殇破-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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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为什么不是我的原因?”他笑着,懒散的伸着懒腰,伸展了会,慢慢的站了起来,弯着腰朝外面走去,掀开门帘,只听见低声吩咐,“找个地方吃饭吧。”
“是,公子。”那孩子恭敬的回答着。
他又退了回来,只是没有往里走,坐在车厢外侧,挨着她。她闻到淡淡的三三香,那个她独特的味道原来并不独特,他也有!心中各样滋味,却不知道如何去分辨。
“还有一天就到淮青了。”夜湛兰紧盯着她,心中笑着,不想错过任何一个表情。
她看了看他,转过头去,心中不禁在想,本来她以为他是为了夜行空才抓的她,可是如果这样他们该直接去平瓤附近的永宁,而不是去淮青啊。夜家的男人每个都那么难琢磨。
“放心,我不会去拿你交换什么的。我只希望你这次不要参与,好好的观看。我自己也是去看的,我们两个找个好的地方隐藏起来,看他们斗个你死我活,不好么?”他把头伸过来,朝她狡猾的笑笑。
她看着他靠近,五官慢慢放大,仔细瞥了一眼,发现还是会有淡淡的岁月的痕迹。那是从心而发,不是外在可以掩盖的。这个如同孔雀一样华丽骄傲的男人,她不自觉的另眼相看,“你恨我娘么?”
他眼神突然由柔变狠,紧盯着带着一股蔑视,“我还轮不到你可怜!”
她感觉她胸口一热,五脏翻江捣海,一口鲜血涌了出来,难受的连话也说不了。这个时候车停了,他下了车,只留了一句,“下次学乖点。”
她擦干了嘴角的血渍,一个人呆呆的坐着。若以后她都要这么活着,那她宁愿触怒他,早早结束这个生命。只是她舍不得他。
过了很久他回来了,拉开门帘子,却没有进来,微笑的看着她如同第一次见他时的耀眼,“下车吧。”
她咬紧牙,下了车,虽然身上还残留着那大滩的血渍,他是故意的,她知道,所以她不会开口求他的。
这是一个不大的院子,他在前面走着,她疼的难受,实在没有办法思考,只是想着坚持下去,跟着他。那股揪心的疼痛越来越钻心,每走一步都要了她的命似的,终于她咬着牙却在也走不动了。
他在台阶上俯视着,笑眼盈盈,阳光下无限贵气,她只是看着他,一句话也不说,她连呻吟都不会让他听见的!
他的笑容慢慢凝固,看着她的眼神又深了一分,回头冷笑着,“回头让玉子惜看看你着副表情,不知道他会不会心疼呢?不过他很有可能以为你是因为他的大婚而变成这样的!哈哈!”
她再也支持不住了,又是一口鲜血,没了知觉。
等她醒来的时候已经在床上了,她开始明白他为什么这么对她了。那是一种无奈的征服,他在她娘身上得不到,他希望在她身上得到,是么?她一直想着他是为了夜行空才抓的她,其实不是。她一直以为他对阮家有感情,所以才会放了她师父,其实不是。他需要一个抚养她的人,好让他从头在来一次。
哎,到底是什么样的环境能让夜家男人生的如此的可怕。她希望是她猜测错了。房间里隐约有了声音,不过她的房间有个很大的屏峰,所以她看不见,只是听到轻巧的声音。
“怎么样了?”发问的是夜湛兰的声音。
“公子和玉子惜已经对峙好几天了,战事一触即发。”回答他的那个人声音很稚气,但是却比那架车的可能要大一点,清亮的桑音带着一点点男生发育的沙哑。
“狼族的事情办完了么?”
