后很殷勤地问:“你饿了吗?宋西在煮粥。”
  “有点渴。”司瑜言说了一声,脉脉就赶紧为他端来温热的茶水,其实不是茶,因为水喝下去没有茶味儿,反而有股淡淡的草药清香,很新鲜。
  脉脉解释:“石斛水,能治你的伤。”提起这个她又显得很兴奋,拉着他的手说,“这里有好多好多、石斛,很好很珍贵,我采了好多。”
  司瑜言敏锐地发现了她手背上的小划痕,拉过来放到唇边细吻:“我不盯着你就敢出去乱跑,还弄伤了自个儿……”
  他虽然责怪着她,眼里的疼惜也没有作假,但口气有些幸灾乐祸,因为又找到了惩罚她的借口——她不听话,他要狠狠罚她。
  脉脉自然无法从语气洞察他的不怀好意,很认真地说:“小伤啦,很快就好,但是你好起来、要很多药。”她的亲力亲为,都是为了他啊。
  司瑜言笑了笑,伸手从她脖颈处勾出绳子:“这是什么……”
  绳上系的坠子露出来,令他一怔。那是一块指甲盖大小的东西,像是珍珠的质地,密不透明,白中透着淡粉,但形状又与珍珠不同,不是圆润如珠,而是扁扁薄薄的一块,好似一片树叶。
  脉脉小心翼翼地双手捧起坠子:“你心里的呢,很漂亮,像宝石。”
  从靠近心脉的血肉里取出这块东西,她把它冲洗干净,竟然发现好似一枚珍珠,闪着光芒漂亮极了。
  司瑜言捏着坠子,指尖只需稍微用力就能捏碎它,可是脉脉把这块东西当做了珍宝,他迟疑稍许就打消了毁灭的念头。他把坠子放回去,替她拢好衣襟,道:“那你要好好保管,不许拿给别人看。”
  术后两天,司瑜言就能下床了,再调理休养了七八日,他基本恢复了日常活动,竟看不出是走过一遭生死关的人。此刻,开膛破肚的中土医术成为南浦百姓津津乐道的事情,特别是石县丞和阿时亲眼所见,顿时对脉脉心悦诚服,就连巫医也噤了声,亦是心中暗自钦佩。特别是阿时,不仅主动请脉脉治疗娘亲的头疾,甚至还想跟她学习医术。不过司瑜言不同意罢了,在他眼中,只要是男性,无论几岁,都不能靠近脉脉一丈之内。
  这日,脉脉替司瑜言检查了伤处,见那里已经长出了新肉,呈现出淡淡粉色,她决定把缝合的线拆除。拿药粉兑上烈酒,调成褐色的泥糊状,只要割断了线,再把残线剔除出来,最后给伤口敷上药泥便大功告成。
  因为拆线是小动作,所以脉脉这次没有煮麻沸汤给司瑜言喝,他便借故撒娇耍赖,一直大喊好疼,吓得脉脉又亲又抱,哄了许久才安抚好他,本来三两下就做完的事儿,愣是折腾了足足一个时辰。
  脉脉抹了药泥拿纱棉包好,仰头眼神亮晶晶的:“言哥哥,好些了吗?”
  司瑜言半躺在摇椅上,故意皱着眉头,嘶嘶喘气儿:“疼……”
  脉脉赶紧朝他伤口呼呼吹气,娇嫩的嘴唇擦着胸膛的肌肤,挠得他背脊骨都痒了,她吹了好久抬头又问:“现在呢?”
  “还是疼。”他一副有气无力的模样,可把脉脉心疼坏了,给他又是捏肩又是捶腿,劳心劳力地伺候着,说:“你别老想着、伤口,多想想其他的,就不会觉得很疼了。”
  想其他的?他倒是一直在想啊,但是光想想怎么够呢,那不是望梅止渴是什么?要他说呀,还是货真价实做一些事来得痛快。
  于是司瑜言装作要起身,不经意间撞到了脉脉,脉脉站得不稳,趔趄一下就跌进了他怀里。她担心碰到他伤口,下意识就要站起来,他却伸手一揽把她圈住,抱在胸前低头亲吻。
  脉脉推他:“这样不好,放我起来。”
  “怎么不好?这样我就不疼了。”司瑜言在她脸颊厮磨,对她上下其手,亲吻如雨点般密密麻麻落下来。
  “别玩了……”脉脉缩着脖子使劲儿躲,“病没好,不许胡闹。”
  她想学施翁一样板起脸教训不听话的病人,却不知道这样底气不足的训斥不仅没能吓退司瑜言,反而让他更想“欺负”她。他厚颜无耻地在脉脉耳垂上咬了一口,然后扯了她腰间的绦带,扬眉问道:“我就是胡闹了,你要怎么样?打我么?”
  她哪儿舍得打他。脉脉不能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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