“嗯,小的吩咐了,一个也没有留。那玉子惜精的很,虽然发现了,但是说出来对于他来说也没有什么好处,所以也就当做没有看见,并没有跟那土轮布说明。”
“行了,你去吧。”
“哦,对了,公子。那玉子惜派了一队人马沿着南浔,慢慢的搜索,好象在找人。”
“嗯。”
末了,听到脚步移动的声音,看见他缓缓的走了过来,手中还拿了一只碗。她朝他笑着,一脸的示威。他明白她的意思,却没有生气,做在床边,扶起她,让她靠在他身上,慢慢的吹着汤匙里的粥,送到她嘴边,“乖,以后不许惹我生气了。”
她突然想到了一些事情,她开始知道自己手里还是有本钱和他抗争的,她笑着,张开了嘴,他小心的仔细的,慢慢的喂着。
终于她不想吃了,闭着嘴巴,摇摇头,他也不强迫她,单手托着她的脑袋,轻轻的放好,站起身子,把碗放在了桌上。又拿了杯水,喂她吃了颗药丸,柔声说,“明天就会好的。”
她吞了下去,闭着眼睛继续躺着。
她听到了稀疏的声音,心中不忍暗叫,这夜家男人难道都喜欢爬到别人的床上来么?随后被他结实的搂住。她轻声的说,“以后我乖乖的,你是不是就不这么伤害我了?”
她感觉到他的身体一颤,听到柔声说到,“嗯。”她感觉到他手的温度,听到他说,“你终于还是我的。呵呵。”
心中一片冰凉,还要若无其事的依靠。她娘也是这么过来的么?
一夜她都没有睡着,即便她想,也是很难的。第二天,他象摆弄娃娃一样给她打扮着,她没有做任何抵抗。时间地点都不对,她知道那个感觉,若没有把握,她绝对不会乱来的。
他们一起吃完了早餐,他就急忙出门了。她终于有心思观察这个院子了,跟上次在夜行空在通洲的别院一样,充满着五行八卦之阵,处处皆有杀机,她估计想要离开是比较困难的。无奈的望着天空,她有点担心他,快要打仗了吧。
哎……
身后的叹息声让她着实一惊,她转过身,看着他浅浅的笑着,却不知道怎么回应。
“快走吧。”玉子惜拉着她的手,依旧是一身白衣,他的脸白净的跟陶瓷似的,她好好奇他的真实模样是什么样的。
“你怎么来了?”她皱着眉头。
他笑而不答,她虽然皱着眉,却是万般高兴的。
只是两人的笑容都在夜湛兰的出现而停止。她看着他的表情,她知道他是气疯了。
“回来!瞳雨!”他厉声喊着她。
她没有动,玉子惜开口了,“晚辈见过前辈。人我带走了,前辈若愿意,可以多逗留几天。”
“哼!你师父都不敢跟我这么说话,你到是口气不小。即便这里是稽国地盘,我想留的东西,我依然留的住。”他傲气的看着他们两个。
玉子惜身后的几个白衣少年慢慢移动开来,欺向夜湛兰。而他一手拉着她,朝门外走去。只是萧瞳雨走不了了,身体的神经被人拉扯着,全身上下一股杀意,玉子惜皱着眉头看着她。她无奈,伸出手,用指甲狠狠的划破动脉,鲜血直淌,她晕眩无力的说了句,“赶快走,我不知道我能撑多久。”
只有这个办法,若心受控制了,身体不受控制,唯一的办法就是让身体动不了。
他抱着她,她靠着他,临末,依旧回头看了他一眼,他一脸愤怒,嘴角竟然隐隐渗透血丝,她终闭上眼睛,什么也不去管了。
第 18 章
那是一段昏迷的时间,她真的什么意识都没有了,偶尔清醒也只有小小的一阵,隐约感觉到的只是一阵阵的嘈杂,偶尔还夹杂着他的声音。她什么都不管,只是安静的睡着。
等她完全睁开眼睛早已分不清楚何时何地了,房间里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全身骨头都跟散了架似的酸疼,脑子依然昏沉沉的,但是意识却清醒了。不知这仗打的怎么样了?
一阵脚步声,她想要抬起头,却动也动不了,只听到几个人涌了进来,不过她在内室,什么也看不见。
“公子,我们现在已经退到蓬里了,在退下来,我恐怕赵雪熙不高兴啊!”是谢飒的声音。
“他又想早早登位,又想平定江山,凭什么跟我不高兴?”玉子惜冷静的说,“退到蓬里正好。”
她叹了口气,原来她睡的着些天变化那么多,蓬里?那么说稽国已经被夜行空拿下好几个城了。
声音哑然截至,他好像听到了她的叹息声,她听到急促的脚步声,他站在门口定定的看着她,见她也望着他,走近了,轻轻的问她,“好点了么?”
“嗯。就是浑身酸疼!”她的嗓子都哑了。
“我找个丫头帮你捏捏。估计在床上躺的时间太长了。”他笑着看着她,站了起身体。她只听到他低声吩咐,“你下去吧。严密监视黑风骑的一举一动。记住不要和他正面冲突,他要我们就退。”
他吩咐完了,又回来坐在她床边,只是高兴的看着她,什么话也没说。她忍不住笑了。
“瞳雨笑什么?”玉子惜假装不悦的看着她。
“笑你的表情,痴呆如幼童!呵呵!”她笑着,轻声说,“我想喝水。”
他本听完了一直瞪着她,后又听到她要喝水,才想起来,自己一见她醒了,就什么也没干,只是看着她,的确有点痴呆。站了起来,给她倒了杯水,轻轻的扶着她的脑袋,让她依靠在他的身上,把水杯放到她嘴边,慢慢的喂送着。
萧瞳雨边喝着,看和他淡淡的脸微微的泛着红,拿着水杯的手竟然略微颤抖着,她在他身上总能看到让她感动的地方,她呆呆的看着他,第一次用那中略带撒娇,暧昧不已的神情问他,“我能看看你的脸么?”
他看着她,脸上的红晕好似面积更大了,清澈的眼神带着深邃的旋涡,看着她,又低下头,又回看着她,最后说了句,“不是我不愿意用真貌示人,实在是子惜的脸没有办法见人。瞳雨若想看,那就看吧。”
他为了腾出手,只有让她靠在他怀里,慢慢的皆开那张巧夺天工的人皮面具,她呆呆的看着他的容貌,终于明白为什么了,那的确是张见不得人的脸,太娇柔,那不是一张男人的脸,充满着妖饶魅惑之气。
她笑了,他更窘迫了,“子惜,这张脸和睿和王真的好不搭配!”她就这样靠在他怀里第笑着,感受着他的温度,心中暗暗的告诉自己,一次足以。
他又带上了那张面具,回复了那个温润如雅的他,她看着他的眼睛,低声说,“原来你长得那么好看!”
他无奈的叹息着,“这张脸不能容于皇族,也不属于战场。世人不会接受的!”
她很想跟他说,那就离开皇族,离开战场。可是她没有,她不会做那么幼稚的事情的。那张脸孔必然给他带来过无限的麻烦和屈辱,他能走到今天肯定是不容易的,也不会放手的。
她轻叹着。
他的神情微微变了些,她知道他知道她想什么,朝他笑笑,“谢谢子惜相救之情。”
他轻轻的把她放下,柔声问她,“饿么?”
她摇摇头,想了想又点点头,他笑了,她也笑了。只有他们彼此知道,他们又回到了那个相敬如宾的感觉。
“我去找人弄点吃的。”他站了起来。
“嗯。”她点点头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屋子里,嘴上依然洋溢着笑容,只是连她自己都分辨不出是苦涩还是甜蜜,或者交织着,她真的不知道。
任由小丫头喂着她喝粥,他安静的注视着,屋子里一片沉默,他拿出那管箫,安静的吹奏着,低沉又偶转清亮,缠绵又无尽悲戚,他吹着,她听着。
终于她吃完了,丫头把东西收走了,有留下了他们两个。其实她很喜欢两个人的空间,安静的,属于他们两个的。她轻声的说,“雀国军队过来,边防可顾?”
箫声骤然无声,他转过身看着她,“我和夜行空做了很久的敌人,我们互相了解。这次我们想要的是稽国。就算他胃口再大,没有空间消化也是没有用的。”
“他小的时候也不讨他父皇欢喜么?”她这话问完又点后悔,第一戳到了他的痛楚,第二这个问题不该问他。
果然玉子惜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她,欲言又止,她看着忍不住开口,“对不起……”
“嗯。”他打断了她的话,“我和他,都要比别人付出的多的多才有今天。同样的,我们付出才会比别人强。那赵雪熙就是一切来得太容易了。”他转过身看着她笑着,“多奇怪,这个世界上最了解我的竟然是我的敌人。我们从小都不被这皇族接受,可是到最后这个皇室却依靠我们保家卫国。瞳雨,当我们知道彼此存在和彼此的作为那刻起,我们就在比较。看谁终有一天能够走到最后。”
她震惊着,什么话也没有说,什么表情都不敢表露,他这段话隐藏的东西太多,多到她不愿意去消化和接受,她当作看不见,朝他笑着,“那个人一定会是你。”
他也笑着,如同孩子般纯真的笑容,清澈的眼神如一弯清泉静谧的流淌着,“我希望那个时候你还在我身边。”
她笑着,没有勇气接下去,她不确定还能不能活到那个时候,即便活着她也不确定她的心还在不在他的身上,即便在她也不确定她还愿意不愿意,所以她只是笑着,“我什么时候能下床?”
他看着她,也没有追求她的答案,或许他自己也知道,“在过个两天看看。”
“唉,我腰酸背疼的,好想下床走走。”她抱怨着。
“呵呵,”他笑着,“我去找人给你捏捏。”
她见他出去,今天这一天,他就进进出出给她张罗。她心中百感交集,呆呆的看着床头,好多问题,问的是自己,答案很明显。可是心里却只有一个冲动在叫嚣。她打算随着她的心走。
丫头又来了,轻轻的捏着真的舒服不少。他依然坐在她边上。
“稽国有变么?”她听他的意思,好像发生了很多事情。
他叹了口气,“稽国的元圣祖去了,赵雪熙准备登基了。”
她倒吸了口气,这么快就没了?动作真的够迅速的,“蓬里宜守难攻,到是不错的地方。”
“嗯。夜行空拿的也够多了的。”他说着话若有所思的。
“那王妃是稽国人?”她尽量表现出若无其事。
“嗯。”他依旧是那个样子。
她点点头,大概明白了。他和夜行空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一个夺一个守,慢慢侵吞这片土地。“那以后谁在这里镇守?”若真的这样总是需要人的。
“我打算让沉风过来。”他的眼神越来越难以捉摸了。
“沉风……”她跟着他低喃这,他来了,那玉玄依怎么办?又或者在玉玄依的心里,只有沉风来才更放心,哪怕两人分割两地,哪怕危机四伏?“沉风在到是让人放心了不少。”
“嗯。”他低声附和。
“对了,那个夜湛兰,后来你们怎么逃脱的?”她突然想起来,她的“牵心蛊”是个大问题。
他重重的叹了口气,“我用师父的‘玄石矶急阵’困住他,才逃了出来。暂时他因该不会来犯。我问过师父‘牵心蛊’,师父知道的也不多。瞳雨我会尽力帮你解了的。”
他说的不多,零碎的,她知道他定为她好,怕她担心。估计那天的几个白衣少年也都没有回来,“那夜湛兰明明是个皇子,怎么武功那么厉害?”
“他的武功出自‘无心谷’岐黄大师谢元。有人说他小时候曾因为宫内刺杀,被刺客挟持出宫,所以坠入悬崖,无意中去了‘无心谷’。也有人说是谢元巧遇,觉得他是习武天才,便破例收了他做徒弟。具体是什么我问我师父,他老人家也不是很清楚。但是你别担心,他老人家已经答应帮我了。等你身体好点,我先传一套心法给你,或许可以帮助你抑制那蛊。师父说了,凡蛊者,皆从血液流淌升值繁衍。若有生命必有相克之物。他会尽力帮你找出来的。”
她点